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权臣(穿越)——金阁
时间:2017-12-01 18:00:02

  接下来日子祁鸿雪得到了祁松的禁令不让出府。
  “父亲,为什么?”她只是想出买下文房四宝,用不多时就回来,怎么就不能出去了?
  祁松放下手中批文,道:“近来京城有许多良家妇女失踪。你且在家安稳度日,叫下人去买。”
  祁鸿雪略有些失落,这几日怕是见不到季成均了。倒不是说喜欢他了,而是时不时去见他,有些习惯了。祁鸿雪也被自己的心里所想吓到了,习惯是比喜欢更可怕的事情。
  穿越成闺阁小姐,她的活动范围并不大,窄窄的四角天空,与琴棋书画为伴,只有出去学舞找季成均时才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鲜活。
  “你这些日子出去真只是为了学舞?”祁松的视线投向她。
  他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就像随口一问。祁鸿雪却心惊肉跳,手心冒汗,一阵阵虚汗渗出。
  “过了这些日子你也不要出去了,若不是太子相告,我都不知道你在路上马车翻倒的事。”
  祁鸿雪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祁松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她也识相地点头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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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
  “芙娆,你怎么翻到这页?”祁鸿雪放笔道。她实在写不下去了。原是练字静心,未想到誊抄的是一首相思之诗。一咏三叹,思君之情悱恻缠绵,相见的欢喜之心跃然纸上。
  芙娆委屈道:“您之前也断断续续誊抄过这本书,如今到这页了。”
  祁鸿雪低首仔细一看,这页页脚果然有一个淡淡的折痕。
  “冤枉你了。向芙娆姑娘道歉。”祁鸿雪半玩笑道。
  “哼!”芙娆扭头。
  祁鸿雪重新执笔写下去。原本茯苓也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但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变得沉默无语,一时间祁鸿雪心头万千思绪涌上。
  “小姐,安惠公主的信。”丁香绕过屏风莲步移来。
  
 
☆、和尚
 
  祁鸿雪望向静静地躺在书桌上散发兰花香的信封。安惠公主,不,差不多整个燕朝的公主都安分守礼,没有什么出阁的行为。这个安惠公主自幼随母安静礼佛,少理世俗,还没成亲就病逝了,在燕朝所有的更显得平淡如水。
  她实在想不出,这位甚少理会世俗的年轻公主与权势煊赫的首辅之女,有什么交际?
  公主屈尊相邀请,即使她现在是祁松之女,也不能拂去她的面子。明道帝并不是一个丧失皇权的帝王,相反所有重权的真正掌握者正是他。
  她拿着公主的信解除了祁松刚下达的禁令。
  暑天热浪浮涌,陆地不平,偶有沙尘扬起。锦缎遮挡住了外面的尘土飞扬,也挡住了强烈的阳光,但燥热的空气遮不了,挡不住。
  “小姐,再喝些水吧。”丁香执起茶柄欲要倒茶。
  此次出门在外,且是与皇家同行,当是谨言慎行,所以祁鸿雪就选了丁香一人跟随。祁鸿雪摇摇头:“不用了,不必多喝。”
  安惠公主的生母李妃虽上然不是信道,但因虔诚信佛的态度甚得明道帝意,所以出行派头不小。不到特定休息的时间,她怎好意思说解决生理问题,就从根源上断绝吧。
  一个宫装打扮眉目清秀的小姑娘,提着一个篮子上了祁鸿雪的马车。
  “奴奉公主李妃娘娘之命,为祁小姐送些清凉解渴的东西。”她屈身跪坐在矮桌前,掀开放到桌子上的竹篮,掀开的刹那看得祁鸿雪不禁一阵发愣。
  因为里面装得是荔枝。今年荔枝很泛滥吗,人人都吃荔枝,还是?祁鸿雪不仅胡思乱想,古代宦官都会为巩固权力,讨好后妃,这个锦衣卫会不会这么做。
  一时间,她好奇心涌起,到夜没什么伤心,因为她早已猜测会有这样的局面。男人重权,尤其是古代男人,最甚者季成均这样的男人。
  宫女带到后,袅娜退下。
  祁鸿雪盯着丁香剥好的白白嫩嫩的荔枝,心想这不理世事的人,怎么比世俗中的人还重口欲和爱享受。这宫女恭恭敬敬,对上司的话执行到位,不论是身材还是气色都是十分的好。修佛的正主又是什么样?
