凌到回头再看杜皮,“听到了?”
杜皮梗着颈子,“是那女的惹事,我被她坑了五百去,他妈的不得好死!”他只顾发泄心中的不满,没有考虑到所引发的后果,“小婊砸还骗我说有碎骨症,真他妈该一节节敲断她的骨头!”
凌到本来安静地站在杜皮面前,听他咒骂邢可,突然挥拳朝杜皮脸上砸去。
动作快,没人提防得住。
凌到练过搏击,这一下不轻,杜皮的嘴立刻见血了。
凌到抽出纸巾,擦了擦拳峰,对一声不吭的杜皮说:“她惹你,你就上当?”
杜皮捂着脸,咬紧了牙。
凌到冷冷的,“不服气?”
小陈连忙走到杜皮面前,低声说:“小皮,你这回真的坏了事,快跟凌哥认个错,求他给你一次机会。”
“不用了。”凌到抽出一厚叠红票子丢了过去,“去看下脸,多的当遣散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加班啊~惨无人道的加班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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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自荐
杜皮揣着一叠钱走出零道公司,踢了下大门边的灯柱子,说道:“妈的,凭什么老子背锅,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畜牲。”
他买了一把长柄水果刀放在兜里,打车直奔老公寓,被门卫大叔撵出来后,就在旁边的便利店外徘徊,伺机等候着。
一辆商务奔驰无声无息停在杜皮面前,司机摇下车窗,递出去一包黄鹤楼1916,问道:“小兄弟,城中村怎么走啊,麻烦指个路。”
杜皮目前就住在城中村里,一看又是自己喜欢抽的烟,他马上凑过去,指着前面的路口说:“朝前右拐——”
“能带我们去吗?”
杜皮犹豫。
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一张五官立体的脸,眼睛像是黑曜石,蕴藏着无穷尽的光彩。
杜皮一对上他的眼睛,就觉得被吸住了一般,不知道去躲避。
男人说:“敝姓时,叫时正,想拜访的地方正是你家。”
杜皮:“……”
司机说:“上车吧,小兄弟。”
时正的旁边,坐着一个杜皮最熟悉不过的男人。
看守所所长。
所长今年48岁,身形魁梧,他对着27岁的时正,手脚收拣得很拘谨。
所长笑着说:“时先生,这小子滑头,何必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呢?”
时正回答:“言重了,倒是麻烦您过来了一趟。”
所长连忙说:“哪里哪里,我跑腿是应该的。”
杜皮隐隐觉得自己是逃不了的,在时正的注视下,乖乖坐上了车。
城中村。
水泥路坑坑洼洼,越到后,越是偏僻。
奔驰车在一排板房前停了下来,杜皮推开车门跳了下来,时正徐徐走出,不需要指路,直接走到了杜皮家门口。
时正穿着黑白两色的修身唐装,站在灰扑扑的门前,背影若镌刻,给了杜皮一种无言的压迫感。
杜皮打开房门,擦擦落了灰尘的电脑椅,推到时正面前。
时正并不坐,垂手站着,对杜皮说:“想不想改变这种生活?”
杜皮有点惶恐:“哥,你到底来干什么,爽快点吧,别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我要你重新做人。”
杜皮懒洋洋摊倒在电脑椅里,回嘴说:“这话我听多了,哪次我没有重新做人,最后还不是被弄到了号子里蹲着。”
“换一种活法,你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也不会进去。”
杜皮嗤道:“拜托说人话可以不?”
时正伸出右手四指抵在了杜皮的额头上。杜皮最先感觉到,那四根手指很有力量,压着自己不能反抗;再就是指腹有点温暖,镇住了自己脑袋里嗡嗡响的疼痛感。
轻微阵痛是凌到打杜皮那一拳留下的。
直到现在,杜皮才明白,眼前的时正跟别人不一样。
他能消除负面影响,让自己舒服些。
杜皮有点惊慌,“你到底是什么人?”
“敝姓时,叫时正。”
“时先生什么来头啊!”
时正凝目看着杜皮,“正道出身,不是坏人。”
这话不能消除杜皮的紧张感,“我是说……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聘请你做我的助理,给可老师一些帮助。”
晚上,周转来老公寓给邢可送夜宵,还带来一张东方运动会所的白金会员卡。
邢可说什么都不收。
周转说:“这卡花了我两万八,还预订了三十节私教课,你别浪费了。”
邢可咋舌,“我宁愿留着这身肉,也不要去浪费钱。”
周转认真地看她,“可,你真的要好好考虑下,你这样不行呐。”
邢可被周转磨了一晚上,最后投降。本来嘛,她也拗不过他。别看周转是她的堂弟,但管起她来,不比男友差。
听说风评不好的地方,他一律不准她去;
每次下夜班,他一定要来接她,抽不出空,就请同事代劳;
做得万无一失了,他还要在她包里放一条甩棍,逼着她学几招防身。
邢可一退让,周转就会牢牢守住战斗成果,向她建议说:“今晚我不执勤,带你去攀岩吧?”
