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蝴蝶的明星——适我所愿
时间:2018-03-03 14:56:14

  情侣们在喷泉池边嬉戏。
  初晓仗着自己淋不着水直接踩上石阶往里面走去,苏舒在远处看着她玩的忘乎所以。等他走近,初晓已然察觉转过头便看见他熟悉的身影正朝她走来。
  “白寒说你想见我?”
  苏舒看了看四周,拉着她的手跑到大树后,头上的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光与暗在他深情的面孔上交错不停,他眼中流动着的藏在心里还没来得及表达出来的话语,在他那深情而又温柔的笑容中已是不言而喻的了。
  那份沉重、刻骨的思念融化在这深深的一吻中。
  “我想见你,每天、每天都想得快要不行了……好像这样抱着你……”低沉呢喃的声音在唇间厮磨中传出来。
  在异国他乡,他们牵着手双人单影流浪着。
  缆车缓缓前进,下面的一草一木清晰尽在眼中,初晓抓住栏杆站着,她望着窗外的景色惆怅地叹气。
  苏舒不顾这是在半空中,急躁地走向她,在一步之外站定生气地大吼:“我明知道我的心思,我的想法,可你却硬要扭曲地理解,既然你要逃避那我干脆在这里对你说清楚!我对贺兰鸢只有感激!心里那个人从来没有推开过,对她,我的心思从始至终、从一而终没有任何变化,你明白吗?”
  回荡在这小小空间里的告白声,仿佛传到了天际,也传到了初晓的心中。初晓抬起眼慢慢望向他,眼角有些湿润,不想这么丢脸却还是要在他面前丢脸,硬忍着眼泪不发一言。
  “可是你能知道吗?”
  泪水掉落,滴在没有温度、泛着冷光的铁皮上。初晓抬手扇过去,清脆的响声竟怔住了他们俩人。她伏在他肩上哭泣到哽咽不止:“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你很抱歉,如果可以,你不回到我身边也没关系,我只想你回到曾经的位置上,不失去不得到,就像从来没有遇见过我那样。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都各不打扰。”
  “只是这样吗?”苏舒苦涩地抚着她的脑袋,强忍住鼻酸问她。
  她泪眼婆娑,凝视他,“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你过的一点都不好,我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跟你在一起?!”
  原来相爱的人都会为了彼此做出退步,尽管并不是他们自己最想得到的,但那是对方最希望自己去做的。
 
