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们上的这是什么茶?又烫又难喝!也好意思拿出来待客?”
李闲沏茶的手势一顿,歪着头无辜地看她一眼,脸上表情非常认真:“听说县主上门,特特让人准备的,原来不合你味口么?那就撤了吧!”
说完真让人给撤了茶水,却不再换新的上来。这下连水都没得喝了!
气得李暄芸满脸通红,愣是瞪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废话!不把你赶出门去就不错了,竟还敢嫌七嫌八,干脆什么都别喝了!
李萱芸终是冷哼一声,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上新涂的丹蔻,眼也不抬地不屑道:
“本县主平日喝的自然是十两金的雾茶。哦,我忘了,你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人,哪能喝得起这样的富贵茶?怕是连听也未听说过吧!”
还真被她说对了,她的确没听说过那劳什子雾茶,对茶也没什么研究。
“县主今天来是想教我如何识别茶的好与不好吗?”
李萱芸瞪她一眼,奇怪的竟然没有泼口大骂。
“昨天我大哥来这儿,你不让他进门,如今我来了,你却如此对待我,亏得父亲还急急地想把你接回去!”
李闲神情极淡地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李萱芸等了良久,却不见她问下去,她顿时有股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想到父亲那一脸的担忧和焦急,她便满心烦躁,直觉地感觉到父亲放在这对双胞胎身上的精力太多了,连她这个宝贝女儿都忽略了。
她嫉妒心起,看着李闲的目光暗含着恨意。
这个女人,在杭州的时候就缠着珞哥哥,进京了竟然还被她弄到了世子妃,如果没有她,珞哥哥就是她的!
不要急不要急……
她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暗暗将这些恨意压在心底,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尽量地表现出温柔一些。
她扯了扯嘴角,朝她勉强笑道:
“父亲也是想你想得厉害,八年前的事都已经过去,如今我们都已经原谅了你们,你就不能回去看看父亲?
前几日我离开时,父亲因为太担心你们,病倒在床,如今他唯一的愿望就是看你一眼。”
李闲诧异地抬头看她一眼,说:“我又不是大夫,看他一眼难道他就能好?县主,你如果有话尽管直说,不必绕弯子,我并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儿。”
说着,装假十分忙碌的样子,低头翻看着文砚抱进来的账本。
其实文知文砚自打跟随了她,她就一直在教她们习字认字记账算账,玉妆楼的账本早在两年前就不用她过目了。
她这副毫不放在心的样子霎时让李萱芸火冒三丈,旁边的子兰死死地压着她的手,暗自劝解着。
好一会儿,她才平息翻腾的怒意,板着脸道:“你这般不孝若是告到皇上那儿,只怕你弟弟就要前程尽毁了!”
李闲深吸口气,抬起手支愣着下巴,看戏似的睁着大眼望着她:
“按你们的逻辑,他如今既是我弟弟,其实也是你弟弟,是你父亲真正想认回我们姐弟的一个重要原因,我不信他舍得毁他前程,因为……毁了他还认我们做什么?”
李萱芸一愣,没料到她竟把他们的目的猜了个**不离十。
“县主,再不说,我可就要走人了,你也知道,皇上封了我第一女商,如今我是越来越忙了,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
她说这话完全没有带上一丝嘲讽的含意,可不知道为什么,李萱芸就是觉得刺耳,她咻地站起,脸上的恨意怎么也克制不了了。
“你不就是会赚个那一两个臭钱吗?你别得意,除了你这生意,珞哥哥根本就不会在意你!你以为自己算哪根葱?”
李闲依旧不咸不淡地回应:“哦?谢谢县主点拨,我明白了。”
“你不敢去看父亲,不就是以为我们看你快嫁给珞哥哥才来认的吗?呵!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没有我宣州李家的嫡女身份,我看你能嫁得多好!”
李闲这才明白她今天来找她的底气在哪儿了,套她的话还真不容易!
“谢谢县主关心,我嫁得怎样自有我的安排,就不劳你操心了。”
见她不上勾,李萱芸咬了咬下唇,竟有些无计可施了。
子兰见状,走上前福了一福,低头说道:
“五小姐,无论如何,你再不承认宣州李家,也不能否认老爷是你亲生父亲这个事实。难道,你真想背着一个不孝的罪名?”
李闲咻地眯起了眼,这个子兰,嘴巴倒挺毒的,抓问题一下就抓到了关键!
她讥讽地勾起嘴角,他们不就是想让自己去见一见李海么?那她就去会会这个亲爹!
