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女帝的诞生(重生)——乔锡
时间:2017-10-08 18:29:15

  “大哥这些日子忙的都没有怎么和你们相处......”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泽哥儿打断了。
  “大哥!你忙的是正事,我们都是小大人了,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泽哥儿煞有介事地点头,充满稚气的脸是一派正经的表情,让人不禁想笑。
  恩姐儿应和着他,大眼睛一闪一闪地,“没错的大哥,萧姐姐需要你的帮忙。”
  看着这么乖巧懂事的他们,路承昭的心里愈发柔软,正想再出声说什么,却被远门外的动静所打断。
  小院中的三人抬头看去,睿安带着蒹葭,还让几个丫鬟提着好几个精致的食盒过来了。
  今天睿安穿着一身翡翠烟罗绮云裙,头上挽了个鸾凤凌云鬓,乌黑的秀发上简简单单地插着一根打磨的十分光滑的白玉簪,盈盈含笑的脸略施粉黛,却依然天姿国色,气度风华惊人。
  “殿下,你怎么来了?”
  路承昭和双胞胎都站了起来,看着那些丫鬟将那些食盒里的糕点菜肴都取了出来,摆了满满一桌,拎着空空的食盒离开。
  “我也好些时日没见到泽哥儿恩姐儿了,”睿安在恩姐儿身边的凳子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怎么,我不能来吗?”
  那双漂亮的凤眼有些促狭地看着路承昭,倒是让他不好意思了起来。
  “萧姐姐,”恩姐儿凑近了她一些,小脸上也是喜悦的笑容,“我们也想你了。”
  至于泽哥儿,则是边往嘴里塞着点心边猛点头,口齿不清地嗫嚅着,“泽哥儿很想.....唔,很想萧姐姐......唔真好吃.......”
  睿安示意旁边的两人也吃,“听说你们两个学的很好,夫子一直夸你们?”
  “他们要学的还多着呢。”路承昭脸上带着笑意,便也拿起了筷子吃饭。
  他们道长公主府以来,几乎都是一起吃的饭,在睿安住的那个主院的大厅里,像今天这样在别的地方从,还是头一次。
  这个小院紧挨着主院,来来去去其实很方便,只是他们都忙于谋划,和双胞胎待着的时间就不长。
  “萧姐姐,这个真好吃。”恩姐儿用她的特制的小筷子精准地夹起一块粉嫩的花朵模样的糕点,冲睿安展开了甜甜的笑容。
  睿安夹起了一块优雅地一尝,入口即化,唇齿生津,果然很是美味。
  “尝尝这个,尝尝这个。”泽哥儿迫不及待地将一块蒜香排骨夹入睿安面前的盘子里,倒是让一边的路承昭挑了挑眉。他这二弟,怎么不见得像刚刚对他那样殷勤了?
  许是感受到大哥那具有威胁性的目光,泽哥儿连忙又夹了好些佳肴到他的盘子里。
  这才像话。路承昭在睿安哭笑不得的目光中吃掉了那些东西。唇角一直带着笑。
  一顿饭在四人和和乐乐的气氛中吃完了。
  睿安看着两个格外开心的孩子,在心里却是暗暗叹了口气。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都会很忙碌,只希望他们不会感到太过失落......
  他们实在是太懂事了。
  *
  天牢里,
  三皇子钟离盛在一间十分干净整洁的“牢房”里十分烦躁地不断地走来走去,时不时看一眼外面的动静。
  精锐的士兵守在他的牢门附近,二十米之内不准有任何人接近。
  “怎么还没来.......”钟离盛嘟囔着,本有些阳刚之气的五官因为那股子猥琐之意破坏了还算周正的长相,让人不禁扼腕叹息。
  不久之后,牢房外面出现了几个身着华袍前来探监的人。
  “伯爷,怎敢劳烦您大驾光临?”
  掌管天牢的是杨深杨大司狱,由白相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此时他笑眯眯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永定伯,没说让进还是不让进,却是牢牢地把控了牢门。
  永定伯骆世舟看见对方那张笑脸,脸色不禁黑了一层,“杨司狱,陛下没有下令说不能来探望一下三皇子吧?”
  “可是陛下又没有下令说可以?”杨深依旧是一副笑眯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何况陛下现在龙体有恙,一切朝事都交由两位丞相并诸位大臣打理,听从两位丞相的吩咐.......伯爷不会忘记了吧?”
  该死的!杨深今日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家伙不是经常出去外差吗?
  在杨深那里碰了一鼻子灰,骆世舟带着自己的人愤然离开了天牢。就算再待下去,他们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而里面的钟离盛左等又等,却只等来了一个讨厌的人。
  “怎么是你?伯爷在哪里?”
