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条,关于各种材料的分开采买,关于黑市里默默进行的的交易,关于一些查不出来历和去向的的私船的悄无声息的采购......最终这些东西的去向,统统指向了西南!
这种种迹象,如果再找到他们的窝点的话,来个人赃俱获,那么他们可就牢牢地抓住了他们的把柄了......
最关键的是,路承昭是怎么得到这份连他们这些人都无法窥见的阴私的?
这些东西,只要证据确凿,越东齐似乎就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感受到睿安询问的目光,路承昭轻笑道:“这还多亏了我一个忘年交的好友,越东齐于他有着血海深仇,十几年来他一直潜伏在他的手下,甚至取得了信任,得以被重用,搜集了不少罪证,而其中最大的,无疑就是越东齐私造兵器的事情了。”
毕竟与巫族勾连的事情,可大可小,他们完全可以粉饰太平说只是控制西南各部族的需要。可以说在西南,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土皇帝。
好友?
睿安眉头皱起,她是不可能马上就对他报以信任的。对方又不是路承昭,只是茫茫人海中路承昭的一个好友罢了。更何况,对方怎么就知道他们急需这些东西呢?是不是发现了她派过去的探子暴露了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她的事情,恐怕早已传入西南。将这些东西交到她手上,也许会更有用些。上次的刺杀,虽然对天下人说是流寇,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事实绝非如此。
“你那个好友现在在哪里”如果可以,睿安还是想当面跟他对质,确认这些消息的可靠性。
路承昭此时却是为难地皱起了眉,并不是他不能说,只是好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些东西送到了他手上,万一因为他一不小心暴露了,他有什么不测,自己真的是难辞其咎。
“殿下,我不希望再有别的人知道他的身份。”路承昭凑近她耳边,轻声用几若耳语般的声音说了几个字,却让睿安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可以做到这些......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最后无论如何都要保全他,至少为这莫大的功劳。
“我知道了。”睿安将那张纸折起放进衣服的夹层里,“我想明天再去劳烦一下鸿巍师父,商量一下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一切但听殿下吩咐。”承昭微笑。
能帮到她,就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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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愿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有了消息。”虽然是恰巧来自路承昭的友人,而不是睿安的人手,但总归,有了巨大的进展。
现在距离秋日述职还有一个月,自然是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越家这个庞然大物除掉,但是他们的目的,本就不在此。
越东齐离开西南,肯定会带走一些兵士,西南就会薄弱些许,即使他们再警惕,也总有疏忽的时候。他们就是想在那时,多获取一些有利的证据,为了能够最终干倒越家。
而他们也是时候跟萧历城再次联系了。这一个个的行动和准备,没有任何武力的保证,是绝无可能的。
“安安,”方鸿巍一脸严肃,“再周详的计划也要做好暴露的准备,一切,定要务必小心。”
睿安点头。如果这时候被反咬一口,那可真就是鲜血淋漓的一大口了。若是不想伤筋动骨,只能万无一失。
“这次你做的很好。”方鸿巍看向路承昭,脸上带了丝笑意。眼前人,越来越像个驸马了。他越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地位,责任,以及压力,就会越发将以前那些年的慵懒抛掉。
这是路承昭的成长,同时也是睿安的成长。
她不想说,他就不会去过问她为什么突然变化了那么多。方鸿巍一直把睿安看成是爱徒,甚至女儿,他所要做的,便是听从自己的内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现在他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事情。然而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也不仅仅只是为了睿安而已,他更想为天下百姓做些什么,以避免未来可能出现的那些不好的境况。
“还请方师父多指教。”路承昭已经从善如流地改口叫“方师父”了。这个称呼显然会让他和方鸿巍还有睿安的关系更亲近一步。
顺杆子往上爬,谁不会呢。
方鸿巍佯装冷哼一声,转而对睿安说道,“永定伯几个已经在连番动作了,可笑,难道他们不知道在大牢外头死的更快吗?”
睿安摇了摇头,脸上却闪现了一丝凝重,三皇兄有了这次的遭遇,整个人的心态肯定会有所变化,恐怕不好控制了。
但其实她也赞同方鸿巍的话,在牢里,他对那些人的威胁性比在外面小得多,所以相对的话,人也安全一些。
之前他们还想让他们这一方对钟离盛下黑手,被他们拒绝了。这次如果按照薛家的人的想法,他们还是很可能会在对方出狱之后动手。
毕竟能铲除一个是一个,皇帝看样子快要死了,最后剩下来活着的那个不就是太子了吗?
