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我全吃了!”陈闵说完,立马捧住碗,大口地吃起来。
陶黄氏见陈闵吃完了,便道:“闵儿,你快去换身衣裳,也带你妹妹去梳洗一番。另外,这些钱你拿着,过会收拾好后送小雅去邻村的杜大夫那儿,让他帮忙上些药,包扎小拇指。”
陶黄氏取出一些钱递给陈闵,他飞地似接下了,随即准备拖妹妹走。
但是陈小雅见到陶九金满脸喜悦,压根不愿离开。
陶什见此,目光冷淡地瞧着陈闵。
陈闵几乎要哭了:“小雅,再不走,你哥就要成灰了。”
“没事,我会负责埋你入土。”陈小雅乖巧笑。
作者有话要说: 极品要一个一个来,小的先放一边,首先从最大的开始刀吧233333
解释一下:什妹为什么敢在陶九哥面前对陈闵这么说,难道他不怕掉马甲吗?
答:不怕。他其实一直在等着九金发现他的身份,前面他的画也一直大方地给九金看,然而他姐就是想不起来←_←
要入v了,激动地吃不下饭【瘦瘦瘦!!!】,希望baby们多多支持,多爱我一个!!我可是要赖在晋江写文的女人!!!
v后依旧18:00日更!【半夜为捉虫,所以小可爱们别以为是更新哈~更新只会固定在18:00】
一定会好好写完这本书的,大家安心追哟~
☆、初吻(三合一)
当然, 陈小雅最后还是被拖着走了。
陈闵和陈小雅回屋后, 陶九金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刚刚我和阿弟在外碰到陈小雅刚埋完她爹, 等她走后,我们挖开部分尸体, 发现这姑父死前中毒, 我觉得他的死因和中毒有关, 这事和他那双儿女脱不了干系。”
陶黄氏用指甲抓了抓手心,咬住下唇, 面色铁青问:“尸体在哪儿?”
陶九金说了他们之前到的那个阴冷树林。
陶有力忍不住在一旁揶揄地笑:“你们姐弟两花前月下真会选地点。”
陶黄氏瞪了眼这做爹还这么不正经的陶有力, 眉头紧蹙, 重重叹气道:“九金, 什儿,你们先回去休息。”
陶九金楞了会, 还是忍不住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这事你们小辈就别管了。”陶黄氏提声肃色道。
陶九金神色暗淡, 她大概能猜到结果如何。
陶什一副了然的样子,并未多言。
陶九金和陶什自然不会回去休息, 毕竟罪大恶极的陶凤娘还没有抓回来,他们再次出发去找人。
黑娘子这一次是真的很努力了,再遇到那个岔口的时候,它毫不犹豫地选了与刚刚相反的路, 还特别在这停住脚步, 伸出舌头,对着陶九金露出讨好的表情。
陶九金轻功飞落在地后,重重地拍了下黑娘子的脑袋, 示意它要点脸别邀功了,快带路。
这时,陶什突然拉了陶九金躲到草丛里,黑娘子很识相地保持安静,跟了过来。
陶九金近距离地打量着她弟弟,虽然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靠近欣赏,但醒着的陶什终归给她另一种感觉。
陶什表情有些凝重,眉头微微皱起,那睫毛随着他时不时眨眼轻轻地动着。陶九金感受到属于她阿弟的气息,不由入神。
望着表情这般严肃的弟弟,陶九金突然将脸凑上去,飞快地亲了陶什的脸颊。
亲完就滚到另一片草丛中去,呵,酸爽,刺激!
温软的事物突然触碰了自己的脸颊,陶什意识到是什么后,他姐已经滚了一圈到别地去了。
陶什脸颊猛地通红,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面上严肃的表情更是瞬间消失地一干二净。
黑娘子摇了摇能风扇般旋转的尾巴,一时间纠结它该往哪个主人身边凑。最终它决定默默地蹲在中间的位置,正巧挡住了陶九金看向她弟的视线。
陶九金表示这只单身狗今年冬天就等着光着身子蹦哒吧。她弟弟脸颊这般通红,她还没欣赏够呢!
因着黑娘子的关系,陶什收了收神,右手不自觉地摸摸被亲到的地方,心情大好,连带看到陶有力拿着铲子出现,朝他们最初走的那条路而去,他都不再神情严肃。
陶九金却是开心不起来,待她爹身影远后,她才起身,小心翼翼地靠近陶什,瞧着她弟弟,她心情又好了许多。
“阿弟。”
陶什脸上的红晕退了不少,他别扭地嗯了一声。
“没想到亲了你以后,你竟然不恼羞成怒地骂我无耻。”陶九金叉腰,哈哈一笑,“哟哟哟,那脸红的可人样,早知道我就多亲几下。”
“无耻!”
“还是熟悉的配方听着舒坦。其实姐姐亲亲弟弟的脸颊再正常不过了。我跟你说,你睡觉的时候,我胆子肥到连你的嘴都敢亲!”