  ☆、比赛
 
  “照到他的灯光暗一点。”灯光师指着苏舒,站在场外指挥台上忙碌的人道。
  因为是影子,自然不能夺去人的光芒,这是白寒想出来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也符合舞台剧的人物关系设定。
  今天是审核比赛资格的日子,各组人员都为今天准备了很久,就连那天羞辱他们的学生,也在严阵以待地准备这次比赛,毕竟这是一次大展拳脚的演出,一旦成功变可一举成名。
  “你个新来的,什么都没学会也敢参加比赛,真想不通校长为什么选你!”他们冲这边放肆叫嚣道,神情里写满了轻蔑,压根不把白寒当做威胁。
  白寒听了心里是很不爽,但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们起冲突,于是笑着回了句:“说实话我也不想知道校长为什么选我。”
  “应该是有后台吧?”
  这话一出,四周所有人都用巡视猜疑的目光盯着他看,好像他真的动用了关系走后门似的。白寒怒不可遏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可琳按住他示意他别生气,如果比赛前情绪波动一定会影响发挥的。
  可琳望着那些看热闹的人,叹了口气,这些人就是这样喜欢瞎起哄,听风就是雨。
  老师们进来叫他们抽签,这才止住了一场又要燃起的硝烟战场。
  在7号休息室里,苏舒戴着专门为他准备的新面具,看着镜子里换上演出的戏服也不知他发呆在想什么,就连司秦进来了都不知道。司秦走过去,“你该不会在紧张吧?”
  苏舒蓦地回过神来,展眉笑了:“你觉得我还会紧张吗?”
  “那你在想什么?”
  “……我突然有些害怕了,快要弄不清楚自己是谁了,前方的路要怎么走也不知道。”
  对这个问题一向有着明确答案的司秦也陷入了沉默,他能够规定自己的人生怎么走,但他不能去规定别人的人生。他呼出一口气试图删去心中的无奈,从苏舒背后绕到镜子前面,看着他说:“这个答案也许要在你表演完之后才知道。”
  舞台上的灯光霎时变得暗淡,巨大的镜子搬到台子中央,
  紧张排练的休息室和外面的评委席形成鲜明的对比,休息室里抓紧时间的热烈至极,评委席上每位老师表情都很严肃地做着开幕前的准备工作。
  可琳抱着一箱饮料过来,在每位评委面前放上一瓶饮料,她今天没课于是过来给白寒加油打气,顺便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司秦从后面的化妆间光明正大地走过来,坐下,可琳赶紧过去给他搭椅子加座位。
  华宇见了颇有微词,但又不敢说出来,其中一位年长的老师直接站起来说:“比赛之前,校长你不应该去见比赛的人员吧?”
  这些人真是的……居然管起他这个校长的事了。
  司秦挑眉笑道:“都是我的学生,我身为他们的校长怎么就不能关心一下了?”
  那些老师噎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司秦拿手撑住下巴,眯起双眼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是不是最近有什么风声是我不知道的呀?”
  学校里的流言蜚语传得很快,因为闲着没事做的人太多了,就连老师们听了也多多少少会说上一说,结果明明不是也会被说成是的。不过他们当然知道司秦跟他们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给他们台阶下,他们干脆就识相地下来吧。
  其他几位老师都附和道:“没有、没有。”
  司秦脸上不显,但心里极为不悦。学生之间有争斗那是学生的事,只要不动手不乱来就行了,可是这些为人师表的人插一脚,在到处风言风语就太气人了,真是活的越老越糊涂了,还比不上个性冲动的华宇。
  看来真是之前给他们放得太宽了,让他们都以为这份工资太好领了,现在是时候该给他们找些事做了。
  他对身边戴眼镜的女老师说:“从明天开始,由你把课表排出来,以后恢复上课次序,通知所有老师和学生不许迟到,学生旷一节课扣10个学分,老师旷一节课扣一个月薪水。”
  这话一出,所有老师都焉了。
  不到一会儿,二十组演员陆陆续续入座观看他人表演。
  白寒和苏舒坐在观众席中央,苏舒凑过去问他:“我们是第几组?”
  白寒:“第十二组。”
  舞台上音乐响起,第一组的人员准备就绪。他们走上台站在镜子两侧,互相看不见彼此,随着音乐的节拍他们舞蹈着,动作一模一样,表演者的身材完全一致,在昏暗的舞台上,看去就真的像是一位舞蹈者,在镜子前跳舞,孤单的角落里唯有他和自己的影子……
  “他们动作真的一模一样,分厘不差。”
  白寒感叹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忧:“我们编排的舞蹈能行吗?”
  苏舒自信一笑:“当然可以。”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第十一组表演完就到他们了。
  白寒和苏舒刚走上台下面就有哄闹声响起。
  老师们让他们安静下来,不喜地望着苏舒,质问他:“你难道见不得人需要带面具吗?”
  这位老师不知道内情自然情有可原,可是其他人也没有出面帮忙解释一句,反而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白寒意外的是司秦竟然也不站起来说一句话,无奈只好往前踏出一步,“老师,我的搭档曾经脸受过伤,所以才戴面具的。”
  那位老师明显没想到是这个理由,还以为是对方不尊重人,有几分赫然,但突然语气一转严肃批评道:“既然脸上有伤,那就不该来参加这个比赛,你们没有比赛资格。”
  此话一出,白寒和可琳的心都被骤然攥紧。唯有苏舒很镇定地开口道:“我接下来展现的是我的肢体语言,和我的脸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不知道身为一个演员,容貌是非常重要的吗?!”
  “我知道,所以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我特意戴了面具。”
  “戴面具也不行!”一直没出声的年纪很大的老师,严肃说道。“总之你们应该下去了,你们绝对没有比赛资格!”
  白寒心想这几天的训练都白费了。
  这时司秦忽然站起来走到舞台上,看着评委席的各位老师,说:“如果你们不愿意看,我可以临时换人,你们虽然是专业的评委能看出舞蹈水平的高低,但你们目光太短浅看不见其他的,我要的也不是只会看舞蹈却看不见舞蹈灵魂的人。”
  这句话说的很不客气,明显是在赶人。
  那些评委被气得脸色通红,那些反对苏舒他们上台的老师更是气得想咬人,他们认为司秦这是铁了心要维护苏舒他们。甚至有人摔了水杯才离开。
  而那位年纪大的老师在离场前响起司秦的话,迟疑了一瞬,在没人注意的观众席后排坐了下来。
  此时,门外忽然涌进来许多学生,他们都是学校里的同学特意来为大家加油的,这也是司秦吩咐可琳安排的一个小节目。一个小时前,可琳给桑水生打电话叫他给同学们放一天假来看演出,桑水生大概猜到司秦之所以临时决定这件事,是因为表演中会有所变故,于是快速安排校车带着兴致勃勃的同学们赶往这里。
  大家都入座后,幕布渐渐拉开。
  灯光熄灭的舞台。
  苏舒和白寒立在舞台,原先摆好的镜子倾斜了45度,白寒站在舞台前面,而苏舒站在舞台上最黑暗的角落里。他们的舞蹈动作跟前面的参赛者的动作只有小部分是一样的,而大部分都被改动过。
  他们做着相同的动作,结合了水流的柔和钢铁的劲,两种完全相反的力量相结合。故事中人物的情感随着他们一抬手一跨步传达出来,在人们眼前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让人们感受那些故事人物的感情。
  苏舒的舞蹈是长年累月积累练成的,舞台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这是他绽放自我的高台。白寒之前还担心自己跟不上苏舒的动作,频频犯错,可是现在他却能和苏舒的动作一致,仿佛两人根本是身体和影子的存在,他感觉这几天的辛苦和压力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下面只有几个同学们窃窃私语的交谈声,再听不见其他杂音,因为大家全都屏息注视着舞台生怕惊扰他们。不只是白寒与苏舒沉浸在音乐中,甚至是观众,甚至是整个舞蹈大厅……
  结束后,司秦笑着看着他们拍起手来,紧接着台下很多人都起立,不绝于耳的掌声回响着。
  第一个离场的是那位老评委,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又没有想通,叹着气、背影萧索地推门离开了。
 