  钟离盛忍不住抓着两根栏杆,表情狰狞地质问着杨深。
  “两位丞相吩咐,任何人不得探视您。”杨深丝毫不恼,反而好声好气地道:“伯爷吩咐我们都得善待您,只是他进不来回去了罢了。”
  “那,那他有没有带着什么吃的.......”钟离盛眼光一亮,看见对方摇了摇头之后才沮丧地放弃希望。
  骆老头太傻了.......就不会想想办法吗?那些饭菜里还可以藏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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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杨深似是看出了钟离盛的想法,勾唇一笑道:“三殿下,您尽管放心,等查明了您是清白无罪的,您自然就可以出去了......”
  至于如果确有其事的话,那就不怪他了。
  钟离盛看了看杨深那张笑脸,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得劲,就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自个儿转身回到床上躺着了。
  这三皇子是倒个心大的,杨深摇了摇头,似乎想到还在清泉寺与青灯古佛的为伴的德妃,笑意渐渐收敛了起来。
  好像也不能怪三皇子了,毕竟从小就没被双亲教养过,皇帝自然没有多少时间分给一个没有多宠爱的儿子,德妃更是早早一心向佛,虔诚静修。
  传闻德妃是江湖女子,是被大行皇帝微服出巡时带入宫中为妃的。这其中的恩恩怨怨,恐怕除了本人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只是三皇子长歪成这样,德妃家族里的一些不安分的人功不可没。孤独与纵容滋长了目中无人的霸道,到后来那些本不欲理睬的上层发现时早已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现在,三皇子就自求多福吧,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司狱罢了。
  这些大人物要打架,他一个小官就在远远地观看就好。
  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杨深如此感慨着。
  *
  兵部和大理寺能调查出什么?
  调查的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
  这样子三皇子就难以洗脱掉自己谋害受害人一家的嫌疑了。
  按照律例,三皇子可能将在牢里度过余生。
  这个结果是让三皇子钟离盛等人无法接受的。
  不是很多人都会做这样的事情吗?为什么到他们这里就这么严重?岂不是很可笑吗?
  反正无论如何,钟离盛是绝对不愿意接受,也绝对不相信这个结果的。
  “这些人都疯了吗?!”
  他不过是做了帝都里世家子弟勋贵子弟都会做的事情,怎么就严重到需要坐一辈子的牢的地步了?!
  到底是谁要陷害他!
  钟离盛的眸子里黑沉沉的,阴戾的血光一闪而过,似是要择人而噬的野兽般。
  钟离雁,钟离修,薛老头......对了,还有睿安.......
  这些人,一个个都想要他的命......那么,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两位丞相向皇帝禀告这个案件的处理结果,皇帝沉默了良久良久,最终只是叹息着摇头。
  “就这样罢。”
  在牢里,说不得老三还能逃过一劫,留下一条性命,若是他出来,恐怕才是真的凶多吉少。
  “多派些人手守住天牢。”最后他下令道。
  是谁做的他已经不想知道了。他早知会有这么一天,都怪他没有生出一个能当好皇帝的好儿子.......但是,现在他就能选了吗?难道他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女们手足相残,落得个你死我亡的下场吗?
  元兴帝攥紧了身上的锦被,幽幽地问了句床前两位相伴多年的旧臣,“白卿,王卿,你们给朕说说,朕该如何是好?”
  白君离惊讶地和王嵘对视了一眼,君臣十多年,元兴帝少有这种示弱的时候.......但这个问题,他们当真无法回答。
  “陛下,请恕微臣无法解答这个问题。”白君离低下头注视着地板,“您的心里,最是清楚了。”
  王嵘则是犹豫了一会儿,才沉声对皇帝道:“陛下,微臣和白相是同一个想法,这件事,还真的只有您能决断了。”
  他们的一切行为不过是按照律法来办事,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都要看皇帝是什么想法。至于另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像他们这种没有参与任何阵营的人,是万万不能回答的。
  元兴帝也不指望他们能回答,他只是,需要人来陪他安慰一下自己罢了。
  我真的做对了吗......
  低头看着锦被上面精致复杂的绣纹,元兴帝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吓得众人连忙想传太医进来.......元兴帝却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这一次,只留下了丞相两人。
  深深地凝视了两位丞相一眼,元兴帝用低的仿佛耳语一般的话呢喃着,“你们肯定觉得是朕糊涂才会如此,可是朕,也没有任何办法啊.......”
  他曾经唯一看好的储君,英年早逝,剩下的儿子个个都非良材,若是轻易地抉择,必定会引起一场大混乱。于是他就强撑着,一直撑到了现在,撑到了自己的身边之人向自己下毒加重了自己的病情的时候......
