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府小娇娘——溜溜猪
时间:2018-01-14 15:53:44

  李富贵向来是懂事的,虽然很少见到赵王这么失态的举动,可能让赵王驻足在此看她洗澡,确实不一般的女子,他很识趣的滚开了。
  腹诽曰:“原来殿下喜欢看墙角!认识他这么久还没见过他有这种癖好!”
  赵王识趣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不知为何,自己对她产生兴趣来。
  她洗完,擦拭干净以后,开始一件件穿上衣服,肚兜、中裤,短衫……
  她脱衣之时是背着他的,穿衣之时又反了过来,第一回看见少女那嫩嫩的大白兔,他身体里面不知道从哪里蹿来一阵火,这阵火窜了上来,压都压不住。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脑子里面起了很多不好的念头,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念想,这些念想都是跟女人有关。
  他是堂堂赵王,在赵王府要一个女人,还不是最简单的事情,可眼前的少女给他带来的美好,不是肉体能够理解的,他艰难的闭上眼,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欲望,待他睁开眼之时,那少女已经轻飘飘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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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王失魂落魄的回道了溢清居。
  他本是出来散散心,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混乱的脑子,没曾想这下脑子里面更乱了,李富贵见主子走了神,不知道该如何开解,欲言又止好几次,还是止住了。
  看她样子只是赵王府的一个下等丫鬟,她那白皙的肌肤,纤细的小腿,甚至那双满目疮痍的秀足,竟让自己绕不开眼……
  是啊,她是个官奴,她本该是赵王府的主母,如今却成了一个官奴。
  赵王却不敢轻易的出现在她面前,若是叫朝廷知道了赵王府的主人与官奴有什么瓜葛,不知道会如何处置她。
  脑海里会绕着她唱着的歌谣“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再往深了想去,便想到她回头穿衣那一刻,白皙嫩洁的肌肤,挂着肚兜时那若影若现的一片洁白高耸。
  他大半夜都没睡着,翻来覆去都是溪边的歌,唱歌的少女,直到三更时分,想着那少女的样子,自行排解了一番,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七章
 
  柳氏与贵人相识在她十五岁时,那时她住在扬州外祖家,名字还叫柳如月。
  她与当时还是江都都督的年轻男子相恋,并约下终身,岂料回到娘家便被家里强行嫁给安国公世子,她流干了泪,烦透了心。安国公世子曾有过一次婚姻,娶了个郡主,又和离了,家里还有个侧室,又生了两子一女,况且安国公夫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可更让她烦的是,出嫁前的局促不安没有让她意识到,她腹中已经有了贵人的骨肉,这孩子在她腹中茁壮成长,没让母亲有半分不适,就这样,她浑浑噩噩的带着个孩子出嫁了。在画堂中快乐的半年,她不仅把第一次给了他,更是日日缠绵,夜夜销魂,年轻男女有着很好的繁衍能力,就这样,一个小生命在她腹中扎下根来。
  最后这个孩子从她身体里面完完整整的出去了,国公夫人哪里能容得儿媳妇肚子里面有个别人的孩子,为此她哭的眼睛都肿了,也没能挽回这一切,这件事不仅导致了许在颖变本加厉的苛待她,更让她在许家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可她能怨谁呢,婚前失节本就是自己的错,尽管她很爱那个男人,可没办法嫁给他,也没办法为他生儿育女。
  贵人见柳氏眼泪哗哗的流,激的他一颗英雄心化作一滩水。他平日是最烦女人在他面前一哭二闹的,可柳氏的泪将他心底里最深的温柔都唤了出来,那样一个刚强果决之人,在她面前束手无策像个孩子。
  “你吃过的苦我都知道,我只怪自己没能早些遇见你,将你救出来,又怎会嫌弃你呢。”贵人扶住她的肩,凝视着她,黑眼凌厉的像一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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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湄被分到“浣衣坊”,顾名思义,就是洗衣服的地方。
  以前在家里穿着洗好的,熨贴好,熏好香的衣服,总让她以为衣服本该就这样干净,其实不然,浣衣坊每日有堆积如山的衣物要洗,不仅王府贵人的衣物要浣衣坊的丫头们洗,各房各院的大丫头也不会自己亲手洗衣服,都会送到浣衣坊来洗,各人的衣服在袖脚都有些许很小的标记,你且不能将贵人们的衣服混着洗,绝对不能!
