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蝴蝶的明星——适我所愿
时间:2018-03-03 14:56:14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他不由有些退怯。
  很快从过去的梦魇里挣脱出来,他冲上前一把揪住方以辰的衣领,想将他弄醒,见他睁开眼,便迫不及待问道:“出什么事了?”
  方以辰感觉脑袋昏沉无比,看清眼前放大的脸后,一字一顿说:“你快去拦住乔伊,他拿走了很危险的东西……”这周围都是耳朵他知道不能把那样具体的东西说出来,但他知道苏舒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之前夏安晴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初晓和乔伊的消息,猛然记起她曾经怀疑内鬼的事,于是再三思虑决定找别人帮忙,于是打通了初晓曾留给她的电话号码,找方以辰帮忙。
  方以辰托朋友四处打探消息,才知道乔伊在医院,乔伊情绪很不稳定又不愿意回家,他无奈只好把他接到自己家住,乔伊请他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的下落,所以他才没说。
  谁知后来,乔伊无意发现他书房抽屉里的手枪,那手枪是他父亲的。当时他父亲去世,他去警局收拾父亲遗物时,趁别人不注意拿走手枪。本来心想有一天能用它为父亲报仇,但后来他被初晓那番话骂醒了,然后把枪收在书房抽屉再没管过。
  方以辰说……危险的东西?听他这么说,苏舒直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可是乔伊怎么会找到方以辰,还拿了他的枪呢?苏舒忙问道:“乔伊真的回来了?”
  乔伊回来了说明他没出事,太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乔伊为什么要拿那样东西呢呢?还有既然他出现了,那初晓呢?她又在哪里?
  “乔伊说自己要去哪里没有?”
  方以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说:“乔家别墅,我有很不好的预感,你快去阻止他。”
  “你放心,我会的。”
  苏舒立刻回车里,出发去拦乔伊,一路上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他不敢停一秒,他此刻内心充斥着方以辰说的预感,乔伊持枪去那里说不定真的会做傻事。乔伊之前是和初晓一起失踪的,之前都下落不明,现在矛头全指向乔家别墅,到底那晚他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该死,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气恼地一拳落在旁边的座位上。
  但他明白这件事绝对和乔森脱不了干系,也许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当他到那里之后,才知道一切都晚了,客厅里全是血,地上淌的墙上溅的。乔伊真的朝乔森开枪了,但是乔森毫发无伤,死的人是乔森的保镖。
  乔森吓瘫坐在地上,脸上泛青还一副惊恐的样子,又带着点不可置信。他应该也没想到乔伊居然真的会朝他开枪,直到苏舒进来,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囔囔着叫人报警,要乔伊去做一辈子牢。
  乔伊被人从身后制服了,还被他们把头按在墙上,听见乔森的话后,像疯了一样狂吼:“混蛋,你害死了蔚青,我不会放过你的,要坐牢一起坐,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一起死!”
  蔚青死了?!
  苏舒和乔森都愣住了。
  很快乔森反应过来,高兴地说:“她死了关我什么事?谁看见我杀了她的?就算你这么和警察说他们也不会信的,因为他们根本不敢动我!”
  很快警察来带走了乔伊,他临走前哀伤地看着苏舒,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然后沉默地坐进了警车。
  乔伊会坐牢的……
  苏舒朝他抬了抬手臂,很快又无力垂下。没办法了,一切都是事实,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乔伊会坐牢……甚至会被判刑……
  既然乔伊在这里,那初晓呢?她会不会也在这里?
  突然苏舒过来拦住警察,说:“我怀疑我女朋友被人绑架,囚禁在这里,请你们帮忙找人。”
  其中一位警察将信将疑地看着苏舒,见他脸上着急的表情不似作假。“你女朋友被谁绑架了?”
  “乔森。”
  其他人都望向乔森。这可是乔家的别墅啊,怎么先是有人闯进去行凶又有人冒出来说自己女朋友被乔家大少爷绑架了?
  诶?眼前这个人怎么看着好眼熟啊!那位警官想到这里口直心快地问出来:“请问你是什么人?从事什么工作?我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苏舒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身后有同事回答了,“我知道他,他是大明星苏舒!”一片亮闪闪的膜拜目光扫射向苏舒身上。
  原来是活跃在电视屏幕上的明星啊,难怪觉得眼熟,那个刚刚行凶的人和他们什么关系啊!
