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奋斗俏军嫂——旧时晴天
时间:2018-12-31 08:54:49

  “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旁边的男人们看到舒母忽然倒下来,连忙接住了她。
  而远处门口的女人们看清了是舒宏山打死了他自己的母亲,忙跟着又急又亢奋的嚷了出来:“舒宏山打死他老娘了!舒宏山打死他老娘了!”
  舒宏山听到自己打的是自己的老娘,顿时吓坏了,再也顾不得跟张老五扭打,转身去看自己的老娘。
  而张老五恰在这时趁他不备,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上,舒宏山眼前一黑,眼角被一拳打破,血色一瞬间弥漫了视线。
  他怒从心头起,顾不得昏死的老娘,反身揪住张老五就按在地上往死里打。
  “敢打老子,张老五你不想活了!”
  “别打了,舒宏山,张老五被你打死了……”
  “……”
  “快去派c所报案啊,要死人了……”
  混乱中,有人反应过来,门口围着的女人们赶快回了神,有正义心的女人全都往镇派c所跑去。
  但是,才刚跑到街道口,派c所的人已经来了。
  是林晚唆使张德华去报的案。
  派c所的人平时都没有什么事,都闲的在所里打牌喝茶玩的开心,突然接到报案,玩的正开心被打扰简直是一肚子气。
  赶到舒家的棋牌室,看到里面打得满地是血,两个人倒在地上,更加来气。
  镇上什么时候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来?简直是给他们向来把南湖镇维护的安安定定的南湖派c所抹黑!
  派c所的人怒气冲冲的把舒宏山张老五两个主犯给拷回了派c所。
  林晚早在事发时,怂恿张德华去报案,随即她赶快就回房拿了早就收拾好的背包,这就带着弟弟偷偷从后门离开了舒家。
  跑到南湖车站,坐上去外婆家所在的百里镇的汽车,她从车窗看向舒家的方向,还是心跳如鼓。
  她没有亲眼看到舒宏山和张老五打架的场面,但是听声音就知道了战况极其惨烈。
  想到他前世对她们家所做的所有恶事,她只觉得无比的解恨。
 
