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是什么东西破裂了一样,她疼的抓紧了他的肩,指甲嵌入他肩头的肉里,因紧张,又因疼痛,额间依稀扑上一层薄汗出来。
“你轻点啊。”她忍不住轻声哼哼起来。
赵王即心疼她,可却不想半途而废。
终于她好些。
——
君湄迷瞪瞪的睁开眼看着一旁,
明明天气早就转凉了,可赵王紧张的额头都冒出豆大的汗珠子。
君湄终于感觉到那一阵莫名的疼痛的过去,疼痛感渐渐消失,慢慢变得舒服起来。
如浸泡在一汪适宜的温泉水一般,他轻巧而又灵动的呵护着她。
赵王耳中哀求他轻些的声音消失掉以后,他变的自在多了,或许因为太过于自在,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自己。
君湄刚还在暧暧娇喘不断,这会儿却见他伏在自己身上不动弹。
她愣了一愣,马上明白是怎样一回事。
想必他难堪的紧,第一次,总是很容易把持不住分寸的。
君湄眨了眨眼睛,轻轻推了他一把,一手摸到他肩头的汗,有些嫌弃的说道:“殿下。”
赵王停了一会儿,往旁边一翻,这回就算是这样过去了。
——
君湄往被子里面钻,眼睛盯着不远处被他丢在地上的中衣,心里各种纠结,到底要不要捡呢,她本可以裹着被子就这样睡的,但是床上就一床被子,总不能光溜溜的跟他躺一个……
不行,想想就羞人。
她侧过头来瞄了他一眼,他闭着眼睛,倒看不出什么表情。
可是她知道他这会儿正懊恼呢,所以不打算惹他,虽然身上火辣辣的疼,一动就疼,但是强迫症使然一般,想去地上把衣服捡起来穿上。
君湄把被子往身上拢了拢,轻手轻脚的下了地,弯着身子一点点往那处挪。
他闭着眼睛,昏暗灯光下,只见到那人刀刻一般的五官如邪魅一般诱人。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小心了,生怕一不小心触及到男人脆弱的内心,所以干脆假装空气,装作自己跟他好像不是在一个房间一样,这事可不就这样过去了吗?
兴许他累了,睡着了吧。
她略有些天真的想着。
脚刚刚伸出被面,踩到地上的那一刻,她有些后悔了。
原本以为刚才时间不长,没想到这一下地,发现腿还是有些酸,那处仍是火辣辣的疼,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聪明,身后的赵王一把搂住她那一抹就能握住的细腰,如吃人的妖一般。
瞬间被人搂了回去。
赵王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她那么小那么轻那么软,在他手里犹如布偶一般好侍弄,轻而易举的将她把控在自己手心。
君湄没想到他竟然没睡着,这次可没上次那么好命,男人看来第一次是痛的,第二次嘛,自然是该怎样就怎样了,怎可能回回都这般迁就你。
况且他刚才本来就反思了一下如何再振雄风,这下让她惹火了。
“想跑?”被他搬麻袋一般掳过来,继而重重地压在身下,半点也动弹不得。
君湄瞬间就傻眼了,还来不及解释,便见他一口就咬了过来,邪魅之态,状似妖孽。
已然感觉到气场发生了变化,君湄倒抽一口凉气。
……
秀娘在旁边的屋睡着,刚开始还听见两个人在喃喃细语,依稀夹杂着小姐呜呜的娇喘,殿下温柔的细语和愉悦的闷哼之声,不一会儿声音就止住了。
秀娘心里放心了,殿下虽然年轻,可有多疼自家小姐她是看在眼里的,从今以后,小姐也不需要她随身的照料,不需要她抱着哄着才能睡着,以后有个人能这样贴心的哄着她,陪着她,比起她这个老婆子的呵护,自然好上许多。
刚眯着一会儿,隔壁间便传来异样的声音,动静很大,先是小姐舒适的细喘之声,夹杂着小声的低泣,渐渐这声音变成悠扬的哭泣之声。
秀娘有点后悔,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君湄觉得自己好像领悟错了,一个时辰前他刚还说要好好疼自己的,要一辈子疼她的,这会儿便折腾的她全身上下都如被碾压一般的疼。
说好的要疼我的,说好的要对我好?
小手捶打着他,一拳一拳下去没了力气,最后还被人握住了,赵王得意的哈哈大笑:“你就这点本事?”
“哼,我就这点本事,你待怎样?”
