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云深何处——九月醉诗
时间:2018-03-20 17:00:20

  …… 
  我坐的有些屁股疼,试探着问道:“王爷,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他眼中似乎有一丝失望闪过,只是一瞬间。他点了点头。
  “临走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又心软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每次讲故事都要加这个前缀,小时候读故事书留下的习惯。“有一只很可爱的小兔子,叫淘淘。冬天天寒地冻的时候,淘淘家里只剩下一根胡萝卜了,淘淘的妈妈要出去找吃的,淘淘也要跟去。妈妈说外面雪好大好大让淘淘在家等她,怕淘淘孤单,她给淘淘堆了过雪人,淘淘又拿了东西装饰了雪人,管它叫雪孩子,
  “妈妈走后,雪孩子竟然活了过来,和淘淘在雪地里一起玩游戏玩的可开心啦。淘淘邀请雪孩子进屋取暖,雪孩子说它不能进去的,它怕火。
  “后来,淘淘家失火了。雪孩子冲进了火海救了淘淘,可是它也融化消失了,这世间再也没有雪孩子了……”
  慕容暮静静的看着我。我知道这么幼稚的故事听起来很无聊。可是此刻我大脑有些短路,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只能讲个童年看的动画片给他听。
  两人无语,屋子里寂静无声。我忍着没有打破寂静,可是忍不住多久,最终还是开口道:“王爷,我先回去了。”
  慕容暮点头。
  我一人穿过园林院子,回了自己房间。
  炼影见我回来,马上给我倒了热茶递过来:“外面冷,姑娘再出门的时候记得穿件披风。秋鸿去厨房拿吃的了,已经走了一会儿了,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茶水也没去碰,炼影关切问我:“姑娘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我听着自己的话不受控制的问出来:“炼影,王爷一直以来都没有正室吗?”
  炼影回答:“几年前只有个侧室,生病去世了。皇上一直想给王爷指婚,王爷推脱好几次了,说想自己选正室夫人。”
  我瘫倒在桌上,手指转着茶杯。可是,我只是个舞女,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五日后的晚上,我,赫北堂还有余杭一起,赶到了月牙河边。
  冬天的气息越来越临近,夜晚寒气确实很重,我披着外衣,坐在赫北堂的马背上,呼出的气都有些凝重。赫北堂轻轻环住我,他身上的热气让我温暖不少。即便与他靠的这样近,我也不觉得不自在,反而觉得自然舒服。假若是慕容暮,我肯定心跳大声害羞的脸通红。
  路清风还没有到。一路上余杭已经说尽了他的怀疑,说路清风不可能在五日内得手,说路清风在吹牛说大话,说路清风年纪不大胆子却不小。反正就是各种不相信他。赫北堂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只是沉默。我忍不住为路清风说了两句话,余杭就一脸:你又不懂武功你知道个屁的表情。看的我想揍他。
  月牙河清澈宽广,月光下的河面波面透亮,月光的倒影在河面上皎洁无邪,有种手可摘月的错觉。细碎的星光潋滟,扯碎着散在河面上,闪光亮璀。因为我车祸就是坠入河中,我本来对河啊水啊的是有些阴影的,可是月牙河的河水太过澄澈明清,无论如何都讨厌阴影不起来。
  余杭在一旁等都久了,越来越不耐烦。赫北堂依着马抚摸着马的鬃毛,默不作声。我站在河边,忽听不远处一阵响动,余杭条件反射握住剑,赫北堂一步闪到我前面挡住。一个脏兮兮的破布包从前面骨碌过来,余杭一脚踏住,上面有血。
  紧接着路清风从天而降,依旧是一身白衣,身上各处却有或深或浅的刀剑伤,血红色的痕迹印在白衣上格外明显。就连黝黑清隽的脸上也有伤痕,可是他却依旧带着不羁看轻一切的笑,眼睛里有盛不住的傲慢与骄傲。
  余杭微一皱眉:“路清风?”他是第一次见他。
  路清风上下打量了他,知余杭也是我们一起的雇主,点了下头,又用剑指了指地上的布包,笑声飞扬道:“这里面便是佟氏二人的首级,你们谁,验验货?”他眼神在我们三人间飘忽来回,飘到我这眼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赫北堂走上前去,和余杭一起打开布包验了货。余杭称赞:“路清风,果然名不虚传。”我暗自嗤笑腹诽,方才不知是谁一直抱怨怀疑的。
  赫北堂朝路清风一拱手:“多谢路兄。”
  路清风不以为然:“不必言谢。你出银子我出力,天经地义。只是……”他看向我“别忘了,我还有另一个要求。”
  赫北堂和余杭都看向我。我点头问他道:“在这?”