  “祁小姐。”十四五的少女眉目澹澹,面容端庄秀丽,身穿豆青色宽袖短褙子和月色百褶裙,行走间如湖水荡漾,六分的容貌衬得八分出色。
  祁鸿雪连忙行礼,道:“拜见公主。”
  安惠公主一笑,眼波流转,不经意间流出敛敛风情。祁鸿雪心下奇怪,常伴青灯古佛的少女是这副鲜活的模样?也许是因少女跳脱活泼的性格还未被湮灭。
  安惠公主颇为亲昵地挽起她手臂,与之同行,拜见了李妃。比之公主,李妃娘娘才像一个真正潜心修佛的信徒。对于女儿与祁鸿雪的参拜,她波澜不惊,眉梢眼角满是沉静之风,让人第一眼注意她的是这沉静的气质而非姣好的容貌。
  祁鸿雪跟着公主和后妃徒步行过相国寺的千层阶梯,然后被一个白色缁衣的年轻僧人引向正殿。能做皇室贵胄的引路人在寺中地位应该都不低,可为何身形显得如此年轻。
  走在前面白衣僧人忽然微微侧首一笑,他生得面容姣好,眉眼精致,一身白衣手执佛珠仿若垂天之云,姣姣生辉,宛若明珠与流雪。
  身边的丁香目露痴意,李妃和安惠公主身边的宫女也都脸泛起羞意。祁鸿雪顿时觉得脸上的燥热快速散。观他的笑你觉得慈达通澈,似看众生又似只看你,禅意不尽。但他超高的颜值着实让人忍不住心跳加快。怪罪,这是个和尚,没准还是个历史有名的大师,如此这般她委实有亵渎佛祖之疑。
  “悟真,你师父可还好?”李妃淡淡的声音却蕴含稳重利穿人心,唤醒了心旌神摇的少女们。
  白衣僧人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多谢李檀越关心,家师上月前去云游四方还未归来,现由师叔主持事仪。”
  “哦,这次可以听已经闭关的了空大师讲佛了,真是有幸。”李妃淡然的眉梢染上几分喜悦。
  李妃幽幽处立在相国寺的石子路上,挥退了周围的宫婢仆女,只留下几个倚重的老宫女。她一袭素色宫装,在清风中微微扬起。
  祁鸿雪带来的丁香也让退下。她望着神色不复先前淡然的李妃,心下有些不自然。
  悟真为祁鸿雪和公主推开了空大师斜对的房舍,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轻轻擦拭红木桌和凳子。他动作行云流水,不像是做一件粗活,倒是像赏花泡茶。
  安惠公主夺下他手中的帕子,道:“大师,便让我来吧。您是方外之人怎能做这些红尘俗事。”
  悟真微微一笑,也不要回手帕,首先说:“这擦桌与送佛念经,在贫僧看来都是一样的。”
  安惠公主把手帕递回给悟真,悟真继续擦了一个凳子后,收回了手帕。
  “悟真师父,我给你洗一洗吧。”
  这回悟真没有拒绝。祁鸿雪静静地站立一旁,望着这一切并不言语。
  悟真把温润如河底光滑的鹅卵石眼神投向祁鸿雪,道:“祁施主坐下歇息些吧。”
  老实说,进门发生的一切实在有些……不太合乎现实常理。还是说公主都是这么平易近人,屈尊降贵到抹桌子。
  她大可说声不必,然后叫一旁伺候老宫女帮忙。
  不过接触到这位貌美小师父的慰问,祁鸿雪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傻愣愣地坐下了,也不顾安惠公主还站着。
