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手册——宇上森林
时间:2018-03-08 21:53:28

    “小婉。”李怀有点受伤,眸底的冷漠让他情不自禁的退却,他有点害怕,见识到她毫无温度的眼神,这会让他以为,半年前他与她的情意随着时光冷却,破碎,随后消失无形。
    曾没有人知道,在她入宫前夕,他有破釜沉舟之心,即使抛弃这层富贵皮,也要与她在一起,可是,母亲似是知晓他的想法与行动,直到她入宫那日,将他困在房内,他绝食过,抵抗过,面对母亲那曾经慈爱的脸, 现在却是毫无退路,他记得,他那时虚弱着脸,他不吃不喝,母亲就让下人给他灌水,腹部的剧烈疼痛也比不上失去挚爱的痛楚,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不强大,当他失去家族的庇护,他什么也做不了。
    李怀静静的望着她,眼神很悲伤,那种悲伤似是要吞噬掉她,心底隐隐带着苦涩的味道,简单收拢衣裳,躲开李怀悲伤的眼神,“若是无事,便离开罢,我现在是玳朝的太后,你这般于理不合。”
    明显的拒绝,李怀想要解释的语言最终还是尽数吞落在心底,半年来,他已经逐渐掌握大权,再等等他,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再也没人能将他们分开。
    背后略显压迫的衍生消失,耳际淡淡的开门声,简单坐下,看着铜镜中的人儿出神。
    李怀,在慕华楼时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却在面对慕容婉,盛满眸子的悲伤,却让她无法形容,心底涩涩的,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简单想着,铜镜中,映衬出男人修长的身影,将她的整个身影笼罩住,耳垂温热的触感,传达的淡淡酥麻,简单猛然醒悟过来,脸颊染上绯红的痕迹。
    “方才在想什么,那般出神,连我过来都没发觉。”君衍的声音淡淡的,带着酥麻的磁性,回荡在耳际,简单甚至觉得,这般好听的声音是会让人怀孕的。
    简单转身,环住他的腰,有他在身边,简单的心底散漫着浓浓的安全感,那种漂浮不定的负重感在这一瞬间全然稳定下来,“君衍,我有点想你了,在没见你的五天零十个小时。”
    君衍的手拍在她的肩膀,一是无声,只有两个人的空间,即使沉默不语,心底有甜味涌了上来,散漫在整个心脏。
    “刚刚李怀过来了。”简单静静的缩在君衍腰间,鼻翼间独属于君衍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这具身体,是慕容婉,在她入宫前,与李怀,是恋人。”
    等了良久,君衍都是沉默,简单忍不住抬头,男人的神色淡淡的,简单却从他眉眼间望见了生气的神色,唇角情不自禁的牵起,君衍本是很生气,在看到她眸底的笑意,心里酥酥麻麻的,她的唇红红的,润润的,君衍喉结微动,即使心底很像,还是装模作样的保持高冷的状态,简单忍不住笑着,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扑到他的怀里。
    目标是他的唇,舌头描摹着她的唇形,她的动作很慢,君衍冷静的不像平时的他,竟然没有动作,简单松开唇,眼睛笑的眯起,低头,唇齿咬着他的唇,在他松口的间隙,舌头长驱直入,像他平时那般对她,摩挲着他的床牙,攥住他的舌,不知是她太过生涩的原因,不过几秒,简单觉得有点儿辛苦,率先想要退出去。
    君衍恶魔般的扬起笑容,狼入虎口,怎会让她轻易回头,在简单退出去的那一瞬间,君衍反客为主,吸住她的舌,在舌根的位置舔饬着,简单的呼吸愈发困难,呼吸着,微喘着,四唇分开,带着淡淡的银丝,尽显奢靡之意,女人媚眼如丝,眼睑带着淡淡的红晕,男人脸不红心不跳,抵住她的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以后,未经我的允许,不许与李怀接触。”
    强烈的酸味弥漫在空中,简单吸了吸鼻子,笑的略显欠揍,“阿衍,你有没有闻到好浓的酸味。”
    君衍在她鼻尖一吻,眉眼间尽是宠溺,“不知,明明全是你身上的甜味。”
    简单:“......”
