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贵妻——尔等
时间:2018-02-07 16:58:39

 
    “给四姑娘请安!”路过的丫头见她过来都停下脚步与她问好,徐凝慧自然是回以浅笑。目光落在那些年轻的丫头婆子身上,而后划过。
 
    在快到宜居院的时候,徐凝慧被人撞到在地,察觉手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流月立即将徐凝慧扶起。
 
    “慌张成这个样子,你是有什么急事!”流月在看到徐凝慧手上冒出的血珠之后,不由得呵斥莽撞的丫头。可是细看之下却是有些惊讶,“缎青?”
 
    徐凝慧也抬头看去,眼前的姑娘还是梳着从前的发式,但是已经没有了诸多的头饰。身上的衣衫也是去年的样子,袖口处见白,想必是这些日子过得也不甚舒心就是!“缎青姐姐,你这是往哪里来,到哪里去?”
 
    缎青神色局促不安,说话也结巴。“婢子,婢子是想念老夫人,这才,这才求了看门的婆子,进府来的。”
 
    徐凝慧温和的点点头,“老夫人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惦念你的。缎青姐姐有心,那就早些去!”
 
    缎青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草草的施了一礼之后,就往荣安院的方向去了。
 
    “姑娘,要不要问一问?”流月见徐凝慧看着缎青的远去的背影默不作声,想了想问道。
 
    徐凝慧转了转眼眸,“自然是要的!”她想在出嫁的最后几天里,将这根毒瘤拔去,不然她终是不安心的。
 
 第二十章反骨
 
    到了期颐院的门口,郑嬷嬷在门口等着,见她过来,才笑道,“公主还在换衣服,安哥儿有些闹腾!”单丝目光触及到徐凝慧的手的时候不由惊道,“哟,姑娘这手是怎么了?”
 
    流月想说,徐凝慧却是先开口,“无事,不过是摔了一跤,只是衣服有些脏了!好在我身上衣服的料子不算金贵,拍一拍灰尘就是了!”
 
    郑嬷嬷和煦的笑了笑,“姑娘说那里话,公主还有些未出嫁时的衣服在,有几条没有穿过的衣服,我现在找出来给姑娘换上!”说着就将徐凝慧主仆带到了耳房小坐,吩咐人将新衣送了过来。
 
    衣服是嘉永公主在宫里的时候,按着规矩做的,就算是家常的衣服,用料也十分的名贵,水蓝色的华缎裁成留仙裙,上面是同色的冰花状的花纹,素净但绝不寡淡。
 
    “这是雪缎?”徐凝慧一眼就看出了这件留仙裙的出处,“我记得,还是先太后在的时候,漠北送来了一批雪缎,皇上赏了几匹给贤妃,贤妃赏了一匹给我,我给了大姐做嫁妆!”
 
    “姑娘慧眼!”郑嬷嬷笑道,“正是雪缎,要不是您是皇上亲封的乡君,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这裙子给姑娘穿的!好在裙子配得上姑娘的肤色,倒是好看!”
 
    徐凝慧含笑致意,脑中突然想起了方才缎青慌张的神色,与郑嬷嬷说的不合规制的事情。现在世家对五皇子自然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焉知五皇子也不是这样想的。徐家和宁家作为六皇子一派的重要支持者,那么宁冬荣和徐凝慧之间的联姻自然是十分的重要的。而想要将两家拿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成婚之时,下手。
 
    “姑娘穿着这件衣服,真好看!衬得人也精神了许多,有种飘然之意!”玉竹伺候徐凝慧换好衣服,由衷的赞叹道。
 
    一旁的郑嬷嬷也连连点头,“连该也不用改了,姑娘穿着正合适!”
 
    徐凝慧回以笑意,怔了怔心思,除了耳房,与嘉永公主一道去看朱氏。朱氏并无大碍,大概是这几日天气的缘故,心情躁闷,才导致她有些反胃。嘉永公主劝慰了两句,见她仍是闷闷的,便没有在多说。徐凝慧送了礼品之后,便跟着嘉永公主离开。
 
    “嫂嫂,今日是珠儿的生辰。”徐凝慧站在小湖边上许久,陪着她的嘉永公主也站在她身边。“可是这府中,却是没有一个人提及!”
 
    嘉永公主默然,抬眼对着神色哀恸的女子说道“:今早的时候,你大哥还提及此事,担心你会伤心,我就没有提。昨日老夫人吩咐早早的给珠儿烧了好些金山银山去,二婶一早就出门上香去了。惠儿,每个人都有自己怀念亡者的方式,可是却是不一定要说出来的。你看即便是深沉如爷,这几日除了陪着朱氏,就是在书房里抄经书,已经给寺中捎去好几本了!”
 