邢可不答应,还催着周转早点走。
周转长腿一伸,在沙发里坐下了,说:“你这几天肯定不好过,我特地过来陪你的。”
“不用了,我好得很。”
周转笑了,“那你不用管我,该干啥就干啥吧,我留在这里安心些。”说着,他拿遥控器调出一部印尼电影《突袭》,专注地看了起来。
邢可走进书房,把从新房拿到的摄像头内存卡塞进电脑里,点开了视频。
不出意外,里面出现了李荇和Vivian的上床、聊天的镜头。
亲眼看到俩人鬼混,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邢可催李荇对账,让他明白自己捉襟见肘的窘境,又空出了新房,说她这个月都不回去,无非就是给李荇设了一个笼子,看他是否还留点脸,不至于带着Vivian一头钻进去。
可不幸的是,李荇龌龊的人品,被她猜中了。
李荇舍不得开房的钱,带着Vivian回新房做,肆无忌惮的言行举止,给了邢可机会。
邢可用软件剪接了俩人做、爱的镜头,还整理出了两段音频。
正摆弄着电脑时,没提防周转推门走进来了。
这就是邢可前面赶周转早点走的原因。
周转睇了两眼视频,又看了下邢可的脸色,觉得她没有那么伤心,自己也就放得开了。
“你想通了这男的不是什么好货色就行了,我也不多讲废话。”周转没打算安慰邢可,接着说,“回头我想办法揍他一顿,你出口气算了。”
“不用了。”邢可答,“你是警察身份,闹出事来对你没好处。”
顿了顿,又说:“我来对付他。”
周转没说什么,把音箱关了,靠在桌边说:“你还看他做什么呢?辣眼睛。”
邢可抬眼看他,“能帮我查下这女的是谁吗?”
她不能跟到学校里面去打听,以免打草惊蛇。
“丁一薇,商学院的。”
邢可略吃惊,“你怎么知道?”
“疑似外围女,被我们局里调查过。”
邢可皱了皱眉。
周转啧了下:“比雷X富18秒还短,有什么好看的?”
邢可为了从周转嘴里套出更多丁一薇的消息,无奈答应去东方运动会所健身。
她有一年多没动了,才做几下拉伸,就痛得冒汗。
普众厅的客户经理走过来说:“小姐您好,根据您的会员等级,我们可以为您配置私人教练,请上五楼咨询。”
邢可委婉拒绝。
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来随便体验下,回去好给周转交差。
在跑步机上小快步走了十来分钟后,她突然感觉到脑袋里一阵阵的痛,耳朵里也嗡嗡乱响。
邢可连忙扶住跑步机,按键停了下来,大口喘气,低眼一瞧,几滴鼻血掉在台面上。
第二次了。
邢可本能地朝身后看去。
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站在她不远处,穿着浅色休闲裤,黑色立领外套,一双眼睛一碧如洗,如同明澈的镜湖。他看到邢可望着她,才向她走去,说道:“抱歉。”
邢可莫名其妙,“为什么要道歉?”
“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时正握着邢可的手腕,将她牵下了跑步机。邢可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唐突”,没想到他又伸出手,用虎口抵住她的后脖子,轻轻推拿几下,就消除了她的疼痛感。
邢可后退一步,“我是不是该离你远点?”
俩次遭逢他的出现,俩次得他施以援手,解决了她的尴尬与不适。
时正简短答道:“非我所愿。”
邢可凝神打量着时正,对上的是一张不动声色的俊脸,诚然,他长得很帅,是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既内敛又清正。
但她总觉得他有些地方,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你为什么说话——怪怪的?”
时正微微笑,“大概是语言能力还未进化好。”
邢可:“……”狐疑地看着他。
时正递上手帕,这次是九宫格深灰色的棉布系列,质地依然考究。
邢可不明就里,没接手帕。
实际上她也不敢贸然去接,第一次的欠账还留在心里。
时正长手一伸,拈着手帕,替邢可擦去了鼻底血迹。
邢可再退一步,“不用了,不用了。”
无事献殷勤,套路好像有点深。
时正朝玻璃门外的客户经理看了一眼,客户经理马上拿着资料夹走到邢可面前,殷勤地说:“时先生就是我们会所给小姐私人定制的教练,请小姐上五楼看看吧。”
没等邢可拒绝,经理又利索地说了:“这里是普通会员的活动地,请小姐不要侵占他们的权益。”
邢可被请上了五楼。
整座楼层空荡荡的,各种活动室、设备一应俱全,就是不见有其他会员来。
邢可醒悟到,时正不仅是她的私人教练,整个五楼估计也是他的。
她狐疑地想,周转到底给她办了什么卡。
两万八的价格,不像能请到时正这样的男人。
时正的站姿和时下男人不同,总垂手立在一旁,骨节分明的手指隐没了一半在袖口里,像是掬着一捧安静的雪。
邢可注意到,他的衣装上总有复古的点缀,这次呈现出来的,是袖口翻上来的一片蓝紫色的藻绣。
别的她也说不出来,就算动用心理咨询师的能力去分析他,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觉告诉她,这人有钱,且不简单。
邢可掂量过自己的斤两,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吸引时正。
他俩次出现在她面前,眼睛里似乎只看得见她,除了对她,他很少跟别人搭话。
正是因为邢可有自知之明,所以她很直接地就问了:“时先生,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律师事务所咨询了一些问题,满满2个小时,就我的婚姻情况,知识产权问题,分别由两位律师解答的,听后有些不乐观TAT
希望从明天起一切慢慢好点起来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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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转折
邢可俩次恋爱败北,再听这话没一点心湖撩动,不惊不躁地接着他话,“要我做什么呢?”
“改变我的生活。”
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呢,邢可没应声。
时正又说:“我的生活一成不变,是一团死水。”
邢可答:“能抒发这么文艺的句子,时先生不去做诗人可惜了。”
时正表情微微一滞,复又提起:“我的语言能力,有待加强,但所说,均为属实。”
邢可点头:“还是说着半截子古话,听得正常些。”
邢可猜测,时正是不是患有心理方面的候群症,比如复古情绪强烈,需要外界的干预,所以言行举止才显得与众不同?
她经常被人请去做报告,是别人请教的对象,能这样想,也是出于习惯。
邢可有一会儿没有任何表示,时正主动说道:“我带你熟悉下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