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耿灿灿
时间:2018-03-02 10:40:07

  他凑近亲亲她。
  共赴云雨时他总喜欢吻肿她的唇,尤其喜欢在她控制不住想要高声尖叫时堵住她的嘴压住她的手,让她退无可退,只能直面即将到来的欲潮。
  他喜欢看她颤栗,看她因为他而哭出来。不是痛苦地哭,而是欢愉地哭。
  最初抱着想要破坏撕碎美好事物的心情,如今已全变成品尝欣赏的心情。
  他小时候养过兔子,可兔子不禁玩,很快就死掉。后来他就只养猛兽,希望它们耐玩些,不要死太快。
  殷非舔她的嘴角。
  他知道她不是兔子也不是猛兽,他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和做从前喜欢做的事时感觉不一样。虽然同样刺激兴奋,但是完全不同。
  不是因为她是女人,毕竟其他女人没有让他玩弄的欲望都没有。
  因为她是她,是邱枝兮。
  一颦一笑,美得动人心魄。她挑起了他心里想要征服女人的念头。
  他喜欢征服国家,喜欢杀人,可是从来没有喜欢过女人。
  她梦里发出呓语,紧闭的双唇忽地一张一合,像离水的鱼儿。
  殷非凑近一听。
  她在唤他,“……王上……不要离开嫔妾……”
  殷非勾唇一笑,将她抱得更紧。
  后宫争宠一向是常事。日日盼君王的女子大有人在。他母亲就是其中之一。
  殷非想起旧事,发愣几秒后,回过神重新亲上她的面庞。一路吻到她的小耳朵,忽地低声道:“你运气好得很,孤从不沉迷美色。”
  要再出现下一个邱枝兮,大概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或许,再也不会出现。
  他知道自己有多挑剔。
  春宵苦短日高起。好在昨夜没有太过放纵,殷非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早朝。
  宫人伺候他穿衣洗漱的时候,整个宫殿安静至极。他特意下了命令,不准叨扰她歇息,这时候穿戴整齐,忽地想到她昨夜的梦呓,想了想,又返回去,将她唤醒。
  他喊了她好几声,她才懒懒睁开眼,意识不太清醒,眉头皱得老高,似是不高兴被人叫醒。
  殷非冷着脸:“孤去上朝了。”
  她闷恹恹挤出一声:“嗯。”
  殷非:“下完朝就过来。”
  她点点头,眼皮缓缓闭上,连恭送王上的客气话都没说,倒头又睡下去了。
  政殿站立着的群臣们很是失望。
  王上怎么又准时早朝了。
  前几日他们打听过,邱姬娘娘身子不方便侍寝,王上恢复从前的勤恳,尚情有可原。
  谁叫后宫那群娘娘们,个个都是废物呢。也就一个邱姬娘娘顶点用。
  听说昨天邱姬娘娘被封为桃夭夫人,位列三夫人之首,这份殊宠,当真是独一无二。
  没想到,前脚刚封完,后脚王上就跑来早朝了。
  群臣战战兢兢开始谋划最新的征战计划。一堆人讨论完,忽然望见王座上的国君在发呆。
  头一回,国君在筹谋征战事宜的时候走神。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你们说完了没有?”
  众臣一惊。随即委屈起来。
  谁喜欢讨论打战的事啊,六国早已收服,如今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要不是国君整天打鸡血一样喊着要打战,他们巴不得天天悠闲度日。
  但他们不敢说。所有劝诫王上不要远征安定下来务农息民的人,都被斩杀了。
  国君从未想过治国,他只有打战的念头。
  好在,现在有邱姬娘娘,稍微能让王上转移点注意力。
  众臣不再继续讨论,异口同声地表示无事相禀。殷非点点头,立刻解散早朝,挥袖往凤仪殿而去。
  一边走一边想,是他失算了。
  昨日不该压着她在王座上欢爱,惹到他今天一沾上王座,便躁动不安,满脑子都是她妩媚的面庞与娇喘的声音,压根无心早朝。
  殷非已经开始打算重建一座宫殿用来早朝议事了。
  算算时辰,她应该还趴在床榻上睡,殷非迈进凤仪殿,却不见她的身影。
  ”桃夭夫人呢?”
  宫人回话:“夫人由不寿公公陪着去瑶台了。”
  殷非一愣,是了,他今早离去时,将不寿留了下来。
  不寿是他身边贴身伺候着的人,她醒来时见到不寿,便如同见到他,也就不会担心他一去不返从此失宠。
  他母亲同他说过:“思念王上的时候,见到他身边的人都觉得甚是安慰。”
  殷非无聊极了,在她睡过的地方闷闷躺下,问:“夫人去瑶台干什么?”
