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鱼沉菁
时间:2018-03-16 15:41:14

   日,不行哦,还没看过闺女呢。
   “还磨蹭什么,快走!”关鲲凌冲他喊道,一边打架一边用铁链将要上前的几人甩开。甩开的时候,有一包东西掉到地上,是那日枇杷毒的味道。
   赵纯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此时他走不走都是拖后腿,那还是走吧。他看起来无事,但每走一步就像是行走在刀尖上艰难,每走一下,身体里都像有根针在扎着,细细密密地疼呀。
   山路崎岖,不知道走了多久,偶尔迷路了,他会看到树上的印记。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嘴唇严重干涸,枯燥。他像是个严重脱水的人,一路上没有一个人,也就说明没有人会来帮他,他得靠自己走回去。
   田桑桑在屋子里根本待不下去,她一直用窃听器听着那边的动静,都是打斗的声音。她焦急地走来走去,已经等不下去了她关上了店门,不知不觉地往外走。
   当她快要走到路边的时候,她看到前方走来一个人。他顺着光线,像个丧尸,狼狈得没有往日潇洒的模样。
   “赵纯!”
   听到她的声音,赵纯勉强地扯了下嘴角。他的眼睛已是睁不开,轰然一下倒在地上。田桑桑跑过去,缓缓地蹲下身,手不敢往他身上碰,却听到了他的声音。
   “鲲凌……”
   “……鲲凌还在那里……”
 
 508 被看上身的小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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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
   赵纯再一次醒来,不过这次终于不是在阴冷潮湿的小黑屋了。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屋内却灯火通明。
   白色的天花板,刷的洁白的墙壁,屋内的摆设很整洁。
   这里不是他的家,倒像是病房,能闻到一股独属于医院的气味。
   不对啊,他怎么会在这里呢?他明明是被绑了,还被打了,又被救了,后来逃了,最后看见田桑桑了,然后他很没出息地晕倒了。
   最后一刻,他是见到田桑桑的。她人呢?
   赵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床上,龇牙咧嘴,动作缓慢艰难地坐起身来,平常鲤鱼打滚一下就搞定的事儿,今天硬是给拖拉成了一分钟。
   自己给弄了个枕头靠着,他嘶了下,抬手擦了擦冷汗。不动还好,那痛是隐忍的,一动,那痛就成撕扯的了。不仅内里痛,皮肉也在痛,有点像肌肉拉伤。
   吧嗒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赵纯收起愁眉苦脸的表情,变得淡定如斯。
   他立刻看过去,松了口气,温声道:“桑桑。”
   “你醒了。”田桑桑的手里拿着药膏和食盒,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床前。
   如今身子笨重,她做这些事儿都是如同乌龟慢吞吞的模样。
   赵纯连忙去拿她手里的东西,强撑着道:“我来就好。”他把食盒和药膏放在床头柜上。
   “怎么样?你身上好些了吗?”田桑桑动作没他快,于是只能问道。
   赵纯轻拧了下眉,轻飘飘地道:“差不多了。”哪里是差不多了,身上一阵一阵的疼啊。疼得他的心肝都颤抖了。当时那人可是下了力气的,不论是用脚还是用手,都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身上。哎呦,日呀,日他奶奶的。
   偏偏他这伤在身体里,只除了疼倒也没别的问题。就跟那牙疼似的,疼痛都在侵蚀着感官,一丝丝一丝丝的,想甩都甩不掉了。
   还不如给他个痛快,大老爷们的,怎么受这婆婆妈妈的罪。
   信他才有鬼,田桑桑撇嘴,从柜子上拿起药膏。
   赵纯往门口看了眼:“鲲凌呢?她回来了没有?她有没有事儿?”