  赵王府她再熟悉不过了,赵王府不大,与安国公府这种六代居住在一处的府邸不一样,安国公府的气派仅在表面,而赵王府才是真正的贵重之地。赵王府的占地面积虽然不大,在离皇宫内苑最近的地方,靠近禁苑北面,同时也护卫着皇宫的心脏。皇帝的后宫在皇宫最北面,皇帝也居住于此,为了护卫皇帝的安全,不能让皇帝居住在离宫墙那么近的地方,因此在出了北门玄武门外,建了一片林子,用作皇族狩猎之用,另外北衙禁军也驻扎在此,护卫皇宫的心脏。
  北衙禁军向来也是皇族政变的基地,因此让赵王又在禁卫北边再建府邸,有看管住北衙禁军的意思,防治外人策反北衙禁军,参与政变。从赵王建府开始,朝中便一直流传着赵王快被册封为太子的说法,赵王乃宣德帝嫡长子,除了年长尚未娶亲,还从未做过让人能挑出毛病来的举动。
  赵王在皇后的疼爱下,到十七岁才出阁,皇子们的出阁与小姐的出阁不一样,小姐的出阁是从娘家嫁到夫家,皇子的出阁,意味着这个皇子将恢复自由身,在皇宫外建府,不必居住在拘谨的皇宫内苑。
  而浣衣坊,则是赵王府中最不起眼的所在。
  浣衣坊是王府中最辛苦又最得不到主子奖赏的地方,衣服洗干净了,主子觉得理所应当,衣服洗的不干净,那你就只能等着挨罚。
  已是五月,京中已经慢慢热起来,正经主子吃饭得换一身,睡觉得换一身,见客得换一身,汗湿了还得换一身,浣衣坊的衣服堆积如山,一天到晚都洗不完,坊中的姑娘们累得一天腰酸背痛的直不起腰来,还一面担心着那件丝织的衣服没晾好啦,那件绸缎的衣服搓重了呀,娘娘小姐们的白衣服可别落上尘啦。
  更让人揪心的是五月的龙舟雨,一下就是一个月,正经主子大丫头的衣服可一件不少的要往浣衣坊送,洗干净了晾不干怎么办?就得烘,大热天的燃起炭火,支起竹笼子,一件件的烘干,熟悉的丫头还得不定时的翻开,晾好,若是烤焦了给主子的衣服烤硬了,打板子的时候常有。
  这道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便是五月天,你得在如蒸笼一般的房中一直转悠,不停的翻,不住的看,王府的主子们穿的都是金贵的料子,万一烧着一件,这些奴才一年的俸银都不够赔的,赔不起怎么办?
  打板子!
