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贵妻——尔等
时间:2018-02-07 16:58:39

 
    徐凝慧却看向四周,记忆里,三妹妹是这么说的,长着松树的悬崖边,她躲在一个山洞里,怕那些人再掐她,到了天黑了是在饿的不行才出来的。
 
    徐凝慧看向四周,也不知道清净寺还有没有别的悬崖,周围也没什么山洞,只是靠大雄宝殿的方向,杂草浓密。徐凝慧慢慢的向那边靠近,果然看见了不同于草色的衣服颜色又退了回来。
 
    “玉竹,摘一些就好了,咱们也不缺这个,寺里的师傅们可是要那这个来待客的。”
 
    玉竹闻言,似猴子一般滑下了树,也准备捡落在地上的松子。徐凝慧拉住了她,让她跟着自己走,“我在那边看见有人藏在草丛里,你和我去看看。”
 
    等玉竹靠近了,拨开草丛,见一个三岁左右,穿戴不俗的小姑娘侧卧着身子躺在石头下面,徐凝慧从她稚嫩的面容上,依稀可以看见三妹妹长大后的容貌。
 
    玉轻轻的推了推她,见她没有醒来,不知所措的看向徐凝慧。
 
    徐凝慧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意外的发现有些热。“发烧了,这个地方也没什么人,你把她带上,怎么去找祖父。”
 
    吴妈妈看玉竹背了个小姑娘回来,把手里的松果,松子交给了俞夏,迎了上去,“这是谁家的姑娘?”
 
    玉竹交代一番后,吴妈妈说道,“看样子,像是吉安侯府的三姑娘,姑娘,咱们可是要去了悟大师那儿。”
 
    徐凝慧点点头,主仆几人回了院子。
 
    徐凝慧拍了拍紧逼的门,“祖父,惠儿请见。”
 
    长荣从里面开了门,“姑娘请进。”徐凝慧让吴妈妈抱着昏睡的小丫头进了屋内,福礼,“惠儿发现了一位昏睡不醒的小妹妹,茫让吴妈妈带了回来。”
 
    吴妈妈把小姑娘放在了西边的软榻上,“先前吉安侯府的人说走丢了一位姑娘,看样子大概就是这位了,只是有些发热。”
 
    了悟和尚念了句佛,“如此老僧就让人通知他们来认一认,至于发热想是感染了风寒,许兄去看看吧,这孩子遇见你,也是缘。”
 
    徐凝慧建许先生起身去看,她也靠近,说了一些发现小姑娘的事,不经意的撩起了小姑娘的手臂,大惊失色的说道“:许先生,这位妹妹可是摔伤了,这满胳膊的青紫,要不要看看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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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渣男出现,没想到之前说的拖到现在,只怪我铺垫没有做好。
 
 第四十五章点明事实
 
    许先生搭上小孩子纤细的手臂,皱了皱眉,收回了手,“只是感染了风寒,有些惊了。”却在看到小姑娘单纯的眼神的时候,说“:她手上的伤不是摔倒的造成的,身上大概也会有,不过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会消散了。”
 
    徐凝慧见目的达到,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许先生和祖父不好说,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徐凝慧看向已经剃度了的了悟大师,想必依他的往事是不会对她视而不见的。
 
    吴妈妈是大宅门里的人,这样的手段也是常见,可是也少见把一个三岁的孩子折腾成这个样子的,有心说什么只得隐晦的提及,“听说吉安侯府的世子夫人生下三姑娘以后,身子就不大好。候夫人这才带着世子夫人的一双儿女来寺里祈福。”
 
    徐凝慧透过窗户看向来人,想必也是听见了吴妈妈说的话,“真可怜,没有长辈的照料,这位小妹妹以后还会不会出现这样的青紫痕迹?”前世里的吉安侯府的三姑娘被人忽视,堂堂侯爷的嫡长女硬是被继夫人教的怯弱不堪,连上门说亲的人也寥寥无几。
 
    在场的人也不好答话,各自沉默着。
 
    门外小沙弥在招呼人进来,“师傅,吉安侯府的大少爷请见。”
 
    徐凝慧听见了小沙弥的声音,犹如平静的湖面掀起狂风巨浪,狠狠的握紧了手心。在看到宁冬荣后,很快的低下头,心神不定,可是她知道自己还有事要做,要换了那份恩情,就像她告诉自己的。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次,那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恩报恩。狠狠的擦了擦脸颊,让煞白的脸色看起来红润,扬起嘴角,挂着大家女子的温和。
 
