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内奸,如何忠良(重生)——思尽忧郁
时间:2018-01-24 15:03:45

  李五躺下后还有些忐忑,看李继勉是真的只是抱着她,没有别的动作后,才稍稍心安。
  说起来,就算跟李继勉这般那般,她也没有在他床上留过夜,今天算是她第一次在他床上过夜,明明应该紧张得根本睡不着的,可是大概是刚才兴奋过度,现在一躺下来,从心到身都放松了,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就在这时感觉嘴唇上有一股濡湿感,不舒服地伸手去捂嘴,呢喃道:“小将军你说只是抱着我睡的,别闹我。”
  李继勉低声道:“就亲一下,亲一下就让你睡,乖。”
  李五于是拿开手,闭着眼,感觉到李继勉的舌头伸了进来,一下一下抵着她的牙关想要进来,本来不想松口的,想到虽然他口上说着要她讨好他,最后反而是他为了讨好她连山河卷都拿出来,遂松了口,任着他狠狠地攻城掠地,为所欲为了一番。
  黑暗中,李继勉能感觉到李五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心满意足地抱住她:“好了,睡吧。”
  李五其实已经半睡过去,轻轻“嗯”了一声,感觉身边的人不再闹她,便也彻底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李五一睁眼就看到李继勉几乎贴到自己鼻子上的脸,心脏顿时漏跳了几拍。在一个男人怀抱里醒来的感觉有点奇怪,也有点温暖。李继勉似是还没醒,李五轻轻地将身子挪出他的怀抱,掀开被子看了彼此身体一眼,虽然抱在一起,里衣倒都是齐整地穿着,看来昨夜她睡下后,这李继勉当真守信什么都没做。
  李五因是睡在床里,要下床必须跨过李继勉的身体。她半站起来,一脚跨过他的身子踩到床边上,就要收回另一只脚时,身下的人突然醒了,睁开眼看她横跨在自己身上的模样,怔了怔:“你干什么?”
  李五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脚一扭,直接失了平衡坐了下去,顿时满面赤红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却被李继勉按住。李继勉此刻已经看明白她在做什么,却故意按住她的腰道:“一大早这么热情?”
  就在这时哈胡弩推门进来,大着嗓门道:“小将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声音被吞了下去,哈胡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女上男下的姿势,随即反应过来,立即转身,背对着两人嚷嚷道,“小将军,这大清早的,不太好吧,那词咋说来,白什么什么宣什么什么。”
  李继勉道:“白日宣淫,虽然记不住成语,知道有这么个词对你来说也算是有进步了。”
  便见李五如猎豹一般直接跳下床窜到了屏风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李继勉拉都没拉住,坐起来道:“你先去院子外面等着。”
  哈胡弩应声离开,片刻后李五穿好衣裳从屏风后走出来:“那我先出去了。”
  “慢着,等我换好衣裳跟你一起出去。”
  “不了吧,太……尴尬了。”
  李继勉好笑道:“反正你我的关系,他们早已认定是那么回事了,现在这房子里还觉得尴尬的,也只有你了。”
  李五无力反驳:“……”
  李五跟着李继勉走出院子,果然哈胡弩脸色镇定,完全没有探究或是惊讶的表情,仿佛这两人一大早从一个房间里出来,才是正常的。
  三人来到堂屋,玄友廉已经在桌边坐着吃起了早饭,看着这三人进来,抬了抬眼,又垂下眼继续喝粥,淡淡道:“今日起的都挺迟的。”
  李五看着玄友廉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昨夜答应做为答谢去替他推拿穴道的,结果没给出任何解释就爽约了,到饭桌边坐下,就有一名婢女给她盛上一碗粥。
  李五看了一眼眼前的粥碗,将头微微偏向玄友廉,低声道:“对不起,廉公子,昨夜突然有些急事,所以没能赴约,不若今晚——”
  李继勉走过去,在李五身旁坐下:“昨夜跟你讲的那些只是些皮毛,行军打仗,局势千变万化,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今天夜里继续来我房中。”
  李五:“……”
  玄友廉看向李继勉,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口气淡淡的:“原来小五昨夜一夜都在你房中。”
  李继勉比玄友廉的表情还要无所谓,道:“我提拔小五当了小队长,自然要负责到底,需得好好传授她些知识,昨夜聊得太晚,所以索性让她睡我屋里,你也知道,我跟她的关系其实也不必分居,是她一直害羞放不开。”
  李五:“……”
  李五捧起粥碗如喝水一般一口气喝了下去,放下碗站起来道:“我吃饱了,我先去军营了,你们慢慢聊。”
  李继勉看着李五头也不回地冲出堂屋,冲玄友廉笑笑道:“看到没有?这丫头脸皮薄着呢。”
  玄友廉的粥碗中还有小半碗,看他模样也不大吃得下去了,起身道:“我亦吃饱了,先告辞了。”
  李继勉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粥,看着玄友廉走到门口了,才出声道:“慢着。”
  玄友廉停下脚步:“还有什么事?”
