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重生之金牌庶女
时间:2017-10-08 18:31:33

    而且她对田簌实在是没兴趣,自然也触不到她的逆鳞,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都说田簌不仅身份尊贵且容貌在是这天下数一数二的好,但总有这么个人能处处都压他一筹。即便是他再好,也没有齐念心中的那个人好。
    而且她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他,也只有他,才能让她如此费尽心力奋然一搏。
    这一夜风平浪静的便过去了。
    看来晨妃身边的人口风都很紧,倒是个聪明的女人。否则若是让田簌听到了风声,他定然会第一时间找上门来确定此事的。
    而且经过上次齐念的敲打之后,明月和繁星那两个侍女倒也安分了许多,再加上宫中来人专门拜访,倒是令她们不敢再小瞧这个在她们眼中来历不明的女子了。
    到了第二日清晨,就在齐念才用过早膳时,门外果然如约来人等候着了。
    一顶不起眼的小轿,旁边跟随着晨妃的亲信内侍,如此倒是一路通畅而行,这数道宫门都不曾有人拦轿查问一句。
    如此看来,皇后与太子虽占了威权这个优势,但晨妃与田簌却是占了皇帝的极致宠爱,即便是在身份之上低人一头,但只要有皇帝在一日,他们便能屹立不倒,有无限的可能。
    齐念静静的坐在轿中闭目养神,因着她一直都很迷恋养生的缘故,是而这早饭一定要吃的,所以便起得早了些,就是为了赶在进宫前先把这顿早饭给吃了。
    而这进宫的路有十分平稳没有波折,倒是让她在小轿之中渐而便昏昏欲睡,只差点儿就要睡着了。
    回想起当初才刚从天阴城来到长乐城,在华府之中那是举步维艰步步算计,说是前有狼后有虎也不为过。
    那时她以华七小姐的身份进宫赴宴,好歹还带了些小心谨慎。但此时在这南昭国通往皇宫的路上,却是胸有成竹丝毫不惧。
    不过短短三年,她竟然有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曾几何时,她还会被前世那个优柔寡断胆小怕事的自己所拖累,如今却是手起刀落杀伐决断,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很久都没有在梦中回去前世,体会到那种沉浸在绝望中的感觉了。
    渐渐的她甚至觉得,那所谓的前世当真只是她幼时所做的一个漫长的梦罢了。那短暂而又无望的二十年,都不过只是她的臆想而已。
    “齐姑娘,该下轿了。”
    内侍尖利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很快她便感觉到了轿子落地,有人上前来替她撩起来轿帘,和煦而又温暖的阳光一下子便照耀进了她闭目已久的双眸之中。
    她一下子便头脑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这座宫殿虽说不是那般巍峨雄伟,但南昭国的建筑不同于未央国追求大气磅礴,他们所喜的食物多偏甜食,于衣帛妆容之上也更喜绵软慵懒之风。
    是而这座宫殿十分符合南昭国人的喜好,多了几分精致优雅,少了几分殿宇的辉煌华丽。又或许是晨妃这个人的性子便是如此,毕竟举目望去,四周的高大宫殿倒都十分绮丽奢华,极尽皇室奢靡之风。
    旁边领路的内侍显然还有旁的差事在身,神情颇有些焦急。是而齐念便只粗略的看了几眼,就随着他往正殿里去了。
    也正是那几眼略略一瞥,倒是让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宠冠南昭国帝三千佳丽后宫的晨妃娘娘所居的这座宫殿,竟唤名为“凤晨宫”。
    那三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在这皇宫之中便也只有皇帝才敢如此张狂了。
    而这个“凤”字且不说在宫中,就算是在民间也十分忌讳。毕竟这个字只能用在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的身后,其他人不论是谁,只要敢冒用那便是僭越。
    难怪皇后母子如此仇视晨妃,只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了才好。也难怪晨妃会如此忌惮皇后,只恨不得将田簌提起来让他去夺那皇位,想来她心中十分清楚,若是让太子顺利登基,那她们母子的好日子便也就到头了。
    齐念这心中虽然思量颇多,但面上却是丝毫都不露半分痕迹,一派风轻云淡。
    她今日的衣饰也十分简单,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挽了个十分常见的发髻,仅以一支碧绿的玉簪压发,除此之外便没有佩戴其他发饰了。
