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宠妻指南——倾我不倾城
时间:2018-02-26 13:54:14

  杨素云被劫一事,黄荆很是上心。
  瞧着黄荆能心平气和与她聊案情,凉月便知他是一个刚正不阿、是非分明之人。
  黄荆与她不过避重就轻说了几句,而后便不愿多说。
  “丞相吩咐过,不许在下与姑娘……郡主再谈陈府血案。”黄荆一脸为难,正直道明缘由。
  凉月失笑,“被封安喜郡主之事,我也是一个时辰前才知的,竟不知黄大哥耳朵那么灵。”
  黄荆也笑了,“那是因你受伤昏睡罢了,今日一早陛下便已昭告天下,陛下原本是让丞相大人代为传旨的,不想与丞相在御书房起了争执,丞相愤然离开,陛下只得命郭总管亲自跑一趟。”
  早朝之时黄荆便被传召到御书房外等候,早朝散后,陛下与丞相来了御书房,除了陈大人一家的灭门惨案外,陛下与丞相还聊了私事,黄荆进被迫做了一回旁观者。
  凉月心下了然,景陌与白锦书的争执多半是因她而起,她早上醒来瞧见白锦书躺在她身侧,必是上过早朝回来了,难怪他一脸疲惫,昨夜怕是一夜未眠。
  而后又去将军府道贺,估摸他根本未睡片刻,回府后便一头扎进书房,而她着实不该还使性子与他闹别扭,还一声不吭跑出府令他忧心。
  景陌曾言,白锦书是个好兄长,即便他做错事,白锦书亦舍不得责备一句,只会默默为他善后。
  如今为了她,白锦书竟与景陌不欢而散,而这些,白锦书是不会与她说的。
  凉月心知她若不回府,白锦书无法安心躺下歇一歇,必然一直等着。
  思及至此,凉月坐不住了,起身与黄荆道别,黄荆亲自送她至门外。
  走出几步后,凉月停下,扭头对黄荆一笑。
  “黄大哥,杨素云已回靖国侯府。”
  黄荆一愣,随即肃然俯身拱手作揖,感激不已。
  “多谢郡主。”
 
 
第48章 第48章
  凉月在回丞相府的途中‘偶遇’的宋子煜,虽无奈, 却也不好落了他的面子, 到底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师兄妹。
  宋子煜依旧带她去的烟雨楼,此次倒是订了雅间, 称有要事与她商议。
  此回京中碰面,凉月觉得宋子煜似是变了个人一般, 整个人说不出的沉郁。
  宋子煜将门关上, 隔绝了门外南风的目光,转身见凉月已在桌前坐下, 自行倒水喝,他犹豫道, “师妹,昨夜你……谁救的你?”
  凉月手上的杯子放回桌上, 发出不小的声响, 这便是她的情绪,隐约透着不悦,语带讽刺。
  “师兄算计别人不过瘾, 如今连我亦在你的算计范围了?我当师兄是想问我何时死呢?”
  宋子煜神色一僵, 不自在地垂眸, 不敢直视她,口头上却是不服输, “你何苦挖苦我,师父也养育了你我十多载,我们岂能忘恩负义, 如今师父师娘身陷囹圄,我必须要救他们。”
  多么大义凛然的言语,凉月却只想笑。
  忘恩负义么?她并不在乎。
  “给德安王当走狗便能救得了他们了?既是如此,那此等忠孝大义之事便有劳师兄了,我一介女子,无师兄那般高义之志,只想过安稳的日子罢了。”
  宋子煜满是不敢思议地望着她。
  “师妹,你如何会说出这种话?师父他是你父亲,即便不是亲生的,父女之情总是有的,你这般绝情……”
  凉月冷声打断他,“师兄今日煞费苦心堵我来此到底所为何事,若无事,我便先行一步了。”
  这是宋子煜头一回见她冷绝的与他说话,一时竟愣住,呐那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凉月猛地站起身,讥诮道,“因为以前无人在意我如何想,甚至连自己也不在乎,舒家如何安排我照做便是,提线木偶做久了,我也该换个活法,做回我自己。”
  似曾相识的冷冽眼神令宋子煜不由得一颤,他曾在别人身上见过。
  在漓县时,那个看似文弱的白公子便是这般瞧他的,不可一世,未将他放在眼里。
  心底无由的涌起妒意,宋子煜失控地低吼,“那人一开始便在骗你,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他连名分亦不给你,你傻乎乎的图什么!”
  “图他傻呗。”凉月不以为意轻笑。
  “师……
  在宋子煜想要说话时,她再次打断,语气漫不经心却字字入心。
  她道,“他愿将一切给我,这大概是天下女子可望不可即的罢,而我要的也只有他能给,我心悦他,他愿宠着我,这便够了。”
  眼见凉月要走,宋子煜急声道,“师妹,你若不顾念多年的亲情,那当我求你,求你帮我个忙,只要拿到王爷想要之物,师父师娘及小师弟便平安无事。”
  凉月蹙眉,“何物?”