  “你住进来无非是想确定小五和我的关系,如今你已经确认了,也该死心了吧,别在我家里耗着了,赶紧搬出去吧。”
  玄友廉身子僵了僵,抬步一言不发地跨了出去。
  李继勉心情大好,多喝了两碗粥,这才带着哈胡弩去了军营。
  哈胡弩道:“小将军,你这是和小五和好了?”
  “嗯。”
  “那就好,对了,有件事,我觉得得跟你好好聊聊。”
  “说吧,什么事。”
  哈胡弩挠了挠头发道:“小将军,我觉得,你可能要注意一点小五的状况。”
  “什么意思?”
  哈胡弩道:“你跟她那啥的频率,按理说,小五是正易受孕的年纪,小将军也是生龙活虎的,这要是一不小心结了珠胎那可不是小事。她年纪小,对这种事是没什么自觉的,这种事只有小将军你注意了,算算她那日子啥的,。”
  李继勉道:“看不出来,你这万年老光棍,心里想的到挺细致的?”
  哈胡弩道:“小将军,我是没娶妻,又不是没女人,我年纪长了你一轮,自然比你知道得多些。你可别嫌我啰嗦,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呆在军营里成天刀啊枪的,要是小五真的怀上了,可不能随着她乱来。”
  李继勉道:“行了,我知道了。”他压根没碰过小五呢,怀个兔了啊,这哈胡弩根本就是瞎担心,不过听着哈胡弩这番话,李继勉心里却起了一个心思,看得出来李五对他并不排斥,有些事虽然羞耻些,他磨着她磨个一时半刻,她便也同意了,难不成一直不同意与他迈过那道槛,拿贞节说事,是担心受孕不成?
  当天下午,李五早早地从军营里回来,见着玄友廉已经在家了,便道:“廉公子,现下可有空?去花园里坐坐?”
  玄友廉也是刚从政事厅回来,道:“也好。”
  两人坐到花园亭中,李五自然而然地坐到他旁边,执起他的手道:“正好无事,我替公子推拿一会吧。说起来,自我学了这套推拿手穴的方法,廉公子似是许久没发过病了。”
  玄友廉道:“是的,有三个月未曾发病了。”
  李五笑道:“看来那医书上的推拿法子还是有用的。”
  玄友廉心道,有用的是你,嘴上却道:“嗯。”
  李五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节一节揉按着,随口道:“那日在浮川书院抓到的两名歹徒可曾查出来身份呢?”
  玄友廉顿了顿道:“人死了,线索全断了,暂时查不下去了。”
  李五沉默了一下,试探道:“我听说,那两人是阉奴,会不会跟宫里人有关系?”
  玄友廉道:“目前的线索来看,不好说。”
  李五便没有再问。其实她听说这两人是阉奴时,心里是有点想法的,怀疑会不会是刘玲儿派来杀她的人,可是没有证据,便只能当是猜测了。也或许根本就是她想多了,跟刘玲儿没什么关系,就是魏延马的余党想要他们姐弟俩的命。
  眼下整个洛阳城包括洛阳宫的城防和巡逻都是玄衣军在负责,虽然李继勉弄出了禁卫军,但人数远抵不上玄衣军,所以李继勉只能是想着办法插一脚进去,所以经常能看到街上一长列玄卫巡逻过去后,后面跟着几个羽卫,或是城门守卫一排都是玄色兵服,里面夹杂着七八个白色兵服。李继勉想强行插手洛阳城的城防,自然会跟玄衣军产生矛盾,之前两方人马常常争吵甚至私斗,不过自打玄友廉搬进了李继勉的府中,这些事就少了。必竟那些士兵们一看自家首领都住到一起相亲相爱去了,他们要是再闹事打斗的话就实在太没有眼力劲了。
  这大概算是玄友廉搬进来后,让李继勉唯一感觉到的好处了。
  如此平静地过了半个月,因为李五当小队长当得有模有样,不仅手下的兵没有哄闹,反而很服她,李继勉也有意锻炼她,便让她加入到洛阳城门之一定鼎门的巡防中去,每隔三天便会在定鼎门轮值一日。
  同样的定鼎门的守卫也是玄卫与羽卫掺杂在一起。李五去轮值当日,玄友廉也去一趟定鼎门,似是只是去见定鼎门的守卫头领,并没有与李五见面,但玄友廉走后,那玄卫的守卫头领立即对李五态度好了起来,一开始只让他们在翁城中呆着,不许他们上城墙,此时不仅同意她上城墙,还替她挑了个瞭望视线极好的位置,还言“若是觉得此处不满意,想去哪里都行。另外我已命人单独打扫出一间屋子,供李侍卫休息,希望李侍卫不要嫌弃这里辛苦。”
  李五看到这头领态度一个大转弯,便知玄友廉刚才来是交待什么事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在禁卫营没少被李继勉私下宽待放水,脸皮磨着磨着也就厚了,遂坦然接受,道了一声:“有劳,多谢。”
  又到了一日李五轮值。城门守卫是分为三班,白天每两时辰换班,夜里每一个时辰换班。到了凌晨寅时换班,李五带着十名手下上了城墙,正与玄卫交接着呢,突然一个方向传来了声响,似有人夜闯城门。李五见状立即带着手下过去,只见着一个黑影奔跑跳跃着,躲避着玄卫的重重羽箭消失在了黑夜里。
