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手册——宇上森林
时间:2018-03-08 21:53:28

    门从里端打开,是简单所料不及的,她一只手与江寂塬紧紧相握,一只手放在唇角的位置,微微出神,美妇人盯着她的目光,就像是老鼠看到奶酪般的炽热,简单有点害怕的躲在江寂塬背后。
    然后,江寂塬轻轻地声音从耳际回响,“妈,你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只见那美妇人家插着腰气场大开款款的走了过来,“我若是打了电话怎么见得到我儿媳妇。”
    美妇人抓住她的手,简单的猫眼瞪得圆圆的,身体的汗毛竖起,像是受到威胁的猫一般,全身竖起的毫毛用来抵抗受到的威胁,美妇人的声音很温柔,白皙滑嫩的手掌贴在她的手背上,冰冰的,“简单是吧,多大了?哦,你明天高考,别紧张,我是这小子的妈妈,你叫我妈就好。”
    被美妇人拉着手进了别墅,简单不安的瞟向江寂塬,江寂塬对她示意,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简单才亦步亦趋的跟着美妇人进了门,心底平静的心湖涌入一阵又一阵的波涛汹涌。
    甚至于,简单有些许的疑惑,她是他的未婚妻,为何,她对他母亲如此抗拒。
    美妇人叫卿梅芙,是江寂塬的母亲,四十五岁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保养得体,白皙的皮肤红润有光泽,上面还带着淡淡的就白色绒毛,比起她的有过之而不及。
    绵软的沙发上,简单有点拘谨,指尖紧张的交缠在一处,眼睑微垂,感觉到身侧熟悉的味道,江寂塬环住她的手,简单心底安心不少,卿梅芙亲切的笑着,眼底深埋一丝淡淡的不屑,简单敏感的一缩,对着卿梅芙弱弱的一笑,下意识的靠近江寂塬。
    “寂塬,若不是我今日偶然过来,还不知小简的存在。”卿梅芙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简单,从头到脚,简单心底涌上深深的不适感,唇角的笑意勉强几分,“小简,你父母亲是干什么的,寂塬有点突然,我都不了解你的具体情况。”
    脑袋神经的紧紧压迫,钻心的疼,针扎般的紧压,简单额上泛出淡淡的密汗,简单不适的扶住额头,靠在江寂塬怀里,无声的*着,“陈叔,叫舒博士。”
    “她不舒服,我先带她去休息。”淡淡的扫向卿梅芙,卿梅芙的笑容满面有那么一丝的龟裂,在陈叔带着舒博士上楼的时候,卿梅芙有恢复了方才的亲切。
    简单躺在床上,细密的呼吸着,看着江寂塬又疼又怜惜,细细的擦拭她额上的汗珠,动作愈发轻柔,舒博士检查完她的心脉与脉搏,冷淡的放下心脉器,“她身体无恙,应该是外界刺激所引发的后遗症,若是想要恢复记忆,可以带她去熟悉的地方,相同的事与物更能刺激淤血的化解,增进记忆的恢复。”
    告别了舒博士,简单从方才细密而强劲的疼痛中舒缓过来,男人担心的神色,简单满足的露出笑容,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细密的泪落了下来,像是冷风拂过,安静无声,“江寂塬,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她的声音带着细细的哽咽,喉间的压制让他的心细细的疼,江寂塬抱住她,像是安慰小孩般,她整个人被他拥在怀里,像是安慰小孩般轻柔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嗯,让我想想,你现在十六岁,我喜欢上你,应该是十年前,十年前的你,瘦瘦的,小小的,但是,那双眸子清澈的很,从那时起,你就沉淀在我心底。”
    简单笑呵呵的,将眼泪鼻涕擦在他的衬衣上,江寂塬也不嫌弃,更加主动的摸着她光亮的脑袋,刺刺的,软软的,摩擦在掌心的感觉带着淡淡的酥麻。
