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手册——宇上森林
时间:2018-03-08 21:53:28

    简单呼了口气,对于这般吃喝等死的生活万般无奈,身为太后,享受荣华富贵,除了吃喝玩乐,打发打发时间,其他的,只剩下了混日子,她终于知晓为何后宫的女人是非多,完全是闲的,不斗斗心机,算计算计,这漫长的岁月如何能撑下去了。
    优雅的填饱了肚子,简单遥望天际,她不怎么想待在这里了。
    晚上君衍来的时候,简单懒懒的躺在床上,里衣皱巴巴的,露出精致的锁骨与胸前的大片雪白的肌肤,明显是在床上翻滚多次所造成的。
    君衍坐在床上,简单自发的趴在他身上,瘪着的嘴唇传递着一丝委屈,女人的闷闷不乐,君衍无声的安慰着,“在想什么。”
    “阿衍,我不想待在皇宫了。”简单趴在他的手臂上,鼻翼的呼吸淡淡的,“皇宫很大,可是这里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想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最简单的男耕女织,然后再养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看着他们长大,看他们从一个软糯的团子长大成人。”
    她的声音很轻,脸上满是畅想,君衍心底一疼,抵住她的额头,鼻与鼻相贴,呼吸交缠,“等我,不会很久。”
    简单眨眨眼睛,微翘的睫毛上沾染一丝水珠,君衍的唇吻上她的眼睛,抹掉那些许的水珠,淡咸地味道充斥在口腔,君衍环抱住她,“睡吧。”
    不知是想的过多,还是心底确实是累了,没过多久,简单便在君衍怀中,沉沉睡去,贪婪的望着她的眉眼,她沉睡时的乖巧,那般恬静,君衍在她脸上落下一连串的细吻,贪婪的呼吸化为沉沉的叹息。
    时间在慕容舒的练习之间走过,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慕容舒已经做得无可挑剔,简单也无话可说。
    这是简单与慕容舒在慈宁宫第一次平和的相处,清茶间升起的袅袅热气,清淡的香味让简单抿了抿唇,有上扬的趋势,“苏杭龙井,味道甘甜。”
    慕容舒端起茶盏,茶杯与茶盏价交缠,袅袅的热气挥洒而出,淡绿的平面,里面的翠绿的茶叶翻滚,似是在飞舞着自己的最后一丝青春,慕容婉抿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太后娘娘,这茶甚好。”
    “谢谢您,这一个月来,臣女受益良多。”若非你的悉心教养,我不知道自己所能承受的最大接受能力,当发现心底持有必须的念想时,在如何艰难,她也能接受,而这一个月以来,比起在慕容家的,她所受的苦,所流的泪,比在慕容家十六年来都要多得多,但是,她不埋怨,比起娘亲交给她的,隐忍不发,给敌人最后一击才是最重要的,而惊喜的事,慕容婉,你是我的第一个实验品。
    慕容舒的笑容真心诚意,透露出一丝虚假的味道,太过真诚,反而显得虚假,齐嬷嬷实力深厚,倒是将慕容舒训练的宠辱不惊。
    “既如此,今日你便出宫吧,齐嬷嬷所能教你的,都已经完成,一月有余未曾回家,今日便走吧,有你一月的陪伴,哀家的生活,比起以前的平淡无波,这一月倒是跌宕起伏,有趣的很。”
    慕容舒知晓简单言语中的暗讽,淡然一笑,轻轻福身,“臣女谢太后娘娘恩典。”
    慕容舒的教养生活完毕,简单微微叹气,真是无趣,唉,生活又要持续这般无聊的境地,慕容舒经过一个月的*,倒不是那炮炸一甩就炸的性子,现在这忍耐的性格倒是让她升起一丝兴趣。
    素心看着百般无聊的主子,心里无奈的很,“主子,华新又搬来许多新书,主子要不去看看。”
    简单摇摇头,比起能打发时间的小说,这话本根本提不起她的兴致,才子佳人,酸秀才与千金小姐,寒门子弟与公主,这完全是“男版灰姑娘”,简单坚信门当户对这四个字,灰姑娘与富家公子,两者的出身教养不同,就算富家公子一开始对灰姑娘有兴致,但,那份情感不会延续很久,灰姑娘身上的缺失,富家公子见识过太过的繁华,一开始的新鲜终会化为世故消散,价值观不同,勉强凑在一处,最后痛苦的只会是当事人,难逃分手两字。