  “陛下,”两人似是不忍再听,“陛下并没有任何过错,只是,天意弄人啊......”
  天意弄人,最优秀的储君人选早逝,二殿下怯弱多病,三殿下庸愚盲目,四殿下暴戾残酷,五殿下早早痴傻,六殿下还是稚儿。而眼下,皇帝也拖不了多久了。
  “天意弄人,”元兴帝嗤笑一声,“我原本根本不信天意,可如今,却败天意所赐,家国不宁了。”
  这话,他们可不敢接。
  两人恭敬地在床前听着元兴帝的吩咐。
  唉......若是大皇子还在多好。
  “咳咳”从他们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带着凄凉之意的冷笑,“那朕就来赌赌吧。”
  赌什么?
  两个位极人臣的男人,沉默地站在那里。
  深秋到了。
  渐入寒冬。
  *
  长公主府书房里。
  “你真当他是吃素的不成?”奋笔疾书地书写着东西,睿安笑着看了一眼桌子对面正凝眉思索的路承昭,“没过多久,他们就会使劲浑身解数将三皇兄弄出来的。”
  毕竟京中子弟做的肮脏事,还真的不在少数。如果把这些都统统关进天牢里,那想必一个大牢已经是关不下了。
  就算有律法在,龙子龙孙毕竟是龙子龙孙,更何况栽赃嫁祸本来就是再简单不过的计策,他们能用,对方自然也能用。
  说到底,他们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传递一个信息罢了。
  这场角斗已经开始了。没有人可以中途退场。
  “陛下的身体,想必是撑不了多久了。”方鸿巍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绵长的雪芝酿,啧啧地赞了声,“然而他还是完全没有立储的想法。”
  “陛下怎么做,难道是想看着天下乱起来吗?”
  路承昭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要是三皇子和四皇子联手,我们该怎么做?”
  三皇子钟离盛,四皇子钟离修。
  如果这两个人联手,以他们现在并不算快的扩大实力的速度,想必会很难对付。如果可以,他们绝对要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深秋要到了。”方鸿巍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句话。
  睿安和路承昭怔住,很快就反映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深秋就要到了。
  在外驻守的各大将军都要回帝都述职了。
  包括睿安的亲舅舅,征北大将军萧历城,秦家军的几位大将军,一些其他家族的人手,自然也包括三皇子的舅舅,镇南大将军越东齐。
  “越东齐......”路承昭皱眉,马上就忆起了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这是个□□烦,但对我们而言,也是个大机遇。”
  钟离修凭什么会压其他皇子一筹?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越家掌握的武力十分强大。拳头才是硬道理,没有什么比强大的兵力更加可靠。
  基本上,只要控制住了越东齐,钟离修就几乎不足为虑。
  “他们肯定也这么想,”方鸿巍还是那副劳神在在的样子,“只要控制住了萧将军,我们将会失去背后的防御。”
  虽然这些军营都距离帝都很远,但是他们的存在更像是一个威慑。对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来说,他们要做什么都要首先考虑一下自己的斤两。
  如果不怕对方的报复,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舅舅......”不知道为什么,睿安感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可能因为多活了一辈子的关系,她感觉自己与萧历城之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隔了很长很长的日子。
  上辈子最后一次见到他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她不敢再回忆了。
  “这次萧将军回来,漠北恐怕不会太平。”方鸿巍沉声道,黑脸上十分严肃,“今年锡勒屡次活跃在中洲,想必定有大的计划在筹谋。”
  一说到舅舅和锡勒,睿安就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萧历城与锡勒前圣女是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偶尔在梦里她的梦像里也会出现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其中一个的身形都与她的舅舅十分相似.......
  另一个女子模样的人,肯定就是那锡勒的圣女了。
  那么,那个孩子是谁?他或者她在那里?
  为什么,她会梦见他们一家?是冥冥之中,有什么暗示吗?
  睿安皱眉,就连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都经历过一次了,所以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她也能相信了一些。不过,这还是自从遇见那个神秘的水梦先生开始.......等等!
  水梦!
  睿安睁大了眼睛,陷入了惊愕的猜想中。
  在路承昭和方鸿巍两人眼里,睿安此时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沉湎与自己的思绪里难以自拔的样子了。
  两个用眼神交流着。
  要不要叫一下她?路承昭用眼神示意方鸿巍,对方却向他努努嘴,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意思是让睿安自己思考。
  “肯定是这样的......”睿安有些失魂落魄地想着,水梦,舅舅,锡勒,圣女。
  一条线在她的脑海中被渐渐穿起。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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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题
    那水梦先生的年龄,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以她舅舅的年纪,是完全有可能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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