抱有这种心态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一些人到现在还持观望态度,不肯轻易站队,所以官职也是升升贬贬,漂泊不定。
不是自己的朋友,那就很可能成为自己的敌人了。这种隐患,不能留着任它长大。
然而这一次,他们都以为睿安是要扶持一方势力,当个安安稳稳的摄政长公主,所以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都向她发出邀请,而钟离修跟她是死敌,自然绝无可能。
很抱歉,他们都猜错了。
睿安取了桌子中间插着的一支散发着芬芳的木樨轻嗅着,清丽出尘的脸更显典雅自信。
“你们说,那些江湖人,是不是该闹起来了?”
路承昭沉思着,德妃家族里那些不安分的人,似乎还是没被压制住,跑出来在民间活动了起来.......呵,他们以为,钟离盛得势之后就会对他们加官进爵吗?
这种天真的想法,也只有这些不谙朝事的江湖人才会有了。
如果钟离盛确实借用他们的力量得登大统,而后他们还因此对他的行事指手画脚的话,那么下场也只有一个。
开国为什么总会清算这些所谓的功臣?当他们到了让当权者忌惮的地步,一切就由不得他们了。
“最近报回来的消息显示,有很多来路不明的人汇聚在京城里。”路承昭沉声道。他已经接手了一些睿安的人手,并且重新进行了一些布置,情报网也越扩越大,大到朝廷官员,小到市井平民,务求滴水不漏,细微入发。
睿安却是展眉,向他们摇了摇头,“我想我们不用担心他们。”
见两人都不解地望了过来,睿安轻笑道:“我自有对策。”
好歹她也是上辈子多活了几年的人,如何对付那些游离于朝堂之外的江湖人士,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软肋。
这些江湖人最讲义气,大多不会放着自己视若兄弟的人的性命不顾。那么擒贼,自然要先擒王。
乙卫的人在前两天已经抓住了这些人的领头,估计他们现在已经急的团团转了。
他们只需要坐等对方的投诚,至于这个头头,就暂时留给他们作为人质好了。
“永定伯他们做了什么?”睿安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路承昭。
“他们派人再去联系那些江湖人,然后找了几个所谓的‘证人’,想要把三皇子摘出来。”
方鸿巍喝了口茶,“也不知道三皇子能不能保全自己。”
要是那些人真的下狠手,恐怕他是凶多吉少了。
“对了,”路承昭补充道:“最近四皇子和西南之间的联系好像十分频繁。他们也应该在做一些大动作了。”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睿安闭目回忆着上辈子那些她并不怎么关心的事情,如果能够捕获一些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一时之间,她还真是想不到什么。有时候她不去想,那些东西自己就会蹦出来,有时候她带着目的性去回忆,就只记得一些发生过的较大的事情了。
“鸿巍师父,舅舅那边还是要麻烦你了。”睿安带着郑重和感激地对方鸿巍道。要是没有鸿巍师父愿意帮她,她恐怕真的会多很多麻烦。
“跟我客气什么。”方鸿巍轻笑,瞥了路承昭一眼:“这小子最近好像往白狐狸那里跑了不少次啊,安安你可得注意点。白狐狸的女儿们,啧,跟他长的一个样,个顶个的貌美如花。”
“噗!”路承昭刚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
怎么就谈到这里去了呢?!
天知道他对白府那些女人们蝌蚪没有兴趣啊。
“白相夫人当年也是帝都有名的美人。白府的三位小姐的美貌也都是有原因的。”睿安轻笑着凑热闹道。
然而她却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与白相夫人并称“帝都双姝”的母后,心下突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白相夫人,秋怡然,户部尚书秋不悔的嫡女,曾经冠绝帝都的美人。
她的母后,萧倚阑,中洲最为盛誉的萧皇后,早已长眠于帝陵。
红颜化作一捧土,莫怨春风不再顾。
然而许多年前,这两个人,爱上的,都是同一个人啊......
