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人淡淡地道,“我是说,那丫头说不定会害了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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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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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酷刑
一个丫头能害太子?
徐正元忍不住想要去拍拍那人的肩膀,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如果西夏人想要闹的话,枢铭死的时候就已经开战了。
“时机,”那人伸手打开了笼子,“有的时候,是要等待时机的。”金国和大辽的战争刚刚出现了曙光,是要大齐军队到了西京,大辽就会一溃千里,坐收渔利的是金国人,深入敌腹的可能就是太子。
徐正元看着那人的动作顿时急起来,“那可是我用十个金叶子换来的鸟儿,你可别让它跑了。”
那人却望着鸟儿失笑,“你别看它精贵,它却连跑也不敢跑。”
笼子里的鸟儿果然乖乖地待在枯木之上,没有半点要飞出来的意思。
那人道:“在笼子里养尊处优惯了,就会以为自己的日子很舒坦,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模样。”
徐正元还想说话,那人挥了挥手,“你快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
徐正元离开了酒楼,外面的管家才进了门,“老爷,那边有了许氏的消息,我们如果再不伸手,这次恐怕她就会被人捉到。”
那人并不在意,“那就让她被捉到吧,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她还能去哪里呢?做了那么多的蠢事和坏事,这就该是她的归宿。”
管事接着道:“那个顾大小姐呢?要不然让人去打听打听。”
“不用了,”那人打开面前的书看,“有些事不用去问,只要看看就能明白。”
聪明人不会像傻子一样四处乱撞。
他自然有他的玩法。
……
沈昌吉眼看着自己的肉被一片一片摆在桌子上,他的汗已经顺着额头淌下来。
他只是能忍痛,并不是感觉不到疼痛。
沈昌吉苦苦地忍耐着,他要等到那个藏在黑暗里的人看的舒服了,他才有机会说话,现在他要养足了精神,留着最后的力气为自己一搏。
血粼粼的腿,上面的肉被片多了,就露出了骨头。
沈昌吉像拿刀的人露出一个笑容,阴森森的看着十分恐怖。
跟他学了这么多年,刀法不过还是如此。
“慢慢来,”沈昌吉极力控制着声音,让它听起来还像往常一样,“血流多了,人就死了,刀要拿稳,顺着骨头的走向慢慢地划,再伸手去撕……”
一片血粼粼的肉被扯下来。
鲜血顿时喷溅了那人一脸,将他张开的嘴也染红了。
血流的太多,证明手法还不够娴熟。
“蠢货。”沈昌吉骂过去,那人手里的刀顿时掉在地上。
“跟着沈大人学了那么久,都学到了些什么?”
皇帝的声音传来。
沈昌吉抬起头看过去。
穿着常服的皇帝,像一个没有吃饱的孩子,带着满眼的烦躁和戾气,走到了沈昌吉面前,“朕将皇城司交给你,你都做了些什么?在杭州假公济私丢了枢铭,回到京城四处散布谣言中伤韩璋。”
“你到底在为谁卖命?”
“皇上,”沈昌吉努力地抬起了头,“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
“事到如今还敢骗朕,”皇帝冷笑道,“朕已经从你家里搜到了八真道人的’青山图‘,朕查清楚了,送画来的笔墨铺子,是太后的产业。”
太后?
竟然是太后。
沈昌吉没想到太后冒着太子的名义给他送“青山图”。
他已经算计好,如果朝廷查出太子送他的礼物,他可以狡辩称太子是想要让他在皇上面前多说些好话,太子也不会揭穿他的谎言。
可这是太后送的。
太后和皇帝斗了这么多年,表面上是母子,背地里已经是水火不容,他是皇上的狗,敢与太后有任何关系,就是死路一条。
现在,他已经走到了死路上。
“微臣是被冤枉的。”沈昌吉眼睛里都是殷切的神情。
皇帝道:“你当朕是个傻子?从镇江到京城,你都是被人算计?你好好跟朕说说,是谁算计你?”
