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从头凉到脚,她咬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
“苍叶!苍叶!”
她不停大叫,将周冶的头搂在怀里,全身都在发抖。
苍叶应声而来,她急忙喊道:“去找大夫!找大夫!周冶晕过去了!”
苍叶大跨步走近,将她拉开,看了看周冶的情况,松了口气道:“老毛病。我先扛上床,再去找杜白。”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说好的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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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沈如茵:我们为啥要这样剥削宁扶眠啊?我们没钱了?
周冶:哼,你问杜白。
杜白:【委屈脸】问、问我干吗?
沈如茵:不是你在管钱么?
杜白:我……我?!
沈如茵:……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把钱交给这么不靠谱的人管着?
周冶:【冷笑】我倒是愿意管。
沈如茵:……滚,你还不如杜白呢!人家杜白只是买衣裳,你呢?又要吃又要穿还动不动就买房子。呸!败家子!
周冶:【无言以对】……那……苍叶?
沈如茵:……交给他?交给他还不如直接在路上撒呢!他连自己昨夜换下来的袜子都不知道放在哪儿!
吃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酱紫:所以说你为什么不自己管?
沈如茵:屁话!你见过那个领导自己管钱的!
酱紫:……“活该”两个字送你,出门左转是青楼,后会无期。
沈如茵:呸!劳资卖姨妈巾也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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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推歌了,想了好几天要推歌,结果老忘。
今天推《本色》【谁说是小黄歌恩?明明是一首词曲优美古典雅致的歌
听了几乎所有版本,选了个我觉得最好听的,小语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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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张开始揭露身世吧,男主出不来我也好急
想想都已经七章不见我男主了
这一次再让我男主出来我就撒糖虐狗
憋了这么久来个大招什么的╭(╯^╰)╮
嗨呀好烦
幸好还有几个小天使陪伴,不然单机就难熬了23333
第38章 身世(一)
杜白是被苍叶扛进门的。
彼时沈如茵正不安地守在周冶身边。
他整个人如寒冰似的发冷, 盖多少被子都无济于事。
苍叶将杜白放在地上,那人还未站稳便冲上前来把脉, 还一边向沈如茵解释:“周先生有宿疾,每年冬天便会发病一次,久久不能痊愈。”
杜白所说的这个久久,确实是很久。
久到又是一个夏末, 周冶的身体才初初好转。
这一病,不仅是时间, 连钱财也花费了不少。
杜白说往年他至多病两个月,这一次,许是因为奔波在外太久, 他的身体吃不消。
沈如茵很是自责, 因为那些奔波,全都是为了她。
那时他竟还不顾身体非要第二天就前去和固, 也被沈如茵来来回回念叨了许久,直到有一天周冶再也忍不住,对她说道:“茵茵,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干掉他们。”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沈如茵更加看不懂他。
看不懂他对白洛究竟是恨是敬。
可他从来也不愿意解释, 只说待到了白家她就会知晓。
整个菜园子里最悠闲的人便数宁扶眠了。
自那日后, 他果真将王府中的东西分了好几批搬到这里来, 与他们一同在这儿住了大半年。
算一算,沈如茵穿越到这书中来已有一年多了。
芜媛的这张脸果然如宁扶清所说的那般,不过半年, 便好似变了个模样。
都说女大十八变,此言诚然不假。
沈如茵每日照镜子时都忧心忡忡,照这个趋势,她果真是要向着宁扶眠的那个方向长了。
说什么相由心生……
她明明那么小清新好么!怎么会长成这幅妩媚相。
心好累。
天气由热转凉,周冶也渐渐能下床走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耽搁了许久的扳倒二姨计划也该提上日程。
可是眼看着又是秋天,等到了白家,周冶一定又会病倒。
她看着脸色苍白却固执地不肯躺在床上的周冶,心想还是等来年开春再走好了。
“妹妹?”