不过,她一向不喜欢被人如此威胁,冷哼一声,双手轻轻拍了几下,文砚从门外窜了出来,浑身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主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这个奴婢目中无人,竟敢当面指摘我,拖下去好好教教她,让她看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文砚一听,双眼精光,跟饿狼扑食似的一把拎起尖叫着一个劲地躲在李萱芸身后的子兰,提着她风一样地飞出了花厅。
不一会儿,院子外面响起了子兰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她再转头一看,只见李萱芸似乎完全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吓住了,魔怔地抖着身子,结结巴巴地指着自己,愣愣道:
“你、你竟、竟敢打、打我的人你这恶毒的女人,我要告诉珞哥哥,我要告诉皇上”
李闲顿时笑靥如花。
“县主,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呢?你刚才也听到了,是那个下贱的婢子当着我面胡说八道,这样没教养的下贱婢子怎么能呆在尊贵如你的身边呢?
我如今帮你教训教训,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却污蔑我恶毒,这太没道理了!”
这般有恃无恐,李萱芸惊得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李闲见逗得差不多了,便合上拿来做道具的账本,起身淡定地走到她面前,低着头弯着腰,伸出纤葱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凑上前,似笑非笑地低声对她道:
“萱芸县主,如果李海真想见我,你就让他来京城,我,随时恭候大驾!”
至此,这一回合,李闲完胜。
☆、第79章 日常调戏(求订阅!)
第79章日常调戏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整得太狠了,接下来几天,宣州李家再无派人来扰她的清梦,她便全心全意准备接下来的展览会。 X
阿梦手里的万里江山图已经打好了底色,李闲把画面稍作调整,让文知把准备好的细珍珠拿上来,青色、红色、黄色各色珍珠整齐地分类摆放在各个小盒子里。
她指着珍珠对一脸疑惑的阿梦道:
“底图我都已在旁边作了说明,相对应的珍珠也都在这儿,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珍珠一一对应地绣上去。如果有什么问题,记得随时和文知讲。”
阿梦拿起旁边的一张纸,上面就是刚才李闲写的说明书,里面非常清楚明确地注明了该如何走线、配色,她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女子,她的心思之巧真是让人汗颜。
她细细研究着屏风上被修改后的万里江山图,越看越是觉得怪异。
“主子,为何你修改的底图与平时所用的底图不大一样?”
李闲转身扫了一眼屏风,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等你完成之后,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她走到她身旁,拍了拍这个暗恋李文墨的小姑娘,鼓励道,“加油吧,好好干!”
得知她要办展览会,李音白自是全力支持,不过最近他被皇帝生辰宴之事缠得有些脱不开身,就让谢珞时不时过来看看。
谢琪原本每天傍晚都要过来学习厨艺,见李闲很是忙碌,就约好过段时间再来。他少了这个上门的借口,又多了个展览会的名头,自然喜不自胜。
每次李文墨来找她商量事务时,他就准时出现,实在让李闲惊讶。
“你每天在我这儿混日子,难道没人管你?”
她歪着头打量着窝在窗前矮榻上吃葡萄的谢珞,百思不得其解。他爹不管他?李音白也不管他?
谢珞呲牙一笑,桃花眼尽是深情:“他们管我做什么?媳妇儿管我才是正理。”
李闲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对于称呼问题,她已经绝望了。
想到前几日提起生辰宴他那一闪而过的忧虑,她端正了脸色,问道:
“大哥那儿是不是遇上什么难题了?不如说出来,多个脑袋多个主意,说不定就能解决了。”
谢珞眉头一紧,吃葡萄的动作顿了顿,也不吃了,摘了颗紫红的葡萄把玩在手里。
见他不说话,李闲挑了挑眉:“不方便说?”
谢珞叹息一声:“都是朝堂中的事,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呵……”李闲嗤笑出声,伶俐地反驳道,“朝堂中的事你不说我自然不明白,不过若是出些鬼点子,说不定比某些人强,毕竟,聪明人做什么都强。”
话音刚落,谢珞曲指将手上葡萄一弹,准确无误地射向她。李闲错身伸手虚空一抓,那颗晶莹的葡萄便出现在她手中。
“呵……某些人比聪明比不过我,身手也比不过我,这是要恼羞成怒了?”