  因为这番变故,接下来巡逻的人都加强的戒备。到了卯时,下一轮值班的守卫过来换岗,李五才回到自己的单独的房间休息,正想躺下来眯一会眼,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呼吸声。
  李五进门时图省事,没有点灯,此时听到黑夜里这声呼吸声,只觉得寒毛都竖起来,立即拔出腰刀道:“谁?出来。”同时点亮了油灯。
  便见地下斑斑血迹,一人捂着胸口蜷在角落里,虚弱无比道:“公主殿下,我终于见到你了。”
  李五一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人咳了几声,吐出几口血道:“公主殿下,我快不行了,你过来。”
  李五拿油灯照了照,见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胸口上插着一把箭,前胸后背已经完全被血浸湿了,看这伤势时活不久了,只是还余一口气罢了。
  见那人行将就死,李五稍稍走近了些,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道:“你倒底是什么人?”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向她递去道:“殿下看了就明白了,记住千万不要让玄卫或是羽卫发现,否则圣上性命……堪忧。”
  那人说完这句话,立时咽了气。
  李五狐疑地看着信封,封面上没有写任何字,信封里有一个突起,像是有一块圆石头在里面,李五打开信封,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脸色瞬间就变了,那不是块圆石头,而是一块玉扳指。这扳指李五实在太熟悉了,是她父皇李幽之物。
  随着玉扳指掉出来的还有一张纸,李五立即打开信纸,便见上面写着:“洛阳宫中假龙伪凤,吾窃喜之,知吾儿机敏未被玄贼所擒。三日后,利仁坊一念客栈,盼吾儿至。”
  李五惊骇,仔细看着笔迹,确实是父皇亲笔,加上这口气还有玉扳指,难道父皇竟还活着!
 
 
第081章 
  看完信后李五立即将信纸烧掉,随即喊来了城门守卫。
  不到一个时辰, 玄友廉与李继勉相继赶到。李继勉越过众人, 直接走到背对众人站在一旁的李五身后,一把抓住她的肩将她拽转过身, 上下看了看:“没事吗?”
  李五正在想着那信上的话,陡然被人拉过身子,看到李继勉惊讶道:“小将军, 你怎么了?”视线越过他看到他身后紧随而至的玄友廉,“廉公子,你也来了?”
  玄友廉道:“我听说定鼎门出了事, 过来看看。”
  李继勉拽回李五的视线:“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五道:“之前玄卫追捕了一个可疑的人, 那人受伤后躲到我的房间中,因为伤势太重死了,我下岗后回到房间发现了他的尸体。”
  玄友廉道:“这么说,你发现他时,他就已经死了?”
  李五道:“嗯。”
  这时一人走过来说:“玄大人,李大人, 我们检查了那人的尸体, 没有发现任何能表情身份的东西, 不过……我们在他的胳膊上发现了铁血钏。”
  “是前朝禁卫军?”
  “应该是的。”李继勉组建的禁卫军目前还没有配备铁血钏,有这东西的只可能是李幽当政时期的禁卫军。
  李五听到这个话, 心脏跳了一跳。
  “小五,你怎么了?”
  李五听李继勉问她,摇摇头:“没事, 两位大人在此了解情况,我还要带兵搜寻城门附近,防止这人有同伙在,先告退了。”
  “行了。”李继勉拉住她,“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我跟玄友廉来处理,你一夜未睡,先回家好好休息去。”
  李五心里慌乱的厉害,听李继勉说让她回去,便没有坚持,道:“也好,你们两位大人亲自来坐镇现场,也不需要我这小人物,那我先回去了。”
  “达木赫,你送小五回去。”李继勉交待完,与玄友廉一起向前走去,去安排接下来的巡查搜捕之事。
  李五跟着达木赫离开时,转头看了看这两人一眼,只见这两人的背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挺拔鲜明,步伐稳健,如击石落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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