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耿灿灿
时间:2018-03-02 10:40:07

  “公子……”她望见他投来的热烈目光,遂改口:“扶耳。”
  扶耳满意地绕到书案后,与她同坐一张椅子,她神情紧张,羞着脸站起来,没站稳,恰好跌入他的怀里。
  “就这样,别动。”
  她呼吸急促,微微喘着气侧坐他腿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埋头不语。
  他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第一次对她做这样亲昵的要求,只是话已说出口,也就收不回去了。
  她娇羞绯红的脸庞近在咫尺,扶耳情不自禁缓缓靠近,就在快要亲上的那一瞬间,她忽地出声,腼腆羞涩:“公子,请自重。”
  扶耳咽了咽,“是我唐突了。”
  不知为何,他以前再怎么喜欢她,也没有想过要非礼她,现在却不知为何,总是想将她拥入怀中做那种事……
  眼前的人乌发雪肌,朱唇小巧,虽然模样没变,但她已褪去青涩,成长为妩媚的美妇人,眉目间风流姿态尽显,轻轻一个眼神,就能勾得他失魂落魄。
  他本就对她有情有愧,如何受得住这般诱惑。
  她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又恢复对他的尊称:“我说要伺候公子,并非是那种伺候,公子莫要误会。”
  他立马道:“我知道。”
  她忽地叹口气。扶耳连忙问:“好端端地为何叹气?”
  她将头埋得更低,双手绞在一起,焦虑不安,“除了公子,燕家似乎没人喜欢我。”
  定是因为刚刚风苏夫人的态度,惹得她心头不快。她本就心思敏感,又处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境遇,难免胡思乱想。扶耳安抚她:“你不要理她们。”
  她抬起头来,大着胆子看他,“其实,别人喜不喜欢我无所谓,重要的是……”
  他一颗心猛跳,就等着她往下面说。
  重要的是他喜欢她就够了,是这样吗?
  她却忽地收住,从他身上跳起来,“时辰不早了,公子要出门吗,我让人备马。”
  扶耳将她拉回来,“我不出去,就在这待着,哪都不去。”他想到什么,继续说:“以前你不总是说想要与我闲散度日吗,正好眼下有这个机会。”
  他其实是怕她拒绝他的。她来了他院里七日,他不曾吐露半句心声,怕她觉得他油嘴滑舌,又要像以前那样骗她。
  她受过心伤,他得小心呵护。
  枝兮红唇微张,犹豫许久,最终吐出一个字:“好。”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沉迷美色,无法自拔。光是替她作画,就足以让他欣喜。
  他甚至将复国大计抛至脑后,满心满眼全是她,一见到她,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事。
  他才知道,原来与她举案齐眉的滋味是这样,果然快活赛神仙。
  他描了她的画,在旁边题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枝兮拿起一看,当即脸红,将画丢回他怀里,嗔道:“这句诗,不合适,公子还是改改吧。”
  他拉住她的手,问:“哪里不合适?”
  她抿抿唇,委屈地看他,“公子心里有数,何必来问我。”
  扶耳当然明白她什么意思,“多说无益,你且等着看便是。”
  她眸子微抬,“那我便等着。”
  外面人不见扶耳身影,很是着急,派人去府里寻,以为他出什么事,扶耳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一趟。
  刚准备离府,枝兮出声问他:“今日我有些不舒服,公子能派大夫为我瞧瞧吗?”
  她很少向他提要求,他哪能不答应,急慌慌找了大夫来看,大夫看完,说她并无大碍,只是心情郁结而已。
  大夫一走,她便轻拽住他的衣袖,怯怯弱弱地问:“今天能继续为我作画吗,上次的画,我很喜欢。”
  他微怔片刻。
  外面还有人等着他。
  枝兮看出他的犹豫,双眸低垂,眉尖若蹙,“罢了,是我唐突。”
  扶耳狠狠心,命人去外面传话,说自己改日再去。
  枝兮假装惊讶,“公子莫要为我坏了正事。”
  扶耳敛眸浅笑,“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负了她一次,不能再负她第二次。
  过来几天,风苏夫人派人进来传话,提及扶耳的婚事,说要重新为他择一门亲事。
  风苏夫人特意命人当着枝兮的面说这话,为的就是提醒她,不要对扶耳有非分之想。
  住在燕家可以,嫁进燕家,绝不可能。
  扶耳一听,轩然大怒,立马将人轰出去。
  回头一看,枝兮正掩面而泣。他扶住她瘦弱的肩膀,“枝兮,别哭。”
  枝兮抬起红红的眼,“我没有哭,我高兴而已,再过不久,就能伺候你与新夫人了。也不知道新夫人脾性如何,好不好相处。”
  扶耳心都要揉碎了,“枝兮你放心,我不会再娶其他人。”
  她伏在他身上哭起来,“你让我放心做什么,我为何要放心,你娶谁与我没有半点干系,我现在只是你的小侍女而已。”
  扶耳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背,“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我从来没有将你当做侍女。”
  她止住哭声,嗲声嗲气问:“那你将我当做什么?”
