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府小娇娘——溜溜猪
时间:2018-01-14 15:53:44

  这杯迷药到牵扯出一些问题来了,为什么是迷药而不是情药,按道理说,冯珠珠应该更想跟赵王发生些实质性的关系,一旦做实,许君湄便没有翻身之地,皇后也会趁此机会将赵王与许君湄的婚事作废。
  赵王心中起了疑惑,一诈,果然诈出个好歹来,冯珠珠想拦住赵王,心急绊倒了一下,赵王起先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结果冯珠珠身上流出好些血来。
  当场的婆子都知道,这是流产的征兆。
  冯珠珠也是大惊失色,赵王跟她并未同房,整个王府上下都知道。
  那天虽然有大夫和女医到场,可终没能救下她肚子里的孩子,赵王倒是坦然,她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却在赵王的再三逼问下,死活不肯说出肚子里面到底是谁的种。
  其实对于这个女人身上怀了谁的种,赵王早就心知肚明,他之所以不气,是因为从心里和事实上,这个女人从未被他当作自己的妻子和家人,纵使如此,若是她能安安静静这样呆着,赵王也不会轻易动她。
  可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蠢,到这个时候还以为齐王能够庇护她。
  当真是愚昧至极。
  便是为了这个,赵王跟她置了一会儿气,这才回来晚了些。
  为了冯珠珠的脸面,赵王把这件事瞒了下来,外人不知道的只知赵王妃冯氏患疾,因此深居简出不大出门。
  起先下人都在议论,赵王妃因对新进府的这个女子下毒手,被赵王抓了个正着,因此禁足作为惩罚。
  但事情过了好几天,人们发现不是这样,基本上听月居除了王妃,其他人都挺正常的。
  君湄没有像赵王说的那般,自自然然出入赵王府,她始终觉得别扭,好在没过多久,赵王便启程去江都。
 
  第五十四章
 
  知道赵王要去江都, 且带了君湄,冯珠珠躺在床上便哭开了,无奈, 她就算再不满, 如今跟赵王也闹成这样,即使她说破了嘴, 赵王也不可能跟她好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即使下地狱, 也要拉个人陪着。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明晃晃的打我的脸吗?”
  底下跪着几个小丫头,都是被她借故罚跪的,这些小丫头跪在那处只知道哭, 一面怕王妃碾她们出府,一面又要小心谨慎忍受着王妃的脾气。
  “小姐,你自己的身子自己要小心些,万一伤了身子, 耽误的是自己不是?”承娘在一旁小心劝着,又怕她闹大事,又怕她转念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冯珠珠恶狠狠的咬牙:“许君湄你这个贱人, 上次杀不了你是我手段不够狠,早知道,就在在府里解决了她。”
  承娘抱住她,拥在怀里, 手里拿着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小姐,跟你说了,小月子也是要养的,这样终日的哭又怎么得了呢,以后老了——”
  冯珠珠恨恨的说道:“承娘你是老了吗,怎么说出这样不像样的话来,我哪里是小月子了,明明是摔了一跤脚崴了,以后若是要这样乱讲话,小心我给你把舌头割了。”
  承娘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小姐,没想到心这么狠。
  ——
  北方入秋很快,前几日还用着冰鉴布着冰,一阵风吹来,雨水洗过,秋天便到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八月的京城,依旧杨柳依依,官道两边绿油油的柳树随风亦摇摆着,如秀美的少女,在风中翩翩起舞,优美的让人陶醉。
  柳树的柔,与苍松劲柏的刚,形成鲜明的对比,那些看上去坚实的树木,都比不上柔美的柳,淡泊而又清雅的对抗着北方入秋时清寒,相得益彰。
  赵王府的队伍在八月中旬时启程,连中秋节都未过,就慢慢往江都出发。
  冯珠珠病中不欲外出,自然不出门。
  赵王本来打算带她去赵地躲清静,刚巧边境也无事,便差了崔珏去到赵地,刚好因着去给太皇太后贺寿的由头往江都赶,来来回回也要一两个月,赵王忙了一阵,等雨停了,也就一起出发去江都。
  崔珏忙忙叨叨的查了半个月翠屏山的事情,与赵王商议了两日,最终有什么结果也无人得知,京城中突然刮起一阵紧张的风。
  据说是翠屏山发现一座铜矿,京兆府派人去查了,果然有此事,匆匆忙忙的禀报朝廷,朝廷又派了户部去调查此事,果然在翠屏山发现一座巨大的铜矿,户部侍郎荀驰督办此案,竟查出天大的秘密。
  这么大的铜矿被人开采过。不仅如此,铜矿里还关了几百个劳工在此做苦役,按荀驰的推测,铜矿里劳作这么辛苦,开采期间应该没少死人。