“太后。”沈昌吉感觉到鲜血慢慢地在腿上结痂,撕裂般的疼痛愈来愈重,这两日接受审问时留下的伤已经开始溃烂,他不想呼吸,不想说话,因为稍稍的动弹都会让疼痛加剧,他都可能会难以忍受地大喊大叫起来。
他不能变成那样,因为他知道审问人的心里,只要犯人流露出一点点的脆弱,这游戏将变得不再好玩,皇帝也就会对他失去兴致。
“皇上,这一定都是太后安排的,这里面有蹊跷,”沈昌吉咬紧牙关,“微臣死不足惜,皇上……您……千万不能上了太后的当……这都是……太后……的手段,太后想要除掉微臣……才会这样安排。”
皇帝扬起了头,“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皇帝挥了挥手,四个侍卫立即拖了两个血粼粼的人上来。
沈昌吉已经认出来,这是他身边的两个都知,跟着他去了杭州又回到京城,现在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其中一个的肚子被豁开,血粼粼的肠子就掉在地上,侍卫走过去抬脚将肠子踩在脚下,不停地碾动,那都知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眼睛和嘴巴大大地张开,整个人不停地抖动挣扎,哀嚎声顿时响彻整个大牢。
“沈卿不是说过,人只有在生不如死的时候才会说真话,现在他们都招认了,说是你让人败坏韩璋的名声,朕怕他们说谎话,特意问了镇江发生的所有事,跟那些传言所说一般无二,沈卿,你说这是太后陷害你,那么他们就是太后的人了?”
两个都知眼睛里流露出恳切的神情。
如果沈昌吉说他们是太后的人,那么他们一定会受尽苦痛才会死。
他们在皇城司里见过活活被折磨了两年才死的人,他们不想落得这样的下场。
如果诬陷两个都知就可以逃脱,沈昌吉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可他知道,皇上是不会相信的。
他身边的人被太后驱使,他也不能推脱干系。
他已经是必死无疑。
万念俱灰的感觉充斥了他整个身体,所有一切仿佛都已经离他而去,他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那个从崖上跳落的赵翎。
如此的干脆,如此的骄傲。
而他没有了那个机会,他会像是只蝼蚁被皇帝玩腻之后才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为皇帝鞠躬尽瘁,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不,他不服,他不能就这样死了,他要活下来。
巨大的恨意,让沈昌吉从死亡的深渊中挣脱出来,“皇上,微臣不是为了韩将军,微臣是要对付顾琅华。”
“韩璋……处处……维护顾琅华,微臣才想出这个法子……哪知道顾琅华联手太后来陷害微臣……皇上您一定要信微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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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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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落网
皇帝显然已经厌烦了沈昌吉的解释,转身就要离开。
沈昌吉脸色苍白,皇帝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机会。
他不能说他是因为怀疑顾家与探子有来往,才去查顾家。
皇帝只会觉得他是在找借口,他现在手里也没有任何的证据。
眼前,他还有什么可以利用?
沈昌吉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光,“皇上,您只要让人去一个地方,就会相信微臣的话。”
皇帝停下了脚步。
……
许氏吩咐身边的婆子,“带足了银钱和吃食。”
婆子的手却停顿下来,“娘子,咱们为了雇马车已经花了许多银钱,现在算一算,我们节省着花,手里的银钱也只是刚刚够回到杭州的。”
许氏点点头,回到杭州就好了,哥哥是个软心肠,一定会替她遮掩,让她回到家里,不会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更不会真的让族长处置了她。
婆子轻声道:“娘子您真的有把握大老爷能原谅您?万一……被族里人知道了,您可就……”
许氏不敢深想,她这几日没有走,就是在担忧这些。
沈昌吉答应她会将哥哥调来京城,这样她也可以跟哥哥说,到京城来都是为了他的前程。即便不能回到族里,至少哥哥会给她安置一个去处。
她不能再等下去,万一沈昌吉将她供出来,她要怎么办?
