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贵妻——尔等
时间:2018-02-07 16:58:39

 
    “侧妃呢?”徐凝慧说道,“侧妃是不需要这些的!”
 
    “惠儿做侧妃,是在委屈!还有一样,嘉永公主已经嫁入徐家,要是你再进六皇子府,只怕天下的人会说笑的!礼部的人也是不同意!其实说道侧妃,三姑娘倒是极为合适!”沈清说道。
 
    “三丫头?她与谢家已经在议亲了!”徐老太爷心热,但是摇摇头,“要是三丫头不成,我倒是辜负了谢太傅的百年之约!”
 
    “三姐说,珠儿出殡,谢家无人上门问一句,心寒不已!”徐凝慧适时的说道,“其实,惠儿也不愿意三姐嫁入谢府,姐姐是庶出,嫁入府中指不定有多少委屈,谢二哥又是那样的性子,想要出头只怕是妄想!其实贺家的表哥倒是极好,年龄与三姐也是相仿,姑姑做婆婆,三姐也是不受委屈的!”
 
    “三丫头想要退婚?”徐老太爷问道徐凝慧,“连人都选好了?”
 
    徐凝慧摇摇头,“珠儿身死,三姐与我俱是伤心不已,奈何天公不仁,叫幕后黑手逍遥法外,机智谢府如此,不过是想要为徐家稳固根基添些心力而已!”
 
    “此事容后再议!”徐老太爷摇摇头,谢家看上了徐三姑娘本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若是没吃着倒是极为可惜的,“要是谢家看不上三丫头的出身,我倒是可以让王氏将三丫头记在她的名下,毕竟五丫头才没了!二房唯一的女儿,怎么都是要出身好些!”
 
    “只怕二婶心里难受,三姐姐也是不愿的!”徐凝慧下意思的说道,“再说,三姐姐的名声本就极好,只是世家大族总是要看中这些的!”
 
    “联姻的事情倒是可以一方,明日早朝才是要紧之事!”沈清见徐凝慧茫然的模样,立即说道,“皇后若是一倒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空谈!”
 
    屋子里的烛光熠熠,徐凝慧捻起了一块梨酥,只听得她轻微的吃东西的声音。“其实,皇后本就是一步死棋了,倒不如发挥些作用!”
 
    “但是谁来做这个出头的!”徐老太爷空气有些不善,“那可是皇后不是路边的小猫小狗!”
 
    “我来吧!”徐凝慧淡淡的说道,“李家老夫人死了,皇上连个慰问都没有,是在是叫人心寒的紧。加之之前皇后无故禁足,本就惹人非议,要是皇后手段得当,倒不是没有法子的!”
 
    “怎么说?”徐老太爷问道,沈清也看向徐凝慧。
 
    “其实六皇子本没有那么看重皇后,一来,皇后在意太子和二公主,六皇子自然是被忽略的那一位,若不是太子没了,皇后只怕是不可能记起六皇子的!二来,李家委实不成气候,六皇子可没少在李家身后处理后事,李家眼界不高,如同皇后一样只看到了太子而忽略了六皇子。三来,六皇子本就有意放任李家的,毕竟外戚可是历朝历代祸起源头。只怕皇后这些日子也是深有感触的,若是皇后愿意以己身换的李家喘息,倒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徐凝慧况况而谈,“所以,六皇子本身并不意皇后是否过得如何,而是皇后是否活着。其实,六皇子倒是真的皇上的不二人选,做事当断则断,又能容人,谋略过人,胆识过人!不似五皇子,一味的阴狠和伪善!处事总是给人留以把柄,若不是皇上可以偏袒,只怕他早就不知身在何处了!”
 
    说完之后,徐凝慧看向在场的二人,徐老太爷和沈清都是一惊,这些话,放在从前,徐凝慧绝对是不会说出口的,她毕竟是个女儿家。并且若是想要说出口也是借了旁的嘴说出来,但是近日却是彻彻底底的说的明白。
 
    沈清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既然老太爷已经有了论断,那么清自当告辞!”起身后,想了想还是对着徐凝慧说,“你身上的戾气太重,得空的时候,不如替我抄写经书,届时给公主烧去!”
 
    徐凝慧起身点头,送沈清离开。
 
    “惠儿,此事你不必插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徐老太爷想起之前徐凝慧说起这件事情时眼中呆着的冷意,不由的担心。
 
    “不,这件事情,最好是由惠儿来做,祖父和府中所有人都不能插手,徐家来日还要在六皇子手中讨活,留下把柄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惠儿却是女儿家,或死或嫁成事只此一件!”徐凝慧说道,“等此间事了,惠儿想去寺中住上半年!”
 
