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临头——不燃素
时间:2018-01-30 15:39:27

  有关系就败露了!当李舒心二傻子吗?
  “怎、怎么没关系?”李舒心不服输地昂着头,“带孩子是我的工作,这关系到我在这里做多久!”
  啧啧……好呛的丫头,竟敢跟他大小声。
  “挺有责任心的啊。”骆仲晏幽幽笑起来,“挺好。”
  李舒心不知他阴阳怪气所为何事,倔强地看着他。
  骆仲晏绕到客厅另一头,抓起电话,沉进沙发里,冲着那边笑呵呵地,“爸,想我没?”
  那头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别的听不清,只听见浓痰在喉间咕嘟。
  “别介别介,跟您说过多少遍了,爸……我就是条鲫鱼,鲫鱼不跃龙门。您不是就想要孙子孙女儿吗?我这给您找着一个。”
  老头子的声音抖啊抖,李舒心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只有电流声依稀可辨。
  “别不信啊,真的!才一个多月大,特漂亮一女孩……”骆仲晏笑着朝李舒心那边看去,“育儿嫂我也请了,您就安心抱孙女儿吧!”
  电话那头一口老血喷出,差点喷透话筒。电流声儿更大了,嗞啦嗞啦。
  骆仲晏大笑:“别扯了,您嫌弃不是骆家的种?还是嫌弃是女孩?也行,您要不喜欢这孙女儿,我就养大给您当儿媳,怎么样?”
  李舒心吓得不敢动。她年纪虽小却也听得出来,骆仲晏话中有话,是拿她的渊渊气他爸呢!
  说什么领养,实则存着歪心眼儿,良心发了霉了,霉得长青毛儿了!
  怪只怪自己有眼无珠,把糠斗当米缸。就算真要把孩子送走,也断不能送给一个混账!
  李舒心于是不吭气儿,静待时机。
  
 
☆、第三章 美女保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蓝蓝蓝蓝和青花MM的地雷。虽然被催得好暖心,可是除了上班还要去浪,真不敢夸海口日更啊!争取隔日更,但肯定更多的隔两日更。更新时间一般在晚上九点以后,不用坐等,攒几天一起看不迟(某素你是有多懒?咩?我也是为了姐妹们早睡美容觉好吗?)
  天沉得往地下掉,先是掉雪粒儿,后来丢雪花片儿。
  午饭外卖油腻腻的,李舒心没吃几口。新年第一餐就吃不饱,不是好兆头。
  她是母乳娘,得亏底子厚,不用喝什么好汤就奶水汹涌。奶过孩子,李舒心就楼上楼下转了一趟。
  善了个哉!诺大一栋别墅,除了这三个混混儿,再没别人。
  那胖头和大炮吃过午饭就走了。院子里摩托车轰隆隆响,骆仲晏戴着头盔要出门。
  机会真的来了么?李舒心的心也跟着轰轰跳,步步紧追跟到大门口。
  “喂!”李舒心抱了孩子站在门廊下,一脸认真地看骆仲晏,“回来吃晚饭吗?”
  骆仲晏已经跨上摩托车,转头把面罩掀起来,露出性感英俊的一张脸,“你给做吗?”
  做啊!和了稀泥的狗粮吞不吞?他又不是人,吃狗粮还糟贱狗了。
  李舒心之所以问,单纯是为了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以确定跑路时机。
  “仲晏!”说话间铁门开了,迎头驶进一辆黑奔,一个俊美如神的男人探出头来,“仲晏,你还好吧?”
  “什么算好?”骆仲晏嗤笑,大臂一拧,摩托怒矢般向外冲去,可还没到门口,突然又一个急弯折了回来,长腿支在地上,“差点忘了,赵墨,帮我把女儿照顾好。”
  黑奔上的赵墨眯眸,“女儿?谁的?”
  顺着骆仲晏的眼光,赵墨只看见了门廊下的女孩。她穿着一件鹅黄的厚绒卫衣,抱着孩子轻轻颠儿着。有点婴儿肥,嘴和鼻头冻得通红的,眼睛大而倔强,雪花片片飘进她怀里,似把她揉进了画中一样。
  眼中刹时有惊艳。
  惊艳了赵墨,小美人儿却只顾惦着脚尖,专心瞄着那摩托车的背影。
  赵墨好奇宝宝地顺着她的目光探寻,待李舒心扭头回神,差点撞在他肩上。
  李舒心的心就“咯噔”一下。这人谁啊?别是骆仲晏找来看住她的吧?
  急着要跑路,又杀出个拦路虎。李舒心把怀中婴儿护在胸前,气咻咻的,“麻烦让让。”
  赵墨非但没让,反倒倾过身来逼近她,“告诉我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
  “我?”赵墨挑了眉,悠然一笑,“我是这房子的业主啊。”
  “业主?那骆仲晏呢?”乱了全乱了,李舒心的世界观重建又崩塌。
  “仲晏?”赵墨笑了笑,避重就轻,“上午听说仲晏得了个小美女,原来传言不虚。”他摸出根烟,若有所思地在盒子上磕。
  “赵先生,”李舒心情况紧急不想扯闲篇儿,“天气不错,我带孩子到喷泉那头走走啊。”
  原来她管大雪纷飞叫天气不错?