    简直有毒。
    “听华新说,今日慕容舒来找你麻烦。”君衍抱着她,手指揉着她软嫩的手背,软软的,香香的,好想天天将她抱在怀里,哪都不让她去,只是可惜,还欠些火候。
    君衍的诽谤简单并不知晓,若是知晓,定会一拳头打过去,再甩他一个白眼,当她是宠物不成,还每天抱在怀里,还不如拴在裤腰带上,这样岂不是更方便。
    简单的长发又黑又亮,被君衍抱在怀里,长长的发丝从他的手臂间滑落,滑软的触感第一次就让君衍喜欢上,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间,她的笑容在暗影中带着狡黠与势在必得的自信感,“阿衍,那可是我的猎物,过几日,我便要会皇宫了,养个宠物在身边,一成不变的日子会有趣得多。”慕容舒,慕容熙,然后是慕容家的人,接踵而来,想想就兴奋地很。
    君衍抚摸着她的脸颊,忍不住在笑容满面的简单脸上落下一吻,细细的摩挲动作又是一份持久战,软而痒的触感,简单低沉的笑着,忍不住挡住他的触摸,简单越如此,君衍就越想作弄她,嬉笑的声音传出窗外,温馨的味道散发出来,华新与素心皆是望着厢房的方向,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眸底看到了了然。
    华新给了素心一个“果然如此”的眼色,素心白了华新一眼,众人皆知的事,就你沾沾自喜。
    “你这是不服啊。”不知为何,在看到素心那般傲娇不屑的神情时,忍不住想要逗弄于她。
    素心哼了一声,重重转身,“看得清楚还究根结底。”
    背后传来华新爽朗的笑容,繁茂的枝叶在凉风的吹拂下飒飒作响,“所以呢。”华新转到素心身前,看到素心白皙的脸因为生气涨得通红,仿若一只娇艳欲滴红彤彤的苹果,艳阳高照,鬼神神差般,华新低下了头,稳住了那喋喋不休,染上水润弧度的唇,素心有一瞬间的愣住,随而小脸涨得通红,若方才是只苹果,现在则可与猴子屁股相媲美,素心推开华新,一巴掌落在华新脸上,眼眶红红的,氤氲的眸子随时能滴下水珠,“华新,你混蛋。”
    华新看着素心跑开,剧烈跳动的心脏久久不曾平复,愣愣的盯着素心跑开的方向出神。
    隔日,太阳从东方升起,淡淡的辉光从窗外落下,简单与素心也踏上了回宫的行程,马车稳如泰山,没有一丝颠簸的痕迹,简单微微敞开帘子,热闹的街道,带着各式美食的淡淡香味,勾起了简单的口腹之欲,素心任劳任怨,在一品阁与慕华楼都买了吃食,一时之间,马车内尽是美食的清香。
    桌上的辣牛肉,手撕鸡,口水鸭,卤味,板栗糕,绿豆糕等等,色香味俱全,简单忍不住的开动,优雅而快速的解决,素心看着这般的主子,心底默默叹了口气,比起以前的主子,现在的主子,气场强大,对敌人毫不手软,对朋友仗义,不辜负,除了一点,对美食强大的执念,会因为一点美食,不管不顾,可以说,这是主子唯一的缺点了。
    优雅的擦掉唇角的些许油渍,简单又成了那个雍容大气,高贵典雅的太后娘娘,素心嘴角微微抽搐,实在是变化过大,她有点接受无能。
    到达皇宫,简单从马车上下来,前方便是她居住半年的慈宁宫,天空依旧湛蓝,比起在五台山上更甚,朱红色的高墙树立,挡住了大片的天空,简单扯起唇角,这般模样,倒是像坐井观天的青蛙,想要挣脱掉这个牢笼。
 
  ☆、摄政王的宠妃(十二)
 
缓缓的往寝宫走去,素心心底惆怅,指尖落在唇上,仿若上面还残留余温,入了宫,她与他应该是再也不想见了。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整齐站在门口的宫女太监,简单穿过门槛,径直进了寝宫,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看着后面回来的素心像是救世主般,“素心姑姑,太后娘娘心情如何,我们应该注意点什么......”
    ......
    素心被问的烦闷不已,眉头微微皱起,转瞬即逝,无人注意到,“无碍,做好自己的事,娘娘自有主张。”
    听到素心的话,众人皆是松了口气,还未等全然放松,素心再次开口,“只是。”
    “你们应该知道,主子最厌恶的是什么,不要触碰主子的底线,不然,等待你们的,是你们不愿经历的残酷。”
    素心的话语掷地有声,重重砸在众人心坎,素心环顾四周,神色各异,微垂的眼睑掩去眸底的神色,素心冷哼一声,进了寝宫。
    舟车劳顿,简单早就累了,在素汶的服侍下,已经躺在床上,素心不敢打搅,与素汶一同放下门帘,动作轻缓的出了寝宫。
    去五台山,简单并未带素汶去,一则是因为素汶跟着她的时间尚短,二则是素汶是慕容家的人,三则是人多则错,人愈少愈好,四则,素心是跟着慕容婉四年的人,赌一把,赢了双方都好,若是输了,与没关系,她有转圜之地。
    素汶扯住素心的手,兜兜转转的来到两人的住所,在慕容家,素汶与素心就是慕容婉的大丫鬟,素心跟着慕容婉的时间长达四年,素汶则是入宫之前,慕容家塞给慕容婉的,相比之下,对两人的信任程度,素心肯定更甚。
    “素心,你老实跟我说,主子这次去五台山可有发生什么事?”素汶心急如焚,一想到二小姐传来的消息,心底除了震撼,更多的是不信。
    素心不为所动,淡淡的扬起笑容,“素汶,你也知道主子是什么性子,去五台山能发生什么事,祭天典礼,主子当然是去为百姓祈福。”
