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弱气女——繁玉
时间:2017-12-06 16:13:26

  说一句话,便有一团暖气氤氲在面前,“你妈还在我家,我怎么说。”
  大男人蜷缩在小小的电话亭里,亭子太矮,人太高,蒋成整个人都是弓着背的状态。
  “你注意点,我看你妈状态不好,两个人生气也适可而止,毕竟上了年纪,气到了你妈最后还是你这个儿子伺候。”
  蒋成没忍住,话说出口便有几分后悔,他知道王斧最讨厌别人对他用教训的口气。
  …………
  “这个只有爸爸知道。”
  …………
  女人的话仿佛就在耳边,王斧一边听着蒋成说,更多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自己什么时候不气呢?王斧在心里问自己。
  寒风刮来他没有感觉,坦荡荡地立足在天地,思考。
  不会不气的。王斧想,狭长的眼睛放空。
  不同于男人在外人面前时的放空。在外人面前即便放空自己,他仍旧是不可侵犯,浑身气场让人畏于接近。
  可此刻如同这天地,空荡荡,似乎思想只与灵魂联系,肉体被遗弃。
  思想和灵魂深度交流,外界都被暂停。
  可是很快,男人的思想又开始慢慢与肉体建立了联系,眼神聚焦。
  他会一直气,一直生气。
  因为他无法原谅。
  蒋成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复,要不是仔细能听出男人的呼吸声,还以为男人走开,不愿同他说了。
  “你跟她说——”男人的声音如同空气般冷静。
  蒋成抖擞,认真听。
  “她不再是我妈了。”
  艹,蒋成话筒都要掉下来了。母子间到底闹了什么!
  “叫她别来找我,来了我也不会见她,因为我不可能和她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也不可能再和她说一句话——”
  王斧说得很流畅,“我不想再见她一眼。”
  冷淡的语气是不容置喙。
  蒋成霎时什么冷也感受不到,他没想到二人之间有这么大的矛盾,然而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无从劝解。
  干瘪地说,“平平安安一直和奶奶在一起,孩子那边怎么办?”
  蒋成算是孤儿,有姑妈却如同没有。
  在自己瘦成筷子的时候,是王斧拉上了他,一边嫌弃他,一边将手里的食物递给他。
  带着他在县城里到处钻营。
  蒋成没有经历过家庭生活,他不懂母子关系的重要性。
  不过他见过绿看向平平安安的眼神,那是一种“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不愿委屈孩子一秒”的眼神。那是让蒋成心动的眼神。
  王斧是自己最重要的兄弟,蒋成既不想让他不如意,却也不想让他轻易失去做孩子的权利。
  孩子怎么办?
  王斧只停顿了一秒,便回复,“要是孩子想回去看她,我就把孩子送过去。”
  “我不会见她。”
  蒋成嗓子涩涩,“我就这么说?”
  “嗯。”男人平淡道。
  “艹。”蒋成爆粗口。
  王斧听此,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没事我就挂了。”
  说完就挂。
  徒留电话亭里的蒋成,挺直了身子面色为难。
  他宁愿去跟人干架,也不愿回家面对两个女人。
  那可是等他好消息的女人。
  豪爽开朗如蒋成也会纠结。
  打开门,便被两双眼睛投射的目光围困。
  蒋成低头仔细看兄弟的娘,想不通勤快热心的她和王斧之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而王小翠在蒋成与她对视却久久不语时,模糊地猜到了后果。
  泪水不自觉地涌出。
  蒋成忙上前安慰,“婶子你别哭。”
  王小翠止不住泪,两眼泪花花地说,“王斧是不是不愿见我?”抓着蒋成冰冷袖子的手很紧。
  蒋成艰难点头。
  王小翠恸哭,蒋成慌乱地说,“不过他说平平安安要是想看你,他就把俩孩子送过来陪陪你。”
  闻此,王小翠却是嚎得更悲切。
  “我对不起王斧,对不起他爹,是我不好——”
  王欣拍着王小翠的背,内心既紧张妈妈把事情说出去,又担心妈妈哭坏身子。
  “妈,你别哭——”
  场面混乱。
  然而有些东西就是这样,错了就是错了。
  我们欣赏知错认错的人,却不代表我们能够原谅,因为他曾经犯的错,在我们过去的生活里刻下不灭的痕迹。
  即便今天的自己可以原谅,可无论如何也不能使过去的自己原谅。
  因为那已经是另一个人。
  或许他倔强自私,有着很多坏毛病,但他没有错。
  ——就是不肯原谅。
  
 
  ☆、服饰改造
 
  “当家的?”绿发现了相公。
  推开门, 走到男人身边,轻轻地喊默立不动的男人, 面露不解。
  为什么要到屋外打电话?
