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控制狂(重生)——聂小宝
时间:2018-02-05 15:08:15

  乐言瞪了他一眼,往张书博碗里夹了筷青菜说:“出门在外,父母不在,长兄为父,我第一次见有人自顾自的玩,把亲妹扔一边的。”
  乐言说的是下午时发生的一件事,他们去美术馆,王茜让他们分组参观,最后到门口集合。方明笙这家伙可好,自己溜得快把方明忆搞丢了,方明忆是个路痴,一个人在美术馆里打转愣是出不来,最后他们分头才找回了方明忆。
  乐言就瞧不上他这把自已亲妹丢下自己玩的熊孩子。
  方明笙被怼的无话可说,四处张望了下来掩盖自己的心虚。坐在他一旁的方明忆,往乐言碗里夹了只虾。乐言愣了下,这大小姐想做什么?
  方明忆抬起下巴说:“我不想吃,给你了,扔了可惜。”
  乐言心里笑开了花,面上没表现出来,道了声谢,吃了那只虾。接着应士诚夹了块鱼给她:“味道还不错。”
  乐言心想:怎么都给她夹菜?
  方明忆见应士诚给乐言夹菜,不甘示弱的往乐言碗里又夹了只虾,顺便踢了下应士诚。
  应士诚不和她计较,本想再给乐言夹根四季豆的,也就作罢。这些乐言都不知道,就觉得方明忆和应士诚今天有些反常,带着这种心理,再看对面的时景林觉得他也有些不正常,是不是偷偷看自己?
  不是乐言自恋,时景林是在用余光偷偷地观察乐言,她喜欢吃辣的,不爱吃葱,放在她前面的土豆她是一筷子都没动。
  时景林往嘴里喂了一口饭,怎就没有一点味道,他低头看才发现碗里没菜。平时在外面吃饭都由王笑笑伺候着,这会王笑笑不知去那了。时景林想了下,好像说是去洗手间。他夹了块鱼,索然无味,干巴巴地扒了两口饭。
  乐言吃饱了,见对面王笑笑去洗手间回来,和张书博说了声自己去洗手间。方明忆也要去她跟在乐言身后,问了下店员洗手间的位置。店里没有单独的洗手间,去洗手间得从店后门往北走上几十米才到。乐言和方明忆按着店员的指示找到了洗手间,两人一前一后进的洗手间,方明忆先出来的。她还没来得急洗手,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白人,一人守在门口,一人拎小鸡似的捂住她的嘴拎起她就要往外跑。
  这时乐言打开门出来,看到方明忆被抓,想也没想跳上去伸手往那人脸上挠。挠人这一手乐言是跟着时景林练的,出手狠辣,必见血。白人大汉没想到这小女孩这么狠,摸了下脸,哇哇大骂。乐言听不懂他骂的什么,她跳上去咬住他的胳膊不放。
  门口的那个哇哇的和抓着方明忆的那位说了几句话,他直接把方明忆扔在地上,方明忆头着地,就此晕了过去。转手提起乐言,捂住她的嘴拎着她就往外跑。
  不想,还未踏出两步就撞上了前来上厕所的时景林。
  时景林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以前听说过人口贩子,这种人无非就是求财,他镇定地用英语说:“放了她,我给你许多钱。”
  这两人听懂他的话,对他们来说见到钱才叫钱,见不到的钱什么都不是。更何况对面还是个十五岁未成年的孩子,他说的话可信度又是多少?两人眼神交流,时间不等人,再过会有人看见逃都逃不掉,不废话直接把时景林一起绑了,现在绑一个是绑,绑两个也是绑。
  时景林发现了他们的用意,往后退上一步,抬腿要踢过去,那人仗着身高一个刀手打在他颈间,他就这样晕了过去。
  乐言愣了半秒,时景林你可是跆拳道黑带啊,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被人打倒?太弱鸡了,这不是你!
  乐言死命挣扎着‘唔唔’叫,无济于事。那人嫌她太烦,直接把她打晕,一人拎上一个快速地离开了唐人街。
  