  扶耳面带羞意,“我未过门的妻子。”
  她慌里慌张地将他推开,“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哄了我一次,别想再哄我第二次,你若是乱来,我就一头碰死在你面前。”
  他认真道:“我没有骗你。”
  她摇头:“我不信。”
  他知道,他必须重获她的信任。他与她相处这十来天,胜过与旁人相处十几年。既然上苍垂怜他,让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扶耳抓住她的手,试图与她十指紧握,“枝兮,要怎样你才肯信我?”
  她气嘟嘟地想要甩开他的手,“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大骗子,休想再让我上当。”
  扶耳不愿放开手,他下了大决心,怎肯轻易放手。
  “枝兮,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他将比他性命更重要的复国大计告知她,怕她不相信,特意点出细节,她听得一惊一乍的,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扶耳将她抱入怀中,爱若珍宝地抚摸,“枝兮,这下你总该相信,我是真心待你的。”
  她一针见血:“当初你另娶他人,也是因为这个吗?”
  他无法否认,只能点头:“是。”
  她又问:“那为何又要杀她?”
  他惊讶她洞察世事的聪明心智,沉默片刻后,冷声道:“因为我已经得到想要的了。”
  她愁容紧锁,似乎在想什么沮丧的事。
  他抚上她的面庞,柔声道:“枝兮,我绝不会如此对你,你和她不一样,你是我此生挚爱。”
  她一直处于消沉的情绪中,他开始后悔,后悔不该太实诚,将杀妻的事也告诉她。
  可他决定要对她坦诚相见,不告诉她,他自己心里过不去。
  就这样担忧了一天,等到夜里,到时辰点要送她回去,她却主动说要留下来。
  “夜晚我伺候你罢。”
  扶耳面红耳赤,内心迫不及待,嘴上却口是心非:“等以后洞房,我们再行……”
  夫妻之事四个字尚未说出,便被她打断。枝兮羞愤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守夜。”
  他神色窘迫,“原来如此。”
  他哪里真舍得让她在外守夜,不过是想要与她待久些而已。
  夜晚她替他更衣,柔声问:“今天你与我说那事,当真要吓死我,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你号令天下的样子。”
  她的一双小手隔着薄薄衣料抚上他的胸膛,扶耳心跳加速,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两日我带你去瞧瞧,你便知道了。”
  她高兴起来,问:“真的吗?可以带我去?不会坏你大事吗?”
  “不会。”他痴痴地望着她,见她挨得近,不由地张开臂膀,“我的王后之位只为你而留,就当是让他们提前面见未来的王后。”
  她轻咬下唇,“你轻浮。”嘴上这样说着,却顺势倒入他的臂弯,羞答答地说:“我为你暖被。”
  说是暖被,就真的只是暖被。
  她躺在他身边,却连碰都不让他碰,他自问不是个急色的人,却被她挑得热血沸腾。
  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近在咫尺,明媚娇艳的脸蛋满是笑意,“扶耳,真高兴我们还能有今天。”
  扶耳想,不止是今天,他们还会有难舍难分的以后。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履行诺言,与她做一对恩爱夫妻。
  日子又过去十余天。
  距离枝兮被贬为庶人,已经数月。宫里,殷非心急如焚。
  他日日都派人相问,问守宫门的侍卫是否有阻拦过什么人。
  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终于这一天,他实在憋不住,准备微服私访,到燕府一探究竟。
  殷非入燕府时,未曾通禀任何人,为的就是悄悄瞧一眼枝兮。他已经做好打算,看一眼就走,除非她哭着向他认错,否则他绝不心软。
  燕府其他人不知道国君驾临,未曾放在心上,只有府门的小厮们颤颤巍巍,为殷非引路。
  殷非身边侍卫无数,全都做便衣打扮。
  他现在对杀人没什么欲望了,拿剑都不太利索,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他重新启用了侍卫队。
  殷非在府里闲逛了一圈,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你们府里那个被贬的桃夭夫人呢?”