  ☆、给贺兰鸢的警告
 
  镇上一户富豪家出了事情,说是被人骗了钱,惊动了法国警员,还在街道上贴了通缉令。
  好心的邻居太太来到初晓家门前,敲门,迟迟没人开门。
  “芮小姐,在家吗?”
  房子家主给的是芮凡的名字。正逢芮凡不在家,初晓和爱花里屋玩耍,听见敲门声没开门,隔着窗子说:“太太,您有事吗?我感冒了,不方便跟您面对面说话。”
  邻居太太也没起疑心,就隔着窗子大声说:“最近有些不太平,我是来提醒你出门要小心的。”
  “出什么事了?”
  “听说富豪家被一个华裔女子骗了钱,他们正在四处抓人呢,你也是华裔,说不定会盘问到你这里来。”
  “是这样啊……谢谢您告诉我。”
  邻居太太走后不久,芮凡穿着大衣围着披肩,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了。进门瞧见初晓在发呆,问道:“我出门后,有发生什么事吗?”
  初晓:“听说镇上在逮捕一华裔女子,你知道吗?”
  “我在外面看见了贴的告示。”
  “上面有照片吗?”
  “没有。”
  “哦。”
  “你是不是大概知道是谁了?”
  初晓抬眼笑看了她一眼,“如果我知道了,那你不也就知道了嘛。”
  芮凡说话时,正在热火炉,火光燃起来把屋子全都照亮了。芮凡把铁壶架在上面烧水,不一会儿水咕嘟咕嘟就烧开了。杯子里放了些茶叶,热水一冲,茶香立马四溢出来,沁人心脾。
  喝了一口热茶,全身上下都暖和多了。
  “如果真是她就大事不好了。”
  “为什么?”
  “回来的时候,听见他们已经在一个废弃工厂附近发现人了,现正去抓她呢。”
  “我想去救她。”
  “她是你的情敌,你为什么救她?”
  “对于苏舒来说,如果她出了事苏舒会很担心她;对于我来说,我怕她连累了苏舒。”
  “真是麻烦。”
  “呵呵,可不是嘛。”
  废弃工厂处。
  的确像初晓和芮凡说的,贺兰鸢惹了大麻烦,被那些人追,躲在了这里已经无路可走了。那些人追了过来,她一步步后退退到了墙角,眼看他们就要扑过来抓住她了,突然一些砖头和木板从天而降,砸在地上掀起一大片灰尘,呛得他们直咳嗽。
  再一看,贺兰鸢已经不见了。
  贺兰鸢逃走之后,得意洋洋地走在路上好不潇洒,衣服口袋里是她才从银行取出来的钱。她心里想着今天要买哪些东西回去,还要和苏舒好好大吃一顿,一起开心开心。
  忽然,面前一个牌子砸下来。
  “怎么搞的?先是有木板掉下来帮了我,怎么这会儿会有牌子掉下来差点砸到我呢?”
  这面馆师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牌子怎么说掉就掉了呢?不过还好没砸到人,不然就得不偿失了,师傅给贺兰鸢连声道歉。贺兰鸢怕被人认出来,连忙说着没关系,离开了那里。
  “大概是巧合吧。”她嘴里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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