宁扶眠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她伸手摸了摸摆在桌上的那几张药方,一手撑着头道:“这些证据放在这里总是跑不了的,我们还是等到开春再走。”
“不行!”周冶有些激动地拍着桌子,“我们尽快出发,至多一月,我就能走。”
“周冶。”沈如茵轻声唤他。
“这是昨日嬷嬷为我做的锦囊,装着我的白发,说是能驱邪。”她低头自腰间取下一个锦囊,从囊中倒出一小撮白发,平静地望着他,淡淡道,“你看,我才十五岁,就有这么多用来驱邪的白发了。”
周冶愣在当场,伸手欲摸一摸那些白发,却又停在半空,许久不能言语。
沈如茵将白发装回去,继续道:“比起你的生死,报不报仇,根本不重要。便是让她好好活着又如何?只要你也能好好活着,我就很满足。
“你卧病在床的这些日子,大家没有哪一天过得舒心。那时候你昏迷好几天,杜白束手无策,一个人躲在柴房哭了整整一夜,若不是被嬷嬷发现,他就要冻死在那里。
“周冶,你若是不好好活着,如何对得起他?”
这一番话将周冶堵得哑口无言,最终妥协道:“最迟二月。”
沈如茵弯起嘴角笑了笑,“好。”
再坐了一会儿,周冶便十分自觉地让苍叶将他搀回房里躺着。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沈如茵与宁扶眠两人。
他收好药方,忽然问道:“嬷嬷去世时,未曾给你留下什么东西么?”
沈如茵抬头看他,猛地想起那个被她遗忘多时的嬷嬷。
这些日子被周冶的病折腾得几乎去了半条命,竟忘了她来京城的初衷。
嬷嬷留下的东西……
当初从冷宫中搬离时将全部东西都带了过去,而后来的寝宫又被一把火烧得干净,什么也未曾留下。
唯一留下的东西就是嬷嬷临死时在她衣裳上写的那两个字——
“木下!”她站起身来,“嬷嬷留了两个字,木下!”
那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有何含义,时隔太久,她也将此事抛在脑后,如今看来,宁扶眠或许知道些什么。
她满怀期待地望着他,而宁扶眠也果然不负所望地回应道:“我兴许知晓这两个字的含义。”
他顿了顿,继续道:“姨母生前很喜欢槐花,想必这个木下是指槐花树下。嬷嬷识字不多,必定不会与你打哑谜,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沈如茵拧着眉,“冷宫中并没有什么槐花树。”
闻言宁扶眠惊讶地反问:“你在那里生活了十四年,竟不知有槐花树?”
沈如茵一怔,“我、我确实不知……”
宁扶眠还要说什么,杜白突然闯进来,手中拿着一只鲤鸟,交与沈如茵。
时隔半年,胭影依然没能回玉棠楼,待在华阳阁中,偶尔会写信来告知宁扶清的近况。
她从鲤鸟肚子里取出纸条,胭影写信的风格一如既往言简意赅,仅有短短五个字:
南疆叛,往之。
虽只有五个字,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却太过沉重。
沈如茵看过之后便无法淡定,起身欲找周冶,又想起他的身体,硬生生停下脚步。
她转身看向宁扶眠,犹豫一阵,将纸条交与他。
宁扶眠向来是个处变不惊的性子,看见那样惊世骇俗的消息也不曾有什么反应,从容道:“小五一定会派四弟前去平反。”
沈如茵接过他递还的信纸交给杜白叫他烧了,转回头问道:“为什么?难道是想要像以前对付宁扶升一般故技重施?”
“不错。”他曲起食指在桌上轻叩两声,“南疆叛乱,必定与三弟有关。而四弟与三弟,素来不和。”
老四宁扶止,是曾经的熹妃之子,而宁扶清失去母亲后也是由熹妃抚养。如此说来,他们二人关系不好,也不难理解。
只是从胭影的来信看来,南疆叛变时宁扶清并不在那处,按理说不该与他有关。
心中这般想着,但她却未告诉宁扶眠自己的想法。
如今情况尚不明晰,也不好随意下结论。
“我们也要加快步伐了。”他上前两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进宫。”
沈如茵觉得好笑,“青天白日的,你有什么办法入宫?”
宁扶眠笑得比她更妖娆,“父皇留下来的暗香,难不成连个密道也没有?”
