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耿灿灿
时间:2018-03-02 10:40:07

  不成功便成仁。反正她们有母家撑腰。
  一切都安排好了。就只怕一件事——邱枝兮会跟着王上一起出外狩猎。
  只要有王上在那个贱人身边,她们就无法下手。
  “那个贱人生性懒惰,或许她不会跟随王上出宫,而是选择留在宫里。”邱玉楼下意识安慰一句。
  文夷夫人点点头:“只要她敢独身一人留在宫里,我定让她一命呜呼。”
  望着天眼里的两个人,通灵玉忍不住笑出声,“她们好蠢哦,这个智商,为什么要选择进宫当妃子呢?”
  后宫尽归不寿掌管,不寿心思细腻,宫里一切动静他都了如指掌。
  就算不开天眼看她们两个人的事,不寿那边也会将话传来。
  通灵玉想得没错,它这边刚开完天眼,那边不寿便亲自赶来传话。
  枝兮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惊讶地哼一声,“她们真是太恶毒了,竟想置我于死地。”
  不寿皱眉道:“从前也有许多这样的事,国君不在,后宫众人趁机对付宠妃的事并不罕见。”
  她抬眸看他,“还好我有你。”
  她的起居饮食皆由他打理,旁人就是想要动点歪心思,也无从下手。
  这就是与宦官来往的好处了,所有细微的事,都有人看着。
  不寿走上前,屏退众宫人后,自然而然地为她揉肩,柔声问:“要让我下手弄死她们吗?”
  她摇摇头,往后躺,后脑勺正好抵在他的身上,她慵懒地看着前方,嘴上淡淡道:“不用,留着她们,我另有一番打算。”
  他动作一顿,提醒她:“小心养虎为患。”
  他怕她遇到危险。
  枝兮笑:“她们哪里够资格称得上虎,撑死了也就是只耗子。”她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眼睛闪过异样的光彩:“正好近来我与王上之间少了点情趣,就让她们来添添乐罢。”
  他顿时猜到她要做什么,绕到她身前,半跪下,仰头道:“枝兮,你现在已经有王上的盛宠了。”
  她秀眸惺忪,不以为然:“我还想要他的爱。”
  不寿愣住。
  上一次她和他说这种话的时候,还是三年前。那时候他劝她,她怎么都听不进去,撞了南墙才知道痛。
  他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手,“枝兮,男人要是爱你,不用你开口,他便会全心全意地将爱给你,可他要是不爱你,你就是求上一百年,也求不来。”
  他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得不到就要死要活的邱枝兮。
  枝兮反握住他的手,“不寿,你等着看,这一次,我会求来的。”
  他只好点点头,抛出说了无数遍的话:“我帮你。”
  殷非下朝的时候,正好撞见枝兮在训斥姬妾。仔细一听,原来是嫌她们跳舞不好看,坏了她的兴致。
  他走过去,嫌她没事找事干,“你要看舞,命乐坊的舞姬跳不就行了吗,何必让她们排舞给你看。”
  她言之凿凿:“总不能白养着她们,她们入后宫本来就是奔着伺候人的,既然她们伺候不了王上,那就伺候伺候我。”
  殷非一哽,竟无言以对。
  满地跪着的众姬妾望向她们尊贵的王,希望他能怜惜她们。殷非望过去,一个比一个穿得少,敢情她是要看淫秽艳舞。
  他大手一挥,“都下去吧,回去好好练。”
  等人一走,她就扑过来,黏在他身上,倾诉自己的思念。
  他笑问:“照你这样说,要是孤离开你好几天,你岂非要思念成疾?”
  他想起出外狩猎的事,本来是想知会她一声,让她做好准备,这时候话锋一转,逗道:“孤要出去狩猎,不带你。”
  她果然瞪大眼,转瞬的功夫,双眸簇了盈盈泪花,委屈道:“不带就不带,我还不想去呢。”
  殷非问:“真不想去?”
  她倔强地摇摇头:“不去。”
  他知道她又在耍小性子了。古人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确实没说错。
  殷非冷冷道:“不去就算了。”
  直到他出发那天,她都没有再提及出外狩猎的事。
  殷非一身戎装往她宫殿晃悠,特意强调:“孤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她简单地嗯一声,恭送他:“王上切莫太过思念嫔妾。”
  他想,大概是她月事快来了。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拗着性子与他犟。在床上犟,犟完也就算了,反正天天能见面,这次不同,她要是后悔又想遣人去请他,得费上半个月的功夫。
  “孤真走了。”
  她哼一声,“嫔妾会在宫里好好等着王上归来的。”
  殷非往外走。走几步回头看一眼,她怏怏地坐在那,百无聊赖地撕花瓣。
  难不成还等着他求她么?