    “可!”徐老太爷点点头,说着就将书桌让给了徐凝慧。
 
    不过几笔,徐凝慧就将信封写好,“皇后能稳稳当当的做了十来年的皇后,其手段和心智都是有的,况且此事成与不成都在她,比起指手画脚,倒不如将消息原原本本的给她知道!”
 
    徐老太爷传人将信连夜送到宫中,“惠儿,早些歇息吧!此事来日方长!”
 
    徐凝慧点点头,徐老太爷终于点头徐凝慧为俆凝珠私下寻仇了!
 
    出了书房,徐凝慧与玉竹缓步朝着内院走去,冷风习习,卷起了徐凝慧身上的披风,玉竹见状加快了脚步。“吴嬷嬷怕是等的着急了!”
 
    “不急,慢慢来,只怕今夜还有来客!”徐凝慧淡淡的说道。
 
    果然,待徐凝慧才洗漱完毕吹熄了蜡烛,就被人从后面抱着,“不要惊慌,是我!”
 
    “什么时候到的?”徐凝慧将一瞬间的惊慌压下,淡声问道。
 
    “来了有一会儿,但是见你没在!”宁冬荣说道,“可是去了老太爷的书房?”
 
    “宁家不出手,李家乱作一团,自然是我徐家想法子应对的!”徐凝慧冷笑道,“宁家现在得皇上看中,世子爷也是身价培增!”
 
    “你何必拿话激我,京郊的那些士兵不是那么好应对的,不出声也是六皇子的意思。现在局势如何,皇上的心思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宁冬荣无奈道,“我不信你不知道,今日前来是向来告诉你,六皇子之后确实去过徐五姑娘的坟地。但是我现在看不出什么来!”
 
    “不是六皇子做的,珠儿死前给了我一枚玉佩,是五皇子的东西!而且引我出庄子的是五皇子身边的舒自在,眼下舒自在不知身在何方!”徐凝慧说道,“不管有多艰难,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珠儿不能白死,我势必要让五皇子以命偿还!”
 
 第二章着手
 
    “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宁冬荣觉得今夜的她似乎与往常有太多的不对紧,冷静的如同一片死水。连他身上浓厚的血腥味都闻不见,在对手那一柄寒光刺骨的利剑之下,面对生死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往昔,徐凝慧小时候捉弄他之后,满心满眼的窃喜的笑意,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如何从他身上找回从前他带给她的伤害。他想,或许那个时候,徐凝慧心里至少还残存着一点情谊!
 
    徐凝慧没有回答他什么,一双黝黑如深井一样的眸子里射出冷冷的光辉泠泠的看着屋子里,但是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刘璋是六皇子救的,你此前拿回来的火凤草是给了他?”
 
    宁冬荣抱着徐凝慧腰的手兀自松开了,提及往事,特别是二人不和的那段时日,他们之间的默契是鲜少说起,想了想准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解释给她知道。“呵,”却被徐凝慧突兀的一声轻笑打断,“算了,对我来说,刘璋活着总比死了好!”
 
    “你为什么将火凰草送给四公主?”宁冬荣站在徐凝慧的身后,沉声问道。
 
    雕花鸟的烛台被点亮,徐凝慧转身看向一旁目光深邃的男子,静谧之中又有着汹涌。“世子这是在诘问我?”
 
    “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当时你又是那样的情况!”宁冬荣皱眉道。
 
    眼前的男子,身上是极蓝至黑的锦袍,毫无半点奢华之气,周身气息尽数收敛,宛如清净寺中聆听百年精深佛法的深山之石,默默隐忍,叫人看不透。
 
    “我不知道,”徐凝慧凌冽的话语脱口而出,“我只知道,我要死了,没人可以搭救!而我,总得为我身边的人留下点什么,比如将可以保命的药材送给远嫁的四公主,为她争取些靠山和底气!”
 
    如果说从前的徐凝慧心里对宁冬荣还有所怨恨,那么现在的她是将所有的恨意赤裸裸的展现在世人眼前,张扬而刻意。
 
    屋子里叫人作呕的血腥味肆意的蔓延开来,徐凝慧难受的皱了皱眉头。自从俆凝珠死后,她十分厌恶这样的味道,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往昔惨烈的场景和深入骨髓的仇恨。
 
    宁冬荣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却也知道,这些事情迟早都是要发生的,徐凝慧迟早都是要与他细算这些事情的!“是我做的不够好,才让你······”
 
    冷清的夜风从窗户的缝隙之中钻了进来,搅的烛光波动。“不是!”徐凝慧出声打断他的话,“我的身子,是我自己做的孽,与世子却是并无干系!”
 