   “回来了。”田桑桑道:“人比你好多了,一点事儿都没有。她现在在家里看言言。我让她留在那里休息了,和言言一起。我也没敢带言言过来,小盆友受不了这种血腥暴力的场面,而且他要是来了,你在他心中的形象就要扫地了。”
   赵纯哀叹,哪里还有形象,在田家村的时候,该看的都被言言给看去了。
   他自己胡乱想了一会儿,脑海里灵光闪闪:“对了,你不知道鲲凌真是太厉害了,一根铁链子,能把好几个大男人都给甩在地上。这次多亏她救了我。”
   “真人不露相,鲲凌她从不显山露水。”田桑桑笑道:“你以为她像我,锋芒毕露的,尖锐得如同一个菱角。”
   “别。”赵纯没动,但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五官差点要挤在一起,不信的意味很明显。“你如今也不是个菱角了,你已经从菱角蜕变成元宝。你那两只角都不尖了,反而变得珠圆玉润。”
   特么的,她现在最怕听到的话就是胖,很好赵纯还用一个美好的成语表达了出来。
   “呵呵。”田桑桑阴阴地笑了两声,动了动手关节,扬起手就要朝他打去。
   “赵纯,你找死是不是?你说
 
 509 蔫坏的桑
   509蔫坏的桑第页
   天:
   赵纯晚上只能住在医院里了。
   看完赵纯出了医院,田桑桑看到关鲲凌站在医院门口。
   她加快速度走过去,和她并肩而行。
   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摇摇晃晃,看到地上的黑影,田桑桑下意识地颤了颤,蓦地想到那晚在家里的黑影,也是这样被拉在地上,借着月光能瞧见。
   “鲲凌,你说赵纯晚上在医院会安全吗?”
   “嗯。”关鲲凌温和地侧头看她,轻声道:“今天中午,那黑衣人被我打退了,他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你相信我,别太担心。”
   被她这么一安慰,田桑桑反而更不放心了。
   “你中午的时候怎么跟他们说东西在你那儿了,这样的话以后他们会找你麻烦的。”
   中午她在窃听器里就有听到,关鲲凌放言说东西在她那儿,这分明是在转移注意力。她很有理由确定,对方是相信鲲凌的话的。因为鲲凌看起来很强,他们的目光自然会放在鲲凌身上。他们也会想办法对付鲲凌,反而忽视她和赵纯的存在。
   “我不怕的。”关鲲凌道:“这些人真是引起我的注意了。”
   “桑桑你知道么?今天我在他们藏身的地方发现了毒,有和那天华子丰送你的枇杷上的毒一模一样的气味。”
   心头一凛,田桑桑猛地看向她。
   这说明了什么?她想想都不寒而栗。庐山、毒、华家、神秘的黑衣人、神秘的地图,这些是不是能串成一条线?或者早已密密麻麻地结成了一个网。
   而京城,就笼罩在这个网之下。
   这样的京城,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你以前总问我有没有梦想,有没有想做的事儿?现在我找到了,就是这般。”关鲲凌清冷的眸子注视着前方,声音低缓和坚定:“我实在无法容忍这些恶人肆无忌惮地把京城当成没有法律的地盘,可以随意陷害他人的生命,可以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我会把他们都揪出来,在青天白日下晒一晒。”
   田桑桑精致的脸上,忧愁散了开来,一点一点地浮上坚定:“你是好样的,我支持你。”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他们已经伤害到了她身边的人,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下去了。这样不仅是为了身边的人,也是为了京城。那毒出现的不合时宜,既然它存在,就说明这京城有阴暗有龌龊。
   关鲲凌建议道:“不过这段日子,我们和赵纯最好住在一块。言言每天由我去接送,你只要安心养胎就好。有我在,我相信他们暂时不敢乱来。”
   田桑桑点了点头,认同她这个想法。
   三个人住在一起,聚在一起,能把风险降到最低。不用这边一个人那边一个地担惊受怕。比起生命,那些名声啊,外头的流言啊都不算什么,她也没心思去考虑那个。
   别人不说最好,要说也让他们暂时说去吧。
   “那你们就住在我的四合院吧,我搬回四合院里去住。”田桑桑想了想道。一品香居不方便。她的新家也不方便,不像四合院那么宽敞,行动起来更加自如。江景怀回来了,她再回家住也不迟。他不在,她总觉得家里空荡荡的,没个主心骨。
   如此一来,只有四合院最合适。
   第二日,赵纯从医院回来,整个人憔悴,身体微弯。
   他的手搭在肚子上,像个小老头似的。
   走路都慢吞吞的,挪一下又挪一下,孟书言都走得比他快。
   关鲲凌看到他,道:“你昨天一斧子砍在那人的脚上,身手很不错。”
   大师关鲲凌的赞美,让赵纯觉得自己挽回了那一丁点男性的面子。他抬了抬下巴:“那是。”
 
 510 瑶儿的公道
   陆迟被调回京城当职,去部队里报道了。
   他正好和江景怀在同一个集团军下。
   报道完,他没急着回家,而是先了解了一番部队的近况。
   意想不到的是,不过一年的时间,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阵子去前线参战的,但凡有回来的,有立功的,都被升了职。尤其是江景怀,立的还是一等功。他现在算是他的上司了。
