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云深何处——九月醉诗
时间:2018-03-20 17:00:20

  秋鸿带着桂花糕回来了。我站起身:“你们可还想听故事?”
  我下午因这事闹了一遭,他俩都有些顾忌。慕容暮笑着看我:“你想讲吗?”
  我怔住,他继续笑着盯着我:“此刻,你想讲便讲,想跳便跳,想做其他的事也可以,只要我王府有的,都能应你。”
  我哑口无言。慕容暮……他宠的有些过分。一旁的秋鸿余杭都低了头,赫北堂更是折扇掩口,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可我何德何能啊,我叹气:“暮王爷,千云实在不对。”
  慕容暮一挑眉:“哦?此话怎讲?”
  “您昨天来为何不告诉我?”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嘲讽:“方才还说自己不对,现在又来怪我?”
  我摇头,老老实实的解释:“不是怪您。是暮王爷昨天话实在太多,千云却没想到,是因为自己身体不舒服,王爷才如此,所谓话多其实是关心。可是千云却以为王爷昨天失了志。所以千云才说,是千云的不对,实在不应该这样想王爷。”
  慕容暮嘲讽我:“你倒是诚实。”
  没错,我一直都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
  “算了。”慕容暮摆上了他招牌式的臭脸“因你在我府上住着,昨天中秋,想到你或许想去别的地方走走,没想到你却病了。你毕竟是住在我府上的,劳心尽力给我解闷,我也不能放你不管。”
  解闷?这话肯定是赫北堂教他的。果不其然,赫北堂拿着扇子在那得意的扇啊扇的。我不能对慕容暮发脾气,还不能对赫北堂发么?我一脸笑意的看着赫北堂:“我说赫大哥,其实我也有问题想问你,又怕你不,开,心~可是不问吧,我又寝食难安……”
  赫北堂知我报复心理甚重,身子抖了抖,却还是拿着公子哥的架子视死如归道:“云儿但问无妨。”
  我呵呵一笑:“现在已经是十月了哎。”
  他点点头。
  “你天天拿着把扇子扇来扇去的,你,不,冷,吗!?”
  赫北堂一哆嗦。之前他冷不冷我不知道,此刻应该是挺冷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少了点,先更为敬
 
  ☆、11.遇刺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
  嘿!
  我一早便起来,围着慕容暮王府的石桥边上晨跑。之所以一直围着在这一个地方跑是因为……我只认识这个地方,怕跑远了迷路!
  路过的小厮丫鬟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我。切,没看过人锻炼身体吗?
  正跑着,远处两个身姿挺拔的身影站住不动,似乎朝我这边打量着,我稍一眯眼,看到是慕容暮和余杭。
  “嗨~王爷早啊。”我绕了个近路跑过去跟他打招呼。
  慕容暮玩味的看着我,手摸了下下巴,身后的余杭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我不解,不就是晨跑么,难道这年代的人都不会跑步?
  慕容暮说:“你在做什么?”
  不是吧?难道真的不懂跑步为何物?我停下脚步,言简意赅:“晨跑。”
  余杭窃笑:“苏姑娘这是想练什么功吗?”
  我疑惑:“不是啊。我就是单纯的锻炼身体。”
  慕容暮似笑非笑:“锻炼身体?”
  可能他们都不用跑步锻炼身体?可能……他们跑步只为了练功?
  余杭对慕容暮道:“我听秋鸿说,苏姑娘还会一种武功,名叫瑜伽。”
  我仰头哈哈哈哈哈的狂笑,慕容暮吓了一跳,向后躲了几步。我继续笑着说道:“对对对,瑜伽这种武功很厉害的,而且一般人学不会,必须由我亲自指导,得到我的真传后方能练功。”
  优秀员工余杭双眼一亮,马上追问道:“真的吗?苏姑娘还有这种本事?怎么不早告诉我们?苏姑娘是从哪里习来的?”
  一旁的慕容暮则是一脸了然,却看破不说破,继续看我胡扯。我得意道:“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我要是说了,你们就都去学了。”
  余杭继续追问:“苏姑娘可否教教我啊?”
  我憋笑:“这个……你喊我声师父听听,你拜我为师我就教你。”
  余杭呆住,慕容暮无奈道:“你听她乱扯。她又开始说胡话了。”眼里的神情,假如我没看错,是宠溺?
  “王爷怎么在这儿啊?要去哪儿?”