 
☆、第 14 章
 
  乐言的头很痛,像是泡在冷水里,冰冷刺骨,她用力的睁开眼。看见的是暗淡无光的地下室,还有坐在她对面的时景林。他的脸上被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横坐在地上见她醒来,用余光瞟了她一眼,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
  乐言第一次见到这么狼狈的时景林,若是放在以前她会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现在她别说笑了,哭的心都有。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用多想就知道,她和时景林在异国他乡被人抓了。至于被抓后会怎样?前世看过太多关于这种的新闻,过程和结果都不太好。
  一直生活在和平世界的乐言无法想像下面会发生的事。
  房间里没有任何摆设除了时景林和她再无其它多余的东西,灯光昏暗她觉得有些冷,不自主地往有着活人气息的时景林身边挪了些,离他还有一尺远的时候她停下了。
  时景林比乐言醒来的早,抓他来的人因为他的稍有的反抗就对他大大出手。是两个穷凶极恶之徒,没什么道理和逻辑可讲。昏暗的灯光下他看不清乐言的脸,她身量小低头不语的样子,像只受伤的小猫。他心里一软说:“别怕,他们无非就是要钱。”
  乐言一个成年人没有时景林想像的那么怕,这事对乐言来说是飞来横祸,对时景林更甚,他当时跑就不会一起抓来。
  他也挺倒霉的,可前世的事让乐言对他依赖不起来。本该两人一起相依的事,因为前世乐言不咸不淡地说:“我不怕。”
  十二岁的孩子声音稚嫩,经过这一番折腾她也没什么力气。声音小听起来奶声奶气的,时景林更觉得此时的她更像一只猫了。他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
  结果他真这么做了。
  手落在乐言头上的那一刻,乐言惊了下。前世的时候时景林最爱做这个动作,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长至腰间,他从头开始摸,直到发梢,手落在她腰上,直接骑身而上。
  别看他看上去斯文冷清,在床上就是个禽兽,不定期的还会发狂。
  乐言抱住头,往后挪了些警觉地看着时景林,像是他要把她吃掉。
  乌溜溜的眼珠写满委屈,明景林心里一顿手停在半空。他就不明白乐言为什么那么恨他,有这时候会‘怕’,还有对自己十分的厌恶,就连笑容给自己都是多余的。
  他和她的交集并不多,若是为了她母亲的事,也没必要恨他讨厌他至此,她父亲死了也没多长时间,难道她不会怨。或许她还小对这种事反应过激也算正常。
  时景林原谅了她,同时觉得有必要开导下她。
  “我母亲刚死一个月我父亲就要娶你母亲,我自然是不高兴的。他若晚上半年我也不会这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是因为你母亲不能嫁给我父亲吗?我不是大人,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想法。若是我想娶谁,谁也拦不住。”
  十五岁还是孩子,时景林说话的口气一点也不似个孩子,若不是乐言认识五年后的时景林,她会以为他也是重生而来。
  五年后的时景林话没这么多,句句直至人心,也就是她那时没心没肺才觉得他人不错。她当时为什么要觉得他人不错?要不是她以前喜欢拉着他,喜欢缠着他‘哥哥’长‘哥哥’短的喊。他也就把她当成和方明忆那样认识的一个人了。
  乐言懊恼地抠地板,一边抠一边说:“我就不喜欢你,看着你就讨厌,不关我妈什么事。就是当时你爸和我妈结婚了,我同样还是会讨厌你。”乐言总觉得时景林这几天看她不对劲,刚刚还要摸她的头,她又补了句:“你别喜欢我,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这辈子死了这条心吧。”
  但凡有‘资本’的人,心气自尊都比一般人要高。时景林就属于很有‘资本’的这一类型,上次方明忆向他表白,他当小孩子过家家,理都不理会她。从小到大围着他转的女孩子多的数不过来,这么自以为是指着他鼻子骂的她还是第一个。若放在别人身上,他一定会说:你没照过镜子吗?
  乐言对他说这些话,他没感觉受辱,反倒很宽容地觉得乐言说的就是气话。
  小孩子跟她计较什么。
  他从身后掏出一瓶水递给乐言:“喝点水。”
  乐言想原地爆炸,看,看,看,他又是这态度,每次她冲他发脾气时,他就这样。也就她重生回来的前两次相遇她占过上峰。
  上辈子作孽才会遇到他这种吵架都吵不起来的人。
  乐言心有不岔地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再把水扔回到他脚边,理直气壮的不领情。
  时景林在心里笑了下,他把水竖起来放回到自己身后,背靠着墙说:“有人进来你什么都别说。”
  乐言心想:我一个学渣能说什么?说了他们也听不懂。
  时景林有些累,他闭上眼轻轻喘了口气:“王茜肯定报警了,很快警察就会找过来,别担心。”
  ‘咣咣’地下室门由外打开,进来的正是抓乐言的白人,他手里提着把枪说了几句话,乐言听不懂看向时景林。
  时景林抓住她的手对白人说了几句话,他的手很冷,抓住乐言时还有些发颤。
  事态非常的严重,要不然时景林不会这么紧张。她缩着脖子往时景林身边靠,警觉地看着对面的白人。时景林紧捏住她的手低声说:“别怕。”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作为男人他不能先慌。
  白人提起枪示意他们上楼,时景林牵着乐言走出了地下室,被推进一间浴室里。白人拿起水洒往乐言身上喷,凉水打在乐言身上她一个机灵跳起来‘哇哇’叫。白人不耐烦地直接扯掉她身上的衣服,乐言今天穿着的T恤加运动裤,T恤下面是一件粉红色的运动背心,她还未发育,胸前小笼包大小,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发亮,站在时景林身后的白人眼神晦暗不明。
  活了快三十年感觉不到眼神的含意,乐言算是白活了。她往后退了两步,时景林动了下脚遮住了白人的视线,白人怕他们耍花样,枪口抵在时景林腰间。
  时景林眼角瞟了下地上的花洒,乐言当即明白他的意思,他点了下头。乐言捡起花洒乖巧地冲在自己身上。白人稍有放松,时景林腰间的枪头稍稍离的远了点。他似不经意地歪了下头,乐言拿着花洒直冲向他身后的白人。水洒到他眼晴里,他捂住眼‘哇哇’大叫,时景林抱住他的腰往墙上撞。
  白人撞到了后脑勺,他闷哼声失去了知觉。时景林拿起枪抓住乐言的手拽着她往门外跑,他不走门看到窗户带着乐言翻出窗,外面是独门小院,出了院门找人报警就安全了。
  院门轻掩没有上锁,两人快速地往那边跑。被打晕的白人突然窜出,手提铁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不由分手直接提起铁棍抡向时景林。时景林抬起左手的枪,射向白人的胳膊‘砰’地一声,惊得树上的鸟儿喳喳飞散。怕是这附近的居民也是听见,白人见事情败露,气急败坏地大骂。时景林第一次开枪,愣了下神。这边白人一棍子抡在时景林胳膊上,时景林痛得抓不住□□,抱住胳膊往后退了两步,拔腿要跑,白人扑上去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要活活掐死他。力量太过于悬殊,时景林的反抗没有一点作用。他呼吸困难,双眼外凸,眼前浮现出黑色的幻影,就在这幻影中他看到了一丝光亮,他伸出手向那丝光摸去。
  乐言见时景林被打倒,她捡起地上的铁棍,正要抡上去。这时,院外传来‘呼呼’的警车声,时景林那张脸落在她眼睑里与二十多岁的他重合。
  若是他死了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乐言犹豫了下,不行这是不对的,若不是他自己也逃不出来。
  那道光越来越大,光后面的那张脸清晰可见,由于缺氧的原因,他只觉人的动作缓慢,她抬起棍子迟迟不肯落下,眼中透出几分怨恨还有她的迟疑。
  她这是想让自己死?
  ‘砰!’时景林眼前血红一片,温热的血喷满了他整个头,血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白人直直地压下来,血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直到他胸口,浇灭了他心中的那团刚升起的火。
  他大口喘气,意识渐渐恢复清明,他看见了站在他身侧的乐言,短发,粉色的运动背心,身上由于碰撞紫一块青一块,即便是这样她整个人还是白的发亮,刺得时景林眼晴生疼,眼内分泌出‘泪’的物质才稍稍缓解些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男主一秒~
可怜的孩子,你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多怨恨
 