  让人更触目惊心的是,翠屏山附近的荒山上竟被人架起了冶炼铜的炼炉。
  目前市面上流通比较广的货币主要是铜钱和银钱,也就是说,只要有开采出来的铜就可以铸币,朝廷一向对铸币的铜含量和铸币的数目有严格要求。这样的铸币一旦大量流入市面,不仅会与朝廷铸币混淆,更让人后怕的是,铸币大量流入市面,会造成市面上物价的飞升。
  幸好铜矿开采就是这两年的事,冶炼铜也是最近才成功的,虽然造了大量的铜钱,但是尚未在市面上流通。
  铜矿的开采一向由朝廷负责,除非皇帝钦赐某人铜山,特准其开采及冶炼,其他人等一旦触碰到这一块的利益,便是一个死罪。
  这件事情一被爆出,虽然剑锋未指向谁,但是朝廷里任谁都明白,开铜矿这么大的事情,不是等闲的人敢干的,也幸好是荀驰去调查,换其他人去调查此事,奏章又怎会到皇帝手中。
  荀驰,也是荀后的亲弟弟。
  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大的胆子,不畏惧这件事背后的人,把事情捅出来。
  究竟谁是站在荀驰背后的人,想来大家伙也心知肚明。
  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划拉过去,皇帝震怒,又派赵王与荀驰一道调查此事,一定要将此事的幕后黑手查出。
  在这期间,旁人眼中应该开始蹦跶的赵王却出奇的安静,只是借着给太皇太后贺寿的时机奏了一本,奏折上说,如今朝廷存有余粮堆满官仓,若是皇恩浩荡,趁此机缘恩泽万民如何如何。
  赵王并未提具体的对策,倒是皇帝因柳氏怀孕一事,颇有要与万民同庆的意思,不仅下旨三年内减一半的税,更下令免掉六十岁以上老者的税负,并恩令地方每年在太皇太后生辰之际,为六十岁以上老者赠米赠粮。
  起先皇帝本想把年龄定在五十岁,可仔细想想再过几年自己也是五十岁了,他亦不觉得自己快要步入老者行列,于是把老者定义在六十岁。
  赵王只是提了提,具体要怎样恩赏万民却变成了皇帝的功劳,于是不论是朝野还是万民,亦或者是皇帝,都对赵王赞不绝口。因赵王府最近发生那么大的变故,赵王府连中秋节都没怎么过,只是简单的庆贺了一下。
  赵王一时忙的晕头转向,本来君湄感觉到的那些危机感,突然变没了,过了那日赵王每日回府都很晚,回来以后她也睡着了,赵王不欲吵她,便在一旁安置了。
  于是这又过了许多天安全的日子,直到这一天,赵王府的人马开始出拔去江都。
  前几日为了铜矿调查一事忙的不可开交,又忙着安置赵地那边的流民,赵王一时半刻倒顾不上其他,直到这日马车出了府,君湄一身明艳的翠绿衫子出现在他面前,他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其实这些日子他并不是没想起她,只是每每想到她的时候她又不在身边,忍一忍,这股子劲儿也就过去了。
  偏偏今天想她那会儿,她那副模样出现在他面前,叫他觉得万般不能忍,一股子热气,涨的身上鼓鼓胀胀的,原先那些将傻丫头养大些的想法,顿时灰飞烟灭。
  秀娘说的话,鼓舞了他,给了他一些想法增添了合适的理由。
  ——
  君湄修养了这么些日子,越发出落得水灵灵,白皙细嫩的脸上晕出红扑扑的色来,格外招人疼。
  赵王的眼盯着她,脑孩中却闪出那日她衣冠不整,在自己口下娇声求饶的场景,想起她一脸怨念,又用手服侍自己的场景,想起她被自己亲吻到不能言的场景,几乎哪里都是她,都有她……
  忍不住的冒出些欺负她的念头。
  想想也没什么,早早晚晚她也是自己的妻子,更何况上辈子,多多少少也亲近过。
  赵王努力想回忆一下上辈子亲热的画面,却发现怎么都回忆不起来,上辈子,如一场梦境一般,很正式,却难以触碰。
  “殿下。”君湄走到赵王马下微微屈膝,行完礼便回头准备走去马车,却见到赵王想什么想得脸上渗出些红晕出来,才叫完一句殿下,她的脸也红了。
  啧啧啧……若是让崔珏在此,还指不定会怎么耻笑他,赵王却不以为意,又多看了几眼,硬是把君湄看的不好意思起来。
  秀娘这才扶着君湄上了车,自己也跟着上了马车。
  “皇兄。”九皇子年纪太小,也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因沿途都有驿站,车上只放了一些轻便的东西,设了软塌,君湄在车上放了些书,九皇子也准备在车上看书。
  其实他本来是想跟君姐姐一辆车的,奈何皇兄说男女有别,非要他自己一辆车,于是他跟荀家的小表兄荀磊同车,自此之后,荀磊也算是九皇子的陪读了。
  此行是去给太皇太后贺寿,到了江都又有行宫,行宫也有宫女太监一应服侍的人,因此随从带的不多,除了李富贵、秀娘这种贴身侍奉之人,其他的皆是赵王府的精兵悍将和武功最为高潮的暗卫,加上九皇子和荀磊,林林总总也才二十余人。
  赵王向来节俭爱民,不喜奢侈的排场,出行也不必声张,因此一行人就只有两辆马车,除君湄、九皇子、荀磊、秀娘四人,其余人皆快马轻骑而行。
  车中放有干粮和干净的水,赵王的衣冠及书籍,其他一干人等的随身多带之物皆从简。