  “自然不行。”路清风扬头,语气中带着不满“这支舞是给我一个人跳的,可眼下在场的不只我一个人。”
  赫北堂有些不快,但是还是尽量压低了自己的不快:“有何区别?我们不看便是。”
  “那可不成。”路清风一笑,痞气十足“有人打扰就太扫兴了。”
  “那你想怎样?”我忍不住了,直截了当的问他。
  他缓步向我走过来,他的身姿极挺拔,想来常年练舞与练武的人,都是这般的站姿绰约。他眼带挑衅看着我,脆亮的声音像撒娇一般:“姑娘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赫北堂上前一步挡在我们面前:“不行,我不能让你带走云儿。”
  路清风语气带着不屑与嘲讽:“哼,不让又如何?你能追上我?”
  余杭在他身后不甘示弱道:“路清风,我早就想领教一下你的功夫,不如今日过两招?”
  路清风脸上闪过一丝阴冷,语气不善:“呦,用完我就要来打我了?你们暮王府就是这么办事的?”
  余杭大惊:“你怎知……”是啊,我和赫北堂都不是暮王府的人,雇他去杀人也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他是如何知道余杭是暮王府的?
  路清风笑着并不回余杭的话:“就算你想跟我打,爷爷我还不想跟你打呢。你还不够格!”
  后半句话他说的极狠,彻底激怒了余杭,余杭拔了剑就要上前,我见情势不对立刻挡住,一把抓住拿了剑的路清风的手,尽力劝阻道:“我跟你去便是了。但是希望你守承诺,只是跳支舞,跳完你要把我送回来。”
  路清风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抚在他手腕上的手,又看了看我,轻笑道:“好啊。我答应姑娘。”
  我转身对余杭道:“余杭,你省省吧,不要闹事了。”再怎么说路清风也是帮了我们的忙,哪有伸手就打人家的道理。又转身对赫北堂说道:“赫大哥,你放心,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赫北堂看我坚决,可能想到毕竟当初答应了路清风提出的要求,我们怎样也不能毁约,只能点头答应。路清风眉头一挑,继而下手一把抱着我的腰,点脚轻起,带着我飞身而去。
  因他速度太快,我不敢睁开眼睛,只听见耳边风声阵阵,不一会儿,他便带我落地。此处是一片空地,却依旧临着月牙河,想是飞的并不远。一落地,我如同大赦,歪头大声道:“你这速度,堪比真人过山车啊。”还好飞的时间并不久不然我肯定晕车。
  路清风一笑,盯着我道:“苏姑娘说话还是这般,总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想到他叫我苏姑娘,我立刻反问他:“你还说你姓苏,根本就是骗人的!”
  路清风大笑出声,笑的潇洒迷人:“原来苏姑娘记起路某了?真是荣幸。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轻言道:“苏千云。”
  路清风低声重复:“苏千云。”而后抬头莞尔:“叫你云儿可好?”
  我点头,又想到之前他说不喜欢别人叫他大侠,问道:“可以直接叫你路清风吗?”
  路清风不悦道:“你可以叫我路大哥。”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怎么这个年代的人都喜欢别人叫“哥哥”“大哥”的?难道人人都是妹控?整的像韩剧一样,一口一个“欧巴”。我可不喜欢这个称呼。
  路清风双手抱肩,夜风吹过,吹得他的发丝飘逸轻盈,他一嘟嘴,埋怨道:“你可以叫赫北堂赫大哥,却不愿叫我一声大哥?也太吝啬了。”
  我陪笑道:“大哥这个称呼怪怪的,又不是兄妹叫什么大哥,如果你想我叫的亲切些我可以叫你小路啊。”小路小鹿多可爱啊。
  路清风想了想,终于点头:“也好。”
  我侧过头去看他,正看到他侧脸上的伤痕,低头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痕,看起来不重,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小路,你身上有伤,可是佟氏两人所伤?”
  路清风回头,双唇朝上勾起一个很大的弧度,表情是笑的,可是脸上却没有笑意。“那两个人也是高手,我挂点彩也是难免。不碍事。”
  看他活蹦乱跳的应该没什么大事。又想到一个问题,我又问他:“你今年多大啊?”
  他正色,双眼盯我,“二十二。”
  原来他比赫北堂还要大一岁。
  “我说……”路清风忍不住了“你到底跳不跳?”
