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便围着神机营跑一百圈吧。”
苏菫:“!”
------题外话------
有奖竞答!o(* ̄︶ ̄*)o
为什么苏小痞第一反应是密谋造反呢?
第六十六章 大劫呀大劫
秋月楼。
“死腹黑!容残暴!你可千万不要落到小爷手心里!”
苏菫扶着腰,咬着牙一瘸一拐的爬上楼,挪到月白住的房间,抬起脚本想一脚踹开房门,奈何跑了一百圈的腿打了个颤,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听到门外有动静,正在收拾包裹的月白急忙将房门打开,看到苏菫坐在地上因为腿软想起起不来的憋屈模样,嘴角不可抑制的微微向上翘起,身体斜靠在门椽上幸灾乐祸的道,“属下就说那神机营不能去,公子非得要去,现在好了吧,这就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
后面的话,在苏菫一个用力站起身后幽幽的眼神中,月白缩了缩脖子,强行给咽了下去。
一瘸一拐的挪到椅子旁,苏菫按着后腰轻轻坐了下去,在臀瓣接触到椅子时,因为跑步转晕摔倒几十次和刚才门外的二次伤害,不可避免的皱着脸痛哼了声,“哎哟!小爷遭罪的小屁屁。”一顿,目露凶光,“容诩,伤股之仇,小爷同你不共戴天!”
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浓浓“恨意”,月白坐到苏菫旁,情深意切的劝说道,“容将军让公子您进神机营一定心怀不轨,不若公子您同属下一道回青峰山去!”
“小爷肯定知道容腹黑不安好心!不过……”
苏菫狐疑的眯了眯眼睛,上下看了看月白,“你不是一直都说容将军怎么怎么好的吗,现在怎么突然良心发现知道他心怀不轨了?而且好端端的怎么传信来说要回青峰山去?”
“这个这个……”
月白心虚的将身体往后移了移,打着哈哈道,“公子不是知道属下眼神一贯不大好嘛,看错了看错了,属下在青峰山生活了这么久,这次出来也有些时日了,挺想念寨子的,所以打算回去看看。”
“是吗?”
苏菫从袖中拿出扇子,轻轻在桌上敲了敲,“一年之中,你最多在青峰山待一两个月,而且本公子怎么想起你前几日不是才回寨子取了药吗。”
月白:“……”
见月白被拆穿做两眼望天状,苏菫轻哼了声,“又是哪个红颜知己寻到你,死死追着你几十条街要逼婚?”
“公子怎么猜到的?”
惊讶过后,月白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想到今天的悲惨遭遇,可怜巴巴的看着苏菫道,“还不止是这个,容王爷的贴身侍卫上午来找属下,威胁属下马上离京,而属下一出门便撞到了一神棍,他竟然说属下在一百二十岁时会有一大劫!得赶快找个风水宝地避避。”
“威胁你?”
按照容诩将自己骗进神机营的举动,他应该是想让月白暂时不要出现在自己身边,以防自己让月白做一些苏平安身份不能做的事,最多就是让墨七同月白说说,绝对不可能威胁,想明白此处,苏菫嫌弃的看了眼月白,撇嘴道,“本公子差点就被你那金光闪闪的大脸晃瞎了眼。”
“公子!”
月白幽幽怨怨的看了眼苏菫,“您是在说属下往脸上贴金吗?”
没想到月白竟然破天荒的明白了自己的话,苏菫满意一笑,“还真是孺子可教也!不错不错。”
月白顿时不想搭理面前这货了。
“至于那卖房子神棍的话。”
苏菫将身子靠在椅子上,微微一笑,“可能是在你百年后有人要撬你坟吧!如此大劫,确实应该避避。”
月白:“!”
一个时辰后。
文国公府。
眨了眨酸胀的眼睛,苏菫坐在床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样有意思吗?”
“本世子觉得挺有意思的。”
坐在她对面的秦昭狡黠的笑着回答道。
苏菫动了动身子,“那你能将小爷身上的绳子松开了吗?”
“不能!”
秦昭肯定的道。
苏菫:“……”
再半个时辰后。
被点了困穴的苏菫打了个呵欠,强撑着下垂的眼皮,“这便是你赔罪的态度吗?”
秦昭躺在床被上,精神十足的点了点头,“是的!”