  君湄自那天以后,看到赵王便不自然想起两次这么亲近之事,忍不住便会面红耳赤,待她脸一羞,赵王似乎也体会到了什么,不自然想到那事,两人心照不宣的脸红了红。
  离京城最近的驿馆也是能容下这么多人的驿馆便在开封,赵王府的人便在清晨出发,赶着最快的速度要到达开封,休息两晚,第三天清早再启程,赶到商丘再落宿。
  赵王及护卫随从骑马,配合马车拉行的速度慢跑,一个时辰大概能跑四十里地,每到一个小型驿馆都需要换下部分马匹,人也要歇一会儿,于是这样停停走走,从京城到达开封也至少需要五个时辰左右,至少需要换三次马。
  就连午膳也是找了个小驿馆,简单的吃了便是,君湄倒是对吃的不讲究,只是觉得刚吃完饭再走,肚子里面不舒服,于是在用完午膳后又休息了一个时辰才上路。
  中途落宿的驿馆越少,越是不容易扰民,因此赵王等人之选择一些大型的驿馆落宿,宁肯在同一个地方多歇息几日,也不肯在路上慢慢走,耗费人力物力。
  君湄心中暗自感慨,想不到赵王这样看着不大和善的人,实则还是个爱民的亲王,换做齐王,定是一路上摆足了排场。
  而赵王府出行选了轻车,轻车便于快速赶路,两匹马齐拉,到与马匹的速度差不多,一行人一天赶了快两百里路,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分赶到了开封。
  开封府尹漏夜前往城外迎接自不必说,府尹再三请求下,一行人便在开封府尹驿馆落宿。
  ——
  华灯初上之时,一行人等骑马慢行从开封的大街上穿行而过,尽管人人饿得饥肠辘辘,也没有一个人着急打马快走。
  这一天跑了接近两百里地,中途虽然换了四次马,休息了一个时辰,但终是血肉之躯,这样跑下来哪有不累的。车厢里虽然垫了软褥子减少途中的颠簸,但是从黄昏开始,君湄就强忍着不适。
  秀娘眼里的小姐还是当初国公府的那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苦?她哪里知道,君湄自经历过上辈子的一场浩劫,这等鸡毛细碎的苦楚,在她眼里算的了什么?
  她经历过那一场兵变,国公府的衰败,其他的苦楚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了。
  许家已经犹如秋风阵阵扫落叶一般,经历过了一场浩劫,还剩下来的人也不敢依托在许家的福荫庇佑下生活,对于许家两个纨绔子弟一般的少爷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终于快到开封了,君湄露出几分轻松些的神色,秀娘终于绷不住的埋怨:“殿下也真是,这么着急忙慌的赶路做什么,太皇太后的寿辰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其他王府的家眷也是如此?”
  “赵王殿下一向如此,在路上一旦停留,地方上肯定要招待一番,浪费人力物力不说,也耽误大家行程,不如一天多行进一些,停留之时多歇息几天,等歇好了再走。”
  说到这里她还是懂的赵王的心思,他们一行人虽然少,但是到了哪个庙都是一尊大菩萨,地方上不敢怠慢,一接待起来,自然又是劳民伤财,赵王素不喜欢这些场面上的东西,因此该省就省,不愿在路上做过多的停留。
  秀娘依靠在车厢边缘,一天的颠簸已经让她快要吐出来了,眼看着要到达目的地开封,心里有了盼头,又舒服了一点。
  “小姐,这般还要走多久?”秀娘有些扛不住的问,从京城到江都听说好远呢。
  “秀娘,中间还要停靠四次。”君湄微一沉吟,从京城到江都的路程遥远,第一天她已经觉得很累了,只是怕表现出来,动摇大家前进的军心,只得强压下腹中不住翻腾的念头。
  她与秀娘就在这样一个空间里面呆了快五个时辰,早就有些吃不消,可方才掀开门帘去看赵王,他倒是精神抖擞,还冲着她笑呢。
  君湄怕在他面前吐出来,砰的一声便把窗户关掉了。
  “小姐,听说两个少爷领了户部内仓一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原来不是因老爷犯事,两个少爷的官位被削了吗?”
  “哥哥们又重新做官了吗?”她没有想到哥哥们这么快就重回官场,到底是不是好事,很难说。
  “是啊,听说前段时间皇上恩泽填下,连两个少爷的官职也重新给了,给了户部内仓主事一职,两个少爷还来赵王府打听您了,料想是不是您这里在赵王面前说了什么,起了作用。”
  也许是哥哥们拖秀娘来问自己的?不对,秀娘是从小带大自己的奶娘,怎么可能帮着哥哥们来试探她的底线,自己这样想当真是小人之心了。
  许家两个少爷能恢复官职,干了一个高不高,低不低的肥差,干不好也不会祸国殃民,挺适合他们的。
  君湄知道这必然不是赵王替他们操的心,他也没这个闲心。
 
  心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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