  王斧闻声掉头,女人两鬓的发丝正因一阵寒风刮来而舞动。
  将大哥大揣兜里。
  “回去,出来冷着了。”男人上前,一只手扒开吹到女人脸上的头发, 一只手将女人揽入怀里,拥进屋。
  绿还穿着围裙, 开口,“你别抱我,我身上脏——”
  刚才一直忙活,围裙肯定是脏的。
  细软的声音如同小兔子, 王斧即便看不到女人的面部表情,脑海中也能浮现出女人唇瓣的小小张合。
  “我不嫌弃。”王斧回答, 可想到自己在外面待了一会儿, 衣物表面都凉了, 松开女人。
  怀抱突然撤离,绿还有一分没反应过来, 反转头愣愣地抬起看着男人,小嘴微张。
  王斧邪笑, 弯下腰低头一口吮上去,毫不客气地接受动人的诱惑。
  男人的唇冰冰凉凉,和女人柔软温润的唇,形成一阳一阴。
  等到男人的唇温变得和女人一样, 这才结束了这个吻。
  直起身子时说,“去洗衣间。”
  绿被吻得晕乎乎,不解。
  难道因为她说了围裙脏,要现在洗了吗?可是待会还要用的呀。
  男人的大手却已经拉上女人的手,向着洗衣间走去。
  洗衣间就在宅子通向后园门口的右手边。
  男人和女人走进去,小孩都是看不见的,在餐厅只能看见整个厨房和客厅三分之二的面积。
  王斧不仅将女人拉进洗衣间,还将门关上。
  原谅绿这几天老是被男人拉着一起做活动,不免想歪。
  吱吱唔唔地说,“当家的,这里很脏,而且是白天——”
  眼神闪烁,充满乞求,软软的声音底气不足。
  红唇还留着与男人亲密接触后的湿意。
  王斧勾唇笑,一米八六的大个子站在勉勉强强一米六的绿面前,像一座小山。
  “现在不做——”男人笑着干脆地解了女人心中的忧,随手扯了一件衣服放到洗衣间的中层平台上垫着。
  同时将周围的东西扒开。
  平台分三层,低层还没有男人大腿高,中层在男人腰际,高层则快跟男人身高齐平。
  绿注视着相公的举动。
  随后被反身的男人双手掐着胳肢窝,从地上提起,轻轻松松地放在了平台上的衣服上。
  绿坐在平台上,双眼平视着相公,不知相公要干吗?
  双眼迷糊,迷糊眼下是秀气的鼻,再是红润小嘴,而作为背景的嫩白皮肤吹弹可破。
  男人轻笑,俯身吻上去。
  嗯,这个高度正好,正好舌吻。
  男人两手并没有像平常吻女人一样抱住女人,双手撑在女人头两侧的墙壁上,将女人围在自己与墙壁构造的小空间内。
  绿呼吸到的都是来自相公的雄性气息。
  从男人身后看去,男人的后脑勺完全遮住了女人的脸。
  长长软厚的舌头有力地搅动女人的口腔,或吮吸女人软软的舌尖,或轻轻啃咬女人的嘴唇。
  直到绿被吻得喘不过来气,睁开眼睛用手轻轻地推拒男人的胸膛,这一切才结束。
  双方都如同用上了这世间最好的润唇膏,嘴唇泛着亮光。
  绿轻喘,喊着,“当家的——”眼睛水润,漾着微波。
  小手还扣着男人前襟的扣子。绿说完之后,整个洗衣间便安静下来,只剩下浅浅的、属于两个人的呼吸声在二人胸前交融。
  两人双目对视,有一种情愫萦绕二人之间,并且升温,即便什么也不说,也很美好。
  良久,相视一笑。
  王斧将女人从平台上抱下来,因为进屋已经有几分钟,男人确保自己外套已经暖和。
  便抱着女人没撒手,一只胳膊托着女人屁股,另一只手压着女人后脑勺在对方唇上又啄了一口。
  甜蜜的姿态使得整个洗衣间都洋溢着香甜气味。
  “刚刚孩子奶奶打电话了。”王斧平静地说,依旧抱着女人,眼睛注视着对方,站在原地不动。
  “嗯。”绿点头,手搂在男人脖子两侧,乖巧坐在男人胳膊上。
  “要是平平安安想要看奶奶,我就开车送他们去,你陪着。”
  言语摆明他是不会和王小翠出现在同一场面。
  “好,晚上我问他们。”绿懂事地同意,没有再多的追问。
  王斧又揉了揉女人的屁股,这才放下人,并说,“明天再去孩子外婆家吧。”