  笑话。
  殷非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就冷她半个月罢,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第123章 双更合并
  不寿被留了下来。
  殷非走到一半, 将他遣回宫,吩咐:“要是夫人整日里以泪洗面念叨孤, 你立马派人告知孤。”他想想, 觉得不放心,特意强调, “你注意些, 莫要让她哭坏了身子。”
  说完他扬长而去,美滋滋地等着枝兮后悔不已哭着向他索取怀抱。
  不寿一刻都不敢放松。
  不是因为王上的吩咐, 而是因为枝兮的计划。
  终于这天,文夷与邱玉楼打算动手, 买通宫人将刺客放了进来, 又命刺客伪装成内侍。
  顺利得让她们倍感轻松。
  只要除掉邱枝兮, 她们便不用再日日受辱。她们得不到王上的恩宠,邱枝兮也别想有命享受王宠。
  邱玉楼有些担心,问文夷夫人:“万一失败, 那个刺客会不会供出我们?”
  文夷夫人胸有成竹:“你放心,我找的这个人, 早就被拔掉舌头,他不会写字不会说话,就算想供出我们, 也做不到。”
  她们这边说刺客,那边刺客早已混进呈膳的人群中。
  不寿一颗心提在嗓子眼,握紧袖子下的匕首。
  枝兮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细声笑道:“不寿, 你放松些,别紧张,刺客都要被你吓跑的啦。”
  她的从容不迫与他的惴惴不安形成鲜明对比。
  不寿半跪下来求她:“要么算了,换种方式好不好?”
  枝兮摇头,她蹙眉道:“不寿,你要再这样,我就不让你在跟前伺候了。”
  他立刻改口:“好好好,我不说,都随你。”
  殿内已布满他的人,可他还是担心。
  她跟他说过,要让刺客得手,不准他贸然行事。
  随着侍膳的人涌入殿里,不寿心跳得越来越快,他慌张地在人群中扫视,试图辨认出刺客。
  旁边枝兮轻松自如地开始用膳。
  午膳都快用完了,刺客还没出现。
  不寿心想,或许刺客胆子小,半路折返回去也说不定。
  他希望那个刺客永远不要出现才好。
  有时候,心头越念着什么事,事情就越容易发生,比如现在,不寿一抬眸,就望见本该转身离去的小内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朝殿中央冲去。
  是刺客!
  不寿下意识就要开口让人拦住刺客。
  可这时候枝兮却张嘴喊:“都退回去!”
  刺客一愣,殿里埋伏的人也都怔住。
  殿中央,美艳动人的桃夭夫人楚楚可怜地往后缩,对着还没来及冲到跟前的刺客喊:“啊,你是谁,是要来杀我的吗?”
  刺客犹豫半秒,立刻飞身上前准备继续自己的使命。
  枝兮早已做好准备,她的坐榻边满是机关,只要刺客到跟前,便会立马中招,她顶多被割一刀流点血。
  她用软金甲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胳膊没有防护,为的就是挨这一刀。
  没想到,就连这轻轻的一刀,不寿也不肯让她如愿。
  就在刺客快要扑到她跟前来的时候,不寿冲出去挡在她身前。他替她挨了这一刀。
  刺客没来及刺第二刀,便被人逮住。
  枝兮又气又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准轻举妄动。”
  他手臂被划出深深一道口子,血汩汩往外流。不寿垂眸,任由她为他自己按住伤口,她急得跺脚,眉头皱紧,想要训他,却又不忍开口。
  沉默数秒后,不寿沉声道:“你要骂就骂,反正我是不会看着你受伤的。”
  她闷嗔地看了他一会,而后将殿内其他人全部屏退。
  只留下刺客与不寿。
  刺客被绑着,视死如归地眼前的美妇人宣布他的死法。
  枝兮低眉浅笑,没了刚才被人挡刀的气急败坏,拿了酒往刺客身上浇,嫣然巧笑:“我这人一向善良,绝不会让你空手而归。你既是来刺杀我的,那我就满足你的心愿。”
  说完,她拿起火简子轻轻往刺客身上一扔。
  刺客瞬间着火。
  她跟跳舞似的,在殿里放了无数把火,不寿吓得面色苍白,抱住她就要往外逃,“枝兮,你疯了吗!”
  她不肯走,“再等等,等火势大一点,我们再逃出去。”
  不寿浑身发抖,“就因为刚才我挡那刀坏了你的计划?”
