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贵妻——尔等
时间:2018-02-07 16:58:39

 
    甘松的目光从徐凝慧的的身上收回,喃喃的说道,“姑娘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从前还有卫家二姑娘,三姑娘,五姑娘,四皇子叛乱之前,咱们期颐院可是最热闹的。现在,卫二姑娘再也没有上过门,三姑娘自及笄之后,与咱们姑娘之间的联系也少。”
 
    “玉竹!”
 
    一声话,打断了丫头们之间的话。
 
    “姑娘!”玉竹放下手里的活儿,快步走向书房。
 
    “你到老太爷的书房去打听打听今日朝廷之上的消息!”徐凝慧放下手里的书,淡声的吩咐,“问清楚明白些!”
 
    玉竹点点头,悄声出去。甘松得了玉竹的吩咐,在玉竹离开了之后,悄悄的在书房的门口等着徐凝慧的吩咐。可是好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听到徐凝慧的话,探出头望去,只见徐凝慧看着墙上挂着几副画,怔怔的出神。
 
    “甘松,找人来将这几幅画收起来!”徐凝慧站在书架之前说,神色莫测。在门外偷偷看她的甘松却是一个趔趄,差点扑门而入。徐凝慧背朝着书房,可是话明显是对着甘松说道。
 
    见徐凝慧并无半点反应,甘松这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徐宁沪这几日明显不如往日好说话,此刻自然是能不招惹她就不招惹的好!婆子们小心翼翼的将画去了下来,甘松一面收捡着画卷,已满看向坐在窗户旁的徐凝慧。书房的北面还有一扇窗户,可是徐凝慧不喜,故而自搬进这所院子之后,从来没有打开过,今日却是难得通了。
 
    “将画放在内室的那口箱子里!”徐凝慧轻声说道,目光却是落在不远处的树木之上。她素来不喜欢这里,即便是这里的景致是整座院子最好的地方,可是她还是不喜欢,原因无他,因为这里同从前住的棠梨院的窗花看出去的样子最是相似。
 
    听见门吱呀的一声合拢,徐凝慧伸出手接住了纷飞的桃色花瓣,仔细一看,是桃花。不是京城里的,这个时候桃花早就凋谢了,却不知是经历了多少的风波和路程才到了这里!
 
    玉竹穿过小湖边,到了昨夜才去过的小湖边,才刚刚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长荣对着她招招手,似乎并不意外的样子。
 
    “即便你不来,我也是要去找四姑娘的!”长荣说道,“你前面带路吧,事情复杂,只怕你也是说不清楚的!”
 
    流月出门之后,照例是往点心铺子的方向去看看生意,而后买了些街上的小零嘴给院子里的小丫头,逛着逛着就走到了小道上,闪身进了一处荒废的院子,这里是她与小乞丐的联络的地方。
 
    “姐姐,你放心,我会给你早日散播出去的!”小乞丐听完之后,说道。
 
    流月点点头,从袖口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到他的手上。“这件事情之后,你就带着你妹妹道京郊躲一躲,近期最好不要现身,不然恐有危险!”
 
    小乞丐没有像往常一样将手里的银钱收起来,而是看向流月,目光之中带着迟疑。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主子的意思是能保下一个是一个,你且放心,庄子上讨口吃食不是难事,找一找名声不显的庄子,这才是好保命的地方!”流月道,“去吧,小心些,这次不要再城西,那里有不少京城的探子在查之前的消息,就选在御史台大人家附近!”
 
    小乞丐点点头,“姐姐,我是知道轻重的!”
 
    流月看着他像只猴子一样几个闪身就没了踪影,喃喃道,“老天保佑姑娘的心愿可成!”
 
    阳光穿过树叶,斑驳的落在徐凝慧伸出的手上,素手合拢,阳光从指缝之间溜走,摊开又落在了手上。
 
    “姑娘,长荣叔到了!”玉竹推门进来说道。之后便有一道声音喊道,“姑娘!”
 
    徐凝慧转头看向来人,“长荣叔,坐吧!”这才起身,缓步走向书桌之后。“玉竹将那盏给长荣叔准备的清茶端来,长荣叔有话慢慢说!”
 