    “主子,华新还带来了新的吃食。”
    简单摇头。
    “华新带了一只鹦鹉。”
    简单摇头,随而脑袋一转,“鹦鹉,在哪儿。”
    笼子里的鹦鹉扑腾着翅膀,简单凑近,看清楚了不禁有点恼怒,这不是信鸽小八,被涂上了鹦鹉的羽毛,纯白的颜色被糟蹋的一塌涂地,似是感受到简单的嘲笑,小八可怜的垂着脑袋,一脸的楚楚可怜,简单摸摸它的脑袋,“好了,别委屈了,我帮你洗干净。”
    小八身上的颜料被尽数洗掉,简单用趴在轻轻的擦拭它的羽毛,素心拿过帕子,“主子,我来吧。”
    “不用,反正哀家闲着无事。”直到小八身上的羽毛处于半干状态,简单才停手,恢复了平时状态的小八终于恢复了神气,咯咯的喊着要吃食,素心无奈,拿出饲料,放在笼子里的小碗中。
    “主子,听华新说,汕朝的太子来朝,今晚为其举办迎接晚会。”简单兴致缺缺,“汕朝的太子,怕是来联姻罢。”
    “主子,你怎么知道。”素心一惊一乍的,“听华新说,那汕朝的太子丰神俊朗,长得极其俊美,是许多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就是不知,届时花落谁家。”
    “若是嫁给汕朝太子,那简直就跟做梦一般。”素心双手合十,一脸的花痴模样,简单满头黑线,这丫头自从察觉到她的脾气后,本性便露了出来,不仅花痴,还是个吃货。
 
  ☆、摄政王的宠妃(十五)
 
“不如让你嫁给汕朝太子,如何?”素心一脸惊慌,晃着脑子问简单,带着一丝呆萌的神色,“主子,你绝壁是在开玩笑。”
    “你说呢。”简单一脸认真,这时,素心才慌了,“主子,素心不能,绝度不能。”
    “给我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主子,素心今生不嫁人,奴婢宁愿梳了头发前去做姑子,也不愿嫁给陌生之人。”素心泪眼盈盈,跪在地上好不可怜。
    “别装,这理由不成立。”若是素心的心理阴影面积能展现出来,定时掩盖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主子,你要不要这样。”
    “说人话。”
    “主子。”
    简单挑眉,“是华新罢。”
    素心含羞带怯,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随着华新的名字显现出来,那张脸红的与猴子屁股可媲美。
    简单:“......”
    唉,女大不中留,不中留啊。
    晚会准时进行,收到消息时,简单不诧异也不遗憾,一来举办晚会劳心劳力,而来她只是没有任何影响力的挂名太后,不让她牵扯其中,这正和她的心意,不被重视,这意味着,她只需要做做样子,就像是娱乐圈没有演技空有一身容貌的花瓶般,对此,简单表示,她很喜欢。
    月挂高楼,柔和如绸缎的月光洒落在玳朝的整片大地,细数着这片土地的繁荣与宁静,皇宫宛如白昼,挂满的灯笼,串串的红,让人眼花缭乱,李珣身为皇帝,坐在上空首位的位置,简单坐在旁侧,差不多与李珣平起平坐,因为李珣年纪尚年幼,没有妃嫔,这倒是使得人员缩减不少,先帝的妻妾,除了身为太后的慕容婉,就只剩下李太妃与容太妃,两人品级不够,被安排在简单下首的位置。
    摄政王华宸坐在臣子最左端的位置,玳朝与中国古代的一些朝代一般,以左为尊,华宸自是当之无愧,然后是李怀的父亲一品大将军,右端则是嫡长公主,也就是李怀的母亲,简单默默地打量,环顾一周,看到了多幅熟面孔,不动声色的与君衍四目相对,唇角温柔以对。
    “母后,今日您可高兴。”简单亲切的笑容挂满李珣的整个面庞,“嗯,母后很开心。”
    “真好,可是母后,我不喜欢。”李珣垂着眼睛,带着些许的忧愁,简单抬起的手放下,李珣身为皇帝,这简单的礼数简单还是知晓的,“珣儿,你可知道你的身份。”
    “我是玳朝的皇帝。”
    “那你知道你身为玳朝的皇帝这代表什么?”
    李珣还处于懵懂状态,五岁的孩子似懂非懂,简单温柔的私语,“你是皇帝,代表的是玳朝的脸面,即使你不喜欢,你也不能表现出来,对于你不喜欢的人事物,你可以不予理会,但是不能直接表现出来,或是用其他情绪代替,你要明确记住,你需要做的,是不能让人看出你的真实情绪,可懂?”