☆、第 15 章
 
  刺目的血红笼罩在整个院落,乐言还没来得急挥下铁棍,赶来的警察一枪击毙了歹徒。乐言在惊恐中被警察带走,警车摇摇晃晃把两人带到警局。陪同的黑人女警官给乐言披上了件衣服,带着时景林把脸上和身上的血渍洗干净,同时给他换上了件干净的衣服。警察问话时景林是一句也不说,乐言是说不明白。
  在外国人眼里乐言是个儿童,时景林未成年,对于孩子他们有太多的宽容。给他们一个单独而又舒适的房间,等他们监护人的到来。
  时景林和乐言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离她有一米来远,他双腿张开,胳膊搭在膝盖上沉思。换上了件白T,露出修长的脖子,脖子一圈勒痕尽现。
  在乐言犹豫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时景林的祈求。乐言心虚地把脖子缩回到衣领下,久久的沉默让人窒息,她欠他了,她欠他一条命,虽然他并未死,在她心里她欠上了那条命。
  乐言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时景林,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接过水杯轻轻抿了口。双手捧住水杯像是在取暖,乐言坐回到一米外的沙发上。又是一阵沉默后她先开口问:“王茜什么时候到?”
  时景林没有回话,就像她对着的是空气。
  乐言双手环胸,把整个头埋在了衣服里。
  时景林不想多看她一眼,谁会对想自己死的人会多看一眼?他抬起水杯往嘴里灌水,喝得太猛水呛到了鼻子里,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回荡。
  “咳咳咳咳……”
  时景林看了眼坐在一米外的乐言她一动也不动,莫名的他有些恨。
  恨谁,该怎么恨,为什么恨,他都不知道,就是有些恨,那点恨如种子种在了他心里。他把最后一口水灌进了肚子里,温水变凉,凉得刺骨。时景林打了个激灵,冷的拿不住杯子。
  ‘啪’杯子落地,乐言从梦中惊醒,刚刚她睡着了不过短短几分钟,一梦数年,她迷迷糊糊地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时景林那张脸恍恍惚惚,她抓住衣角恨声说:“时景林你怎么不去死。”
  时景林的心彻底落入冰窖,看着乐言面色潮红倒在沙发上都无动于衷。直到听到声音的警察进来,才领着发高烧的乐言去见医生。
  这次‘夏令营’就在这次‘意外’中彻底结束。警察调查的结果,这次事件也属于‘意外’,乐言他们纯属倒霉遇上了人贩子。像乐言这种未成年的黄种人,在黑市很里很受欢迎。两个人一个当场击毙一个在逃,警察全力追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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