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贵妻——尔等
时间:2018-02-07 16:58:39

 
    许廉点点头,“你说的都对,但是唯有一样,你是没有猜到的!当时,皇上是真的打算要了刘璋大人的性命!至于刘璋大人是什么活下来的,我才你心中应该能琢磨出来!”
 
    屋子里燃着极为清淡的香料,单薄的单薄的青烟在徐凝慧的注视下慢慢转淡直至虚无。“世兄不妨直言!”
 
    “昔年,祖父曾为刘璋大人治病,病因是寒症!听闻你知道后很是光火来着,祖父为此笑话了你好久!其实当年的刘太医说的不假,寒症却是需要火凤草才治得好。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草不单单是火凤草,还有火凰草,而你的病症要是用了火凰草,估计也是可以好的!可若是用了火凤草,只怕一贴药下去,即刻毙命!”
 
    “你的意思是说,去年,宁冬荣第一次寻回来的火凤草,为的是给刘璋大人用?”徐凝慧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而后找回来的才是火凰草!”
 
    “是啊,可惜的是,你没有领他的情!当时他为了得到那株火凰草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差点将命搭了上去!”许廉微笑道,“之后才找到了叶先生为你治病,但是是怕当时你也是不愿领他的人情的!此等深情,倒是少见!”
 
    徐凝慧怔了怔,但是很快又笑了,“我与他自小就不睦,何来情深一说!莫不是世兄你被辜负了,看谁都是一片情深不成!”
 
    “你啊,嘴是最利索,可是心呢?”许廉道,“你瞒得过所有人,但是确实瞒不过你自己的!”
 
    “我来是与世兄商讨怎么对付五皇子的,可不是与世兄商讨怎么对付宁冬荣的!”徐凝慧道,“不过既然世兄没什么好的建议,惠儿自当是不再叨扰的!”
 
    “刘璋此人最是忠心,想要从他身上开始,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李家和皇后不是很好的借口,你大可以借题发挥!”许廉见徐凝慧作势要起来,于是开口道。
 
    徐凝慧点点头,“已经着手了,但是区区李家,只怕皇上不过是推出一些分量重些的人出来顶罪!我要的是一击击中的法子!”
 
    “五皇子与御林军倒是可以做些文章!”许廉思索一番后想到,“只是过程十分不容易,还不如说五皇子有谋逆之心来的快!”
 
    “只怕私底下,皇上早就拟好旨意要立五皇子为太子了,不然,我家老爷子到现在都没有动作!”徐凝慧冷笑道。
 
 第七十七章缎青
 
    “我倒是觉得奇怪,为何会在下山的时候出事。除非是有人刻意透露了行踪,否则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将那些报信的人差些就尽数除尽!”许廉转头问道徐凝慧,“对着,不是说张二夫人也是在失踪的人员中,有没有找到她?”
 
    屋子外的水榭传来鲫鱼跳跃的身影,徐凝慧看着眼光下鱼鳞波光粼粼,仿若璀璨的番邦玉石,端的是光彩夺目。“自然是找到的,她不过是与众人走散了,又伤了腿,这才没能及时回来!只是到底是伤的严重,连太医也是束手无策!你觉得是张二夫人透露的消息,即便她有这个心,但是我外祖母可是一直放着她的,不会轻易叫她得逞的,除非有人在外接应!”
 
    “好生查一查,这些世家大族里的事情,真是牵扯不断!”许廉喟叹一声,“莫要心软才是!”
 
    徐凝慧对于许廉话里的意思不解其中意味,但是又觉得自己似乎是放过了什么,一时间倒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看许廉缄默的态度,只怕也是问不出什么来。
 
    “世兄的消息真是灵通,怎么什么都知道!”徐凝慧在走之前似夸赞的说了一句。
 
    但是没有想到许廉却是正经的回到了徐凝慧的这个问题,“如同你一样,不过是收集的消息更加广而已!”
 
    徐凝慧临出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许廉看过来的眼神,她似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许廉却是风光霁月的模样,还起身送她出了水榭。
 
    玉竹在身后说了句,“许公子当真是谦谦君子一般的人物,之前听说他为了韩林家的姑娘别府而居,可见其心赤城!”
 