  ☆、015,揭露
 
  汽车站很小,车辆发车时间也不规格。车子里已经坐了一半人,但是司机还没有开车。得要等车上人坐满了才会发车。售票员这会还在车外面到处招呼人坐车。
  林晚抱着弟弟坐在车子的最后面,陆续上车的几个乘客都在兴致勃勃的的讨论着自己听到的关于舒家棋牌室打架风波。
  “听说打的可激烈了,桌子全砸了,满地都是血……”
  “就是那个叫舒宏山的啊?”
  “是啊,镇上就他一家棋牌室,平时生意好着呢。听说他黑心肝,跟人赌钱搞鬼。被人家识破,当场就拿铁锹往死里打,场面那个激烈哟,一条街的人都轰动了,全都挤到门口看热闹……”
  “……”
  林晚听到他们描述的打架的场面,心湖阵阵起伏,仿佛能想象到舒宏山挨揍的画面,心里一阵阵解气。
  又过了一会,车上人总算坐满了。车子启动,售票员一个个的过来买票。
  林晚买了票,车子已经驶离了车站,小镇渐渐在窗外退后,周围渐渐变成了群山,苍翠的山腰上密集的点缀着古建筑。
  后来南湖镇被开发成景区,每年有成千上万的游客。此时尚未开放成景区,一切都是原生态,鳞次栉比的房屋座落在青山绿水间,美不胜收。
  她看着怀里熟睡的弟弟,看着窗外的美景,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种愉快美满的感觉了。
  她打算把洋洋放在外婆家,这样洋洋再也不会像前世一样被虐待变成一个傻子。
  心里被激动充盈,她的眼睛不知不觉又有些湿润。车里人挤得满满当当,旁边的人注意到她在哭,都奇怪的看她,还有心肠好的问到:“姑娘,这是怎么了?”
  她连忙用袖子擦干眼泪,笑着道:“谢谢,我没事。”
  平时坐车的都是这附近的人,大多都是认识的。有人就打开了话匣子:“你是哪里人啊,以前没看到你啊……”
  林晚听到坐在汽车前部的几个人还在讨论舒宏山,她本来想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却又忽然改变了主意。
  舒宏山恩将仇报,狼心狗肺,可是由于他会做人会说话,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好人。
  那个时候,在家里动不动就毒打她,有时候还会对她上下其手,转个头到外面又在外人面前装做一位和蔼慈父,林晚想要揭发他,反而被大家认为是讨厌继父,才诋毁继父的不懂事的坏孩子。
  那个时候痛苦得恨不得拿刀杀了舒宏山,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看不清恶人的真面目,把坏人当好人。
  现在,她不会再让他装好人。她要抓住一切机会揭露他丑恶的嘴脸。
  想到这里,林晚故意抹了抹眼角,声音哽咽起来说到:“我不是南湖人,我妈妈离婚后嫁给舒宏山,我过来看我妈妈。”
  “可是因为我不小心把舒宏山跟人赌钱搞鬼的事说漏了嘴,舒宏山就揍了我一顿,叫我带着我弟弟赶快滚……”
  “什么,舒宏山?”
  听她提到舒宏山的名字,车里瞬间轰动起来。
  大家都正在议论舒家的打架风波,没想到风波中的人物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众位乘客没有座位的,纷纷都挤到林晚旁边将她围住:“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知道了舒宏山搞鬼,大家才打起来的吗?”
  “她是赵慈的女儿啊,可真漂亮,跟她妈妈一样漂亮……”
  “舒宏山打你了?你去派c所报案啊,连这么小的小姑娘都打,简直是牲口!”
  林晚被大家围在中间也没有慌,哽咽着将舒宏山平时道德败坏做的一些恶事都揭发出来。
  都不用装,只要想到前世他对她的毒打,对母亲的毒手,她的眼泪就会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他酗酒,喝醉酒了就打我妈妈;还虐待我弟弟,我弟弟是他的亲儿子,可是他眼里只有钱,舍不得给我弟弟看病,舍不得给我弟弟买奶粉,为了钱他什么坏事都能做。他还跟野女人有一腿,被我妈妈发现,要跟他离婚,他说要给他十万才离……”
  听到这个,大家都愤怒了:“狼心狗肺吧,自己乱找女人,还反问人家要钱,太可气了这种牲口!”
  “哎呀,小姑娘快别哭了,遇到这种人也是没有办法……”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还觉得舒宏山那是个不错的人……”
  “哪里不错了?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找不到老婆吗?就是品行有问题……”
  大家听了点影子,这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发挥自己的想象,捕风捉影添油加醋的说起来。
  到最后越传越离谱,渐渐的舒宏山在众人心中就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大家都相互讨伐指责着他的恶行。车里吵得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林晚说了几句就不说了,现在是舒宏山在明她在暗,所以收拾他很容易。
  如果被舒宏山知道了是她在对付他,对她有了防备,她以后再想对付他就难了。
  现在她放出这一点传言,是为了给母亲和他离婚做伏笔,让大家都知道他人品败坏、他是过错方。
  车子一路颠簸,洋洋一直在熟睡中,没有闹人。林晚到底只有十六岁,抱着个孩子跑那么远,还背个大包,真的是累得够呛。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车子到了百里镇,想到就要见到健康年轻的母亲,她心里仿佛踹了一只小鹿,又是紧张又是激动。
  归心似箭的下了车,循着记忆的线路,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终于视线里出现了一排楼房,门口停着一辆自行车和一辆摩托车。
  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映在眼中,一瞬间,她几乎迈不动脚步。
  后来拆迁,这座房子被拆了。舅舅姨妈等人为了拆迁款的事,把外婆给气病了。没多久,外婆就撒手人寰。想到母亲,想到自小疼爱她的外婆,她的心情就阵阵翻涌。
  洋洋走到半路就醒了,哭了两声看到周围觉得新奇就没有再哭,这时看到林晚停下来不走了,顿时踢着小腿挣扎起来,想要让林晚继续走。
  林晚被他蹬了两脚,从激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忙将他抱紧了,这就朝门里走去。
 