    他的脸上带着青色,宛如徐凝慧手上的那块青玉,虽是带着冰冷的色彩,可却更叫人怜惜。徐凝慧想,她最初动心是不是因为他的美色?可是即便是握在手里的玉,纵然再是与众不同,悠远淡青,总是有看厌倦的一天,更何况,宁冬荣从来都没有掌握在她的手里,对于他的喜欢自然是舍弃的毫无理由!
 
    “叶大夫那边传话来,三日后我再派人来接你!”宁冬荣凝视她片刻之后说道,几丝零散的发丝掩盖在孤寂苍白的脸色之上。
 
    徐凝慧一动不动,裙摆上的白鹤被清风撩起,再转头,身后之人已经不再,她嘴边浮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满目的悲凉之色被她紧闭的双眼遮掩,连带着空气之中的血腥气,随着那人的离开而消散。
 
    天色方亮,枝头的画眉唱着婉转动听的曲儿,府中的下人来来往往被主子们的晨起准备。而期颐院之中丝毫没有被打搅,反而处处透露出一丝清冷。
 
    “姑娘?”流月和玉竹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对于徐凝慧方才之话,震惊的连尊卑都无。
 
    玉竹拉着徐凝慧玉灰色的裙摆劝导,“姑娘这样做,可是有完全的把握?若是没有,将来事发,牵连的可不止是姑娘,而是整个徐府,一百三十余口人命!”
 
    “所谓孤注一掷,就是如此!流月按着我说的去做,你们还有你们的事情,不要再此牵扯!”徐凝慧将眼帘垂下,昨夜她有心试探祖父的心意,可是在那样的诱惑之下,祖父都没有松口,是时候出些手段了!“去吧,我心里有数!”
 
    流月看徐凝慧已然是主意已定,再多劝说都是枉然的样子,低头出门了。甘松向来是三个里面最沉默的,玉竹也不可能指望她说什么。
 
    “姑娘,”玉竹斟酌着,“您今日可要出门?”
 
    徐凝慧移步外间,窗户已然被伺候的小丫头打开通气。见她出来,几个丫头都是沉默一礼,而后继续自己的事情。她默然的看着院子里的花,那些俆凝珠亲手种植的湖草林木,依旧是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依稀可以看到徐凝珠在干累了,毫不顾忌礼教的用袖子擦脸颊之上的汗珠,感知她的目光,转头对她温温一笑。
 
    她回以一笑,吴嬷嬷从廊下进来,看到了这样展颜的徐凝慧,不由得也笑了笑,“姑娘早上想要用什么?吕妈妈准备了好些吃的,老夫人那边传话来说今日想多睡会儿,不必前去打搅!”
 
    随意说了几个吴嬷嬷报出来的菜名,瞥见旭日东升,和煦的阳光落在徐凝慧的脸上,仿若之前的一切都是黑夜里的一场幻影。“又是一日了,玉竹,六爷可是跟着五爷在院子里读书?”
 
    自徐凝慧生病一来,沈清见徐承棠聪慧,便主动承担了启蒙的责任。
 
    “姑娘,沈先生并没有离府,六爷怕是在沈先生那里!”玉竹道,“姑娘可是想见六爷?”
 
    “不,问一问罢了!”徐凝慧道,正好小丫头传膳而来,玉竹就伺候着徐凝慧用饭。
 
    吃了饭,徐凝慧拿着一本游记在看入神,但是在屋子门口的小杌子上做绣活的玉竹却发现,徐凝慧很久都没有翻动一页。
 
    “姑娘这几日心里藏着事情,婢子嘴笨,玉竹姐姐看着劝一劝,总是这样将事情憋在心里,身子迟早都要出事!”甘松低声说道。
 
    玉竹叹息一声,“这么个人突然没了,便是我们也是不习惯。何况是一起长大的姑娘,往日里姑娘待五姑娘就好像养的女儿一样惊心!昔年姑娘身子不好就是因为下水救人的缘故,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曾听闻姑娘对五姑娘有丝毫的怨言。昨日我与姑娘从虚提院门前经过,里面有几个小丫头在低声哭,四姑娘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说,让几个丫头将院子里的花草伺候好!门也没有进去,回来之后好久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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