  “凤凰尾,听闻是一种克百毒的灵药,十多年前落入你亲生父亲手中,后来师父收养了你,王爷以为凤凰尾在师父手上,但师父说被人盗走了……”
  宋子煜将自己听闻的所谓真相说了一遍,德安王苦寻凤凰尾而不得,最终查到凉月身上,可凉月父母双亡时不过几岁的孩童而已,德安王便怀疑是收养她的舒展将凤凰尾据为己有,但掘地三尺搜遍了整个归云庄亦一无所获,舒展给的答案是被人盗走了。
  听完宋子煜所言,凉月心绪有些复杂,凝视宋子煜良久,宋子煜被她瞧得极为不自在。
  此时凉月开了口,她的话便如同惊雷在宋子煜头顶炸响。
  “师兄,当日你受伤命在旦夕,恰逢女神医出现,她让我去寻一味灵药,我拿到了。”言外之意甚是直白了,暗指那味灵药将他起死回生。
  宋子煜呆若木鸡,凉月却有种报复后的快感,憋屈了这么多年,似乎有了傻书生为她撑腰后,她才有了底气活得像自己。
  或是迁怒宋子煜,又或是宋子煜自讨苦吃,时至今日,她已不是逆来顺受的舒凉月。
  她只是凉月,是傻书生每每情动时轻唤的凉月。
  不管是谁,只要对傻书生心存不轨,她便视他为敌。
  宋子煜亦不例外。
  “师兄日后好自为之,莫要再来……”
  ‘哐当’一声巨响,雅间的门被人自外大力踹开了。
  凉月循声望去,瞧见白锦书面色铁青走了进来,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面。
  震怒、气势汹汹,犹如抓奸的丈夫,周身冒着火气。
  “怎么来了……”
  凉月想要解释,却无从说起,尚未从震惊中回神,手已被白锦书拉住,强势地拽着她往外走。
  只听他冷声道,“将嫌犯捉拿回府,严加审问。”
  屋外的南风肃然应声,对身后严阵以待的护卫做了个手势,护卫涌入屋内,将宋子煜围住。
  宋子煜大喊,“师妹,你莫要继续被他蒙骗,他接近你事先早有预谋!”
  凉月察觉白锦书握着她手的力道紧了紧,而她还是停下脚步,却只是扭头瞧了眼有些疯狂的宋子煜,淡然浅笑。
  “师兄,方才我还有一句话未说。”
  凉月回握住白锦书的手,话却是说给宋子煜听的。
  她笑道,“我有的,他想要,我心甘情愿给他,我喜欢他的早有预谋。”
  忽然安静得诡异的气氛令凉月脸热。
  平日里如何调戏傻书生那也是关起门来无外人在场,今日当着许多人的面且全是丞相府的护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也会害羞。
  特别是白锦书这一脸痴汉笑,她心都酥了。
  “不许这么盯着我!”凉月恼羞成怒瞪害她丢脸的罪魁祸首。
  “我亦然。”白锦书别有深意应了一句。
  愕然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应她对宋子煜说的那句‘他想要,心甘情愿给他’之言,顿觉脸更烫了。
  在看客们的目送下,凉月与白锦书手牵手走出烟雨楼,走在街上同样引人注目,周围人窃窃私语引起了凉月的注意。
  她低声与白锦书道,“你高调出行,这些人怕是认出你了。”
  白锦书不可置否挑眉,“或许不仅认出我,也认出你了,安喜郡主。”
  “……”她方才走在人群里毫不起眼好不,分明是丞相大人太高调才使她被人围观。
  行至无人之处,凉月便甩开他的手,佯装恼怒道,“你说过不干涉我的。”
  白锦书敛了笑,薄唇轻抿,不发一眼。
  凉月即将破功,恰在此时星魂带着宫中侍卫出现在前方。
  “见过丞相,属下奉陛下令前来捉拿刺客。”星魂很正式地朝白锦书行礼。
  白锦书微微眯眼,依旧一言不发,神色莫测望着星魂及他带来的一众侍卫。
  星魂浑然不在意白锦书是否同意,命侍卫将南风押着的宋子煜带走了。
  凉月抬眸望向白锦书,目光微沉。
  “是你告知景陌我师兄便是那日逃脱的刺客的?”话方出口,凉月便后悔了,且她捕捉到了白锦书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受伤。
  她的不信任伤他心了。
  那日在陀峰峰顶,星魂亦是目睹一切的,宋子煜虽蒙面,但在面对她时的反常岂会逃过星魂的眼。
  以景陌的能力,要查出宋子煜简直易如反掌。
  而白锦书因顾及她的感受,徇私枉法了。
  她却反过来怀疑他。
  凉月想道歉,但白锦书已迈步往前,将她丢不管了。