    长荣的脸色一顿,而后才明白过来,只怕徐凝慧早就算准备他要来,甚至连茶都准备好了。
 
    玉竹送上茶点之后,将书房的门合上,自己拿起之前的绣绷子绣绢帕。
 
    “姑娘这是?”长荣讶然道,指着桌上的茶问道。
 
    徐凝慧也不恼,知道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六郎出了明年就要到书院去学了,同样的,重哥儿也是如此。“长荣叔家的得福身子养的如何?”
 
    “多谢四姑娘关怀,刀伤已经好了大半了,过些日子就能下床走动!”长荣微微弯腰,低头道。
 
    “如此甚好,原本是想着再长荣叔家挑选几个小童子给六郎和重哥儿备着,但是嫂嫂的意思是,她和母亲身边刚好有。我原本看着那个孩子还利索,可是既然还没有好,总是要留着孩子在身边伺候,尽孝心的!”徐凝慧淡笑道。
 
    徐凝慧瞥见长荣的手一缩,微不可见的笑了笑,主子就是主子,哪有奴才做主的道理。老太爷这些年身子还算硬朗,可是老太爷之后呢,徐家迟早都是要落在大老爷手中,可是大老爷却是有三个儿子,幼子与长孙的年纪相差不大,这个时候还看出来大老爷的心思!故而长荣有几分犹豫还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张氏都亲自对着长荣和常贵开口了,常贵倒是明白,只说随主子的安排就是,可是长荣却是找了借口推脱!背地里却将这件事情捅到了徐承楠的面前去,徐承楠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厉害,一个处置不当,只怕被有心之人利用,祸起萧墙!但是内宅之事,徐承楠有不好处置,于是又告诉了徐凝慧,所以才有了徐凝慧这么一说。
 
    “四姑娘!”长荣还待解释一二,徐凝慧却是摆了摆手,“既然长荣叔知道朝堂之上的事情,还是先说正事!”
 
    “是!”长荣无可奈何的点头,转而说起了今日的朝事。
 
    “今日早朝的时候,皇上突然提及被赐死的岳阳长公主,大人们惊讶不已,待皇上解释之后才知道当年长公主是为保皇上,被宇王谋害之死。不过才堪堪说了一会儿的话,就见皇后携带印鉴,脱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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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昨天没有及时的更新,因为天气的缘故,突然生病。今天还有低烧,明天争取多更一些!
 
 第三章险招
 
    “脱簪?”徐凝慧眉间微皱,“只怕皇上大怒?”
 
    “倒也没有!”长荣道,“本朝历代也是有女子代政的事情,皇后娘娘临朝倒也是可以的!只是皇后素衣前来,皇上有些不悦!”
 
    “自然,”徐凝慧点头含笑道,“只怕皇上到现在都还没有摸清与他结发妻子的想法!”
 
    长荣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朝堂之上的事情。
 
    今日早朝之上,待朝臣们上队列稳当之后,皇上突然提及当年岳阳长公主身故之事。“朕昨日夜里梦到了岳阳,她血泠泠的站在朕的面前,问道,当年之事,却非是她的过错,如今时过境迁,想要谋个清白!”
 
    朝臣沸议,当年的事情,在场的大多数都没有参与其中,甚至发生的时候,好些官员还没有出仕。
 
    徐老太爷和张老太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风雨欲来的前兆。而站在百官之首的五皇子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几十年前的事情,什么时候不翻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怎么看都是冲着皇后来的!
 
    在场的几位老臣心里都是十分的清楚,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清楚并不代表可以将它闹到明面上来!李家的丧事还在府中操办,皇后身戴孝,六皇子亦然。这个时候六皇子在李府奔丧,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只怕是有心无力!
 
    坐在龙椅之上的那位中年男子沉着脸色观察着朝臣们的反应,队伍之后的年轻稚嫩的官员小心翼翼的听着知道往事的朝臣们言说,知道往事之后,脸上俱是一片恍然大悟。队伍前面的那些朝臣,都是低着头,或是木着脸。都是老油条,朝堂之上,明黄色龙椅之上的皇上腹议。
 
    待朝堂之上的沸议之声渐渐散去,就是开始叙说往事的时候了!皇上暗自酝酿,“昔日,岳阳公主为了天下大计,以己之身责问贵妃曲氏插手朝政,觊觎后位,被曲氏诬陷偷先皇御赐之物。身在天牢之时,曲氏借机谋害公主,公主中毒之后才被移送出内廷司,受曲氏折辱,失手将侍婢烟雨推下台阶,—欧金吧致使烟雨身死。原本是一桩宫闱之事,可是烟雨死前身怀龙裔,曲氏联合朝臣施压,最后德妃之女,寄养子堂堂皇后身边的公主,竟然是赐死!时过境迁,现在才知道,当年曲氏怨恨德妃曾与她低位之时,责罚与她,便将此事······”
 