他一把搂住她,眼中情谊绵绵:“”
刚开始还很好,他还能控制的住自己,觉得有些煞不住了便停上一小会儿再继续,可渐渐掌握了要领以后,他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感悟。
磨合的差不多了,他的撞击一下下凶猛起来,刚开始还觉得挺舒服的,那感觉很像小时候荡秋千,屡屡被人摇到高点,没想到下面还有更好的点,摇到越高,看到的景儿也不一样。
当这种被人摇到高点的感觉过去了以后,便开始产生后怕,这样越来越高,到底哪里才是尽头?
她抱着他低低的哭,开始求他快些。
他刚好找到一个很兴奋的点,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又把她翻了过来。
刚开始他还能控制自己,这会儿,只想。
君湄爬在被絮上,脸十分无力的埋在里面,一下下的撞击让她连气儿都喘不过来,刚开始还下意识的收敛自己的情绪,此刻也不知怎的,下意识的开始呜咽、低泣、叫喊,甚至说一些讨好他的话,那些话语,换做平时打死她也不会说。
平时那么怕羞的人,此刻怕是不知道羞字怎么写了。
赵王开始体会机制愉快的感觉,这种感觉一层一层的,层层递进,每到了一个地方看够了美景,又有另一种美景更美。
就像是少年之时去攻城掠地,一次次征服敌人。
就像是第一次拿起弓箭,猎到自己心仪的猎物。
就像是孩童之时第一次得到大人的赞赏,跃跃欲试想得到更多的赞扬。
……
于是变的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她带着哭腔的哀求似乎更助长了他做大男人的气焰,一轮轮撞的她脑仁儿都疼。
对,是脑仁儿疼。
他一定是骡子变的,一定是,正常人哪有这么好的耐力。
这一晚上停停歇歇,直到底下敲了三更,君湄的嗓子都哑了,他才饶了她。
最后终于清醒了些,赵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把什么都交代给她了。
给你,都给你,一切都给你。
——
君湄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还是赵王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又拿起一旁刚才两人裹身子的毛巾,把两人身上擦了擦,接着把她塞进被褥中。
她累的眼睛都睁不开,眯着眼睛伏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口中低低的唤着:“隽郎。”
若是她还有力气,一定会问他:
说好的疼我呢,说好的对我好呢,说好的什么话都听我的呢。
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大坏蛋!
“嗯。”赵王一把把她拉入怀里,右臂一伸,从她颈下环过,两人都出了不少汗,一会儿便有年长的妇女走进来,将浴桶的水重新换过一桶。
好累,好困……
此刻君湄就像一根煮过了的面条,累的连腿都合不上了,这会儿又被人抱起来,她心里无比的怨念全涌上心头。
见他爪子又伸了过来,本能的捂住被子。
“不要动我!”
赵王怜惜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扬起小爪子,看来她真是迷糊了,就这种程度的抵抗能抵挡的住什么?
君湄以为接下来又有非人的待遇了,谁曾想被人抱进温暖的浴桶中。
好暖,好舒服。
“你这傻丫头。”
歪着脑袋趴在他肩头任他一点一点的帮自己清洗。
这感觉很像小时候秀娘抱着自己一起在浴桶里面沐浴,那个时候秀娘很年轻,怀抱很温暖,小小的君湄可喜欢被这样的秀娘抱在怀里。
那个时候的她很会撒娇,很快获得了秀娘从心底里迸发出来的母爱。
好奇怪,这种感觉在他身上怎会有?
她不明白的是,小时候的她单纯可爱,如今的她莹白的脸上残留着些许泪痕,身上还留着红红的印子,媚眼如丝,一副懵懂的模样极为勾人。
赵王一脸怜爱盯着怀中的人儿,笨拙的帮她擦拭着。
她又开始哼哼:“弄疼我了,你轻点啊,怎么搞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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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湄惯是早起的,昔日天刚甫明,她就会习惯性睁开眼。第二日到了巳时,她才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人臂膀上。
刚刚醒过来之时她总要韵一会儿神的,今天倒是让他这样一吓,清醒的很。她记得昨天,好像,好像被他抱去浴桶了来着?
然后呢,然后她也不知道了,只记得身上又累又疼,谁还管他后面干了啥。
总之这个人看起来让人觉得怕怕的。
君湄默默的往后缩了缩,很快又想起昨天出去捡衣服,被他发现后的情形,有些后怕,缩了一点点又不动了。
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那人没有进一步动作的念头,两眼囧囧有神的盯着她看,看得她发毛。
“殿……殿下,那个……能不能让我出去捡一捡衣服。”君湄怯生生的征求他的意见,为什么要这样子,还不是昨天被他吓得。
昨天本来要解释的,她真的不是想逃啊,然后,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被人像一团烂泥揉来揉去的人还有什么然后。
想着自己还光溜溜的跟他缠在一起就羞人,羞得她想赶紧躲起来。
脑子里面还在思索要怎么去捡衣服呢,难道在他灼灼如火的注目下,就这样出去?