睿安心下低叹,也不再有兴致调笑路承昭了,便向方鸿巍告辞,“鸿巍师父,安安就先回去了。”
“回吧回吧。”方鸿巍轻摇头,显然也是明白了睿安情绪突然低落的原因。
在场三人,也就只有路承昭还一脸不解了。
“殿下,承昭再晚些回去。”他是一定要问出个所以为然来,不然要是睿安像刚刚这种突然失落的情况,他要怎么去安慰她都不知道。
睿安点头,她明白他为什么留下,只是这种事,她也不好亲口跟他说,更会想起自己的母后......这是每想念一次,心就会痛一次的。
看着睿安的背影逐渐消失,路承昭转头看向方鸿巍,“方师父你现在能跟我说了吧。”
方鸿巍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黝黑的脸上是复杂的表情。
“这都是白狐狸,就是你那个师父,招的烂桃花罢了。”
烂桃花?
路承昭皱眉,可是这根睿安有什么关系?
方鸿巍看出了他的疑问,继续道:“萧皇后年少时就认识了白狐狸,只是两个人阴差阳错,最终无缘罢了。”
一人母仪天下,一人位极人臣。
他们曾那样接近,也曾离得无比遥远。到现如今,天人永隔,再无落花与风雨。
“更何况白相娶的是是秋夫人......”帝都双姝,之前可是至交好友啊。也许是白君离当时的一时赌气,但这对萧皇后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我明白了。”心情复杂地应了一声,路承昭便也向方鸿巍告辞。
他定会好好珍惜她,献上他所有的一切,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这是他毕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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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坊
“说,今天为什么被夫子打手心了?”
在公主府请的私人老师上了一段时间的课之后,路承昭还是决定把泽哥儿送到皇家书院里去。至于恩姐儿,则去了专门为女娃准备的女子学院。
“呜......”承泽低着头,不想说话。
哼,明明是那些人的错,先说他们的坏话,被他发现了,他才跟他们吵起来的!可是,可是夫子把所有人的手心都打了。
路承昭脸上带了一丝无奈,兄妹俩要去上学,他早有出现一些情况的准备,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就算泽哥儿不说,他也能猜到一些原因。
帝都一些世家对他们的排挤还是很明显的。从之前明显地不待见他,看在睿安的颜面上才勉强没有失礼,到如今小孩子们都知道了这件事......小孩子懂什么?
如果没有大人们的絮絮叨叨,小孩子怎么会记得这些无趣而又复杂的事情?
“大哥,他们就是嫉妒我学的比他们好!”泽哥儿不想让大哥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转而想到了这个理由,“云夫子还特地表扬我了!”
他口中的云夫子,就是皇家书院最为优秀和出色的夫子云扬,他在各个年龄段的孩子里都挺受欢迎的,在他们眼中云夫子的一个表扬可以让他们开心很久。
路承昭露出笑脸,“手心还疼吗?”即使他不想让小孩子掺和进这些纷争里,但是承恩承泽迟早会明白,或者以他们的早慧已经明白了些许。也许皇家书院可以不读,但是他总不能不让他们俩接触其他人吧。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关键是,如何去解决这些矛盾。
“不疼了。”泽哥儿见大哥终于不板着个脸,不禁送了口气。
他也不想再去麻烦大哥了.......有些事情,哼,他自己解决就好了。想到那些人可恶的嘴脸,承泽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小拳头。
总有一天,他会给大家争气的。
承泽小小的心里,因为那些世家勋贵子弟的挖苦嘲笑,倒是埋下了一颗不服输的种子。
这也算因祸得福吧。
恩姐儿到此时才回来。她虽然也聪慧,但是比起一些同龄的那些世家小姐们落下不少,所以常常下课后自己还留在女子学院里学习。
恩姐儿刚入书院的时候,自然也是受到了这些喜欢跟风的孩子的集体的无视,被精细着养大的女孩子们大多比较矜持,就不会像男孩子们动辄恶语相向,然而这也是一种暗中的排挤了。
所幸恩姐儿虽然羞涩,心却很细,实际上胆子也并不小,发觉到这些之后,她还是假装毫无所觉一样安安分分地上自己的课。那而些小小姐里,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懂为什么要针对她的,日子长了,课下就有小姑娘来找承恩搭话了。
有一就有二,恩姐儿渐渐地适应了女子学院的日子,学的也越发的多了起来,每天各种各样的东西充实着,也不那么想路承昭了。
但是现在她看到路承昭出现了,还是很高兴。再看看脸上还犹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二哥,心下就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还没等路承昭问她,恩姐儿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倒是让路承昭好一通夸。
“泽哥儿你也做的很棒。”路承昭看见泽哥儿那扭扭捏捏的小模样,顿时失笑,“今天大哥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