  绿眼睛一亮,点头,眉眼弯弯。
  夫妻这才款款出了洗衣间。
  小家伙们饺子包完了,甚至洗好了手。
  租界区这边别墅大房,由于房屋之间距离宽,所以没有年时的吵闹。
  但小孩子天生就是热闹的源头,除夕的饺子包好了,安安自认为没什么事需要自己做。
  拿出上午蔡鹏卖给小孩子们的过年必备玩乐之物——
  板炮,划泡,及拿在手上玩的小烟花等。
  这个在县里是高端玩意,黄磊小卖部有卖,但也只是少量,并且担心俩小孩伤到自己,从来不会让他们玩。
  顶多自己上阵,玩给眼巴巴的小孩看看。
  瞧见爸爸和妈妈出来,安安扯着嗓子喊,“我和平平要出去玩——”
  小手举起板炮盒子。
  “去吧。”王斧随便觑了一眼便答应。
  绿却上前拿过安安手中的盒子,“划炮?”细声询问孩子。
  “是板炮。”安安摇头拒绝,指着平平,“划炮在平平手里。”
  绿掉头看去,果然平平手中拿着划炮,盒子侧面的条是火柴盒子侧面的条。
  绿蹲到平平面前,伸手。
  “妈妈?”平平不解开口,因为绿拿走了她手中的划炮。
  绿摸摸平平的头,“你们还太小,这个危险,等你们长大了再玩。”
  绿见过这玩意,她担心孩子们来不及扔出去,就在手中炸开。
  “不危险。”平平笃定地说。
  然而母亲总会将子女柔弱化,即便是本身性格不强硬的绿,和比自己坚强不知几倍的女儿。
  “妈妈先收起来,等过几年给你玩好不好?”
  绿和平平打商量。
  一旁的男人笑,走过来,“我带着两个孩子玩就行了。”
  绿仰头,相公很厉害,而且相公会保护好孩子们的。这才点头应允。
  将手中的划炮递给男人,嘱咐,“你就玩给他们看,别让他们自己玩,还小——”
  轻言细语又语重心长。
  男人好笑地看着母女俩从低处射来的视线,“好。”
  “耶,那我们现在就去玩吧——”安安一只手扯着爸爸的裤腿,一只手提着袋子。
  既然爸爸和他们一起玩,那么就可以全都玩了。
  里面有种炮安安不敢玩,但是爸爸一定可以。
  “走。”手一招,男人身后便跟了两个小小跟屁虫。
  相公和孩子在屋后玩得欢乐,绿则待在家里,一是想趁机摸摸针线,二是陪着勇士。
  炮声对于人类来说没什么,可是对狗来说是一种惊吓,哪怕硕大勇猛如勇士也会怕。
  因狗的听觉过于灵敏。
  勇士的表现尚且勇敢,只不过蜷在绿身边两眼警觉,瞳孔放大。
  然而隔壁房屋两只精贵的波斯猫,却是瑟瑟发抖。
  李莉见此笑着用外语说,“一点也不可怕。”
  波斯猫仿佛听懂来自李莉的嘲笑,眸子转向女人,似乎要记住对方,记仇。
  李莉连忙避开,笑。
  长长的花色睡袍拖在地上,地板上铺了地毯,她是光着脚的。
  绿最近在挑战自己做乳罩,材料是万英帮忙买回来的。
  桌子上按绿惯用顺序摆好了这些材料。
  绿本打算自己将海绵裁剪至既定的模样,然而这似乎有些困难。
  厨房刀具里面有弧形刀口的,然而绿不打算用。因为那样用了很奇怪。
  好不容易剪出了尚完美的形状,已经废弃了好几块海绵,绿将它们收在一边,以后做它用。
  灵巧的手拿起钢丝,扳成理想形状,并力图使两根钢丝弧度一致。
  时间慢慢流逝。
  因为是自己做,所以绿添加了个人风格。
  比如在套钢丝的布料夹层周围进行加厚处理,钢丝的进出口处也做成活式。
  这样每次清洗乳罩的时候就可取下钢丝,不会造成放钢丝处不便清洗。
  乳罩后面的扣袢,也被改成绿所熟悉的条带系法。它比扣袢调节范围灵活度更大,只需轻轻一扯,不用担心一次性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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