“……”
你们这些人怎么一个二个的都不按套路来!
最终的决定是她与宁扶眠两人进宫,一来人太多容易被发现,二来……宁扶眠嫌弃除了周冶以外的任何人——他觉得他们都很蠢。
之所以大白天便入宫,是因为宁扶眠说夜晚的皇宫比白日里更危险。
沈如茵不好怀疑一个资深老油条的经验,便听从了他的意见。
这半年来,沈如茵捡起自穿越以来便一直荒废着的武艺,每日会跟着苍叶学上几个时辰,因为她觉得这东西在逃命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是以,她跟着宁扶眠进宫的过程还算容易。
入宫后,宁扶眠拉着她兜兜转转,却并未去往她往日里住的那个院子。
沈如茵方向感向来不是很好,因此也不晓得他们究竟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在宁扶眠的引领下踏进院门时,觉得这个格局似曾相识。
院子中杂草丛生,典型的冷宫模样,唯独特殊的是,里面果然长着四五棵槐花树。
宁扶眠放开她,先几步走在她前方,站在院中,身材颀长,负手而立,槐花轻飘飘落下,搭在他肩头。
这个场景,很是眼熟。
她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究竟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画面。
脑海里恍惚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温暖的,冷漠的。咫尺的,遥远的。
——是宁扶清的身影。
不错,那时他也是这般站着,槐花落下,纷纷扬扬。
可惜那时候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个人身上,并未注意到槐花这个小细节。
“你大概猜不到,”宁扶眠的声音响起,揉在风里听起来有些飘忽,“这几棵树,是父皇当年亲手种下的。”
“你看,”他指了指树后的那堵高墙,“这堵墙后,便是你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也是姨母曾经生活的地方。”
沈如茵走上前,伸出手指摩挲着干燥的树皮,呢喃道:“父皇种的……”
“不错。”宁扶眠站在她身旁,大手覆上她发顶,“那时候,父皇每日都会偷偷跑来照料这几棵树。而我来探望姨母时不敢走正门,也是到此处。”
他走了几步,弯腰找着什么,不久便找到想要的东西,拨开杂草冲她笑道:“你瞧,就是这个小洞。”
顿了顿,他又道:“有一日我在这里撞见父皇,他还威胁我不许告诉别人。后来我才晓得,原来这个小洞也是父皇打通,用来偷看姨母的。”
原来是这样。
沈如茵忽然想明白,为何那位老皇帝会将精心培养的暗香交给相认不到三日的女儿。
并非因为他想要一个女儿。
而是因为,这个女儿是白洛的。
原来真的会有这样深情的皇帝。
这样的他,为了天下苍生迎娶那些大家族的女儿时,所承受的,又岂止是身后骂名?
怪不得他的子嗣这样少。
雨露均沾,却不多洒。
她鼻子又有些不通畅——
得知白洛的死讯时,他一定痛不欲生。
叫人将自己从殿中轰出来时,他也一定很不忍。
他那样喜欢着她,又怎会不愿意让他们的女儿多陪伴自己。
更何况他那时,已是行将就木。
真讨厌。
她使劲吸了吸鼻子。
这种人真讨厌。
叫人连怨恨他也狠不下心。
“嬷嬷所说的东西想必就在这几棵树下,我们须得加紧行动。”宁扶眠将杂草拨回去掩好洞口。
沈如茵深吸一口气道:“好。”
他们各自选了一棵树,刨着树下的泥土。
宁扶眠运气很好地中了彩,在第一棵树下便刨出了一个木盒。
木盒埋得很浅,看起来像是不久前才被人取出来过,但盒子本身似乎也很有了一些年头,表面已被虫子蛀了大大小小的孔。
宁扶眠将铲头微微发卷的小铲子扔在一旁,吹了吹盒子上的泥土,从怀中取出一张手帕将盒子包好,起身道:“我们先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劳资又被皇帝感动哭了
更可气的是这么个深情的人最后的结局还是被戴了绿帽子!
hhhh被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感动哭我大概也是一枚奇葩的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