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重生之金牌庶女
时间:2017-10-08 18:31:33

    这对老夫妇在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担惊受怕之后,终于得到了这个好消息,不禁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因着怕女儿会担心他们,他们擦干了面上的泪水,方才下了京兆府尹亲自送他们而来的车轿,往那气派华贵的太子府中去了。
    才一进门,就在院子里,他们亲眼目睹了他们那可怜的女儿,是如何遭受了这样如同禽兽一样的一群人怎样的极致凌辱。
    老太太没命的挣扎着哭叫着,想要冲上前去保护女儿,但不过两个侍卫便能轻而易举的打断了她的双腿,让她只能瘫倒在地寸步难移。
    老爷子嘶吼着想要上前去打死这些畜生,却被留在外围依旧光着膀子的那几人嬉笑着打倒在地,爬起来便打倒他,再爬就再打。
    丫头原本以为自己是要死了,但没想到,在她死前竟然会连累父母也遭此大难。此时就在这偌大的太子府大院之中,这可怜的一家三口,倒是见识到了人性之最为残忍之处。
    太子原本饶有兴趣的坐在堂中捧着茶盏看着,但这好戏即便是再精彩,看得久了便也就乏味了。
    他最后的吩咐是,“吵死了,把他们浇上火油,一把火烧了才干净。”
    这场大火彻底的烧断了这一家人对人性的企盼,也将他们的七情六欲全都都烧了个精光。即便是后来老天开眼让他们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也不过只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再也没了以前那样对生活始终都充满了憧憬的心情。
    直到他们遇见了齐念。
    确切点儿来说,是齐念放出去打探南昭国虚实的暗卫,在这皇城之中逗留不过数日,又在民众口中听来了这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才顺藤摸瓜的在废弃多年的城隍面中找到了正在等死的他们。
 第四百六十八章 醍醐灌顶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暗卫请示了齐念之后,便按照她的吩咐,将这一家三口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给妥善的安置了起来。
    再然后便是帮他们治伤这样的问题,在齐念远在齐府中日日都悠闲无事,即便是对着症状配些好药,依华府的富贵权势,也是丝毫都不成问题的。
    这些事情做起来也并非全然只是日行一善,至少她曾经所做过的铺垫,在眼下这样的光景便起到了作用。
    她在这与长乐城截然不同的皇城之中,所拥有的除了这座新修的宅院之外,便还有这三名忠心耿耿能以命相护的仆人。
    毕竟曾经有人摧毁了他们心中的信念,是她拯救了他们。
    这个故事说起来委实不算有多复杂,尤其是齐念也不欲多言,只寥寥数语便将起因过程全都和盘托出。
    但听在田簌的耳中,却是每个字都有千斤重,只差点儿没将他砸了个头昏眼花,久久都不能平复心绪。
    他下意识便想反驳道:“不、太子殿下绝非是那种人……”但话说了一半,齐念倒是没有打断他,他自己却是戛然而止了。
    说实在的,他对他那位太子长兄实在没有多少了解,记忆里那个人只比他年长四岁,面上却整日里都是乌云密布的神情,鲜少有过笑意。
    他当真、是那般禽兽不如之人?
    齐念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百般挣扎的神情,只适时的提醒了他一句,“殿下没有查证此事便一口否定我说的这些话,想来定然是很爱戴太子殿下那位兄长。如此,你还与他争什么皇位?”
    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顿时便让田簌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他之所以会离开南昭国远去未央国可不是为了好玩儿,而是他的母亲晨妃疾言厉色的告诉他,“你若是再这样荒唐下去,待到太子登基之日便是你我母子丧命之时!”
    他并不是不知道,终年都不出中宫的皇后与那面容阴郁的太子,对他和晨妃其实是恨之入骨的。
    只因着当年他父皇所深爱的那个女子,让南昭国的帝后二人犹如仇敌一般难以相容。而他与他的母妃却是因着被皇帝当作那个女子的替身宠爱了这么多年,不仅在皇帝的面前战战兢兢不敢有分毫逾越,更是被皇后母子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当真是腹背受敌。
    晨妃的意思就是在皇帝对他们尚且皇恩厚重之时,赶紧将太子的东宫之位抢到自己的手中来,这才是能抗衡皇后之威的唯一办法。
    而且皇帝这几年的身体可大不如从前了,若是在他驾崩时皇后依旧是皇后,太子也依旧是太子,那么他们母子的这两条命,岂不是人家的囊中之物,想如何取便如何取,连招呼都不必打一声。
    在田簌以往风花雪月自由自在的那些年里,他从来都不曾这些所困扰过。但就在他点头同意出行未央国时,一切的事情好像都失控了,再也不由他的掌控。
    就好像现在,坐在他面前的那个女子毫不客气的一句话,竟让他心中隐隐生出了陌生的渴望之意,这可是在以往的二十年间,从来都没有过的。
    他想得到皇位,想掌控自己的人生,想脱离皇后的掣肘和太子的威胁,他想君临天下。
    齐念只漠然的看着他,不出意外的在他的双眸之中,看到了欲望。
    她不由微微笑了起来,很好,这才像个样子,否则便真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了。那样的话即便是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来也很难搅动着皇城之中的风云变幻。
    田簌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微哑了嗓音问道:“我、我当真可以与他争夺皇位?”