    了悟大师看向来人,少爷大方的行礼,“东荣见过大师,听闻大师找到了我家三妹,特来感谢。”
 
    一旁的嬷嬷也是附和,“大师真是菩萨心肠,慈悲为怀,我家老夫人找不见三姑娘可是急昏了。”
 
    了悟大师本就生的不凡,突然裂开了嘴,如佛祖一般拈花一笑,很是让人有超尘拨俗之感。只是,他说“:不求慈悲,只求问心无愧而已。许先生在替她看病,你们来的正好,许先生也是愁眉不展,原以为是风寒之争,只是她身上许多青紫的痕迹,又不见醒来,许先生也颇为无奈。”
 
    这如珠玉一般温润的声音在跟来的嬷嬷听来就是鬼哭狼嚎之言,立即抢白,哪里还管什么其他,“不敢劳烦许先生,夫人带了大夫来,可叫大夫看一看也是一样的。”
 
    许先生冷哼一声,对了悟和尚说,“适可而止,小姑娘还要静养才是。”
 
    了悟和尚颇有些无赖的哈哈大笑,问他,“难道你知道小姑娘身上的青紫痕迹是怎么来的?”
 
    宁东荣今年已经十余岁了,多少也是知事的年纪,向许先生作揖,“下人言行无状,还请先生见谅,回府后,定是要禀告祖父好生调教的。知事小妹是和病因,还请先生告知!”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可是却叫徐凝慧起了疑心。前世宁东荣很是不喜三妹妹,处处与她为难,有什么就说什么,绝不会说出见谅的话来。可是细细看来,模样还是那个模样,怎的性子变了这么多!
 
    许先生见他说话以后,嬷嬷已是吓破了胆,军旅出身的侯爷这几年虽不在上战场杀敌,可是身上的杀伐之气仍旧不弱。“你来,我与你说说,这个孩子的病情。”
 
    徐凝慧见宁东荣走了过来,退在一旁。
 
    “是这位姑娘和仆妇发现的,我观她脉象,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似乎先天不足,很是缺血,令尊在孕期可是受了什么惊吓或是误食了什么,不过以后补回来就是了。”
 
    连徐凝慧都听出来,许先生有意指点一二,吉安侯世子是吉安侯唯二的子嗣,世子在北边驻守边疆,故膝下只有一子一女。自然世子夫人是很得长辈的欢喜,可是坏就坏在世子夫人不是侯夫人所选,难免不喜,又将自家的姐妹的庶女安排做了妾,其心可见一二。
 
    宁东荣听闻后,按下心里的惊诧,又是对许先生作揖,“多谢先生指点迷经,东荣没齿难忘。”不理会那位嬷嬷,亲自把三姑娘背着出了门。
 
    徐凝慧深深的看向那人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由怀疑,他是不是也回来了,可是没道理对她不闻不问,连看也没有看。而且一个人再怎么变,性子不可能改变完全,这样的知礼懂事,完全不是他了,难道因为她的回来,改变了他人的命运,他不在是他?
 
    这件事徐凝慧直到玉竹离开了悟大师的院子也没有想出一二!
 
    徐凝慧端坐在自家祖父身边,听了悟大师讲佛,心里的狂躁不安似乎也被悦耳的声音抹平,不由赞叹,“大师说的真好。”
 
    了悟大师放下拿起的经书,问她“:如何好?”
 
    徐凝慧微微一笑,“我年纪小,不知其意,只是觉得大师讲的时候,声音似乎能叫人平静下来,心生一种虔诚之意,故而觉得好。”
 
    许先生点点头,对徐老太爷说“:你家的这个孩子,竟能不知其意,而达到这样的境界,颇有佛缘。”
 
    “慧娘不知道什么境界,想到那位三姑娘虽有母亲在身侧,却过得这样的艰辛,而我的母亲不在身侧,我却被视为明珠珍宝,被祖父祖母宠爱疼惜。可见有时看似幸福却并不幸福,不幸的时候却时时幸福。”
 