“闭嘴!”
“哈哈。”担心陶什真的生气,陶九金又摆摆手,“阿弟别恼别恼,其实我说笑的。”
“哼。”陶什很努力地想冷淡着脸,但依旧有些困难。
他不免想起第一次两人同床共枕时的画面。
那会,他看着躺在自己身边,对自己毫无防备的陶九金,心跳不由加速。
他干脆转过身不去看这姐姐,陶九金却突然把手放到他腰上,还把小腿也放了过来,几乎是从背后抱住他的姿势。
陶什的心跳得厉害,他努力定定神,小心翼翼地将姐姐的手脚放回去。
结果陶九金没一会又放上来了。这次呈现出将他抱入怀中的姿势。陶什顿时觉得别扭不已,他楞了好一会,决定转个身对向他姐姐。
“真可爱,来,么一个。”许是陶九金在梦中梦到了什么,还将脸往前凑。
陶什瞬间脸色阴沉,他黑着脸看着陶九金一个劲地往他脸上凑,眼见得就要亲到了,陶九金又道:“阿弟别跑,姐姐就亲脸。”
然后陶什就不乱动了,冷静地挪了挪脸的位置。
嗯,陶九金在睡梦中亲上了陶什的唇,碰到后她就满足地想撤了。
陶什突然将陶九金拥入怀中,一只手小心地托着她的头,红着脸加深了这个吻。他尽量将动作放缓放轻柔,难耐的呻/吟传来。
不过没一会他就不敢继续了,陶九金在梦中感受到难受,有些缓不过气来。陶什也一样,既紧张又有些手足无措,心跳快得仿佛快要控制不住了。而那呻/吟声是两人同时从喉咙中发出来的,因为呼吸不畅。
吻不来——
陶什陷入了自我怀疑的状态。
嬉闹打趣一番后,陶九金收敛了玩笑脸,道:“阿弟,你觉得爹找到埋尸地会怎么做。”
陶什望着陶有力远去的方向,努力平静心情道:“他带了铲子。”
“那我来个大胆的猜测,我想他会先把尸体挖出来,然后烧掉毁尸灭迹。”
陶什沉默不说话,这种结果在他姐姐说要回去告知一声的时候他便想到了。
陶九金揉揉额角,觉得头大:“之前也是想到过,告诉家人估计就凉凉。”
她和陈守才可以说完全是陌生人。但是出于前世身处那个社会养成的道德感作怪,她就纠结了。
如果让她当做没看到,心里头就过意不去。去报官,万一查出什么了不得的结果,她奶奶恐怕就受不住刺激了。想来想去,干脆告诉家里人,让他们来决定。
长辈的做法自己心里头要是不舒服,憋着。
“你想跟过去吗?”陶什问。
陶九金摇摇头,轻叹道:“我们去抓那个姑妈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施展轻功向另一条路而去。
这条路通往的是常乐镇。欢喜村和平安村算是常乐镇附近比较大的村子,村里人一般会去镇上买东西。镇上虽然比不得大县城的繁华,但商铺客栈酒馆等等也是应有尽有。
白日里不少的村民会在镇上摆摊卖东西,当然有钱的会选择租铺子,买铺子,开店做生意。比如牛少壮家的猪肉铺以及莫不苟家的布店。不过他们两户人家都习惯了住在欢喜村,因而往往是白天去镇上做生意,晚上就回家休息。
白天常乐镇人声鼎沸,不乏叫卖声,牛车马车来往的声音,甚至会有表演杂技的人过来,引得大家一阵欢呼。
到了现在这个时间,除了一些客栈还开着,大多数店铺都关门了,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影走过。
黑娘子兴奋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奔跑着。
这时,前头突然出现一个瘦长的身影,他着蓝布长衫,头束白色纶巾,时不时地拉住街上仅有的几个行人问着些什么。
在前头带路的黑娘子连忙停下了脚步,冲这个人摇了摇尾巴。
陶九金有些纳闷,赶过去一看,才发现这人竟然是莫不苟。怪不得黑娘子对他这么友好。
陶九金给黑娘子做的衣裳布料就是来自莫不苟家的。所以黑娘子对莫不苟的态度关系着它衣裳布料的好坏。穿上衣裳已经这么难受了,粗布麻衣就更不让狗活了。
莫不苟一见到陶什和陶九金大晚上的同时出来,面上有些不自然。
他飞快地扫了眼陶什,心想他应该还没有对老友做什么吧。
陶什有些纳闷地回了他一眼。
“狗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镇上?”陶九金问。
莫不苟眸色阴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去布店看看里头还剩多少钱财。”
“那边遭窃了?”