    “有何不可?”齐念缓缓放下了茶盏,慢条斯理的道:“你可是皇上的亲生之子,身体里流着皇室的血脉。且以你的为人,虽说不定会成为一代明君,但是庸君总比昏君来的要好。你再看看太子的人品,今日之事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只要你肯细细去探查,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子定然做过不计其数。如此,你还认为他是命定的储君,你却只是闲散王爷么?”
    这些话说的太过直白,几乎就没有增添半点儿煽动人心的技巧,都有些不像是齐念的行事风格了。
    但她是知道田簌的,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是最为单纯之人,就仿佛温室里成长的花朵,从来都不曾经历过半分风雨。
    但好在他这人的本性还是很善良的,虽说被娇惯得有些自大,但他的骨子里还是分得清善恶,辨得明黑白的。
    这南昭国帝若是想身后之事少些风云涌动的话,在这两个儿子之中选一个做皇帝,他定然是会选择田簌的。
    因为若是太子成功上位,那么晨妃与田簌定然是必死无疑。但若东宫易主将来的新帝是田簌,那么皇后会是太后,太子则是富贵王爷。
    如此看来,其实他的天真与软弱其实也是好事儿,至少不会有兄弟阋墙残杀手足之事发生。
    但只因齐念曾经是远在未央国中,手中即便是有不凡的人脉,但却很难探到宫墙之中去。是而她对那几位站在皇权中心的人物都不太了解,如今也只是半猜半查的慢慢掌控实力而已。
    田簌虽说单纯,但到底是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了,也不是那样轻易便会相信他人之人。但齐念在长乐城时给他的印象便是阴诡谋士,她所预料安排之事全都一一印证了,所以他发自内心的便很相信她。
    再加上他亲眼所见丫头那遍布烧伤痕迹的面容,如此再三暗示之下,他即便是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奇道:“你说丫头与她爹娘都曾被太子命人浇上火油焚烧过,只因碰巧奔出门外跌进了河里方才保住了一条性命。那丫头的面容烧伤痕迹尚且十分狰狞,怎地老伯的面容却是一如常人?”
    这话便是问道点子上了。
    齐念只淡然道:“我既要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自然不会只让他们保住性命这般简单。那火烧伤的痕迹虽说十分骇人,但我这儿有一剂自配的良药,倒是可以令腐肌剥落长出新肉来。”
 第四百六十九章 去腐生肌
    说着她自袖中取出了一只一指长的檀木匣子,打开了示于田簌的眼前,“这种药膏的配药十分难得,是而我也得慢慢的研制出来才是。丫头是个孝顺的孩子,想着要让父母先恢复常态,她便耽搁下来了。”
    世人都说千年灵芝天山雪莲皆有去腐生肌的奇效,就算是再难愈合的伤口,再难看的疤痕,只要用了便都能恢复如新。
    但在这世间能有多少这样难得一见的灵芝雪莲,都不过只是传在坊间流言之中,让人在大病重灾之时有个念想罢了。
    是而即便是见惯了世间珍宝奇物的四皇子殿下,也不由将眸光落在了那打开的匣子里,那块莹绿色的膏体之上,久久不能移开。
    其实他对这个颜色有些发怵,毕竟就在第一次见到齐念时,她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木盒子,打开来也是簇绿的一片绿叶,然后下边藏着一只凶狠的蛊虫。
    他曾经被她算计过,即便是后来她对他毫无恶意,却依旧能他让只觉心惊胆战,浑身都不自在。
    齐念自然知道点到为止的道理,此时若是再多言,恐怕就落了个刻意的嫌疑了。
    是而她将手一收,重新盖上木盖将这只匣子又收回了袖中,浅笑道:“我也只是说的这般夸张而已,实则不过比寻常的药好一些,能更加对症罢了。否则被我治了这么久,丫头那满面的创伤却是还没轮到呢。”
    这话便是实打实的谦词了,毕竟她的本事,田簌是领教过的。
    “齐姑娘深明大义,本王亦是十分佩服。不过你当初走得匆忙,在这皇城之中亦是初来乍到,若是在银钱之上有什么短缺的话,不过遣个人到皇子府上的事儿,本王定然鼎力相助……”
    这个人果然是天真的紧,齐念深觉与他说话,有些累。看来今日所埋的这个伏笔是正确的,她一定要寻摸个聪明人共事才是。
    “殿下错了,我来南昭国本就是为了帮你,眼下所做的这一切也都是相助你的意思。怎地反而还需要殿下相助了?我救人并非只是因为他们可怜,毕竟这天下可怜人实在是太多了,又岂是我能管得过来的。难道殿下当真不知我所做的这一切的用意么?”