    徐凝慧一哂,那位姑娘她有幸见过一次,是与四皇子一道道勇王府的酒楼吃饭,不过是个模样尚可的姑娘!只有四皇子这种喜欢新鲜的才会对她上心。许廉其人,看着就是拿捏着规矩坑害旁人的人,总是觉得那位姑娘不是许廉看的上的,只怕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是为了遮掩。现在细细想来,倒是觉得匪夷,但是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万一真就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回府之后,找来常妈妈将买回来的银制首饰给各房的夫人姑娘送去,徐凝慧选出其中一枚山茶花模样的珠钗,看了又看,“送到二夫人手中!”
 
    常妈妈点头,带着东西就去了嘉永公主那里。
 
    捏着裙摆,脚步轻轻的走到徐老夫人床边去,吕嬷嬷见她来了对她施礼,“睡了一会儿了,还念叨着姑娘今日怎么没来?”
 
    “有事出去了一趟,二婶来过了吗?”徐凝慧看了一眼床上的徐老夫人问道。
 
    吕嬷嬷摇摇头,看样子是知道了她与二夫人在小湖边发生的事情了,“姑娘不要往心里去,五姑娘去了,大家心里都不会好受!”
 
    “我是晚辈,自然是不会计较的!”徐凝慧淡淡的说道,缓步走到了内室的软榻上坐下,看向吕嬷嬷,“这些日子,府里的事情除了嫂嫂管着,嬷嬷也帮着看着。我那里是分不出什么心思来管府里的事情!”
 
    吕嬷嬷点点头,“姑娘放心去做想做的事情吧,左右奴婢还没有老眼昏花的时候!灶上熬着红米粥,奴婢给你端一碗来?”
 
    见徐凝慧颔首,于是叫了缎青进来伺候,自己便出去了。
 
    “老夫人悄悄哭过好几次!”冷不丁,看书的徐凝慧听到了缎青的这句话,目光从佛经中看向缎青。
 
    缎青见徐凝慧望过来,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的深意,叫她低了头。“婢子越矩了!”
 
    徐凝慧瞅了她一眼,而后想起徐老夫人待她似乎不同于旁人,不由的问道,“缎青姐姐今年什么岁数了?”
 
    “婢子今年十六了!”
 
    “十六了,比锦红姐姐小一岁!您对老夫人的心思倒是赤城!”徐凝慧曼声道,看向缎青的目光和善极了,“来日姐姐出嫁,我也好为姐姐添妆才是!”
 
    今年年初的时候,锦红就指了人家,老夫人院子里的人都帮衬着给锦红做嫁妆,故此徐凝慧有这样一说。
 
    可是缎青却是白了脸色,她这些年在老夫人的调教下,见识了不少王孙公子,风流倜傥的人物,心里自然是有了些小九九的!何况她与锦红的出身是有些不同,这些想法难免有实现的一天。
 
    正在说话的时候,徐老夫人幽幽醒来,徐凝慧看见了,上亲服侍她起身。“阿奶可是睡累了?”又递上了一杯热茶解渴。“今日出府了一趟,买了些素净的珠钗,嫂嫂传话,李老夫人那里怎么也得上门看看以示心意!”
 
    徐老夫人就这徐凝慧的手喝了一口茶,点点头,望着今日明显不懂往日的姑娘怔怔的看着,声音轻轻的落到徐凝慧的耳中,“我的惠儿,出落的这般标志了!”
 
    “阿奶,你放心,惠儿心里有数!”徐凝慧转头说道,迎光而坐的女子头上只有一只简单的银制珠钗,在明媚的眼光下闪着阴冷的寒光,与姑娘脸上温暖的笑意相差万里。
 
    “到如今,老婆子膝下只有你还有三丫头两个姑娘在了。谢家那边可有说几时来定亲?”徐老夫人低声问道。
 
    徐凝慧摇摇头,“不知道,二婶这些日子精神不济,嫂嫂忙着应付这些日子各府之间的往来,二嫂先下要照顾肚子里的孩子,正是吐的最厉害的时候!”见徐老夫人看来,想了想,“不如惠儿去问一问三姐的意思?”
 
    此话一出,徐老夫人露出个笑意,而后又摇摇头,“算了。她自己也不适合这个时候出头,你也不要去问,成与不成全看天意!”
 
    徐凝慧默然,看着徐老夫人吃了药,缎青将药碗拿走,徐凝慧这才对着吕嬷嬷问道,“锦红姐姐出嫁,可还回来?”
 