    “嫂嫂说的是,是我着像了!”徐凝慧淡淡道,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在亭子里看书的年轻男子,以及男子身上那一串色彩各异的珠络。
 
    下午的时候,徐凝慧坐在书房之中,抱着靠枕,静静的看着洒落在地上的阳光。
 
    夏日的眼光,炙热而奔放灼人,院子里养着的那些花都被婆子安置在了阴凉处,倒是那株白茶花,依旧是枝繁叶茂,在烈日下,深遂幽暗的叶子显得越发的精神饱满。她笑了笑,有些花需要人精心的呵护,才能吐露娇艳的花容,有些花却是在严苛的环境里,迎着磨难奋勇向前。
 
    晚间的时候,流月在徐凝慧耳边说了几句话,徐凝慧点点头,眼中闪现着冷酷而痛恨的目光,“既然知道了,那么就将这件事情报给老太爷,大老爷知道吧!若是他们隐瞒,你直接给一剂药,我要他终身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流月大惊,不由问道,“姑娘,这,四爷虽然是庶出,可是却是在记在二夫人名下的。何况二老爷也是很看重他的。若是您真的这样做了,那么二老爷那里怎么交代?”
 
    徐凝慧转身,看向流月,讥笑道,“交代,什么交代,算计徐府,谋害嫡妹的是他,他才是要给交代的那一个!没要他的命,依然是我惦念他是徐家的儿郎做的退让!”
 
    面对盛怒的徐凝慧,流月不敢在说话,只是拿眼看着徐凝慧。
 
    “世家出行的具体消息,那个不千万小心的,怎么就被五皇子的人知道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带走那么些婆子丫头保护着的姑娘!说是巧合,我确实不信,之后祖父不允许我接触珠儿的侍女,待我手中的事情做完的时候,他们却被发卖了,连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其中的猫腻,我岂会不知道!从前是没有那个本事和机会去做,今日叫我知道他还在谋划,想要置徐府于这样的境地,自然是不用极力的忍耐!我就是要他知道,狼心狗肺之后,不是金玉富贵而是深渊地狱!”徐凝慧含着浓烈的恨意说道。
 
    流月在她身后,不自觉的因为徐凝慧的话而屏住呼吸,她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这些也不该她知道。“姑娘,婢子知道该怎么办了,您不用担心,五姑娘的事情,婢子们一刻也不敢忘怀!”
 
    克制着将那些恨意按捺下去,徐凝慧疲累的挥了挥手,“晚膳不想用,叫他们莫进来!”说完,便回了内室,歇息。
 
    流月折身将门合上,玉竹端了一盏汤来,见状便问道,“姑娘可还在书房?”
 
    流月瞅了一眼她手里的汤,摇摇头,“你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交代了话,不然进去打扰。这汤,先温着吧!”
 
    玉竹点头,交代了暖冬看门,便将汤交还到了吕妈妈的手里。
 
    “怎么,不喜欢?”吕妈妈见玉竹将汤又拿了回来,有些惊讶,“这是新鲜鲫鱼炖的汤,平日里可是姑娘的最爱,原想着,今日她是肯定吃不下东西的,这才做了这道菜!”
 
    “妈妈费心,姑娘歇了!”玉竹将汤放下之后,说道,“妈妈,忙完之后也歇着吧!”
 
    说完,玉竹就出了小厨房,吕妈妈看着她的背影发愣,想了想,继续手上的事情。
 
    一夜无眠,不知道是徐凝慧真心觉得累了,还是玉竹悄悄给她燃的安神香有效果,总之徐凝慧睡得极好!
 
    天大亮,洗漱好了之后,徐凝慧便准备去给老夫人请安,出嫁的日子越近,在徐府住的日子就越短,她想着在这些日子里好好陪着徐老夫人。
 
    正在出门的时候,有小丫头跑了过来,“见过四姑娘,府上出事,老夫人说今日的请安就免了!”
 
    徐凝慧看了一眼说话的小丫头,认得她是徐老夫人院子里的三等小丫头,于是含着笑意问道,“出事?你说说,究竟是除了什么事情,累的你跑的这样急!”
 