    齐念目光炯炯直望进了田簌颇为挣扎的双眸之中,但这好似只是错觉,他不过眨了眨眼,便只见眼前这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眉眼淡然的模样。
    他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路究竟是哪一条才是正途,但他那良善的本性却是不容他走上这条路,即便是火烧眉毛,那也等烧着了再说吧。
    所以他只直愣愣的看着搁在面前已然冰凉了的茶盏,且装作没有听见她的话。
    齐念虽说一切都志在必得,在眼下显然不好太过逼迫他了。否则适得其反,反倒会误了计划。
    所以她也只微微一笑,亲手将他的冷茶换掉,又倒了杯热茶来了。
    就在她去而复返的这会子,田簌这才放下了心防,仔细的打量起了这间布局不大且略显简朴素雅的厅堂来。
    等到齐念回来坐定之后,他不免就换了个话题,“齐姑娘,先前本王曾问过你,是皇子府上招待不周么?怎地姑娘只略略盘桓了片刻,便要在这皇城之中自立门户?”
    这四皇子殿下虽然稀里糊涂的只知风花雪月,但他府上的管家倒是十分忠心,宁愿承认自己失职也要向他如实禀报。
    想来这人不是皇帝安排的,便是晨妃放置在他身边好生照顾以便随时提点着的。
    而齐念这样奇怪的客人本就是他自未央国带回来的,就只凭这一点,她便已然可以相信,宫里的人定然是知晓她了。
    “我与殿下本就只是泛泛之交,若不是有利益瓜葛,想来也是没有几分交情的。既然如此,又怎么好在皇子府上叨扰呢?还不如尽早的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还免了那许多人的闲言闲语,也省得他们去费心调查打听了。”
    田簌作为南昭国帝唯二的儿子,且还是最受宠的那一个,在这座风云变幻不逊于长乐城的皇城之中,自然是众人瞩目,明里暗里都有着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
    但田簌想的倒不是这个,只因着他的相貌在这盛产美人的南昭国中亦是数一数二拔尖的人物,是而只要是与他有过见面之缘的女子,不论老少不免都会有些动心。
    所以他误以为,齐念是为了避嫌,且不想与他有什么关于男欢女爱方面的瓜葛,这才如此紧急的避开了去。
    如此他颇为失望,却也很有风度的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田簌没有死缠烂打,齐念也没有拼命解释,是而这件事便如此揭过不提了。
    田簌只在回去之后便派人送来了两名侍女,说是齐姑娘孤身一人也没个伺候的丫头,如此甚是不妥。这两个侍女在皇子府上最是懂事伶俐的,还请齐姑娘不要推辞才好。
    齐念看着亲自送人过来的管家便知道了,这吩咐虽是田簌的意思,但这人却是按照宫里的意思挑选着来的。
    看来田簌这样的好意,倒是方便了旁人了。
    老伯在回话时,齐念倒也没见半分异样之色,只简单的问过了名字,便叫跟着丫头先下去安置,晚些时候再来伺候。
    说起来她的身边也确实少了两个近身伺候的人,当初在长乐城中毕竟拿双眼盯着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饶是只有她一人脱身都费了些力气,更别提再带上姣梨远黛她们两个了。
    再加上之前在华府之中养尊处优惯了,乍一叫她什么事情都亲自动手,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而那两个侍女她们到底是想自她这儿探知什么消息,这便是妄想了。若是老实做事倒还好,若是恶意暗中作鬼,这座齐宅便也就容不下她。
    丫头虽原本只是个乡野村女,但在这数年来经历了这些能让她脱胎换骨的变故之后,即便是再如何单纯天真的少女,都会变成另一副模样了。
    是而在齐念的授意之下,那两名侍女也只能跟着她做些洒扫庭院里外跑腿的粗活,即便是不防着她们,磨磨她们在皇子府中养成的拜高踩低的性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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