  “我一来你就要走?”赵墨眉目带笑,“那我怎么办?”
  这个男人,有张英挺俊秀、恣意悠游的脸孔,黑矅石般的眼瞳在这个飞雪的冬日,却占尽了阳光的颜色。
  咳咳咳,李舒心差点儿忘了,她不是来看美男的,她还有正事。反手拉过童车,拿小被子把宝贝盖严实,就要下斜坡。
  “小心!”赵墨一把托住小车扶手。
  李舒心胸中有鬼自乱阵脚,差一点就把婴儿车翻下坎去。
  “你怎么样?”赵墨心有余悸,“外面还下着雪,路上很滑。等雪停了再去?”
  等等等,李舒心哪里还等得!回头一笑故做老成,“没关系。下雪天难得,雪花纷飞对婴儿的视觉是种刺激。”
  “是么?”赵墨眼里晃过激赏,自己还是个小丫头呢,居然对孩子母爱四溢,“你等我一下。我拿件外套陪你一起走……”
  妈哟……
  李舒心眼睁睁看着赵墨开了车门取了大衣出来。
  他真要陪她一起?那雇主能不能有一点雇主的样子,大冷天不能在家里躲清闲么,非要陪着保姆散步?
  真是,想独自出门搞个事情,拐个婴儿都不行!
  没法子,人设要崩啊,李舒心给自己设计了个专业温良的育儿嫂形象,如今哭着也得演下去。
  ……
  冬季的喷泉枯了,池心空荡荡。
  李舒心有一头跌死在里面的冲动。她欲哭无泪地推着婴儿车,陪赵墨走走停停,在小区里赏雪。
  纳帕谷的大门好端端就在那里,李舒心却过而不得出,忍不住投去生无可恋的一瞥。
  赵墨眼里仿佛盛着浓得化不开的墨色,穿着黑呢大衣,极有绅士风度地帮她避开小路上的水洼。
  可是婴儿车里那位小美眉可不管风不风度,天儿冷消耗快,她哼哼唧唧开始哭,饿了要吃饭饭。
  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朝6号楼急走,转头就听见摩托的轰鸣声近了。
  是骆仲晏回来了。
  “你收拾收拾,一会儿来人把孩子接走。”骆仲晏把机车头盔往沙发上一丢,脱了机车夹克,一扬手扔得老远。
  李舒心明白这话是吩咐自己来的,可是“接走”?
  “接哪儿去?”李舒心心底一揪。
  “福利院。”
  李舒心一听这话要疯。
  上午是谁跟同伙干了一仗要领养的?是谁砸锅卖铁要把老爹气到死的?现在竟然说送走就送走,到底几个意思?
  李舒心盯着他不动,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赵墨看看两人,直觉空气要炸,半开玩笑似的,“怎么回事,仲晏?收留不到一天,就要差评退货啊?”
  骆仲晏不识逗,眉峰深敛,“逗什么贫?特么弃婴就该送孤儿院,怎么了?”
  “弃婴?”李舒心一惊开口。
  自己想是一回事,这个字眼打别人嘴里说出来,竟带了无数的刺,给她心上张狂地扎了一记,绽出无数个血泡。
  见李舒心表情愣怔,赵墨只当她不知孩子来路,圆了个谎,“误会了,舒心。没有人说是弃婴,孩子是我们一位朋友的。呃,你知道,仲晏喜欢开玩笑,他说好要领养的……”
  “能领养我他妈的干嘛不领养?”骆仲晏火头大了,低吼一声打断了赵墨的神叨叨。
  骆仲晏还有苦衷了?
  李舒心最怕的就是这个,本以为至少能拖几天,她好找机会带孩子离开,可是现在,竟要送去孤儿院……说什么领养,根本就是说着玩儿!那么容易就认输,足见真心少得可怜!
  婴儿车里饿透的小家伙现在还没吃上口粮,哼哧哼哧,小小的身体正纠结,脸挣得通红,骆仲晏一声怒吼点燃了炮仗,小渊渊凑趣儿地哭起来,惊天动地的。
  抱起孩子,李舒心却再也撑不住,豆大的泪珠砸在孩子的小脸蛋儿上。
  啧。
  心一下子疼起来,疼得骆仲晏怀疑自己得了胃痉挛。哎?他怎么忘了自己不过是个躲清闲的,怎么会摊上这么个爱心泛滥的小保姆?