  ☆、016,欺负的就是善良的人
 
  才走到门口,外婆家养的土狗大花一个箭步冲出来,险些把林晚吓坏。
  大花汪汪乱叫,十分激动的扑到她的身上,对着她的裤子又是啃又是咬,看到林晚吓得尖叫,它才消停下来,淡仍抑制不住躁动和高兴,蹲在一边看着林晚,不停的朝她摇着尾巴。
  林晚抱着弟弟,腾不出手来摸它,只是激动的用鞋子挠了挠它的前爪,大花立即开心的舔着她的鞋子。
  “大花,你还记得我啊……”
  大花后来是在姨妈和舅舅打架中,因为护着舅舅,被二姨夫拿锄头给打死了。到现在她还记得大花倒在血泊中的情形。而现在大花居然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这一刻,她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她才十六岁,一切噩耗都还没有发生。
  所有她爱的人、在意的人都还健在,连外婆家的狗都还在……
  大花不知道主人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对主人的回应非常开心,更加卖力的摇着尾巴。
  它的叫声将妈妈引了出来,妈妈打开门看到她的时候,吃了一惊。
  “林晚,你怎么……把洋洋带来了?是洋洋病了还是怎么了?”
  赵慈说完,几乎已经确定了这个念头,抢上前几步就从林晚手里接走了洋洋,洋洋好多天没有看到妈妈,忽然看到妈妈,闻到妈妈熟悉的味道,好似无比委屈一般放声大哭起来。
  “妈……”
  林晚看着母亲年轻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的容颜,终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她几乎无法把面前容光慑人的女子与后来那个卧床不能言的丑陋老太联系在一起。
  幸好,幸好她回到了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她再也不会让舒宏山伤害她的任何一个家人!
  女儿忽然扑到自己身上哽咽,赵慈吓得不轻。
  怀里的小儿子在哭,十几岁的大女儿也在哭,简直把她给吓坏了。她一下子就慌了,腾出一只手拍着林晚的脑袋:“小晚,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你爸爸他出事了?”
  穿过泪眼看到母亲一脸惊惶,林晚连忙将心头翻涌的情绪强压下去,怕把母亲吓到,她胡乱的拿袖子擦了擦眼睛,随口找了个借口说到:
  “没事没事,爸爸没事,是舒宏山……舒宏山他、他打我……”
  “什么?”赵慈脸上露出了更加震惊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
  林晚极力让自己说得像真的,父亲和母亲心里舒宏山是他们的恩人,他们极其信任舒宏山。她直截了当的说穿舒宏山的真面目,两人肯定不会相信,她必须徐徐图之,时刻给他们上点眼药,慢慢瓦解舒宏山在他们心里的形象。
  她刻意加重了声音里的哽咽:“是因为我不小心将舒宏山赌钱搞鬼的事情说出去了,别人找他麻烦,所以他就打了我。”
  赵慈听她说完,立即将她上下看了一遍,确定她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松了口气。心里自动理解为舒宏山只是由于气怒,随手拍了女儿一下。
  女儿从小没有受过委屈,他们是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所以就会觉得别人轻轻碰她一下就是打了她,就委屈的哭鼻子。
  知道没有什么大事,赵慈放下心来,声音恢复了柔软:
  “好了,十几岁的人了还哭,丢不丢脸?快别哭了。你叔叔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动手打你,肯定是你说错话了,再说,叔叔那么疼你,怎么会打你?他打你哪里了?以后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直呼叔叔的名字,听懂了吗?”
  母亲果然根本不相信舒宏山会打她。
  “外面这么热,快进屋……”洋洋找到了母亲,一上午没吃,迫不及待就往母亲胸口钻。还使劲蹬腿,不吃奶不罢休。
  赵慈最终只得让洋洋吃了起来。怕孩子热坏了,揉了揉林晚的头发,这就走进了屋里。
  在林晚眼里,她跟母亲分开了十年。可是在赵慈的眼里,女儿只是跟她分开了一个月,所以她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
  林晚看着母亲根本没将舒宏山的事放在心上,根本不相信舒宏山会打她。才发现,舒宏山在母亲心里的地位,比她想象的还要牢固。
  想让父母亲相信舒宏山不是好人,只怕不容易。
  能再次见到母亲的喜悦将她心中的忧虑和不快冲淡,她不再理会舒宏山的事,跟着母亲进了大门。
  外婆正在包饺子,她有一个躲月没有过来了,外婆见到她十分高兴。
  林晚看到外婆,心情又是一阵激荡。借着“舒宏山打她”的事,又红着眼睛抱了外婆好一会,外婆拍着她又是心疼,又是哭笑不得的哄着她,替她把舒宏山给骂了一通,林晚心里这才舒服了些。
  外婆看到洋洋趴在赵慈怀里一心一意的吃着,眼尾都不扫旁人一眼,乌亮的眼睛里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对赵慈说到:“你算是白白忍了这几天了……”
  本来赵慈回来这么多天,就是为了给洋洋断奶。
  赵慈苦笑,没可奈何的看了林晚一眼,宠溺的责备到:“多大的人了,为这么点小事就哭鼻子,还赌气把洋洋也带过来,人家会觉得你不明事理……”
  林晚只觉得母亲的责备她都甘之如饴,她挨着外婆,看着外婆包饺子。心说我可不是赌气才把洋洋带回来的,她已经在车上听到别人说舒母被他儿子误伤晕倒的事情,即便她不带走洋洋,舒家也没有人会照顾洋洋。
  总之她把洋洋带过来只有对没有错。
  不过舒家的事她要先瞒着,等晚上再告诉妈妈,不然以妈妈的个性,她肯定立即就要赶回舒家给舒宏山收拾烂摊子。
  她要等舒宏山吃点苦头再说。
  她这么想着,就挽了外婆的胳膊,撒娇的说到:“我可没有赌气,再说,对坏人讲理,只会让坏人更加放肆。有句话说,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意思就是说‘讲道理的善良人最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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