苏菫:“……”
一盏茶时间过后。
看着倒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的某人,秦昭轻轻下了床,替苏菫解了穴道,松了绳子,不让任何风窜进去的给她盖好被子,站在床边神色复杂的蹙了蹙眉,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三秒钟之后。
苏菫悠悠的睁开了眼,坐起身皱着眉靠在床椽上,思绪混乱繁杂。
月白刚走,秦昭便出现在秋月楼,欲将自己劫走,因始终想不明白这人怎么知晓自己的女儿身,在容诩面前也不拆穿自己,遂将计就计,跟着他来了文国公府中,顺着他心思睡了过去,可为何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
堂堂一个文国公府嫡子,自己怎么和他认识的,为什么脑海中的记忆跟秦昭说的差别那么大,是他在骗自己还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
还有容诩,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口中的小七同他又是什么关系,自己失忆了,难不成他也失忆了?
反……谋反?难不成三年前容诩想谋反!自己还是同谋?可为何到现在也没动手!
三年前,北炎大军压境,寨子出事,白老头身亡,奸细……是朝中有奸细还是军队中有奸细?南宫原为何要陷害黑风寨……
想到这些,苏菫揉了揉胀痛的眉心,眼底一片冰寒,双手紧握成拳,不管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留在寨中的人,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敢伤我至亲,我苏菫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定同你不死不休!
将军府。
“主子,三皇子已经离京了,他让属下转交给您一封信。”
墨七站在案桌旁,从怀中拿出一白色信封恭敬的递给了容诩。
放下手中狼毫,容诩接过信封,沉默半响,没有拆开的递还给了墨七,“烧了。”
“是,主子。”
点燃烛火,将信封扔进烛盏中,待全部烧为灰烬后,墨七不解的看着容诩问道,“主子为何不看?”
容诩拂了拂衣袖,打开一未批的折章,沉声道,“有些事情的真相,不必知晓。”
墨七抱拳行了一礼,“是属下愚钝了。”
批改好折章,容诩合拢折子,抬起头看向墨七,修长的食指轻点案桌,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还请主子责罚。”
墨七避开容诩的视线跪在地上,羞愧的道,“主子的行踪,四神阁的人实在是查不到。”
------题外话------
呜呜呜……作者君从学校坐车回家。
人是回来了,可关于《痞妻》的一大堆笔记忘带回来了。
此时此刻作者君的内心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第六十七章 本王是你师兄
“凌混蛋!”
将手中信纸用力揉成一团,苏菫恨恨地咬了咬牙,“居然敢说小爷忘恩负义!小爷为了找你弟弟,不惜深入虎穴,随时都有**的危险,居然这么说小爷,简直泯灭人性!”
将信纸当成凌奕狠狠蹂躏一通后,扔进烛盏,看着信纸一点一点被火焰吞噬,苏菫躺在床边,望着头顶的帐篷无奈的叹了口气,“军队中好几十万人,挨着挨着找,小爷得找到猴年马月啊。”
翻身,叹气,翻身,再叹气,如此重复N遍之后,苏菫一骨碌翻身下床,直奔主帐。
“苏公子。”
墨七站在帐篷外,伸手拦住了想往里冲的苏菫,语气冷冷的道,“我家主子已经睡下了,苏公子如果有事,可让墨七代为转交,或明日等主子有空闲时再来。”
“这么早就睡了?”
苏菫狐疑的伸头往墨七身后的帐篷看了看,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出来,只得讨笑着看着墨七,“看这位小哥哥生的如此面熟,不知咱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墨七冷着脸,将佩剑抱在胸前,无视面前人眼中的讨好之意,刻薄的道,“此刻已是深夜,只有脑子有病的人才不睡觉出来瞎晃悠,墨七从不与脑子有病的人来往,苏公子请回。”
就在墨七话音刚落时,容诩一身绛紫色绫绸从不远处走回来,见苏菫站在自己帐篷前,淡淡看了她一眼,“有事找本王?”说完,掀开帐帘大步走了进去。
墨七:“……”
“有有有!”