  宫人:“夫人说,今天是她做夫人的第一天,得去后宫正正规矩。”
  殷非哼一声。
  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
  这么快就学会仗势欺人了。
  他翻个身,吩咐人:“外面风大,给夫人送件白狐大氅,让她早些回来。”
  另一边。
  枝兮斜歪着身子高坐瑶台,轻轻往底下一扫。
  不寿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往前一站,高喊:“见到桃夭夫人,还不速速下跪行礼!”
  瑶台下的众姬妾们愤愤不平,谁都不肯跪。
  今日天还没亮,桃夭夫人便命宫人去敲各宫的门,让她们速速到瑶台,那个时辰,刚好是王上上早朝的时候,后宫姬妾从没有起得这么早的。
  众姬妾不敢不去,但是又不甘心,磨磨蹭蹭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才赶去瑶台。
  本以为是她们让邱枝兮等,没想到邱枝兮根本没出现,她们想要回宫,又被王上身边的不寿公公拦住。
  “夫人今日要训话,你们谁都别想走,走了,那便是以下犯上,当以宫规处置。”
  桃夭夫人和文夷夫人不同,桃夭夫人受宠,身边又有不寿这个内侍监掌事撑腰,她们只得继续等。
  结果等了两个时辰,桃夭夫人才姗姗来迟。
  众姬妾犹豫片刻,最后缓缓跪下。
  只有两个人杵着没动。
  一个是文夷夫人,一个是邱玉楼。
  文夷夫人端正仪容,道:“我乃三夫人之一,无需向你请安行礼。”
  邱玉楼软了声音,“枝兮,我可是你长姐,难道你想让长姐向你行礼吗?”
  枝兮懒得听懒得看,她望向身旁的不寿,轻轻一个眼神,不寿即刻走下去,亲自押了文夷夫人与邱玉楼跪下。
  枝兮笑道:“今日本夫人高兴,就赏你们跪三个时辰罢。”
  文夷夫人喊:“邱枝兮,你简直仗势欺人!”
  枝兮理都不理她,唤不寿:“不寿,替我掌她的嘴。”
  文夷瞪大眼,看向不寿:“你敢!”
  不寿一巴掌甩下去。
  甩了一掌,又是一掌。
  枝兮指向旁边面色发白的邱玉楼,“不寿,还有她。”
  邱玉楼下意识往后退,惊恐地看着不寿,“她疯了,你跟着她疯不成!”
  不寿的声音悦耳而冰凉:“邱姬娘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桃夭夫人。”
  说完,他狠狠一巴掌掴过去。
  力道凶劲,极为毒辣。打得邱玉楼嘴角渗血,他依旧没有停下。
  最后还是枝兮出声:“不寿,够了。”
  不寿默默退回去。
  枝兮拣起他的手,翻起一看,手掌心全红了。
  她不悦地瞪向底下跪着的人,“都怪你们,皮糙肉厚的,竟让不寿打得手都红了。”
 
 
第121章 双更合并
  众姬妾吓得瑟瑟发抖。
  桃夭夫人连文夷夫人和大邱姬都敢打, 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
  众人一改之前的态度,伏在地上高呼:“夫人恕罪。”
  枝兮娇哼一声, “一群贱婢, 本夫人偏偏就不恕你们的罪。”
  她呼口气,吹吹不寿扇红的手, 柔声问:“不寿,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惩罚她们?”
  不寿凝望她。
  她顾盼生辉的明眸氤氲狠辣,朱唇榴齿轻轻说着数十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宫刑, 仿佛在说什么家常便事,神情天真灿烂。
  见他不说话, 又唤他一句:“不寿?”
  不寿脸上扬起疏淡的笑意, 将她的话压在舌尖底下琢磨, 最后说道:“夫人喜欢哪种,就用哪种罢。”
  他早知道她会变的。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失望沮丧。
  无论邱枝兮变成什么样子, 他都不在乎,只要她开心, 变成毒妇又有何不可。
  在这深宫,谁的心思不毒,他该庆幸, 她总算不再是过去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姬妾了。
  不寿跪下来,满足地靠在她腿边,说:“只要夫人一句话,奴才立马就去施刑。”
  枝兮笑得开心, “那我可得想清楚了,不能让你太劳累。”
  众人胆战心惊之际,远处匆忙走来一行人,是王上身边的宫人。
  大家惊喜不已,以为是谁去国君那边搬来的救兵。
  枝兮蹙眉,不太高兴被人打断,怏怏问:“有何要事?”
  为首的宫人献上白狐大氅,恭敬道:“禀夫人,王上说,天冷风大,请夫人披上这个,早些回殿。”
  众人心如死灰。
  国君不是让人来疼惜她们的,他是让人来疼惜桃夭夫人的。
  枝兮一听是殷非的吩咐,高兴问:“他下朝了么?如今在哪里?”