    小姑娘接过身后甘松递上来的银裸子,小声说道,“姑娘,是缎青姐姐落水死了!今早在小湖边上发现的,人都泡肿了。因着不是咱们府上的人,又是伺候过老夫人的,故而这事情有些难办!”
 
    “死了?”徐凝慧皱眉道,“倒是舍得!”
 
    徐凝慧说的很轻,小丫头听得不甚清楚,只当做徐凝慧是惊讶而已。“是啊,昨日里还来给老夫人请安问好,说是家里给说了一门亲事,已经定了,老夫人还赏了好些东西让她带回去呢!”
 
    小丫头只是末等的跑腿丫头,乍见之下,自然心生欢喜,当然也十分羡慕缎青的待遇,可是没想要,一觉醒来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好,知道了,劳你跑一趟,早些回去给吕嬷嬷回话!”徐凝慧点点头,转身回了院子,小丫头也回去了。
 
    “姑娘,可是要问一问?”甘松见徐凝慧知道了之后,就坐在软榻上沉思,于是提议道,“这府中还是有些人可以问的,又是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不在少数?”徐凝慧抬头问道,“也是,徐家现在的风吹草动,只怕都是牵动有些人的心肠!但是不管经过如何,缎青总是死在了徐府,这是不争的事实。而现在咱们做的是在不多,你附耳过来!”
 
    不多时,甘松就出门了,流月将打探到的消抱与徐凝慧知道,“就是这样,缎青在撞了姑娘之后,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抱着一段东西被吕嬷嬷亲自送出了徐府。而且在后巷,又人黄昏的时候还看到缎青在煮饭,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的徐府,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落水的!”
 
    “她的家人呢?可有上门闹?”徐凝慧问道,“若是有,就叫人撵出去,若是没有,就不用管!”
 
    “已经被嘉永公主撵走了,想要以此讹些银钱,连缎青的尸首都不管!”流月道,“四爷那边的消息已经放给了老太爷和大老爷,但是一时半会还是没有消息!”
 
    “我知道了,去忙吧!”徐凝慧点头,目光散落在窗台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终,有清白姑娘死在徐府的事情,还是被有心人闹到了朝堂之上,皇上也亲自过问,准备让京兆府尹接管此事,五皇子甚为赞同。
 
    “这样的事情闹到皇上面前,真是老臣的不是。那姑娘原本也是官宦之后,老妻怜悯她一个姑娘没了生母又被生父当做牲口一样的贩卖,是在于心不忍,于是才将她买带进府中陪在身边。到了适婚的年纪之后,老妻便想着为她指一门合适的婚事,也不算辱没了她通些笔墨,奈何那姑娘却是看上了三郎。三郎不喜,老妻无法,加之那生父一家,上门闹腾,只得让那姑娘在徐家的后巷躲了起来。时日一长,生父一家找到了那姑娘,将她许配给了一家瞎眼的赌徒,姑娘进府之后,老妻身子不适,知道了她定亲,也没有细问,给了一些东西,就让她回家安心备嫁,还是从前从宫里出去的吕嬷嬷送走的。熟料,那生父一家子以为她进府寻得了老妻的帮助,压迫她当日成亲,她奋力反抗,逃进了徐府!可是老妻当夜不适,院子熄灯早,姑娘自尽与小湖。老妻为这事,已然是后悔不已!”徐老太爷声情并茂的将事情的原尾说了出来,“说起来,还是我徐家的不是,老妻重病,没能好生照顾官宦之后,竞致她绝望而死,是在可悲!”
 
    此话一出,朝臣泰半已然相信,还有些朝臣直接劝慰徐老太爷,看的五皇子额际青筋冒起。抬头看向陛上的九五之尊,见他点头,便知道这件事情只能这样了。
 
    晚间的时候,徐凝慧再次被徐老太爷招到书房叙话。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不待徐凝慧坐下,徐老太爷单刀直入的问道。
 
    “珠儿生辰那日,我在宜居院附近被缎青撞到了,她竟然是吓的连话也说不清楚了。我就生了疑心,究竟是阿奶亲自调教的,不会这样的不知礼数,慌慌张张地夺路而逃!”徐凝慧福礼后说道,“能叫她惊慌失措的,自然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所以就叫人查了查她的行踪,这些东西自然是摸出来了。”
 
    说完眼神就落在了徐老太爷身边的那些明黄色的东西上,“看来,祖父是找到了!”
 
    徐老太爷见状,索性将那些东西摊开,果然是徐凝慧想到的那些东西。徐老太爷继续说道,“还有一封书信!是六皇子写给我和宁侯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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