    素汶脸色微沉,“素心,别装傻,若是没发生什么,二小姐会突然传信过来,你可别忘了,你是慕容家的家生子,弟弟,爹娘都在主母的掌控之下,主子虽然身为太后,但是若想保住我们,以前尚是艰难,现在更是难上加难。”
    素心面不改色的抽出自己的手,“素汶,在五台山,二小姐确实来了,后来跟随大少爷与世子爷下了山,具体如何,我只是个宫婢,并不知晓。”直视那双清亮的眸子,素汶心底一紧,手指忍不住的握在一起,“素汶,就算主子以前的身份在如何,现在,主子是太后,玳朝最尊贵的女人,”
    素汶心里忿忿不平,素心这个油盐不进的臭丫头,玳朝最尊贵的女人,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屈服在二小姐的计谋之下,忍住心底的不屑,素汶转身视线落在寝宫,主子,不,太后娘娘。
    回到皇宫的第一天,简单在沉睡中度过了三分之一,精致的碟里盛放着精致的食物,色彩鲜艳,一碰就碎的精致感让简单生出一丝厌烦,这就是皇宫,没有一丝人气,被高墙挡住的热浪转换为极致的冷冽,高处不胜寒,愈到高出,想你死的人更多,当身后没有支撑之时,你不会知道你在何时挡住了别人的去路,或者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阻碍。
    慕容婉不就是如此,与李怀的两情相悦成了将军府的禁忌,即使被送入宫,还是宛若蝼蚁般的对待,简单坐在庭院中,高空悬挂的月光柔和,皎洁的颜色带着纯粹的味道,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皇宫看到被星辰笼罩的星空,回来的不满与郁郁接连逝去,残留的是心安理得的平静与自然。
    早朝后,李珣前来请安,经过一天的休整,简单恢复了一月前处世优雅,雍容的太后,李珣身为新帝,年纪虽小,所需处理的事情极多,请安后,李珣便带着人出了慈宁宫。
    简单是在早朝结束的前十分钟起的床,昨日白天睡的过多,导致昨夜辗转反侧,午夜后才陷入深度睡眠,素心用胭脂挡住了眼睑下的黛青,倒是没了那份颓靡之色。
    素汶掀开帘子,给简单微微福身,不等简单开口,轻浮的开口,“娘娘,夫人与二小姐来了。”
    素心眉头微皱,在注意到简单脸颊扩展的笑意,不动声色的站在身后,掩盖自己的存在感。
    慕容家的主母,桑曼玉,桑家唯一的女儿,从小宠爱于一身,这也导致她性格骄纵,肆意妄为,桑家是言情书网,桑曼玉的爷爷曾是辅佐太子的太傅,父辈也是状元,就连嫡亲哥哥也是探花,在这般言情书网之家,桑曼玉自是毫不逊色,被众人推崇,对世俗的眼光少了那份在意,多余对外界的探索与好奇。
    直到桑曼玉遇见慕容若,出身不及她,却是才高八斗,才华横溢,最重要的是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不同于他人的阿谀奉承,慕容若会直白的指出,讨厌她,他有珍爱的女子,离他远点,简单来说,桑曼玉就是个抖m,愈是离经叛道,她的冲劲更足,在终于嫁给慕容若时,桑曼玉艳丽的面容充斥着满足与势在必得的兴奋。
    在慕容家生活十六年,桑曼玉的恐怖,接受慕容婉记忆的简单深刻了解,在外人面前,桑曼玉表现出来的永远是温柔有礼,落落大方,亲切无比,而在暗处,那是一条含有剧毒的毒蛇,时时刻刻吐着蛇性子,在你放松的那一刻,咬住你的脖颈,一击即中,毫无还手之地。
    再次见到桑曼玉,简单明显感受到心脏的剧烈收缩,那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这足以证明桑曼玉在慕容婉心中威压极深。
    “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慕容舒与桑曼玉一同行礼,今日的慕容舒格外的平和,这模样,应该是被桑曼玉说服了,桑曼玉就有这种本事,起死回生,黑白交替,甚至你不会觉得有任何过错,就像是对待大婚之日一同进门的慕容若的表妹,慕容婉的生母木芙蓉,三言两语,绵里藏针,落落大方,表示自己的大度,再深刻的感情,也积不过长年累月的误会与摩擦,木芙蓉没有那般强烈的耐心,只有对慕容若满腔的爱意,在磨灭了这些情意后,残留的只剩下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哀。
    从回忆中出来,桑曼玉与慕容舒还保持行礼的动作,慕容舒不适,精神与肉体,桑曼玉给了她一个脸色,慕容舒一声不吭,简单的手腕随意的勾搭在一处,笑意盈盈的说道,“素心,怎么这般没见识,哀家看到慕容夫人与二小姐,想起了点往事,慕容夫人不会怪罪哀家吧。”
    “太后娘娘说笑了,不过是小事,臣妇怎敢。”简单盯着桑曼玉的眼睛,一丝极淡的凌厉消散在眸底,随之替换的是盈盈的笑意。
    被加重的“怎敢”,简单差点笑出声,但也不能太过,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这么一条毒蛇,“素心,还不扶夫人起来,哀家忘了,你也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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