  她点点头,“我总得做点什么让王上心疼我。”她站在火光之中,神情兴奋:“桃夭夫人遇刺,顾及后宫颜面,审问刺客时被刺客逃脱,刺客一把火烧了凤仪殿。”
  她问他:“这样听起来是不是特别惊心动魄?你要是王上,会不会心疼死我?”
  不寿颤抖着抚上她的脸,“枝兮,你就这样想要王上的爱吗?不惜做到这个份上?”
  她反问他:“不行吗?”
  大概是烟熏得人眼睛疼,他红着眼咬牙说:“行。”
  等了一会,他终于撑不住,声音里有了哭腔,求她:“枝兮,再不走,真的就要葬身火海了。”
  火势已经熊熊燃起,外面宫人大喊着走水的声音杂乱喧闹。
  枝兮甩开他的手,神情祥和:“不寿,做戏要做真点,你先走罢。”
  不寿头一回感受到头皮发麻的害怕。哪怕是当年他入宫净身时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求生欲让他下意识想往外奔。
  可他却一动不动。
  他反握住她的手,颤颤巍巍地将她护在怀里,就像小时候义无反顾地守护她那样,凑在她耳边说:“我陪你,要死一起死。”
  火光滔天,烟气腾起。
  凤仪殿的这把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
  所有的一切,都被烧个精光。待众人扑灭大火后,才发现殿中央被烧得只剩一副黑焦骨架的刺客。
  内侍监掌事冒死将桃夭夫人救了出来。
  两人逃出来的时候,已是奄奄一息。
  消息传到殷非耳里时,他正空手猎了一头熊,高兴地割下熊掌,准备与众臣豪饮庆贺。
  “禀王上,桃夭夫人遇刺。”
  殷非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你说什么?”
  侍从将话又说了一遍。
  下一秒。
  殷非骑上千里马,甩鞭冲出去,群臣吓得在后面喊:“王上!王上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风簌簌而过,马蹄踏起万千尘灰。
  殷非直奔王城的方向所去。
  脑海一片空白。只有她灿若桃花的笑容。
  怎么会。好端端地,她怎么会遇刺?
  这个女人,她肯定在骗他,勾他回去。
  一定是这样。
  三天的行程,不眠不休,只用了一天半,终是赶回王宫。
  殷非冲到凤仪殿一看,哪里还有半点昔日富丽堂皇的样子,目光所过之处,皆是废墟。
  路上一直憋着不敢想的念头此刻压抑不住地往外冒。
  她是真的遇刺了。
  殷非低吼:“人呢!她人呢!”
  宫人小心翼翼回禀:“桃夭夫人至今昏迷不醒……”
  刚说完,宫人便被一剑刺死。
  众人屏住呼吸,吓得哆哆嗦嗦。
  王上又开始杀人取乐了。
  殷非执剑冲到枝兮所在的宫殿,外面跪了一地的御医。他站在殿门口,忽地不敢迈进去。
  他竟也有害怕的时候。
  怕看见她一睡不醒的模样。
  他甚至不敢问她是不是还活着。
  殷非怔了许久,回过神,终是不敢面对自己的恐惧,光是往里面望一眼,他就觉得心口疼,这股陌生的痛楚与担忧将他整个人缠绕,似藤蔓一般,勒得他呼不过气。
  殷非喘着气问:“是谁干的?”
  立刻便有宫人回话。
  不寿将所有埋伏刺客的线索全部抹掉。只留文夷与邱玉楼招揽刺客的线索。枝兮有过吩咐,要留着邱玉楼慢慢折磨,不能让她死太快。
  不寿便将线索直指文夷夫人。
  文夷夫人尚在殿内与邱玉楼一起庆贺,两人举杯欢饮,“想不到那个刺客还挺机灵的,刺杀不成,竟能想到火烧凤仪殿。”
  邱玉楼笑道:“昨天我偷偷去瞧了,烧得那叫一个好看,可惜那么奢华的一座宫殿,就这样烧没了。”
  文夷夫人一饮而尽,“有什么好可惜的,以后你受宠的时候,还怕没有大殿住么。”
  两人做起美梦,甚至开始算枝兮出殡的日子。
  忽地宫人连滚带爬跑进来,“禀夫人,王上来了!”
  文夷夫人惊住,“王上不是在狩猎吗?怎么就回宫了。”
  邱玉楼反应快,觉得不对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往殿后面躲。
  文夷夫人顾不上喊她,整理仪容就要往前去迎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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