    “皇上!”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朝堂之上皇上说话的声音,连带着惊动了听书的朝臣。
 
    “何事?”皇上不悦道,雷霆君威显露无疑,吓的小太监哆哆嗦嗦的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臣妾前来,是为请辞!”皇后明朗的身影带着朝时露珠,懈怠满身光亮而款款而来。
 
    看着身着明黄色裙装,头上身上并无半点珠翠妆点,铅华洗净,依旧是名动京城的貌美女子。若是在平日里,自然也是心生出一种欣赏的姿态,可是现在,朝堂之上。她的来意不明,即便是身为皇后,可是无端上朝,也让他涌出一股子忌惮来。
 
    “臣妾无德,忝居后宫主位数十载可是宫墙之内,竟然生出淫乱后宫之人,牵连太子,致使他为表清白撞柱而亡!身为皇后,臣妾没能压制妾妃,没有调教好子女,让刘贵妃和四皇子祸起萧墙,致使京城数万人为了他的野心陪葬。身为母亲,二公主在京郊危机重重,却是半点也照看不到,连调动禁军都被小人阻拦,嘲讽本宫是徒有其名的木凤凰。身为妻子,连皇上身子不好,伺候一二都是阻拦重重!”皇后缓缓道来,不急不躁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她是自请离去。
 
    满堂寂静无声,朝臣们都低着头,巴不得上面坐着的那位看不到自己。就连一向辩明方向的张老太爷也是一脸的懵滞,显然皇后此举他是不知情的。
 
    皇上阴狠的眼神落在陛下的女子身上,那个陪伴着他从风雨中出来,与他渐行渐远的妻子。皇后此举看似是在脱簪请辞,可是归到低,不过是在想世人宣布,当今的皇上没有半分容忍的雅量。与天底下诸多的男子一样,都是可患难,不可共富贵。一旦如此,他的名声被毁,与他不利,于南楚不利。
 
    皇后神情淡然,目光看向陛上的金装玉砌的陛台,玉石为基,金子镶嵌,当年南楚先祖修葺之时,召集了天下的能工巧匠,于玉石雕刻祥云吉兽。金子点缀其上,倒是没有了宫廷之中的奢华之风气,反而有了些如玉一般的内涵在其中。
 
    皇上和皇后僵持不下,确切的说是,自皇后说完之后,皇上不发一言。
 
    五皇子是何等的人物,自然看准了皇后想要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逼迫皇上让步,可是皇上不再是从前与皇后凡事好商量的皇上了,他低头微微一笑。
 
    “母后,父皇与您是皇祖父赐婚,岂是说和离就和离的!”五皇子拱手对着皇后道,“母后日夜操劳,说不尽的艰辛。儿子们既是长大成人,自然是越发明白母后的苦楚!”
 
    皇后折身,对着躬身的五皇子冷笑一声,“你叫我什么?”
 
    五皇子一愣,“母后是正宫娘娘,儿臣自然是唤母后!”
 
    皇后缓步吵着五皇子逼近,脸上寒若冰霜,“是啊,我是你的嫡母,是你的母后!”
 
    五皇子皱眉,皇后为人大度,鲜少在身份上面留意,此次这样还是头一次,叫他心生疑窦。“儿臣自然是孝敬母后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朝堂之上响起,惊呆了众人,可是皇后尤嫌不足,“你既然是本宫庶子,为何本宫丧母,你却在此处?须知,本宫的母家,才是你的外家,你不去外家奔丧,在此处挑拨皇上与本宫,是何道理?如此无才,无德,无仁义之心,合该当日先皇曾说你实乃无心之人,不是南楚皇族天生的慈悲多情!”
 
    “皇后!”皇上厉声呵斥,“你太放肆了!”
 
    “皇上是指臣妾无诏上朝,还是掌捆皇子?”皇后这一把掌把素日里积攒在心里的怨气和怒火统统勾了出来。“南楚先皇曾明旨招数,皇后遇事可无诏临朝。五皇子既是臣妾的皇子,身为嫡母,便是仗着与他,他也得身受,何况他本就是不孝不悌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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