    “自是回来的,奴婢年纪大了,外头的事情也该交给这些孩子处理了!”吕嬷嬷说道,“姑娘此意是?”
 
    徐凝慧点点头,“我瞧着缎青姐姐似乎话不多,想问问嬷嬷是怎么安排的?”
 
    “不过是指出府,要么就是赎身!”吕嬷嬷随口说道,“不过瞧着老夫人的意思似乎是有了旁的想法。但是缎青的去处却是不好处置。”
 
    瞥见徐凝慧好奇的目光,笑道,“她不是府里的家生子,是老夫人可怜她从外面带回来的。也没有签死契,算起来倒是可以随时走的!”
 
    徐凝慧恍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倒是我不知道这一茬子。这些日子听四戒说,缎青姑娘时常到三哥的院子去,时不时的送些吃的,穿的。我还想着老夫人什么时候这般的体贴人了,自我搬离老夫人可是从来没有的待遇!”
 
    吕嬷嬷一愣,轻声一笑,“倒是叫她的心思养大了!”
 
    “如此说来,究竟是何人,阿奶这般的照顾。若是家人还在,出嫁的时候还是回到家人身边的好!”徐凝慧目光从窗户一角的影子上闪过,轻声哼了一声。
 
    吕嬷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不由得生气,正想发作,却被徐凝慧拉住,“勿要惊动她,好好查一查才是!我可不信她会看上三哥那个书呆子!”
 
    吕嬷嬷点点头,而后才说道,“说起来她原也是宦官出身,只是姑娘是知道的昔年五王之乱,有好些人家是家破人亡,其中就有老夫人的知己好友,段夫人。段夫人一家所犯之事稍轻,加之那个时候先皇为现仁德便抄了家产贬为庶民。只是段家的老爷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夜就上吊了,留下一屋子的孤儿寡母,天不开恩,之后遇上旱灾段家一角老小竟然只剩下段夫人的长女,长女大些的时候,遇上了同样有次遭遇的岳家,之后就信守当年的婚约匆匆下嫁。没想到岳家的公子因为被剥夺了举人的名头,之后就成了赌棍。一日,她求到徐府,将缎青托付给了老夫人之后。竟然回家的当夜就上吊自杀了,后来那赌棍来要人,便已缎青被卖了为由堵了过去!”
 
    “倒是颇为曲折啊!”徐凝慧感慨一句,“既是故人的后辈,怎么好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不如早些时候寻个妥善的人家,也算是了了阿奶心里的一桩事!”
 
    吕嬷嬷点点头,“姑娘说的是,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老夫人见她可怜,住在府里头有没出搁置,这才以丫头的名义住到了院子里!”
 
    如此这般的说了半日,最后徐凝慧和吕嬷嬷达成一致,缎青不适合留在府中,近日就会与她找个合适的人家,将她嫁出去做正头娘子。
 
    出院子的时候,缎青站在廊下看着徐凝慧对她暖暖一笑,没又来的心里一寒,而后对着身边的小丫头耳语几句。
 
    回了院子,徐凝慧叫来流月问询今日的事情办得如何。
 
    “姑娘,婢子可以在城西传开的,这样查起来也看不出什么。好几位御史家的耳目都在城西,不出明日,这些话都会尽数上达天听。”流月笑嘻嘻的说着。
 
    徐凝慧点点头,“对了,之前关顾着听你说五皇子妃和一众夫人姑娘今日会在金银楼出现,没有问你她怎么被放出来的!”
 
    “这位皇子妃也是个狠角色,居然叫皇后娘娘赏赐的两个庶妃怀孕了,眼下听说这两位庶妃斗得正是激烈!”流月回道,“只是,姑娘今日在金银楼一说,城西的消息传开,只怕有心人会往你的身上想!”
 
    “无妨,要是半点与徐家没有关系,才叫人匪夷所思,我不过是在金银楼抱怨了几句,论情论理都说得过去!祖父被皇上使唤的团团转,府里的男子们都不得闲,他岂会想到是我动的手!”徐凝慧低声笑道,“准备下,今晚我去一趟书房!”
 
    只是没有想到,下午的时候,徐凝慧看这个甘松和玉竹在书房处理两件铺子的账本的时候,徐凝娉来了!
 
    “送一杯六安瓜片来!”徐凝慧对着两个丫头挥挥手,说道。“三姐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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