谢珞咻地起身,猛虎出山一般往她扑来,李闲此时坐在案桌旁的大椅上,他这一招来势突然又迅速,她无处可逃,往后一靠,几乎躺倒在大椅上。
扑将过来的谢珞悬身压在她身上,霎时,气氛变得有些暧(日未)。
身前就是谢珞带着浅浅木犀香的高大.身.体,她龟缩在椅子里,愣愣地对上他那双幽深无底的眸子,脑子有些短路。
谢珞原想抓着她让她好好看看到底谁强谁弱,谁知如今抓住了,他却忽然忘了自己本该做什么。
被压在自己身(子)底下的小人儿睁着一双大眼,懵懵地望着自己,鼻间若有似无的荷香幽幽传来,他有一瞬间的沉迷。稍稍低下头,身下的小人儿偏头一躲,他的下巴便落在她小巧(米青)致的肩上。
只睁眼一瞧,便能看到她白.嫩的颈,曲线优美的下巴,小(工)的耳垂,玲珑剔透,可爱至极。他桃花眼微微眯起,心生坏意,凑上前故意(口欠)了口气,哑着嗓子在她耳旁低低说道了几句。
李闲瞳孔一缩,暗骂,这色(月丕)!
还未来得及反抗,她的手便被制住。
一阵(口)息过后,她的意识有些模糊。
那片作乱的软(氵骨)沿着(纟田)嫩的(颈)缓缓游移到那片令他每每痴(迷)的(纟工)唇上,辗转片刻,柔柔进攻,却被还留有一丝清明的她阻.挡在外。
他毫不着急,一手压制着她的手,一手捧着她的头,温柔而霸道。
两人气.息(氵昆)乱,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突然颈.上一阵轻痒,她惊呼出声,却被早已等候着的他趁虚而入。
毫无预兆地,在他强势的进.攻下,她丢盔弃甲,寸寸领土被吞噬歹尽,只得随波逐流……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场战终于鸣金收兵。
谢珞抱起她让她靠进自己怀里,低头细细理着她的乌发。青丝垂地,散发着幽.幽清.香的她,让他又有沉迷的倾向……
(月匈)前衣襟被扯住,桃花眼对上一双已清明的大眼,他带着一丝慵懒,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完全不将她抓着自己领子的手放在眼里,只垂下眼偷瞄了瞄她(月匈)前的(支).囊,几不可察地咽了口口水,暗暗想着下回是不是可以往下发展发展……
一肚子坏水,脸上却很是正经:“往后最好别再在我面前说谁强谁弱之类的话,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李闲气炸,嫣红的脸上尽是未褪的(氵农)情,鲜.艳(谷欠)滴的嘴咬牙切齿,暗骂:这色(月丕)!
瞧一眼怀里人被狠狠(足柔)躏过的模样,谢珞心情大好,暗叹,做什么都比不上调戏自个儿媳妇儿有趣啊!
“媳妇儿别急,成亲那日为夫再与你好好探讨探讨夫妻(忄青)趣。”
“滚!”
这男人最近怎么那么爱耍(流)氓了?李闲恨恨地想,虽然她不认为婚前亲昵有什么不妥,何况看他这样子也不像不知分寸的,可也不想每每被他吃得死死的,那感觉……很不好!
谢珞毫不在意。
心情好了,什么话都好说。
“音白最近的确碰到个不大不小的事儿。”谢珞抱着她靠在小塌上,让她尽量窝得舒服些,低头慢慢解释着。
“前些日子水寇作乱,残杀了许多生灵,也不知道什么人在皇帝跟前提议,生辰宴固然要办,但最好别太过张扬。”
“音白早已准备好了宴会的乐目,如今临时替换自然来不及。我们最近都在忙着这事,他为了这个,已有几个晚上没睡过好觉了。”
李闲听后,这才了然。
“想必是二殿下的人做的手脚吧?”
谢珞摸摸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蹭了蹭:“果然是我媳妇儿,真是聪明!来,再让为夫亲个?”
“滚!”
☆、第80章 寻找办法
第80章寻找办法
四月已过一半,展览会的具体日子定在四月底。 X
阿梦的手艺确实高超,自从进了屋,近两个月,一步也未踏出房门。屏风还没完成,可已能窥见其中壮阔的气势了。为了防止意外,文知天天守在旁边,随时供她差遣。
因着展览会的日子越来越近,基本的流程早已确定,但只有一事一直悬在李闲心中,迟迟没能决定下来那就是展览会的开场。
按照她的想法,让司仪主持讲完话后,直接切入正题。可李文墨不同意,谢珞也认为这般太过草率。
那么究竟怎么开场比较好呢?
书房里,李文墨和谢珞都已离开半天,李闲依旧没有半点头绪。
这时,文砚兴冲冲地跑进来,大声嚷嚷道:“主子,快快!咱们也去瞧瞧?”
李闲还没问清楚瞧什么,她便风一样闯了进来,扯着她的手,满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