  我马上赔笑脸:“跳,跳。这不是热身呢么。”听闻我的话,路清风会心一笑。
  “小路,我给你跳一支以往你都没看过的舞。”
 
  ☆、14.月下
 
  慕容暮看了肚皮舞之后赞不绝口,我也很想知道其他人看了这舞蹈是什么感受的。于是我拣了那天跳给慕容暮的舞同样跳给了路清风。
  月色之下,我解开披风交与路清风,衣服有些累赘,也没办法脱鞋,只能将就了。
  由于衣服的限制,这一次我直接删减了腰部的抖动,只改为扭动腰肢,更多加了手足动作。月光之下,河畔之岸,我尽情的释放自己的心绪,将情致寄托于手臂,指尖,腰胯,脚腕,一举手投足尽量放缓,这样能更突显情感。心中所想,舞之所至,灵犀回眸,舞之所向。
  一舞完毕,我展颜而笑,对路清风说道:“我可是足足跳了三首曲子的时间给你看,怎样,够诚意的吧?”
  路清风双眸微动,有些陶醉,眼睛不眨的盯着我,突然想到什么,低头将我的披风递给了我。我笑着接过披上,而他还是在一瞬不眨的凝视我。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因这服装有限制,只能尽量改了些动作,可能改的有些不伦不类了。好不好看,你倒是说句话呀。”
  因离得近,可以看清路清风束身白衣包裹之下隐隐的肌肉,从颈部到腰部,连接的线条极其好看,似雕塑一般完美。月光下他的脸即使有伤也依旧很好看,他略回神,一张俏脸满是惊艳的笑意:“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舞。”
  我欣喜满意的点头,低头系着披风。他却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腕,我怔住,却听他道:“原来你手臂上有伤。”可能方才我披着披风他并没有注意到,等我跳舞的时候才发现的。
  我反应过来:“哦,已经没事了。皮肉伤,今天是第五天了嘛,都快结痂了。”确实快好了,其实绷带都能拆了只是我一时忘了。
  “第五天?”路清风挑眉“原来是佟氏伤的?”
  我点头。
  他又问:“你住在暮王府?”
  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你是如何得知余杭是暮王府的人的?”
  路清风一直和煦如沐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阴狠:“你该回去了。”
  我看着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实在不解。他跟暮王府有仇还是怎么地?一提到暮王府就咬牙切齿的。可假使他跟暮王府有仇,又知道我们是为了暮王府找他杀人,为何还要接我们这单呢?
  路清风带我飞了回去。赫北堂见我回来,径直迎了过来。余杭的表情有些微妙,既有敬畏又有挑衅,正感叹他是怎么做出这种高难度的表情的时候,就听身后的路清风一声剑出鞘的声音。
  “你不是想跟我比试比试吗?”路清风清亮的声音响起,他剑尖点着余杭“来吧。”
  余杭不再多言,拔了剑就冲了上去。
  我大惊,一把抓住赫北堂:“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拦住他们?”
  赫北堂双眉紧缩,谨慎的观察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对我道:“没事,再等等。”
  路清风的剑很快,并且招式简洁好看,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人都能看出,他的一招一式没有半点累赘,脚下的步子没有多迈或者少迈半步,手上的剑每一下的刺出都带着笃定锋芒,从一开始就占了上风。而余杭更多的是接路清风的招,以退为进,偶尔攻击。两人来来回回二十多招,路清风下手更加迅猛,手上的剑像闪电般招呼过去,赫北堂不再犹豫挥着扇子就上去了。原来他的扇子多时是做武器使用的。
  赫北堂轻微一拦,三人落地。路清风脸上似有怒意,余杭喘息未定。
  “招过的也差不多了,再打就要伤和气了。”赫北堂做起了和事佬。
  余杭嘴角一勾,诚恳道:“路少侠的功夫今日我领教到了,果然名不虚传。”
  路清风不屑:“我最讨厌别人这样叫我。”再一偏头“暮王府的侍卫功夫也不差啊。”
  我听出那语气中似有不甘,余杭却没多想,微微朝他点了点头。路清风把剑插进剑鞘,道:“该杀的人杀了,该拿的酬劳我也拿了。”他看着我,话却是对着我们三人说的,“路某告辞。”
  再一定睛,他已经轻功掠起,潇洒白衣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余杭叹气:“此人的剑太快。确实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我道:“他只有二十二岁,可是余杭你也只有十八啊,苦练功夫了,肯定能追上他。”这都是些什么怪物啊,到了七老八十岂不是要变成老魔头?
  余杭却摇了摇头。赫北堂道:“别说二十二,就是再过十年也未必能赶上他。此人确实可怕。”
  我笑道:“虽然你武功没路清风好,但是你会撩妹啊,哈哈哈哈。”
  赫北堂笑着瞪了我一眼,“方才他可有冒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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