    耳中是一样碧绿的流苏耳坠,长长的直垂到纤细小巧的锁骨之上,虽然简单,却也十分素雅。她的裙裳亦是月白色的柔软棉布制成,上下一色淡雅清新,便是连半点儿装饰都没有,整个人都是如此从容镇定,倒显得她那清丽的面容更加钟灵毓秀了。
 第四百七十三章 初见晨妃
    她这样的妆扮都不是刻意而为之,从前在华府时贵为国相千金,除非是出席宴会或是外出抛头露面,这便是她在自己的小院中家常的样子。
    如今在这千里之外的南昭国,于她而言华七小姐早已是回不去的过去了,便也就免了曾经的那些俗套,自己本来是怎样,便是怎样吧。
    她原以为那位宠冠六宫且数十年来宠眷不断的晨妃娘娘会是一位魅惑众生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但不曾想,就在行过礼后她抬眸望去的第一眼,心中下意识却冒出了一个词来,平庸。
    实在是太过平庸了,真想不到她竟会生出似田簌那般貌美倾城的儿子。
    此时站在殿中若是个性子单纯些的女子,恐怕就在这一抬眸的瞬间,便要将自己惊讶的眸光映在晨妃那张实在平庸的面容上了。
    但齐念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她即便此时看见的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恐怕都不会有半分讶异之色。
    是而十分顺畅的行过礼之后,她便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直到那位斜倚在贵妃榻上的晨妃娘娘打量够了她,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给齐姑娘赐座吧。”
    这声音倒是挺好听的,犹如山间黄鹂鸣翠柳,空谷幽兰挟香风。
    齐念依旧只低垂下双眸望着平整干净的地面,福身道:“多谢娘娘。”
    晨妃虽说不是皇后之下的正一品妃,但在这皇宫之中除了皇后之外,那四位正一品妃的位子却都是空着的,再往下便也就只有这位晨妃了,再加上她深得皇帝隆宠,即便在名分上差了许多,那又如何?
    很快便都坐了下来,宫女又上了茶来,便都默默无声的退去了一旁。
    看来不管是哪国,这宫中的规矩都是大同小异,以静默克己为礼,肆意倨傲为罪。
    齐念虽说进宫的日子不多,但她到底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这年纪若是加起来算的话,恐怕比晨妃也小不了两岁。
    再加上她如今修炼的这些本事,若说还有人比她更沉得住气的话,除非是丝毫私心都没有,只是存心来看热闹的。
    显然晨妃不是这样的人,她若不是有事的话,想来今日也不会特意将齐念召进宫来面见了。
    所以才刚喝过了茶,晨妃便道:“听四皇子说,齐姑娘本是医者?”
    这是齐念教给田簌的话,只说若是晨妃问起,便说她是在南昭国遇见的行医之人。其他的也无需再多说什么,晨妃若是再有别的想法,定然会自己去查的。
    而至于她能查到些什么,这便是由齐念来决定了。
    齐念微微颔首,“民女多年行医,虽说资历尚浅不是圣手,却也是担待得起“医者”二字。”
    晨妃的面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只淡然道:“姑娘这是过谦了。听姑娘的口音,好似不是南昭国人。”
    齐念倒也没有隐瞒,只落落大方的承认了,“民女本是未央国人,只在数月前才来到南昭国,打算在此处盘桓一段时日。”
    晨妃这双眸之中显然有几分讶异的神情,但她的面容之上却依旧只是一片淡然,“姑娘是孤身一人而来么?不知在皇城之中住着可还习惯,可有要本宫相助之处?”
    齐念没有很快的回答她这句话。说实在的,她自从见到了晨妃之后,便打从心底里的觉得奇怪,仿佛眼前的这个人,不似是她所猜想推测的那个人。
    田簌之所以会随着使团前去未央国,只是因着晨妃所说,要好好的争取皇位,获得未央国的支持才是。否则待到太子登基之日,他们母子失了皇帝的保护,便要岌岌可危了。
    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即便不是心机深沉之人,也不该会是这个样子的人。
    齐念看着那位姿色平庸神情真挚的晨妃娘娘,忽得只觉颇有些眼熟。她像极了一个人,或许可以说,是那个人像极了她。
    “娘娘今日召民女进宫,想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话吧。”齐念微微一笑,轻声道:“不知娘娘有什么吩咐,还请明白示下。”
    她觉得,或许真的得认真的试探一下这位在南昭国中举足轻重的晨妃娘娘了,若是仅凭田簌的一面之词与她这些日子零零散散的收集起来的信息,恐怕不足以让她看清这个女子。
    她问的爽快,晨妃在微微一怔之后,便也答的十分爽快,“我在簌儿那里得知,姑娘有研制去腐生肌膏的本事。”
    齐念不由抬眸看了过去,“娘娘是想要这个么?”