  被她闷声痛哭的样子弄垮柔肠,骆仲晏软了语气,“别着急啊小姑奶奶……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份工作,我把今天的工钱按三倍给你,行不行?你看,我就一待业青年,住的是别人的房子,自己一日三餐都没有着落,怎么可能养活一个孩子?”
  说到此处骆仲晏忽地闭了嘴。
  什么鬼,他竟然埋汰自己安慰别人? 
  谁知李舒心却不领情,咬死嘴唇不做声,只抬手擦孩子的脸。孩子的嚎哭越来越大,把骆仲晏的手机都带响了。
  一接起来,说是接孩子的车已经到了门口。
  李舒心猛地抬眼看他,下意识死死抱住孩子。她嘴唇闭得死紧,小脸上一派倔强,眼里却满是泪水,盈盈水光直晃人眼,大眼眶不要命地撑着,才没让眼泪决堤。
  
 
☆、第四章 劫后余生
 
  漫天的雪,派出所那辆车就停在楼前,李舒心隔着窗户玻璃盯着它,仿佛只要盯着,它就不会带走她的孩子。
  只见副驾驶座门开了,骆仲晏坐上去。
  “孩子呢?”坐在驾驶座上的陈铎弹飞了香烟屁股。
  “正喂奶呢。”骆仲晏没穿外套,带进来一大股寒气,“真特么冷啊,铎哥……哎,铎哥,商量个事儿,孩子我得留下,想个办法?” 
  “吆,怎么的?”陈铎穿着制服,笑起一脸横肉,“老爷子答应了,还是,你找到人结婚了?”
  骆仲晏心头一烦,回想起早前儿陈铎说那番话。
  陈铎说:“仲晏,值得拿这跟老爷子斗气?不值当知道吗?收养法知道吧?被收养人成年之前,不得解除收养关系,一养就是十八年。你就拿这气老爷子,这气斗得也忒大发了。”
  见骆仲晏一言不发,陈铎又道:“是女孩更麻烦。法律有规定,无配偶男性收养女性,年龄得相差四十周岁以上。你有四十吗?你呀,要么找你老姐领养,要么自己找个人结婚。”
  “你够了,别跟我拽法条。”
  骆仲晏头疼。
  一记醒神棍儿敲在他脑门上,他骆仲晏连领养的资格都没有。
  “我啊,得替她找回亲生父母。”骆仲晏回了神儿,又递给陈铎一支烟。
  “肯定得找啊,都得上报纸公示俩月。不过这俩月,按规定孩子呆得在福利院。”
  “这两个月,就放我这儿?”
  见陈铎要立眼瞪人,骆仲晏咳了咳补充,“我这条件好点儿,有奶妈。”
  年轻漂亮的奶妈,奶水足,爱心满溢。
  “啧,你小子……”想骂什么究竟住了口。
  陈铎是老人了,对这一片熟透了,人仗义又敢干,皱了半天眉头终是一咬牙一跺脚,“得,福利院那边我帮你想想办法。要签字的时候叫你。”
  骆仲晏眉心终于躺平,诚心诚意一句,“谢了铎哥。算我欠你一人情。”
  陈铎探头打量了骆仲晏住的6号楼,拍拍骆仲晏的肩,“不谢。仲晏,那公示寻亲别指望,弃婴就没见着父母来找过。听老哥一句,你找她生父母干什么呢?人都打算把孩子丢了,你找到又能怎么样?你们小区监控我看过了,年三十儿晚上,是一年轻女的送来的,挺胖,一身黑,还戴着帽子,看不清脸。要找基本没希望……所以啊,俩月过后怎么办,你可得想好了。”
  “行行行,铎哥,您放心吧!”骆仲晏自己一地鸡毛,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都想给自己跪了。
  “别怪哥哥啰嗦,就这俩月,你要带就好好带着,两月过后孩子得好好的,别出岔子,别坑老哥我啊!”
  ……
  片儿警的车开走了,却像把李舒心的魂儿抽了去,她抱着孩子一动不动坐着,像个没了生命的瓷娃娃。
  “你吃什么?”骆仲晏懒洋洋划拉着手机,瞥了她一眼,“我要下单了。”
  李舒心抬眼,只见骆仲晏的脸近在咫尺,手机屏幕蓝幽幽地照着,那张祸害的脸,凌角分明、轮廓立体,现在看起来,竟然出奇地顺眼。
  简直是俊逸不凡。
  “别叫外卖了……”李舒心大眼一睁满血复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晚饭我来做。”说罢将孩子放进童车,拍拍衣服朝那大得没有尽头的厨房里走。
  劫后余生,竟比未曾遭劫更雀跃。
  “骆仲晏,鸡蛋是要吃煮的还是炒的?”李舒心拿着铲子在厨房门口探着头。
  他不假思索,“蒸的。”
  “好嘞!”
  万事好商量。
  暂时保住了工作,骆仲晏知道她心情不错。
  眉眼沉了沉,骆仲晏是个活了今天就没有明天的人。在沙发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摊着,玩手机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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