“是啊,还是家贼。”莫不苟恨得牙痒痒。
今天好端端的,郑韦钧突然从镇上最大的酒楼定了一桌子的菜送到家里,说要一家人好好吃一顿,也当感激莫大娘这段日子的照顾。
之前都不见得他提起,偏偏挑今天,没有鬼才怪了。所以莫不苟就留了个心。
莫家吃饭的地方选的很风雅,有着读书人家的气息。窗外能瞧见院中桂花,此刻正开得出彩,黄橙相交。秋风拂过,送进一室花香。
饭桌上郑韦钧呈上了一大坛桂花酿,美名其曰赏桂花当喝桂花酿。
这桂花酿是镇上最大的酒楼独有的,喝着特别容易醉,除了少数酒量好的人,比如郑韦钧。
莫不苟尝了一口桂花酿,觉得味道清淡,甜中带有桂花芳香。不由觉得喝一些应当没事,便喝了一杯下去。
喝完就觉得头晕,他想想,还是别喝了,装睡吧。也好看看这郑韦钧到底有什么企图。
莫大娘见莫不苟一杯就倒,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而后对郑韦钧说她也不能再喝了,要是喝醉了无人照顾也麻烦。郑韦钧却不停地劝着莫大娘放心喝,有他这个千杯不醉的人在呢。
郑韦钧难得想对郑乐表现下慈父的样子,却发现这儿子依旧对自己臭着脸,自顾自地喝酒吃菜,压根不用他来劝酒。
最后,莫不苟发现大家都倒了,他闭着眼不由紧张起来。
此时,他听到一个娇媚的女人声音传来:“韦钧,按照说好的,杀了老的,卖了小的。”
莫不苟不由心跳加速,手心都冒汗了。要不是趴在桌上,他觉得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虽然害怕,但是他已经做好准备,过会要是这两人敢杀他娘,哪怕拼死也得去搏一搏。
这女人他听声音便能知道是陶凤娘,他老友家糟心的亲戚。
莫不苟在心里给这对狗男女狠狠地吐口水。没想到,传言是真的。果然他看得没错,郑韦钧这人依旧死性不改,这才回来多久就和别人勾搭上了。
陶凤娘仔细打量了一番莫大娘,抚了抚自己的额前碎发,不屑道:“普通成这样,也亏得你能和她相处这么久,还天天讨好她。”
郑韦钧笑得阴险道:“这还不是为了让她掉以轻心,好谋划咱们两以后的生活。你瞧,她现在连布店的钥匙都给我了。”
说着他得意洋洋地将钥匙拿出来递给陶凤娘。
陶凤娘很是高兴地接过钥匙,摆在手上边看边道:“你有没有联系好哪家要买奴仆的?实在不行,小倌也行,我瞧你这两儿子长得都不错,卖那儿去定能赚不少钱。”
莫不苟趴着听得心惊胆战,头一次产生想把自己毁容了的冲动。
他在想,他弟什么时候才肯醒。他可不想真的被卖掉啊!
莫不苟眯着一条缝死死地盯着他弟。郑乐,对,说的就是你。我都看到你眼皮动了,你就别装了,快醒醒。
而且你这小子酒量好的可怕,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上次大半夜坐在屋顶偷偷喝酒,都喝了三大坛那酒楼的桂花酿了,也不见得你醉倒。
郑韦钧道:“今天事出突然,我现在只找到镇上一个杂技团肯要人。你放心,这杂技团对付新收的人有的是手段,不听就直接打残,而且看得严,他们明天就要换地表演了,所以把这两□□/崽子卖过去最合适。”
虽然不用卖身了,但是卖艺也好不到哪里去啊。莫不苟依旧悲伤,郑乐这小子再不醒,他以后再也不给他煮鸡蛋了!
而后她拿出匕首,递给郑韦钧,朝莫大娘努努嘴道:“韦哥,你来动手吧。”
匕首亮出寒光,正反照到莫不苟的眼皮上,莫不苟已经准备好睁眼徒手接匕首了。不过按照他这文弱书生样,估计是打不过这对狗男女的。
郑韦钧犹豫片刻道:“既然你那丈夫没死,我们就没办法按照说好的把我家这丑女人弄死,卖掉小的,名正言顺地娶你进门。为今之计,只能卷走布店的钱,然后再加上卖掉这两小子的钱,我们的下半生也不用愁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声音很大:“莫大娘,莫大娘,你在吗?我来还之前向你买布赊的账了。”
郑韦钧立马慌了,因为莫大娘听见屋外的大嗓门隐隐有醒来的征兆,他连忙背上郑乐,示意陶凤娘快开后门。能带走一个算一个。
莫大娘果真在悠悠地转醒,她迷离地睁开双眼,瞧见两个模糊的身影,身上还背着郑乐。其中一个她能立马认出,正是她的丈夫。另一个女人,打扮得这般妖媚——
她立马意识到了,她这丈夫死性不改,又和别的女人搞上了。
她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勉强扶着桌子站起身来:“郑韦钧,你给我站住!”
陶凤娘身子一抖,连忙想掏出匕首,去捅死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