  浣衣坊的管事叫李妈妈,约莫四十多岁,在各亲贵的府中工作了也二十多年,很懂得怎样巴结上面和欺压下面。
  君湄小心翼翼的站在管事妈妈李妈妈面前,这一批进来的只有她一个,也是这个赵王府唯一的一个官奴,对于官奴的身份,李妈妈再熟悉不过,能做官奴的只有一种人——富贵人家的小姐,寻常人想沾上这份差事都不可能。
  寻常人只要沾上谋反这条罪,都没有做官奴的权利,直接就是砍头。
  李妈妈是浣衣坊的老人,君湄识得,这老货惯会吹嘘拍马,君湄上辈子没少见她在自己面前排马屁,如今掉了个个,李妈妈站在自己面前,带着挑剔的眼神看着这位曾经的“大小姐”,看来看去,都觉得这小妮子不是什么好人。
  大户人家的小姐她见得多了,她在各府转了几十年,从十五岁开始就在大户中做拥,后来辗转到了皇后的母家荀侯府,赵王开府之时,赵王的舅母荀侯夫人给赵王送了好些可靠的佣人,其中一个就是李妈妈。
  也不知道李妈妈是怎样瞒住她的真实人品的,君湄只知道上辈子印象中,李妈妈是个老可靠的人,为人不错办事也可靠,可从不知道李妈妈原来是对主子和气,在下人面前作威作福的主。
  在李妈妈看来,这个前tu后翘的大小姐,眼角都含着媚意,一看就是惯会勾人的主。即到了浣衣坊,就得做一个合格的奴才,即要做一个合格的奴才,首先要伺候好浣衣坊的老大,也就是李妈妈本人,君湄进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学着给李妈妈洗脚,在洗脚的过程中听李妈妈训话。
  她瞬间觉得这不能忍,这怎么能忍呢,自己做主子的时候都不会这样轻贱人!
  身后一个看着还算老实的丫鬟戳了戳君湄,小声说:“你先从了她,否则她以后惯会给你穿小鞋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君湄生平第一次洗脚的经验,就献给了李妈妈,这李妈妈管着浣衣坊十几号人,在这小小的天地里,是威风惯了的,洗脚这等小事,从不逶迤亲手做。
  “你叫什么名字?等等,你即进了赵王府,自然以前的名字都不用提了,我给你起一个吧,叫小花!”李妈妈舒服的享受着热水,又嫌君湄按的轻了,大脚丫子很淘气的掀起水花,水花溅到君湄脸上,李妈妈看着这一切,似乎很满意。
  小花这个名字真的不怎么样,君湄低着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李妈妈便自顾自的叫她小花起来。
  “小花啊小花,今天进了这里,能得到我李妈妈的调|教,算你是有福气的。”李妈妈的声音带有挑剔和骄傲,在浣衣坊这一片小小的天地,她就是女王,她可以说你衣服没洗干净以上面的名义给你几板子,也可以无端可口丫鬟的饭菜,所谓御下有方。
  活过了一世,君湄再也不是前世那个怯懦懦的赵王妃,左右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决定放飞自我!低下头,心中暗想,明着跟李妈妈对抗实在是无益,你不是喜欢洗脚么?
  我叫你洗个够!
  柳氏虽然也懦弱,可打小养成两大癖好,以及两大癖好的衍生癖好。
  一是做菜,二是保养。
  讲到做菜这一条,柳氏对食材和药材都非常熟悉,也非常讲究,安国公府曾专门为她辟了一块菜地,君湄从小就沐浴在各种蔬菜瓜果和一些比较奇葩的药材的教养下长大。
  保养这一条另说。
  想到李妈妈爱洗脚嘛,君湄想起赵王府上一世有一处地方种了笑笑草,这种草药不是什么很厉害的du药,但是有一种独特的功效——煮水后泡在身上,时间长了会有奇痒挠心的功效。
  想到这里,君湄露出满意的笑。
 
  第八章
 
  李妈妈训完话,逞够了威风,心满意足的把浣衣坊的工作重新安排如下,新来的也只有许君湄一人,像她这样的新人根本也没办法承担重要的工作,万一弄坏了贵人的衣裳,连李妈妈也担待不起。
  所以叫她拎水和扫院子。
  李妈妈看似威风,那也只是个纸老虎,别说后院的贵人她一个都得罪不起,就是各房各院的奶妈,管事妈妈,大丫头,她一个都不敢得罪,许是在后院中压抑久了,养成这不要脸的臭毛病