  小厮指了枝兮住的小院。
  殷非立马往小院的方向奔去。到了门口,正好见到不寿从院里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皆是一愣。
  不寿最先反应过来,伏在地上行礼:“拜见王上。”
  殷非哼一声。
  要不是看在他做了太监的份上,岂能容他苟活至今。
  殷非想起那天枝兮为了护这个太监跟他闹,心里就火大,没好气地问:“那个女人呢,还在榻上躺着睡懒觉吗?”
  他说着话,就要往里面走。
  反正来都来了,那就看看她现在过得如何。
  没有他的庇护,她指不定落寞什么样子。
  不寿不敢拦,恭敬地陪他入院。殷非在屋里找了许久,没找到人,蹙眉问:“她怎么不在这?”
  不寿不敢答。
  旁边跟随的小厮开口道:“枝兮姑娘在家主的院子里。”
 
 
第132章 一更二更
  殷非冲进扶耳的院子时, 枝兮正摘了满篮的花瓣,准备与扶耳一起做胭脂。
  两人有说有笑, 扶耳碾了嫣红的花汁, 往她唇边一点。
  忽地屋外簌簌一阵风似的,有人闯进来。
  扶耳很是不悦, 回头望见来人, 当即一吓,下意识将枝兮挡在身后, 一边行礼一边暗自朝后招手,示意枝兮往里屋去。
  可惜殷非早已瞧见她。
  “站住!”
  枝兮停下脚步, 缓缓转过身, 盈盈一弯腰:“王上。”
  他数月未见她, 猛然这么一瞧,竟觉得恍若隔世。眼神一沾上她的脸庞,便再也移不开。
  他好不容易压住自己, 才没有随本能冲上前抱她。
  她怏怏在那站着,低垂小脑袋, 似乎不太愿意瞧见他。殷非心里堵得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却并不和她搭话。
  他要是先开口了, 倒显得他有多稀罕她似的。
  殷非转而问旁边的扶耳:“你让她在你的院子里做什么?”刚问完,他便望见桌上摆着的花瓣与胭脂,再往回看,她那张薄薄的樱唇上也有鲜红花汁。
  殷非心里瞬间有了猜想, 只是不敢肯定,瞪大眼愤怒地剜向扶耳。
  扶耳不慌不忙地说:“枝兮姑娘想要做胭脂,微臣闲来无事,便想着替姑娘打打下手。”
  殷非并不上当:“做胭脂去哪里不能做,非要在你的院子里,和你一起做?”
  分明有猫腻!
  不等扶耳再次开口,后面一直站着没说话的枝兮幽幽开口说:“王上有所不知,如今身为庶人的我,已是扶耳公子的贴身侍女,我自然要在公子院里待着。”
  殷非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做他的贴身侍女?”
  她不躲不闪,大大方方地往前,将桌上的点心双手奉上递给殷非:“王上驾临燕府,就让奴婢代公子伺候吧。”
  殷非气得浑身颤抖,大手一挥,满地皆是掉落的点心与盘瓷碎片。
  “混账!”
  侍卫队见国君暴怒,立刻抽出刀剑。
  枝兮横眉立目,没了好脾气,一脚踩瘪滚到鞋边的点心团子,“王上好大的架子,一来就喊打喊杀,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难不成王上真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殷非冲后面的侍卫队吼:“滚,都滚到外面去!”
  扶耳趁乱去拉枝兮的衣袖,试图找个借口让她暂避风头,这一细微动作被殷非看在眼里,他立刻咆哮如雷:“不准碰她!”
  枝兮:“你凶什么凶!”
  殷非气得呼不过气来,“除了这个女人,你们都给我滚到外面去!”
  扶耳担忧地看了看枝兮,枝兮冲他微微一笑,挥手示意让他别担心。
  殷非下意识就要拔剑,伸手摸到腰间才发现,今日没有佩剑。
  为了今日来探她,他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的行头,温文儒雅,没有半点平时凶暴的样子。
  所有人都退到屋外,门带上的一瞬间,殷非立马往前扑过去。
  枝兮躲得快。
  两人围着花梨月牙桌打转,他颤着手指她:“你给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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