恐惧就像一块巨石压着许氏的胸口。
走,必须要走,就算是冒险试一试,她也要回到杭州去找哥哥。
她不信哥哥会不顾骨肉亲情,前世哥哥到死都是站在她这边,想方设法地维护着她。
收拾好了东西,许氏带着婆子下了山,雇来的马车还没有到。许氏紧张起来,心脏砰砰撞着她的胸口。
“娘子,车来了。”
婆子喊了一声,许氏才看到一辆很旧的青盖马车向这边驰来。
许氏不禁一阵恍惚。
就算是前世,她也没有狼狈成这个模样。
被许老太太厌弃,送去族中受教,被族里的女眷嘲笑,被沈昌吉掳到京城藏在一个小小的尼姑庵之中。
如果不是她心中有一股劲儿,想要做到前世没有做到的事,说不定早就寻了死。难道老天对她的惩罚还不够多吗?
也许就会到此为止了,等她回到杭州再好好谋算,还会卷土重来,她一定会想到办法……
许氏急急忙忙上了马车,车帘放下来,她立即松了口气。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车帘被人撩开。
许氏看到了手握弯刀黑裤、黑靴的人站在那里。
是皇城司。
许氏仿佛一下子跌入了深渊之中。
……
裴杞堂走进了顾家的小院子。
院子里放着几盆刚刚盛开的杜鹃花,角落里种着一片薄荷,薄荷旁边的花苗一样是忍冬草。
都是能用得上的草药。
而且忍冬开的花也很漂亮。
顾琅华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不但能将外面的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还能将家里布置得很温馨,她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屈从于大流,也不会任人摆布。
就是这一点让他说不出的喜欢,可是也一样满心担忧。
因为他不知道过两年到了议亲的时候琅华到底会选择谁,是他还是陆瑛。
他恨不得现在与琅华定下婚约的人是他。
可是现在,顾琅华还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即便是他说了,她也不会明白他的心情,八成会一口拒绝他,而且再也不会与他私下里见面。
这样的代价太大了,他输不起。
想到小时候在家中闹翻天,父王将他叫到身边训斥他说,总有一天你要遇到做不成的事,好好磨磨你的性子。
他从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现在他却有些害怕。
“怎么了?”琅华看着裴杞堂。
裴杞堂脸上是少有的踌躇。
“没事,”裴杞堂抬起眼睛看琅华,“我听到一个消息,皇城司今天捉了一个妇人。”
如果是普通的女子,裴杞堂不会急着来见她。
裴杞堂道:“我打探了消息,那妇人很像是许氏。”
眼下皇城司大牢里最重要的犯人就是沈昌吉,现在沈氏被抓,八成与沈昌吉有关。
难道沈氏是被沈昌吉带来了京城?
她来京城做什么?
琅华想到了那些她和韩璋的传言,也许这正是沈氏的手笔。
为什么呢?
琅华的心忽然乱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裴杞堂就到了她面前,柔声劝着她,“就算是许氏,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选了她的路,显然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你提早察觉才没有让她牵连顾家。”
“你想想,如果今天她还是顾大太太,顾家会怎么样?”
“所以,这是好事。”
裴杞堂是将所有的好处都摆在了她的眼前,故意不让她去想坏的地方。
“我就不明白,她跟顾家到底有多大的仇,跟我有多大的恨。”顾家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平日里的用度也从来没有亏待过许氏,许氏为什么会这样算计顾家,前世她一直将许氏奉为母亲,尽全力地孝顺许氏,到头来还是被许氏蒙骗了一辈子。
一个女人,非要背着夫家做那些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如果说她是为了娘家,可是许崇智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这样百折不挠地一错再错,不知道心中到底有什么执念才让她这样做下去。
难道就像是芸娘对待兄长一样,许氏心中另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