  对了,拎水也是一项很讨厌的活计,一桶桶的水需从水井中打出,一桶桶的拎到浣洗丫鬟处,但是这个工作的缺点是一个字“累”,唯一的优点就是没什么风险,偶尔打泼一桶水,也不会遭到贵人的责怪。
  方才提醒君湄的丫头叫贵娘,十六岁,是赵王府的家生子奴,家穷,前几年卖身卖给了赵王府,按理说这样的家生子奴如果以后有足够的赎金,是可以自赎身价,出府成自由身,若到二十五岁还没赎身,府主人会给奴丫头配个家生子的奴才,生儿生女,世世为奴。
  像这样的家生子奴,许府以前也有几十个,于氏就是其中一个,因于氏有点姿色,又颇有心机,这才翻身做了主人,从通房丫头,到怀上许在颖的儿子,再到封侧夫人,一步一步走来确实不易,堪称家生子奴里面励志的典范,没想到多年后,还是被充为官奴,看来奴丫头就是奴丫头,一辈子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对于家生子奴来说,最好的出路是找一个家境不错的人,能够替她赎身,这辈子她就有指望了,这丫头每月的月钱有半两银子,就这半两银子她娘还要三不五时的找她要,贴补哥哥,贵娘见赎身无望,只能绝望的在浣衣坊做一个卑微的奴丫头。
  在贵娘看来,新来的小花比她更令人同情,她心思软,遇到一个比自己还悲催的女子,内心的同情油然而生,在李妈妈走后,戳了君湄一下,借着带君湄熟悉浣衣坊的时间,说了起来。
  “我叫贵娘,李妈妈就是那样,你别给她顶嘴,她栽赃陷害你的时候多着呢,你若是得罪她,她找个机会给你下绊子。”
  君湄记得这个贵娘,她做王妃的时候,贵娘是她房里的一个二等丫头,负责她房中的洒扫等工作,看来这一世改变挺大,她怎么成了赵王府的浣洗丫头了。
  君湄诚心且十分老实的点点头:“贵娘姐姐我知道了,她说什么我忍着就是,犯不着与这样的啊臢婆娘计较。”
  贵娘见君湄老实,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着实招人疼,拍了拍她的肩:“咱们这些奴家子,就是这样的命运啊,李妈妈则不然,她什么时候想不做就不做了,辞了工就可以天涯海角,可我们确是要在王府中做到死的,咱们什么人都得罪不起。”
  君湄懂事的点头敷衍,脑中出现许多奇怪的念头,难道奴就是奴,一辈子都改变不了这个命运了吗:“我知道啦,咱们这些人地位比丫头还卑微,更要团结在一起,省得被人欺负对不对?”
  绝了,这丫头悟性真高,作为在赵王府混了好几年的丫头,贵娘不由得佩服起君湄来,听说官奴都是官小姐充来的,这个官小姐看上去还真好说话呢,又识时务,一点没有官小姐的架子跟脾气。
  君湄被贵娘盯着都有些发毛了,岔开话题:“贵娘姐姐,你手上怎么了?”
  贵娘的手心有些红肿,因长期泡在水里面,手比平常人肿一些是又可能的,可是这么红,明显是被人打了。
  贵娘苦笑:“这算什么,你到了这里可有的苦头吃,以后记得,王妃和刘侧妃的事情你要格外上点心,这两位主子不大好对付。”
  王妃,也就是冯珠珠,冯珠珠跟她是手帕交。说实话,如果在王府大院里面遇到她,自己肯定要绕路走的,这样直愣愣的见面该多尴尬,再说了,她与赵王定亲的时候,冯珠珠还不知道在哪里喝西北风呢,如今她做了赵王妃,能容得下一个曾今与赵王定过亲的人在这里好好呆着吗?
  刘侧妃她也有些印象,是鸿胪寺卿刘元正的女儿刘氏,上辈子她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这辈子的刘氏难道与上辈子性格不同了吗?
  现在看来,身边的人改变的只是命运而已,性格什么的一点也没有变呀,比如短视的于氏照样短视,凶狠霸道的许君丽照样霸道,怯弱的娘照样还是那样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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