  “刚下早朝回来。”
  OMG,我以为我起的够早了,没想到慕容暮都下班回来了。我无论在这古代多少年,都改不了睡懒觉的习惯。
  “晚上没事,来我书房吧。”
  “好嘞。”我摆摆手。
  这阵子只要慕容暮有空,不管白天黑夜我都会出现在他身边,有时陪他唠嗑解闷,有时给他讲故事解闷,有时给他跳舞解闷,甚至还陪他吃饭解闷。我真的是成暮王爷专用解闷神器了。赫北堂有空也会过来,时间久了,混的熟了,我越发觉得赫北堂与慕容暮其实是有些像的,虽然性格不同,但是两个人的三观出了奇的相似,谈到很多事情上观点都是一致的,怪不得能成为多年的好友。而对慕容暮,我也不似当初认识他时那般怕他。就像赫北堂说的,他其实内心很热情,还很体贴。
  “快回去吧,天冷,这一身汗怕是要生病的。”慕容暮关切的提醒我。我点点,朝他做了个“OK”的手势,跑走了。
  当天晚上,我让秋鸿陪我去慕容暮的书房。秋鸿和余杭在门外,我一个人进了屋。如今秋鸿和余杭这二人也愈发熟络起来,感情沟通的很顺利。
  慕容暮看我进屋,站起身来从桌上拿了一本书递给我,我惊讶:“给我看的么?”
  他点头:“你不是很喜欢奇闻逸事么,想必这本书也合你胃口。”
  我翻开书,草草略过,这书上写的似乎是一些神话奇谭,又类似山海经,一时也分不清到底讲什么,我自言自语:“上古神兽?”慕容暮立在我身后,头伸到前面来看我,笑着解释:“以往并没有听你讲过这类故事,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我点头,我只给赫北堂讲过封神演义,确实没有给慕容暮讲过神话故事。微一转头,他的脸就在旁边,近的我可以看清他的毛孔。他浅笑着,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心跳如鼓,不觉有些害羞,低声道:“暮王爷……我,我今天准备了新舞……”
  他“嗯”了一声,却纹丝不动。我轻轻挪了一下身子,跳出了他的包围,把书放在一边,我看到他盯着我笑,盯的我脸上热辣辣的。我点头下腰准备起舞,忽然窗外一个闷响,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破窗而入,与此同时门外的余杭大叫了一声:“王爷小心。”一时间门外的打斗声夹杂着秋鸿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傻了眼,不知道要去寻秋鸿还是跟在慕容暮身边,还在思考之际,慕容暮已将我护在身后,开始和那个黑影过招,我这才发现慕容暮没有带剑,心中一下便慌了。门外是秋鸿的叫声:“来人呀,有刺客。”还好,秋鸿没事!转头看慕容暮,他正与那人纠缠着,来者一招一式甚是阴狠,刀刀生风,步步紧逼。我第一次真正见识了这个时代的武功,虽然我并不想在这种时刻见识!
  那个黑衣人剑法毫不花哨,招式简单却毒辣,目的明确——想要慕容暮的命。他们的动作很快,看的我眼花缭乱。就在这时,另一个黑影也破窗而入,这人使出的招式竟然和前面那人异常相似,只不过他的目标却是我。来不及反应,我只能本能的抬手挡住身子,而一边的慕容暮也很适时的拉了我一把,可还是晚了一些,那人的剑蹭着我的胳膊划开了一道口子,我的小臂火辣辣的一阵疼。
  “苏姑娘!”我听到慕容暮急切的声音擦着我的耳边,整个人因躲闪撞到了椅子上,他并没有护住我。后到的那个黑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慕容暮有些犹豫,不知要砍谁,就在此刻,慕容暮一跃而来一把捞起我,而下一秒那人的剑就毫不犹豫的刺向了慕容暮的右胸口。
  余杭终于破门而来,紧接着几个侍卫冲了进来,那二人见情况不妙,已失去先机,转身就跑。侍卫们跟着追了出去。余杭大吼一声:“爷!!”慕容暮的胸口已经血迹斑斑,染透了他的衣衫。
  我心疼不已,却听他镇定自若,气息有条不紊的说:“追不上的,进来的这两个是顶尖的高手,连我都不好招架。”
  我扶住他,不让他出声,余杭说:“爷我扶您去卧房,已叫人去请大夫了。”
  我们扶着慕容暮进了卧房,又扶他上了床,他异常冷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我,又看了看我的手臂,他问:“有没有事?”