见容诩从外面回来,知晓墨七之前都是在骗自己,苏菫幽幽的看了一脸不乐意的墨七一眼,忙不迭的跟了过去,在走到帐帘外时,转过身阴测测的对墨七道,“小爷要跟你主子说,你说他脑子有病!”见墨七脸色瞬间变了变,心情愉快的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掀袍坐在主座上,容诩将一茶杯翻过来,提起茶壶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到木桌另一边,对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的苏菫道,“更深夜重,喝杯茶暖暖。”
苏菫一个趔趄,栽倒在了桌子下。
容诩:“……”好想说蠢货!
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站起来,苏菫抚着严重受到惊吓的心脏一脸惊恐的看着容诩后退了好几步,磕磕巴巴的道,“王王爷,早就告诉您不要半夜老出门,这下好了吧,被鬼上身了!”
“你何时告诉过本王不要半夜老出门?”
凉凉瞥了眼苏菫,容诩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几口,缓缓道,“诋毁朝廷命官,可是要杀头的。”
“这才对了嘛!”
苏菫长舒口气,走到一旁椅子前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容诩问道,“军队编制是不是有个册子,专门用来记录士兵的个人信息?”
听苏菫这么问,容诩眼底迅速滑过一丝了然,摇了摇手中茶杯,点头道,“是。”
“太好了太好了!”
苏菫“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呲溜一声来到容诩面前,眨巴眨巴几下眼,“能不能将那册子借给小爷看看?”
容诩放下茶杯,殷红薄唇抿了抿,为难的皱了皱眉,“此乃军中机密,借给你看,恐有不妥。”
“妥的妥的,妥妥的!”
苏菫谄媚的拉了拉容诩衣袖,“小爷不带走,就在你面前看,看完立马就还给王爷您,”
“这样啊。”
容诩点了点头,就要苏菫激动的以为他要喊人将册子拿过来时,容诩狭长的眸子眯了眯,邪肆一笑,“本王为什么要给你看?”
苏菫:“!”尼玛!
见苏菫的脸由红转黑再转白,容诩将手在桌上点了点,意有所指的道,“据本王了解,原清风寨可是江湖第一大寨,怎么自从你接手后,败落成靠打劫为生了?”
——容诩在查三年前的事!
收起玩闹之心,苏菫警惕的盯着容诩,道,“王爷想知道什么?”
“难得聪明。”
容诩站起身,拂了拂衣袖,狭长的眸子紧紧看着苏菫,“三年前清风寨是不是留有一人?”
苏菫顿时一惊,一把拽住容诩胳膊,沉着声音略带颤抖的道,“王爷您什么意思?”
任由那纤柔的双手拽住自己,容诩神色不变,“那人同清风寨是何关系?”
“仇人!”
松开容诩胳膊,苏菫冷冷一笑,嗜血的杀意自潋滟水眸中迸发而出,“杀亲之仇,如果看到那人,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足消我心头之痛!”
感受到苏菫周身的嗜杀之气,容诩眉心紧紧蹙了蹙,“其中是否有误会?”
“怎么!”
听容诩这么说,苏菫眼神一寒,“难不成王爷您不仅知道那人,还认识?”
容诩坐下身,端起茶杯轻抿了抿,不沉不缓的道,“那人,是本王。”
苏菫神情骤变,“怎么可能!”
“不过本王绝对没有动手杀过清风寨一人。”
容诩放下茶杯,抬头看着苏菫眼睛沉声解释道。
在惊诧过后,苏菫快速缓过神来,握成拳头的双手紧了又紧,看向容诩的眼神一片冰凉,声音沙哑,“就算你现在不说,小爷总有一天也会查到,你让小爷如何信你?”
“本王不是借此取得你的信任。”
容诩收回视线,从怀中拿出一玉扳指,递倒苏菫面前,“因为本王是你师兄。”
“白老头!”
在看到玉扳指那一瞬间,苏菫心中的城墙轰然倒塌,颤抖的接过扳指,不可置信的紧紧盯着容诩,“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
容诩轻叹一声,将目光看向帐外,缓缓道,“为救幽州十万将士,本王以身试毒,忘却了一些记忆,近几日才想起,在出征前,本王曾去过原清风寨,见了老寨主一面,至于谈了些什么,本王记不清了。”
“难怪……”
难怪在记忆中自己认识容诩,难怪这三年来十二星宫倾尽全力也查不到那人的身份,难怪自己同容诩相识而容诩认不出自己,可若三年前那人是容诩,那到底是谁对清风寨动的手!
苏菫脸色苍白的将玉扳指递给容诩,神情低迷的走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