 第四十六章
 
    一席话引的三位年过半百的男子皆是沉默不语,徐凝慧转头看向院子里的花草,开的很是繁茂。
 
    佛说,一切皆有定数,生有定数,死有定数,都是命。可老天在定下命数之时也是留有变数的,不然她是如何再重活来一次。幸福与否,端看自己的心态而已。
 
    小沙弥摆好午膳,就让众人用饭,三个男子和一个孩子,吃的倒也很好。
 
    “也只有在你这儿才能吃到比山珍海味还美味的素菜了!”徐老太爷感叹道,“家里的厨子也试着这样做,老是不对味。”
 
    了悟大师却说,“看似简单却美味,可是却是我走了山川河流才找到的方子,味道自然不一样了。”
 
    徐凝慧从未听过悟和尚这样的酸语,一时颇有些惊讶,可是其他二人却面不改色,可见这二人和了悟相交之深。
 
    用过饭,了悟借寺里有大师做法可为徐凝慧带来福气为由,单独把徐凝慧带走了。徐凝慧心里知道,他是有话要说,心里慢慢的开始组织起话语来。
 
    一大一小的两人走到了人烟稀少的佛殿,徐凝慧看了眼周围的景致,不意外的发现是十八罗汉,专克妖魔鬼怪。心下觉得好笑,如是她是妖魔鬼怪,还能堂而皇之的到寺庙里来?
 
    “大师何故把我带到此处?”徐凝慧装作浑然未觉的模样问道,“寺里的十八罗汉模样虽可怖,又怎及人心?大师有话,不如直说!”
 
    了悟虽然有料到她的异常之处,可是却没想到到了这里,她却是面不改色。叹息一声,“你祖父把你的八字送来之时,我就已经看出异常之处,天下间,几乎没人是天带福碌的人,就算是有,也是盛世之主。可你乃女子,虽然命主贵却非皇命,又无周皇临天时的征兆。所以今日你来,我观你面相,看出你命格迥异,虽可观一二,但变数太多。直到吉安侯府的大少爷来,我同样看出了他的不同之处,甚至与你牵扯一二,想必你二人是有些渊源的。”
 
    徐凝慧看向他,“大师说话何必说一半,留一半。难道上午之言全是信手拈来之语?”
 
    这样不加掩饰的怀疑之言,了悟和尚没有深究,“没有,你确实五旺之命,而且福寿绵长。所以我断定,你应该和那位少爷一样是借尸还魂。”
 
    徐凝慧诧异的看向他,她是不是借尸还魂,她知道,可是宁东荣是借尸还魂可以肯定了。“借尸还魂?我未死,借的是谁的尸,又何来还魂?慧娘不明,还请大师解释一二。”
 
    了悟觉得自己提出这个见地已经是世间少有了,还是亲眼见到之后,才敢大胆的猜测。可是徐凝慧否定了,那她是什么?“可是你的言行举止完全不似小儿,这又作何解释?”
 
    徐凝慧见他犹如见了精怪一样的眼神看向他,“大师可知庄周晓梦,我落水之后做了个梦,梦里我慢慢长大,嫁人,死去。可梦醒之后,我依然才五岁的年纪,言行自然有所不同。”
 
    “梦?”了悟觉得太过匪夷所思,“慧姑娘的梦倒叫人开了眼界。”
 
    “梦里之事,梦外如何,不过是庄周晓梦,是庄子变成的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子,都不重要!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守着徐家,守着祖父祖母安安稳稳的过我一品大员家的千金贵女的生活。”
 
    了悟听她所言,念了一句佛,“梦里之事,恐怕已经对你有所影响了。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洒脱,又何必救下吉安侯府的三姑娘,在见到宁大公子时,又是一副仇人相见的模样。”
 
    徐凝慧有些意外自己的手段被人发现,可是有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是靖王的世子,身为皇族中人,眼界,心机,手段如何不是万众挑一的出色。
 
    “大师已然是南楚的高僧,为何还是做不到佛祖说的那样放下。太子妃可是谢家之女,听闻长得最似其姑母。”
 
    三十年前,谢家嫡女嫁入靖王府为世子妃,可是在生产之日,一尸两命。世子被人诬陷杀了自己的妻子,一怒之下剃度出家,靖王一脉后毁于军乱,除了了悟再无其他血脉在世。而出家之后的靖王世子从不见谢家之人,便是谢家老夫人亲自求见也是拒之门外的。
 
    了悟和尚刀子似的眼神钉在徐凝慧的身上,他平生最恨旁人提及谢家,那个捂死自己孩子的狠毒女人,是他一生洗脱不掉的败笔。“徐姑娘,想学你祖父,还差些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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