她——不敢。
赵王倒是坦然:“昨天哪里都看过了,有什么好躁的?”
嗯,不仅看过了,他把哪里都尝过了,不仅尝过了,每一片都是他的领地,他都记在心里了。
第五十七章
一到晚上, 君湄就睡不着,不知为何,他不回来总觉得少了什么, 他一回来——
听到赵王进门, 她心里就猛跳,本来在学绣花样子的手颤了一下, 还把自己扎了。
还要假装镇定,这副样子逗死人。
他以前也偶尔会把她抱去自己房里睡, 但从没有过一次, 像今天这样, 他回来了,那感觉理所当然。
原本可以早点睡的,可他没回来总感觉怪怪的, 谁知道他磨蹭到这么晚才回。
赵王在楼下见到楼上的灯还没灭,就知道她还在等着自己,心头一暖,原来有个人等着你的感觉那么好。
于是大步流星往楼上走, 很迫切想见到她,真不知道以前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好了, 有她等着自己,自己也有早些回来的理由。
推门进来那一刻,见到她在灯光下绣着东西,简单的说了一句:“你回来了?”故作镇定的又低下头, 继续手里的活计。
她一双眸子漆黑如墨,像黑夜里能照亮人的星星,瞬间把人的阴暗与晦涩都燃尽了,他忘记白天那些烦心的事,此刻就想陪陪她。
也不知道男人们在忙的时候,女人们在做什么呢?
赵王一晒,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手里的绣样:“这是你绣的?”
啧啧啧,真不咋地,没想到这大家闺秀也有不学绣工的。
大夏朝民风开放,虽说并不过多约束女性,但是绣风成甚,从平民百姓到世家大族,小姑娘们无不会点几个绣样,绣几个鸳鸯,哪有她这么笨的。
连个帕子都绣不好。
君湄听着他口气里面丝毫不加掩饰的轻蔑,气鼓鼓的瞪着他,手一摊:“要不你来?”
这明显就是耍无奈了。
赵王呼出一口气,一把搂住她的腰提了起来,自己坐在她原来坐着的地方。
至于她嘛,一把被人拎起来以后,被搁置在他大腿上。
这个姿势别提让她多别扭了。
——
从他进来以后,满室都弥漫着一股很诡异的气息,君湄干咳了一声,抬眼一看,秀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了,把门也带上了。
所以此刻是他在跟自己在独处吗?腰被人搂得死死的,半点办法也没有,眼见着没人能救自己了,如何自救?
想到昨天晚上,她不自然的把头撇开。
赵王白天都想着她,满脑子都是两人昨天独处的情节,满脑子都是哼唧的样子,满脑子都是她撒娇求饶,满脑子都想早些见到她,即使后面“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愉快,可是开始她不是很愉悦的么?
他私心下想,难道白天她没有想自己吗?
自己一天到晚忙成狗,逮到一点空闲时间都在想她,这一天到晚啥事也不干的人,竟然也不抽空想想自己?
如今看她这样一幅形态,当真好像没有想自己的意思,倒是自己来给她凭添不自在了。
一多心,心里就闷闷的。
——
君湄低下头,轻声说道:“怎么这么晚,在路上还是挺多事的吗”
赵王在京中的事务就不少,本来说忙完那阵子才出发的,原先她还以为这一路上会游山玩水呢,谁知道打白天从京城快马加鞭来了个人送报,赵王这一出去,到二更天才回来。
白天她其实挺无聊的,开封这个地方又没什么熟人,也没什么女眷,早上收拾好已经快到午时,刚起来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点,白天便在院子里面随意转了转。
九皇子得了荀磊这个玩伴,也不缠着她了,两熊孩子一块玩一块睡,关系好的很,见到她也是点了点头,没有别的话讲。
从早上起来她就发现了,每个人看她的眼神的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略带着礼貌和收敛的跟她行礼,让她心里特别憋得慌。
原来只是起疑,此刻便可以确信,这院子本来也不大,昨天赵王来她这里留宿的事情肯定搞的人尽皆知了。
不然连阿臻这孩子怎么也是这样一幅表情。
九皇子确实有些长大了,特别是昨天晚上从楼上传来那么销魂的声响,纵使他是小孩子,也大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那以后,君姐姐在他心目中就变成了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