    忍无可忍,简单将他的手拿下来,鼻子与眼睛红彤彤的,略微嘶哑的声音带着萌萌的颤动,“你能不能别摸我的脑袋了,我脑袋上没有头发, 呜呜,人家头发本来就没了,你还总是摸来摸去的,简直讨厌。”简单说着,委屈的眼泪又来了,江寂塬慌忙的给她抹泪,心底又忍不住好笑,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愈发积极的给她顺毛。
    “我饿了。”肚子咕噜叫的瞬间,简单开口掩饰掉心底的尴尬,脸蛋还是忍不住变得绯红。
    “行,想吃什么。”江寂塬宠溺的勾勾她的鼻子,给她擦掉脸上的红痕。
    “你做给我吃。”简单抱住他的手臂,无声的撒娇让江寂塬本就软下的心更是苏成了一团。
    江寂塬“忍无可忍”的暴击她的脑袋,“先去洗个脸,看看你自己,像只小花猫。”
    简单吸了吸鼻子,无声的抗议着,还是起身去了浴室。
    江寂塬换了一身休闲,灰色的运动裤与灰色t恤,简单的款式,他高大的身影硬是衬出模特的修长,将t恤的长处不加掩饰的展现出来,他穿着黑色围裙,周身围绕着淡淡的温情,温馨的味道让简单有种想要抱住他腰身的冲动。
    没有卿梅芙的身影,简单心底轻轻松了口气,动作很小还是被时刻关注着她的江寂塬注意到了,隐藏的黑眸闪过一丝阴霾。
    简单环顾客厅,淡白色的底色让人看起来心底很是舒服,简单穿着拖鞋,拖拉拖拉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这般模样,两人宛若是平常的小夫妻,丈夫正在做饭,妻子起床后慵懒随意的脚步在整个客厅回响,带着温馨而肆意的亲切。
    “我想吃蛋包饭,里面要有火腿,肉,包菜,黄瓜,胡萝卜。”江寂塬清理鱼肉的动作一顿,姜蒜青葱切成整齐的丁状,放在雪白的碟子中,看起来很是美观,台面上清晰而干净,连水渍都被擦拭干净,反射出的白光让简单嗔舌,洁癖的强迫症无人可挡,他是如何忍受住她擦在她衬衫上的鼻涕眼泪的,简单的嘴角抽搐着。
    拖拉着鞋跑到洗衣房,不出意外他的衬衫被主人嫌弃的仍在衣框内,上面的透明水渍让简单都忍不住啧舌,就连她自己也是满脸的嫌弃意味。
    简单回来的时候,厨房已经传来水煮鱼的浓厚香味,淡淡的辣味弥漫在期间,简单只觉得自己更饿了,肚子合时宜的骨碌骨碌的叫着,简单从冰箱中拿出葡萄,一颗接着一颗的往嘴里塞,时而给江寂塬一颗,跟着他的节奏。
    蛋炒饭炒好,被鸡蛋皮包裹住的炒饭弥漫着诱人的浓香,摆盘煮熟的西蓝花,一缕绿意倒是衬托得当。
    两荤一素,辣辣的水煮鱼,宫保鸡丁与清炒西蓝花,蛋炒饭很入味,简单一手拿勺一手拿筷,江寂塬时而给她夹起一块鱼肉,直到解决掉最后一块西蓝花,简单的肚子已经微微的凸起,满满的饱腹感让她很是满足,简单惬意的眯起眸子,江寂塬已经将碗筷收拾到了厨房。
    “我带你去逛逛我们家。”江寂塬站在她身前,伸出的手让她不自觉的傻笑。
    简单将她的手落在他掌心,看着他握住她的,猫眼眯成一条细线。
 
  ☆、霸道总裁的宠妻之路(六)
 
余晖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江寂塬牵着她的手,踏过门槛,往右侧进入里院,外院一进门是成片的白玉兰,缠绕在鼻尖的馨香弥漫,进入内院,刺眼的阳光在余晖下落下的斑驳痕迹,细碎的光影,简单伸出手,阳光洒在脊背上,有点生疼,简单环抱住枝干,还剩下大半的空白,微微露出小脑袋,简单半眯着眼睛,露出小小的虎牙。
    浅浅的梨涡在光影的映照下,心底的悸动像是炸裂摆放在一起的一团炮炸,从最初的细碎,仿若燎原之火,炸裂开来。
    江寂塬怀抱着她,将她带入温室,温室分为五部分,最右端的各种颜色的玉兰花,妖艳多姿的玫瑰,温顺的蔷薇,灿红的颜色,娇弱的显示自己的存在感,简单拂过满室的花朵,更多的是视觉上的冲击,简单缓缓走到角落,最里端的花种类多颜色重合,大部分是简单不认识的花,像是幼时在山上随处可见的紫色颗粒,红色的朝阳花,白色的喇叭花,还夹杂着几根狗尾巴草。
    简单扯出一根狗尾巴草,由颗粒结合在一处的椭圆状,滑落在指尖软软的,刺刺的,江寂塬倚在门口,盯着最里端的她,“喜欢吗?”