  公主貌似也不在意,她让人收好手帕,认真道:“悟真师父,这就当我还愿了。”
  悟真一笑,执了个佛礼:“阿弥陀佛,贫僧退先行退下。”
  接下来祁鸿雪和公主二人从中午等到了下午,二人零碎地交流了些。这回祁鸿雪真实的感觉到这位年少的公主确实从小礼佛,她对佛经颇有理解,且耐住了性子等到傍晚霞晕漫天。
  这一下午,李妃都没有管她和公主。既然她连自己女儿都没搭理,别人又能说什么呢。祁鸿雪在丁香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熄灯睡在了相国寺的厢房里。
  “丁香你也去睡吧。”丫鬟宫婢也有统一的睡觉地方。祁鸿雪也想让丁香早点睡觉。丁香听后行礼退去。
  这屋子总觉得空旷吓人。祁鸿雪长发披肩,赤足下床,在月色的照耀点上蜡烛,跳跃的灯火点亮了一间屋子。她这才觉得好受了些。枕着竹枕,她安然入睡。
  转眼,她行走在炽热的的大沙漠里,忽然一片阴翳遮住了硕大的太阳,但是她也没觉得半分好受。她忽然睁眼,遮住她梦中太阳的不是别人正是悟真和尚。
  祁鸿雪在灯火下黑白分明的眼睛染上霞色,眼里起伏的情绪让这粉霞更盛。她娇喝:“大师虽是跳出红尘,但夜半造访小女子屋还是不妥的。”
  悟真姣好的面容微微一笑,眼里透出无限的柔情,他深情款款道:“小僧今日见祁檀越,一见倾心,实在难以克制。愿为俯首牛,只为旦夕欢愉。”
  祁鸿雪的三观都被震碎,他不仅于理不合地闯了自己屋子,还说出男欢女爱犯色戒的事情。她望着欺身逼近的悟真,方才明白他那身缁衣实为兽皮,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大师莫要玩笑,此乃相国寺,娘娘和公主还在。”她提李妃和公主就是为了提醒他,贵人都在这儿,她若出了事捅出去,相国寺也别想再安稳。
  但悟真神色未变,反而嗤笑。波光流转尽显媚态,这回祁鸿雪却再无欣赏之意,只觉得厌恶不已。
  “师父请自重。”祁鸿雪冷声道,“吾父上承圣人,下掌百官,等同宰相。望小师父慎言。”关键时候还得靠爹。祁松权势正盛,天下间有几个人敢得罪他。
  悟真面色微沉,却很快恢复笑意。“吾为施主宽衣解带,施主还敢说出去吗?”他又似成竹在胸:“纵使祁阁老愤怒之下杀了小僧,不贞不洁的祁施主也要下来陪小僧吧。”说着他欲要解开祁鸿雪上衣的系带。
  祁鸿雪心中愤恨不已,未曾想此人厚颜无耻之极,不怕她一而再再而三搬出的人物。他的手刚碰到祁鸿雪的腰,祁鸿雪就觉得恶心不已。她猛推开悟真,喊道:“开人啊,来人啊。有贼人进来了!”
  她方才为了祁小姐本身的闺誉和祁松的颜面,才忍耐半天。只是面子和名声到底都是身外之物,只要完整的活着才最为重要。
  悟真手下的动作不停止,也没有阻止祁鸿雪的喊叫。
  悟真看起来文弱削瘦,力气之大超出了祁鸿雪的想象,而且---
  
 
☆、大侠救命
 
  她喊了好几声但没有一个人来,夜寂静地可怕。她猛地抬头,她这是遭人算计了!