   命真大啊,好命的人。
   也是,活着也好。他从来没想过要他死,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还希望他留着一条命,看他娶鲲凌。
   陆迟那次没去,他父亲劝他去前线锻炼,但他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无非是,怕出了点什么意外,不能再为他做事了。
   像这种去前线的任务,接到的就有很多**。有些**一腔热血,自愿参加;有些摊上这种事,不愿意去是可以推辞的。他自己就属于第二种。
   他贪生怕死呗,这点他愿意承认。胆子小,老‘毛’病,一直被人看不起的‘毛’病。他知道有很多人嘲笑他,背后说他是缩头乌龟。
   可那又能怎么样?保住一条命,不做无谓的牺牲,才能笑到最后。
   那种危险的工作,他不愿意去做,一个不慎,他就没命回来了。他还没得到鲲凌呢,他真是舍不得死。
   牺牲,对一个军人来说,是最大的荣耀。
   而对他陆迟来说,他是不屑一顾的。他从小,就没想过要继承父志,他只想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平平淡淡,简简单单。‘胸’无大志也好,胆小懦弱也好,他就是要安安稳稳。那些大事,就留给那些所谓怀着崇高的理想的人去做吧!
   直到出了江佳琦的事儿,他就更没想了。如果不是那次变故,他根本不可能参军。他是被‘逼’的。从佳琦死了以后,他的人生就一团糟了。
   李琼儿特意换了一套新的衣服,是一条浅绿‘色’的紧身旗袍。
   她的头发挽成了一个鬓,戴了金‘色’的耳环,戴了珍珠项链。
   端庄优雅,这是她一贯喜欢的风格。
   “桂婶,今天陆迟回来,午饭做的丰盛些。”
   “好的,太太。”
   李琼儿看着桂婶忙上忙下的模样,眼睛忽然湿润了。
   多少年前,她妈妈还是陆迟家的保姆,就经常这样忙上忙下。那时候她总是躲在暗处,看着当时的陆夫人,她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她于是悄悄地模仿,模仿他们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后来她妈妈病死了,是肺结核。她亲眼瞧见,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苍白下去,干枯下去,最后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过度劳累,说的就是她妈妈,她是个命苦的‘女’人,这是命。
   有些人劳累一辈子,有些人富贵一辈子。
   是劳累命没关系,富贵靠自己争取。
   李琼儿站在大‘门’苦等,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疲惫归来的陆迟。
   夫妻俩很久没见,陆迟还是那斯文儒雅的模样。
   李琼儿热情地给他脱下军装外套,拿在手里:“饿了吧?饭都准备好了。”
   陆迟淡淡点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时隔一年,再次见到李琼儿,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他记不起她了,也不太认识她了。近来记忆很不好,似乎只能容下鲲凌。
   李琼儿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冷淡,装作若无其事地给他去放衣服。
   饭桌上,她偶尔给他夹夹菜。
   吃得差不多了,她抿了抿嘴角,小心翼翼地看向他:“陆迟,瑶儿她出车祸死了,我这一年无法释怀。当初到底是谁举报她的?”
   陆迟僵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瑶儿的事情确实是个遗憾。我也很难过。是贾文秀举报她的,我后来才知道。”
   李琼儿不淡定了:“贾文秀!?”她怎么敢?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吗?
   “贾文秀是想对付赵纯,瑶儿是赵纯的对象,她不知道瑶儿和我们有关系。”
   所以是贾文秀间接造成的?亏她那次在寿宴上还帮她一起对付田桑桑!
   不知道就能‘乱’来?就能拿不知道当借口?!
   李琼儿忍着怒意:“瑶儿的车祸我看不简单,先是被举报,又是出车祸,一定是有人在捣鬼。”
   “车祸是个意外。”陆迟的语气加重,强调:“我去查过,确确实实是一场突发‘性’的意外,那个司机当时醉酒,现在他已经被抓去坐牢了。”
   “可…”李琼儿摇了摇头,声音都在打颤:“那也太巧合了……”
   陆迟不咸不淡地:“有些事就是我们无法预料的巧合,好了吃饭吧。”最后几个字显得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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