  那警察这次没多嘴了,直接跟苏舒说:“我向上级请示一下,搜查令批了才可以。”
  听到这话,苏舒不免有些急躁有些气愤,都已经站在这里了却还不能冲进去找人。而乔森则是冒出冷汗,他知道初晓就在二楼的房间里,可是现在这里这么多警察他根本不能带走初晓。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搜查令已经下来了。在警察得到搜查批准后,立刻进入别墅搜查,乔森想阻止也无能为力了。
  苏舒跑到二楼一间房一间房找寻着,不知为何,越靠近里面那扇白色的门他四肢越发僵硬,感觉全身血液都瞬间凝固了。
  又是害怕,又是心慌……
  推开那半掩着的门,终于他找到了衣衫凌乱不堪的初晓。
  他僵住了,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帮她穿好衣服然后给她披上外套。
  初晓一直没有出声,从他进来就没有抬眼看过他,她此时如同一个木偶娃娃一般,静谧美丽却又苍白脆弱。她被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然后走下楼,然后外面的声音和景象,在她的世界中全部一点一点化为无色。
  走到客厅,刚刚才出现的微弱的温暖,从她身上消失了,进到一个陌生冰冷的怀抱,然后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个为她发疯打人的身影。很熟悉,但她想不起那个人是谁,只知道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她不想离开他。
  她伸出手想去抓住他,可怎么都够不到,刚一触摸到又被吓得弹开了。
  终于她跌倒,没再起来了。
  所有人都惊住了,没想到前一秒还如同王子般优雅的人,下一秒竟会化身成失去理智的野兽,双目赤红,一声不吭直接扑上去,毫无章法地撕打。他们都愣住了,甚至连都忘了阻止。
  等他们清醒过来,也没有谁上前一步。
  因为那个满身伤痕、苍白脆弱的女人,她兀自站在那里,身上披着的衣服,也无法完全遮掩她的伤疤,嘴角的血痕仿佛在嘲笑这世界。但有人发现,她呆滞的眼神一直胶着在苏舒身上,像是在向他渴望什么似的。
  他们心里都滑过不忍,不忍去看、不忍去说。
  苏舒听见后面沉重的闷响,放开被他打得浑身是伤,但笑的一脸得意的乔森,抱起她离开了那里。
  乔森似乎完全感觉不到伤痛,张着嘴疯狂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如我想的精彩,不过,我的猎物只要被我锁定住了,就永远都不要想逃掉。所以,初晓,你要乖乖回来我为你建的金丝笼里啊……”
  初晓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永远只能是我的女人……
  房子里回荡着尖锐笑声,听着如同是从深渊炼狱中侵蚀而来的怪物,令人从心里感到可怖。
  很快,乔森因为涉嫌非法拘禁被抓捕起来。
  医院里,方以辰出了手术室,醒来后把自己持有枪的事说了一遍,并将枪上交领了刑罚。
 
  ☆、贺兰鸢的治疗
 
  那段时间,窗户和门紧闭,即使外面的阳光再炽烈,也无法融化里面的冰寒。
  令人窒息的风吹起白纱脚,缥缈而又凄美,一切都幻真幻实。但美丽背后,谁又知道那里住着怎样的伤痕呢?
  那是连风声也感知不到的创伤……
  初晓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夏安晴和蒋方然来探望过,可是别说初晓不见他们,就连屋子大门都未曾开过,仿佛房子随人一起与世隔绝了似的。
  客厅的光线晦暗不明叫人透不过气来,苏舒坐在沙发前一动不动,低着脑袋,面孔埋进阴影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地转动着,他偶尔抬头看一眼,知道那扇门紧闭着,然后又恢复之前的状态。
  他自己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明明没有伤口,可为什么会有无力渗透进来呢?
  太阳不变,依旧自东向西地从世界里过去了,晚上又来临了。
  初晓从屋里拉开门,神情呆滞,蹒跚地走来在苏舒面前,蹲下,张嘴咬住他的肩膀,见他不挣扎也不叫痛,似乎又开始生气了,嘴里咬的更加用力,很快有血水从她的牙齿间渗出来。
  苏舒似乎感觉不到痛,甚至丝毫未皱过一下眉头,直到耳边哭泣声传来,他才如梦初醒。直到这时,他反应过来,望着她,嘴角努力上扬、再上扬:“生完气就要乖乖睡觉,不要哭了。”
  他不知道这个笑容有多难看。
  她微微一颤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眼泪突然流出来,“怎么可以让我伤你?我叫你不要管我不要理我,你为什么不听?”她一下一下捶打他的背,一下比一下重,想着要把心里的怨气全发泄出来,可是到最后她像个孩子似的不停地哭。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听到这话,初晓哭着将头抵在他的头上,哭喊道:“你知不知道,我怕看见你,怕听见你!”
  苏舒苦笑:你怕被我看见,可我却怕看不见你。初晓啊,你什么时候才会不痛呢?