    那两盒首饰虽说东西不多,但只看那般名贵值钱,若是只用来换取膏药的话,这礼未免也太重了,而且根本无需请她进宫。
    晨妃若不是有更重要的原因,根本就无需多这些事儿。
    “不,齐姑娘,我想让你帮我看一个病人。”晨妃的目光十分清澈,仿佛是个从未入世的少女,“但请你一定要为我保密,不能向任何人告知此事,包括簌儿。”
    齐念心中的疑虑渐而加深,但她素来便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倒是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定声道:“依娘娘之言便是。”
    晨妃自榻上站起身来,递了个眼色给自己身边的宫女。
    这宫女便是她的心腹,立马就带着一众宫人全都退了出去,还顺手将大门给紧紧的关闭上了。
    此时齐念说不心惊那是骗人的,毕竟这不是在未央国,她没有位极人臣的父亲做她的后盾,亦是没有李锦见的拼死相护。
    此时若是晨妃突然发难,她当真是丝毫都没有自保的能力。
    但事到如今亦是无法,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晨妃在前带路,示意齐念跟在她的身后。齐念虽有些心神不宁,但好歹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即便是有些发怵,面上却依旧是风平浪静。
    两人很快便从前殿穿过了长廊,到了后殿处。且只瞧这布局摆设,倒是很明显便能看出,此处应是晨妃的寝殿了。
    四处都静悄悄的,宫人应该都被晨妃的心腹宫女给打发了出去,倒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第四百七十四章 寝殿密室
    此时齐念这心中倒有了点儿底,若真有什么不测,横竖她也是紧跟着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晨妃娘娘,大不了便顺手抓过她为人质,总不至于束手就擒。
    虽然后来事实证明她当真是想多了,但到底是做贼心虚,她进宫来并不只是应晨妃的急召,贼胆心虚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晨妃对她倒是没有半点儿戒备,只一路带着她进了寝殿,反身关上了门。再往里走去,便到了一面素墙面前。
    这面墙正对着一排明亮的窗户,虽然大门紧闭,但这寝殿内倒是十分敞亮。往里看去珠帘之后,想来便是晨妃的睡榻了。
    说起来这间寝殿当真不似是宫妃居所,如若皇帝的宠妃都这般简朴素雅的话,想来国库也不会空虚的那样厉害,世人也不会因此诟病了。
    齐念当真是对这位晨妃愈来愈好奇了,也不知她有什么样的病人,竟要她这样初次相见之人去诊治。
    这份好奇心很快便被终结了。
    晨妃就在齐念的面前,丝毫都没有要避讳的样子,便打开了她们眼前的这道素面墙壁。
    就在齐念被惊得目瞪口呆之际,晨妃站在那面墙所露出来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道旁招呼道:“齐姑娘,快过来,病人便在这里面。”
    齐念仔细分辨她的神色,全然不似作假,反倒十分的真挚。
    一时之间也无暇去细思她这般反常的行为究竟为何,齐念只好跟了上去。
    砌在墙里的这间密室不论布局还是摆设皆一如外边的风格,十分素雅简单。但这间小小的密室之中空气竟然一点也不浑浊,想来是有旁的出口可以时常通风,建构也算是花了些心思。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才一步入这间小小的密室,齐念的眸光便落在摆放在墙角处的那张床榻之上,隐隐约约似是躺着个人。
    那张床榻很大,自上挂了轻薄的布幔半遮半掩,这才让齐念心中产生了那里或许有人的想法。
    在这样莫名的情况下,但凡是个正常人,想来都会有几分心惊肉跳的。但齐念到底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对死人倒是不怕,毕竟在这世间作恶的都是人,鬼有什么可怕的。
    所以她定了定心神,转脸问道:“娘娘,你说的病人……”
    就在她的目光接触到晨妃的那一瞬间,她连自己骤然失语都不曾发觉。就连她素来引以为傲的淡然自若,在这个刹那仿佛都失效了,荡然无存。
    “齐姑娘,你……”晨妃转过了脸,正要对她说话。但只见她那非比寻常的神情,顿时便停住了口,好似十分不自然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良久才苦笑道:“是我太心急了,倒是吓着姑娘了。”
    她的这个笑容落在齐念的眼中,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那苦涩的神情十分的真实自在,即便是在那张布满狰狞的伤痕的面容之上,亦是有着一种倾城倾国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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