  “你做这些,娘娘若知道了,你们相国寺……”祁鸿雪蠕动嘴唇,声音却没有了一开始的中气十足。
  悟真看着祁鸿雪眼里闪耀的愤怒,这愤怒犹如洛阳盛开的牡丹一样绚烂。他“呵”的一笑,手中一顿,床上少女一直坚持守护的单衣就这样如同花瓣一样凋零。
  悟真的嘴唇亲昵的贴近祁鸿雪的面颊,他缓缓道:“祁小姐,你已经猜到了。所以何必再挣扎。”
  祁鸿雪嫌恶地扬手给面前的和尚一个清脆的巴掌。
  悟真倒也没生气,反是惊讶,摸摸脸道:“你不喜欢我的脸吗?”
  祁鸿雪心中一哼,怕是他就用这张脸迷惑了惠宁公主和周围的小姑娘。无怪乎公主对他如此殷勤。邀请她来的是惠宁公主,李妃娘娘是主凶还是从犯?
  她心中丧气不已,纵使是公主为主凶,李妃娘娘也会为了自己的女儿掩饰。自己大意了,把古人想得太简单了。她硬撑着说:“容颜美丑乃表皮声色,百年之后皆是一具白骨。再喜欢也是一滩骷髅头。和尚你执迷情爱□□,已经与佛果正道越来越远。以你的慧根聪颖若回头是岸,青史留名也是可能的。”
  “祁小姐彻悟之深,真不适合做红尘人。与和尚一起双修,悟彻欢喜禅。”悟真道,“也多谢祁小姐的赏识,别人提出来我顶多认为她们奉承我讨我欢心,而祁小姐说出和别人真不一样。”
  他昂首,傲气道:“寺中八百僧人,舍我其谁,可堪大任。”
  祁鸿雪眼中一亮,看来悟真正在接受考核,这寺中住持很有可能不知道他做得这些龌龊事。
  悟真见她头发如瀑散在娇嫩白皙的双肩,在跳跃的灯火下,眉如远黛,眸似秋水,她上衣现在只剩下梨花的浅蓝色底肚兜,多了白日没有的妖娆。
  他眼神炽烈起来。祁鸿雪虽然未真正历经男女之事,但是他的眼神她明白是危险的意思。她欲从床上起身,未曾想被悟真扑倒。
  “祁小姐,贫僧是哪里不好。”他如情人般低语,“你再三避让贫僧。”
  祁鸿雪心中欲呕,男欢女爱本是人间常理,但如此被逼迫就没什么好欢乐的,不过成为了男人单方面快乐的事,女人的痛苦。
  她望着悟真精致的面容,还有寂静的风声虫声皆可闻的夜。她毫不意外,整个寺中,至少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被控制了,她卷入了一场阴谋,被作为一枚棋子。她现在没有反抗的资格。只有顺从才能知道他们想从她身上得到的是什么。
  昔日韩信有□□之辱,她身为现代女子对于贞洁不是那么重要,男欢女爱看对了露水姻缘也不是不可。只是非常厌恶如此诱女干。且他身为佛门弟子,辱败佛门清誉实在令人恶心至极。
  祁鸿雪把头偏向一侧,轻语道:“你如此作为,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悟真见她白皙脸颊染上淡淡的粉色,长卷的睫毛轻眨。以为祁鸿雪早对自己春心萌动,方才不过碍着礼节所以反抗。首辅的女儿也不过如此。他心里一叹,有些失望。
  “别怕。待我还俗,明媒正娶卿卿。”他把头放在她的颈窝,与她迷离的眼眸对视。
  祁鸿雪轻轻拔掉头上的发簪,狠狠地扎进悟真的脖颈。
  悟真睁大眼睛望着手执带血的娇弱闺秀,“你……”他目露凶相,想要上去扇祁鸿雪。
  祁鸿雪一翻身跃,赤足跳下了床。可是她为什么要为一些肮脏的阴谋脏了自己,不论是因为陷入阴谋还是为了反转无间道,她都不想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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