  初晓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甚至到最后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夏安晴提议给她开治精神疾病的药,当场被苏舒拒绝了,并把他们赶出门外,他不希望任何人用看精神病患者的眼神看初晓。
  从那天开始,初晓沉默了,每天坐在桌前手里握着水晶球不放。他还以为她情绪有所好转,于是想用音乐帮她放松,他正在弹琴给她听时突然有玻璃碎掉的声音响起。
  他走过去一看,她正跪在地上去捡碎片。担心她被划伤所以赶紧将碎片清理掉,可是第二天醒来,发现垃圾桶里的碎片不见了,到她房间一瞧,她正用胶水把水晶球粘起来,令他惊恐和痛心的是,水晶球里原本是白色的雪花全部染成红色了,那些并起来的裂缝处也沾着血丝。
  他捧着她伤痕累累的手,看着她感觉不到痛楚的模样,放声大哭起来。
  水晶球扔掉了,她会打碎其他的东西,然后继续拼凑。
  每一天都是如此。
  每一天,每一天他寸步不离地照顾她,给她做饭洗澡,哄她入睡。手机上面每天都会打好几十个电话全被他挂掉了,最后还直接关机。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在房间里几乎完全麻木掉的时候,贺兰鸢出现了。
  一大早,夏安晴特意在监狱大门外,等了四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她。
  ——贺兰鸢。
  贺兰鸢一身黑衣黑裤,马尾辫扎的高高的,她戴着墨镜脸上表情淡淡然的。令人好奇的是她和几年见到的时候一样,自信、美丽,似乎没有一点变化,看来坐牢并没有磨掉她的骨气,反到成了她修身养性的地方了。
  这个怪胎,该不会真把监狱当家了吧?
  夏安晴走到她面前,打声招呼:“好久不见,贺兰鸢。”
  火车的隆隆声传来,由远及近,从外面的铁栏开过去,它带走的除了外出游子,还有数不清的时光。
  贺兰鸢摘下墨镜。打量了她一番,想了想才记起她是谁。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找我办事,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夏安晴把准备好的支票递给她。
  贺兰鸢问道:“治谁?”
  “初晓。”
  贺兰鸢并未停步,直接去苏舒家找人。
  这是贺兰鸢第二次见初晓,看到初晓如今的样子,她笑了出来,笑的没心没肺。刚笑了一阵,就立刻收到旁边那人满含警告意味的眼神。不过她并不介意,这种眼神她见得多了,早习惯了。若是容易轻易发火骂人,她早死了不下数十回。
  贺兰鸢悠悠走过去,伸出手跟苏舒打招呼,“你好,我是贺兰鸢。”
  苏舒无视,从她身边擦过走到初晓身边,把她手上四分五裂的书本取走,给她擦了擦手,亲吻她一下才转过来直视贺兰鸢。“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我要你治好她。”
  贺兰鸢悠哉地瞥了他一眼,懒洋洋道:“有钱一切都好办,不过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再不强行删改她记忆的前提下,一切治疗只是辅助,具体得看她能不能撑过去。”她并没有把夏安晴付过钱的事说出来,毕竟她不会嫌钱多。
  “什意思?”她好像话里有话。
  她挑眉,“夏安晴没告诉你原因吗?”
  “……”
  “那我来说吧。”贺兰鸢背靠在书架上,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所接触过的病人很多,初晓是最特殊的。她一方面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又一方面什么都不知道,每当我对她催眠完后,她的抵触很大,有时候我问她问题,她刚张嘴回答却又突然闭上不说了,我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
  听完这番话,苏舒开始怀疑这个贺兰鸢了,不是说她很厉害吗?为什么不能治好初晓?
  “也许是你能力不够。”
  看见苏舒质疑的目光,贺兰鸢怒了,“我正因为自信自己的能力,所以我才这么嚣张连坐牢都不反抗,因为我知道我走得掉,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苏舒蹙眉,怎么又从治病扯到她坐牢的事情上去了?随即不善地问道:“那你得出的结论是……”
  他话音刚落就被她接上了,“我怀疑她有人格分裂症,并且那个人格十分健全还在抵抗我的治疗。”
  苏舒眼神一凝,他清楚初晓的确人格分裂,虽不清楚是不是如她所说是那场车祸造成的,但他接触的那人格并无异样,应该不会这样做。可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说出来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他只好不动声色地问贺兰鸢:“你确定?”
  “不确定。”她爽快说出这么一句话,的确只是她的猜测而已,“我有给她做过心里辅导和暗示,结论没有结论,兴许是我多想了,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催眠她的感官。”
  “催眠感官?”
  贺兰鸢侧身从架子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翻开看看,知道他理解不了于是解释,“她的情绪很敏感,所以我尽量催眠她忽略自己的情绪,让她免受接受不了的刺激,再加上药物辅助是好转了没错,但这种方法不能使用第二次。”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