    一下子扑入他怀中,较为湿润的眼睛,她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江寂塬,貌似在不知不觉中我又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兔子眼睛眨巴眨巴着,简单笑的像个孩子。
    车祸让她失去她赖以生存的记忆,她不安,恐慌,怀疑,对这世界存在强烈的不信任,他的出现填补了她心底的所有情绪,一点一点的化解掉她心中的不安情绪,他宠着她,无微不至的为她安排她一切事情,她慢慢的习惯他的存在,甚至转为依赖他,习惯性的让他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也因此,她发现,她愈发脆弱的像个孩子,一点小事就会让她的眼底怀揣蒙蒙雾气。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有时候简单甚至讨厌这样的自己,与将她养成这般的江寂塬,可是在他对她笑的毫无防备,简单的心软成一滩水,没有挣扎的痕迹,若是他放开她的手,她会毫不犹豫的转身。
    六月七日,高考第一天,江寂塬醒来时简单还尚在梦中,窗外迎来清凉的风,淡淡的阳光驱散黑夜的阴冷之意。
    简单缓缓下楼,从厨房传来淡淡的清香,江寂塬围着围裙,见她下来,将荷包蛋整齐的放入盘子中,朝她招手,“醒了,准备吃早餐。”
    三明治,荷包蛋与一杯纯牛奶,简单很嫌弃牛奶的味道,秀气的眉微微皱起,江寂塬的指尖落在她的眉心,抚平中间的褶皱,“好了,别皱眉了,牛奶最起码喝半杯。”
    简单微微放松,半遮着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两人都是食不言寝不语,桌上只有细碎的碰撞在瓷盘上的淡淡清脆之声,两人的目光交错在一起,简单的脸微热,垂着脑袋吃完早餐,上车时心还在砰砰的跳,那盛满蜜糖的深邃眸子,她差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因为高考的关系,基本上畅通无阻,下车之前,江寂塬将背包递给简单,在她唇上烙下一个吻,美曰其名是幸运之吻,简单抓紧背包,顺滑的表面带着一丝褶皱,“考完我来接你。”
    简单趴在他的肩膀,脸红心跳,奇迹般的沉淀下来,心底泛滥着心安,重重嗯了一声,“我先进去了。”
    “等会儿。”江寂塬抓住她的手腕,微冷的唇拂过她的额,“不紧张。”
    “嗯?嗯。”
    宛婷婷双腿粉碎性骨折,后脑重伤,因做手术头发全部剃光,脑袋上裹满了纱布,隐隐渗透出淡淡的猩红,崔柔的眼睛红肿,紧紧握住宛婷婷的手,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入目之中,因为手术而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崔柔掩目而泣,宛家俊站在病房,右手落在崔柔的肩膀,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哭什么,婷婷没事。”
    崔柔因为哭泣眼睛红肿,声线带着些许的嘶哑,“撞伤婷婷的是什么人,家俊,婷婷太无辜了,高考前夕还受这般苦,若不是送救及时,还不知婷婷会如何。”
    “家俊。”崔柔紧紧抓住宛家俊的手,“婷婷的事情你一定要查清楚。”
    宛家俊回握住她的,“你放心,婷婷是我的女儿,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现在婷婷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你先回去休息休息,你也不想婷婷醒来看到你这般模样。”