  宫人:“王上在凤仪殿等夫人。”
  枝兮听完,抬眸对众姬妾笑道:“明日我再与众姐妹好好聚一聚,你们等着哦。”她转身对不寿说:“不寿,你替我看着她们,定要让她们跪足三个时辰。”
  不寿低头:“是。”
  枝兮起身,任由宫人扶上肩舆。一路赶回凤仪殿,还没入殿,就在门口娇娇地喊:“王上——”
  她也不急着进去,就只在殿门口喊。
  不一会,殷非敛神挪步而来。
  他望一眼半趴在肩舆上的枝兮,目光从舆上所系金铃掠过,是国君出行所用的銮铃。
  她真会想,仗着恩宠不算,还要借他的势去欺负人。
  狐假虎威。
  殷非移开目光,看向远处一点虚空,嘴上淡淡道:“还不快下来。”
  她朝他伸出手,修长细白的手往前伸,试图够着他的身子,他不动声色地往前,训道:“小心跌下来摔死你。”
  枝兮汪汪一双水眸望过去,唤他:“王上,嫔妾不想走路,你抱嫔妾进去好不好?”
  众宫人将头深深埋下去。
  桃夭夫人,当真是骄纵至极。
  殷非冷着脸:“不好。”
  枝兮娇嗔:“王上不肯抱,那我现在就跳下来,摔死才好。”她说着话,就要从肩舆上往下跳。
  殷非一愣,随即下意识呵斥:“不准跳。”
  她单薄的身子往前一跃。
  殷非立马伸出手去接,稳稳当当将她接入怀中。
  “你越来越放肆。”
  枝兮笑着环住他的脖颈,如白玉凝脂一般的雪肌往他脸上蹭,“王上,你若嫌我放肆,那就好好教训我嘛。”
  他还没来及开口说话,她便将朱唇递到他嘴边,“昨天没有做够的事,今天王上要继续吗?”
  她故意舔了舔唇角,指尖缓缓从他的脸上拂过,摩挲喉结。
  数秒时间,她便惹得他欲火迸发。
  殷非吩咐宫人:“命御医在外等候。”
  床榻缠绵间。
  殷非纳闷,他什么时候成了喜好肉欲的人?怎么都要不够,一回来就想搂着她。
  都是她的错。
  他不再是蛮干。生出想要与她聊话的兴致。
  对后宫事宜一向漠不关心的殷非往外拣话头,命她回话:“刚才去做什么了?”
  她哪有力气说话,断断续续地将瑶台请安的事说出来,说得含糊不清。
  他抚弄她,力道加大,希望她能多说几句:“只是让她们给你请安?”
  枝兮摇摆着身子,“还打人了,本想继续责罚她们不懂规矩,可碰巧王上命人来寻我,我一听,哪里还有心思与她们周旋,立马就赶回来伺候王上。”
  她一张嘴,跟沾了蜜似的,专挑他喜欢的讲。
  话甜,身子更甜。
  他高兴地问:“你怎么这么坏,亏孤昨日还夸你贤良淑德。”
  她面目潮红,似刚成熟的水蜜桃,微微喘着气:“被王上宠坏的,所以王上要负责到底。”
  他笑了笑,吻住她的唇,丢下一句:“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御医胆战心惊地在凤仪殿外跪了一天。
  幸好没出什么事。
  桃夭夫人那副小身子骨越来越矫健了。
  阿弥陀佛。
  第二天殷非神清气爽地走出凤仪殿,御医们也全都散去。
  御医前脚刚走,后脚众姬妾就急慌慌来占空地了。
  昨日桃夭夫人的话犹在耳畔,与其坐等桃夭夫人来找她们算账,倒不如主动服软,兴许还能求得宽恕。
  除了文夷夫人与邱玉楼,其他人都来了。
  她们在外跪着,跪到中午,也不见枝兮命人来传个话,大有视而不见意思。众人虽有怨言,但只得继续跪下去。
  跪了一天不够,跪到第三天,总算得到通传。
  枝兮开口就说:“你们跪远点,别挡着我的殿门。还有,要跪就诚心点,白天跪完,晚上也得接着跪,哪有像你们这样跪到一半就跑回去用膳,吃完饭再继续回来跪的?”
  众人一懵,咬牙切齿,不敢得罪她,只得乖乖听话。
  文夷夫人将话传到太后那里,拉了邱玉楼一起,两张红肿的脸往太后跟前一摆,委屈至极:“太后娘娘,您得为我们做主啊。她不但打我们,而且还让后宫各人一连跪了好几天,有人都快被她折磨得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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