  南风也有些瞧不过眼了,叹道,“唉,夫人冤枉公子了。”
  凉月理亏垂首,“此次是我不对,伤他心了。”
  孺子可教也,南风欣慰,便兴致勃勃教夫人该如何才能求得公子原谅,讨公子欢心。
  “夫人此时追上去,缠着公子一哭二闹三上吊,若是不成便使用美人计……”
  虽然听起来全是馊主意,但凉月听进去了。
  直至回到丞相府白锦书也不曾搭理她,凉月使尽浑身解数亦未曾得他正眼,不免有些泄气。
  而白锦书径自回房便歇下了,但他并未关门,凉月眼巴巴跟进去,坐在床沿守着他。
  偷瞄多次,他仿若睡着一般对她视而不见。
  凉月心一横,蹬了鞋翻身上了床榻,挪到里侧躺在他身旁。
  终于,白锦书睁眼,淡淡瞥了她一眼依旧不发一言。
  凉月耍赖似的蹭过去,头靠在他胸前,受伤的那只手也搭在他身上有意无意摸索,趁机自衣襟处探入。
  只着一身单衣的丞相大人又一次被轻薄了,微凉的手触到他胸口是,他猛然僵住,浑身紧绷,下意识便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本想厉声警告,开口才觉嗓子干哑毫无威慑力。
  “凉月……”
  “锦书,你瞧我手臂上有伤还这般取悦你,你该消气了罢?”凉月睁着无辜的大眼,巴巴地望着他。
  白锦书目光晦暗不明盯着她许久。
  在凉月以为即将大功告成时,人家丞相大人负气且傲娇地撇开脸不搭理她了。
  稍愣后,凉月反思,最后归咎于美人计实施不够彻底,心道莫不是非要宽衣解带才更显诚意?
 
 
第49章 第49章
  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引起了白锦书的注意,疑惑偏头望去, 神色蓦然僵住, 瞧见凉月脱得只剩里衣了,俊颜霎时涨红, 目光不知该落在何处。
  “咳咳,会着凉的。”
  他不自在地撇开眼, 捂嘴轻咳几下, 忙支起身拿过锦被将她裹住。
  凉月故作茫然,“不会呀, 挺凉爽的,你要不也脱了试试?”
  “……”
  明知她是故意为之, 丞相大人只得妥协,连人带被抱住, 好气又好笑, “一日不折腾我,你便不舒坦是不是?真是……”
  凉月直往他怀里钻,手从锦被下伸出紧紧抱住他的腰, 黏糊得紧。
  “还恼我不?”衣裳都脱了, 总不能功亏一篑, 她得趁热打铁。
  白锦书微微低首与她对望。
  凉月立即作出委屈状,“我不过随口那么一说罢了, 你明明知晓我本就冲动,岂能与我计较,况且你说过永远不会嫌弃我的。”
  “如此反倒成我的不是了?”白锦书危险眯眼, 似是打定主意不先服软了。
  凉月自知理亏,不敢再像平时一般可着劲儿地欺负他,随即便哼唧哼唧地又往他怀里钻,黏着他不撒手。
  “夫君大人公正严明哪里会错,是为妻错了。”
  白锦书苦笑不得,每一回她都有新招式,而他始终拿她无法。
  既然她先低头认错,他见好就收,总端着架子怕是行不通,且他此时疲倦至极,哪有体力与她一直这般嬉闹。
  将她圈在怀里,他故意板着脸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再犯,罪加一等知道吗?”
  凉月忙不迭点头,“嗯嗯,夫君大人说的我都听。”
  丞相大人被取悦了,嘴角微扬,拥着怀中的小女子躺下,疲惫地叹道,“为夫太累了,夫人要乖一些……”
  凉月轻轻应了声,偏头瞧见他已闭目睡去,俊颜上的倦色尤为明显,她心疼不已,细心地为他拉好被子,静静躺在他身侧。
  不扰他,默默陪着他便好了。
  白锦书只睡了半个时辰,南风便在屋外提醒将军府开快要开席了。
  在他熟睡后,凉月便起身下榻,拿了之前命南风搜集来的话本子解闷,未曾想瞧得入了迷,直到南风出声她才惊觉时辰不早了。
  白锦书起身着衣,末了,转身见凉月有些失落地望着他,便笑道,“再傻乎乎盯着我片刻,咱们便要错过喜宴了。”
  凉月先是一喜,随即又苦下脸来,“人家是请你,并未请我。”
  “夫妻一体,不分彼此。”丞相大人笑得别有深意。
  凉月睨他一眼,转身往外走,还不忘叮嘱道,“你等我片刻,我去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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