    崔柔抹掉滑落的泪珠,环顾自身的情况,裙子褶皱的像块破布,头发散乱,眼睛红肿,脸色憔悴,崔柔掩饰住,“嗯,我不能让婷婷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宛家俊带着崔柔往外走,崔柔担心的回首,宛家俊无奈,“你放心,有最好的护工会守着婷婷,届时你回来保证婷婷完好无缺。”
    全身疼痛难忍,宛婷婷指尖紧握,因为药物肿起来的脸阻挡她大半的视线,声线嘶哑的发不出声音,下半身粉碎性骨折,打着石膏掉在床尾,宛婷婷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她现在的模样与废人一般无二,她不甘,泛着水光的眼珠呆呆的出神,清脆的拍打在枕边的泪珠无限的在耳际散发,宛婷婷呜咽着,护工从洗手间出来,望见宛婷婷醒来,连忙呼叫医生。
    随后是连贯的医生与护士,宛婷婷从自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她的时间仿若停止般,其他人的动作皆像是按了快进键,只有她是按了暂停键,无声的凝望着,空中流连的光影,直到医生诊断的声音滑落,宛婷婷的心平静下来。
    崔柔换了一身灰色西装,将她的身形衬的修长,听到宛婷婷醒来的消息,崔柔踏着高跟鞋塔塔塔快速的奔向病房,在望见崔柔身影的瞬间,宛婷婷的所有脆弱暴露无遗,身体的伤痛,错失高考的不甘与落寞,孤身一人的冷漠与孤独,化解于无形。
    “婷婷,没事,医生说了,你只是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熬过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崔柔弯腰抱住她,无声的安慰着。
    无声的泪珠滴落,宛婷婷的心脏似是被无形的东西紧紧桎梏着,痛的她辗转反侧,因为现实的缘故又无能为力。
    “妈妈。”宛婷婷哽咽,干涩的唇形无声的叫唤着。
    随着铃声响起,最后一场结束,简单的高考落下帷幕,随处可见讨论习题的身影,有兴奋之余,也有失声痛哭,简单心底平静,走出大门时,望见站在远处朝她招手的江寂塬,简单的心随着风张扬,宛若四处飘散的蒲公英,心已经落到江寂塬所站的位置。
    “我考完了。”在距离江寂塬一米的位置,简单灿烂的张扬笑容,江寂塬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我知道,我带你回家。”
    如释重负,这个晚上,简单睡得很沉,江寂塬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唇角摩挲着她的五官,她也未曾发现,只是嘟囔着嘴唇,无声的蹭着他,江寂塬失笑,吻上小丫头的唇,身下的热度烙下重重的痕迹,江寂塬吻住她,将她包裹住,随而落寞的起身去了浴室,顺着水流声,男人嘶哑的粗喘缓缓被掩盖。
    落地窗的窗帘半遮着,淡淡的光洒落进来,落在她的眼睛上,简单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眼睛刺刺的,不愿的将脑袋趴在枕头上,呼吸一洒一洒的落在枕,热浪滚落了整张脸,呼吸些许的困难,简单眯着眼睛,眼睑下淡淡的黛青痕迹,懒懒的伸腰,简单拖拉着拖鞋,穿着睡衣进入浴室。
    清凉的水铺洒在脸上,睡意一扫而光,脑袋的清醒让她细细的扬起笑容,简单扬唇,拖拉着拖鞋懒懒的下了楼,江寂塬换上西装,细密黑亮的发丝高高扬起,衬的他极其精神,掩盖住他淡淡的黑眼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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