  我摇头,不知要说些什么。假若我反应再快些,假若我能再机智一些,假若不是我拖了后腿,他可能也不会受伤。他看出我的心思,宽慰我道:“不用担心,这一剑并未中要害。死不了。”我却更加难过,为何到了这种境地反而是你来安慰我?!我还是摇头,眼泪不觉已经流了下来。秋鸿焦急的看着我:“姑娘,奴婢先给你简单包扎一下吧?”我不语。
  慕容暮扯了一个难看的笑脸对我说:“去吧。”我继续摇头。
  他见我不走,无可奈何,又对余杭道:“找人去把赫公子叫来。”余杭点头出去了。
  大夫来了,我们几人被赶了出去。不知等了多久,大夫终于出来了,“没有伤到命脉……”我这才舒出一口气。
  我的手臂伤的也不严重,只是皮肉伤。借着烛光,秋鸿帮我褪开衣袖,只见我干燥起皮的皮肤上多了条鲜红渗着血的伤口。大夫和秋鸿均是一愣,大概是被我的皮肤吓了一跳,但是两人都没有多言。我平时特意不让秋鸿炼影照顾我洗澡,连换衣都是我穿好了里衣才叫她们进来帮忙,没想到如今还是暴露了这个小秘密。
  刚包好伤口,赫北堂就赶来了,他头发乱着,衣衫也不太整,一看我就冲了上来:“云儿,你们受伤了?严重么?”
  “我没事。王爷在里面……”
  大夫说:“以目前情况看来,王爷后半夜怕会发烧昏迷,你们做好准备,我去开药方。”
  我与赫北堂一起进去看慕容暮。他已经包扎好,躺在床上,只着白色的亵衣。松乱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脸色愈发苍白,就连唇色也变得白了,因为脸色不好,双眼却显得越发的黑亮。床边站着一脸担忧的余杭。
  赫北堂眉关紧锁,悲痛道:“暮哥,你可知是谁下的手?”
  慕容暮语气依旧淡然,好似没受伤一般:“大致能猜到。”
  赫北堂上前两步,追问:“可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背着我,好似做了一个什么手势。慕容暮点了点头。赫北堂又问:“你唤我来,是否是有什么打算?”
  慕容暮摇头:“现在就是有打算,也没办法应对。这两人招式一模一样,应该就是佟氏二人,今晚既已现身,迟早还会再来。”
  余杭急切道:“爷,我已命人密切监视府内上下,这房外院内更是调了众多人手保护,您放心。”
  慕容暮点点头,闭了双眼,似乎是有些累了。赫北堂却依旧愁眉不展。余杭轻声道:“爷,我们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慕容暮点头。我们三人出去了。
  出了卧房。赫北堂叹了口气,转身对余杭说:“即使调派人手我看也不妥。这二人能伤到暮哥,我看没这么简单。”
  余杭道:“我已经集结了府上所有精锐……”
  赫北堂摇头,“倘若他们群攻,以部分杀手缠住院内侍卫,这二人再趁机溜进来,我们也没有太多的胜算。”
  “可否奏禀皇上?”
  赫北堂摇头:“不可。此事不能惊动朝堂。你还要传令下去,今晚的事不可透露出去。我看这么多人围在屋外巡逻也不是常事,被人看到不好。趁早撤了去才是。”
  “撤了精锐侍卫,爷不是更危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到底如何是好?”余杭忧愁。
  赫北堂抱着肩来回走动,余杭伫立一旁满面愁云,秋鸿皱着眉头一会儿看看余杭一会儿看看我。房门被推开,炼影从门外跳了进来,一看到我小臂缠着绷带,她一下就哭了,我把她拉到一边安慰了两句,又制止她先别出声。赫北堂依旧在屋里来回转圈,我看的头晕刚要制止,却听他道:“我想到一个主意。”
  余杭急问道:“什么主意?”
  赫北堂转着眼睛缓缓道来:“他们能□□,我们也可以,不仅如此,我们可以找比他们更厉害的杀手。”
  我的头脑从来没这么灵活过,听出了这里的蹊跷:“你们知道是谁要来杀暮王爷,佟氏二人是谁?买凶?他们俩是对方雇来的杀手?”
  赫北堂点头:“我与暮哥都知道,除了他们也没别的人了。暮哥说这人招式一致,我们想到的就是佟氏两兄弟,这两人表面上的身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但是背后却被右相买通,听命于他。这一年来为他杀了不少人。江湖上混的人,即便是杀手,做出与朝廷勾结的事来,也会为江湖中人所不耻,奈何这二人武功实在太高,行踪又是不定,事不关己,江湖上的正派人士也是没有由头去扳动他们。”
  不知道他们谋划的是什么事,但是自古以来,权谋之事都是风险极大的。慕容暮是个聪明人。赫北堂平时吊儿郎当,可是关键时刻脑子也是好使的很。只不过,我竟不知他对江湖上的事也懂的这么多。
  接下来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那我们要找哪个杀手?”
  赫北堂笑中带着笃定道:“最好的杀手——路清风。”
  
 
  ☆、12.是他
 
  金贡国北边临海,西侧是西囊国,南侧是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的峒国。这三个国家习俗风格不同,却难得的相安无事,和平共处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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