    “嗯。”
    “汕朝太子殿下来访,参见太后娘娘,新帝有礼。”席嗪宇右手搭在肩上,身体呈四十五度弯腰,简单的行礼后便随着礼侍的动作随之进行。
    从汕朝太子殿下出现开始,简单就有种莫名的感觉,席嗪宇的神态动作,眼神都在正常的范围之内,简单却觉得自己似乎处于一种虚妄的状态之下,就像是处于一片空地,你看不到外面的,他人却能透过阻挡的虚拟膜看透你的一切动作,还有那种让人胆寒的占有欲及霸占欲,不像是恋人之间的正常情感,倒像是为了霸占某种东西而不择手段得到的物品。
    这种感觉让简单很不喜欢,甚至有点厌恶,眉头皱的紧紧的,整个晚会,简单都处于出神的状态,自然是没注意到席嗪宇瞟向她这边似有似无的眼神,带着强势的占有欲。
    君衍对简单的情感变化很敏感,从开始就注视到,自然是注意到席嗪宇的不对劲,心底起承转合,时刻注意着席嗪宇的眼神与动作。
    在晚会后期,简单心绪不宁,以身体不适回了寝宫,素心搀扶着简单,为简单端上了一杯清茶,淡淡的茶香冲散了心底的不适,简单慵懒的躺下贵妃椅上,塞入一颗板栗,庸人自扰了一个晚上,还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不还是有君衍,他们两人,还会怕了不成,果真,是她想得太多了。
    君衍是夜半时分过来的,简单东想想西策策,早忙着去见周公去了,君衍抚摸着她的脸颊,软糯的味道让他爱不释手,脑海中一闪而逝席嗪宇的脸,黑濯石般的眸子充斥着阴鸷与凌厉之色,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有点忙。
    床顶白色的帷幔上点缀的流苏被清风细碎的吹拂摇曳,简单懒懒的伸出手,白皙的藕臂上带着淡淡的绒毛,指尖无聊的把玩着,心底暗想昨日的不安,不禁暗暗垂笑,以前所经历的更多,现在不过是丁点小事,心底的情绪蜂拥,或许是明白从开始到现在,她不是简单的一个人,在她不知晓的地方,一直有人守着她。
    落花纷纷,带着淡淡的粉红,席嗪宇站在窗侧,想起昨日那透露着不安与不适的小脸,唇角的笑意仿若那飘散的落花般蛊惑人心,地上带着潮湿的痕迹,铺上一层淡淡的粉色痕迹。
    苏洛推开半掩的门,席嗪宇背手而立,低沉的声音回荡,“玳朝那边如何。”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苏洛的脊背微弯,“李怀与慕容家准备合作。”
    “玳朝的诱饵足够诱人,我汕朝的人,隐藏十六年,慕容家,他们想什么都给他们。”席嗪宇笑的张扬,隐匿其中的阴狠让苏洛狠狠打了个寒颤。
    席嗪宇出神的望着窗外,唇形微动,“婉儿,哥哥带你回家。”
    华悦将手中的密函递给君衍,面上一片凝重,这是他在慕容家找到的,是慕容若与席嗪宇的通信,君衍拆开密函,柔和的脸化为冷硬,深邃的眸底愈发的深不见底,微微挑起的眼角散发出浓厚的神采,“华悦,做好一切准备,护好她。”
    “是,主子。”
    外界的波涛暗涌,君衍并未告知,简单也不在意,每日在寝宫百般无聊的做着一些小玩意,兔子以及其他动物做的糕点,雕刻木头,一开始简单并不熟悉,手指总是会受点小伤,习惯后也就不甚在意,受的伤也少了。
    素心琢磨着,对自家主子暗暗表示心疼,摄政王近乎一月未来,主子每天笑呵呵的,但是偶尔望见她呆呆的盯着窗外,心底颇不是滋味,她也曾问过华新,但是,不知是统一口径,还是如何,她在如何问,华新也不说。
    “素心,我想吃凉拌黄瓜,凉拌西红柿。”简单雕刻的手一顿,素心立即晕乎乎,笑嘻嘻的出去准备,实在是主子近一月来吃的过少,她也曾劝说过,只是无济于事。
    细细雕刻的小人,简单拿起即将雕刻好的君衍,只剩下那双仿若黑濯石般闪亮,让人捉摸不透的眸子,他的五官深深地刻入脑海,其实,她可以很早以前就能刻好的,只是,在即将成功之时,心底微微的疼,所以,一个又一个的重新开始,每一个都缺少一丝,或鼻子,或嘴唇,或眉毛。
    西红柿上伴着的白色颗粒,里面还撒着冰块,简单吃了一口,清凉的感觉渗透整个心脏,唔,她现在有点生气,她曾以为一个月,最起码他晚上的时候会过来,但是她近乎等到半夜,别说人影,就连个鬼影都没有,有时候隔天起来受伤的指尖清清凉凉的,那些细碎的伤痕消散,有恢复以前的模样。
    这说明君衍晚上会过来,只是不知为何不与她见面,她很讨厌强烈的被隐瞒的痕迹,更为甚的是,他还一丝都不透露,简直不可原谅。
    床头的七个小人整齐的摆放着,夜晚深沉,带着晨露的濡湿痕迹,简单沉沉的睡着,君衍撩开床帘上的流苏,露出她精致白皙的小脸,君衍心中微动,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简单睁开眼睛,粗暴的咬在他唇上,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简单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不忍心。
    简单擦掉他唇瓣上的血迹,紧紧搂住她的脖颈,像是要将心底的不安传达给他一般,君衍神色莫测,眸底布满心疼,回抱住她,吻在她的后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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