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娇宠(重生)——Miang
时间:2018-04-19 12:58:32

 《纨绔娇宠(重生)》作者:Miang
 
文案
沈兰池素有“京城第一贵女”美誉,国色无双,仪姿万千。
集万般宠爱、汇满城艳羡于一身的沈小姐,今年已然十八了,却迟迟未嫁。
众人皆说:沈大小姐,这是在等着那薄情的镇南王小世子吧。
不愿透露姓名的镇南王小世子陆某人:放屁!明明是她嫌弃老子!不肯负责!宁可整天搂着美女,也不愿嫁给老子!
沈兰池:哎,那什么,再让我多看两年美人儿,我再嫁给你如何?
+ + +
前世,只想做人上人的沈兰池死在了嫁给太子的大婚之夜。
她稍稍有些后悔,没有答应小竹马陆麒阳的私奔之请。
这一世,她改了主意。
私奔是不会私奔的,一辈子都不会私奔的。
因为这一世,她要堂堂正正地嫁给陆麒阳。
——嗯,当然,虐渣打脸、保住家人,一件都不能少。
 
排雷指南:
1、不百合,女主只是喜欢看美女。
2、重生,1v1,HE,双处,美艳风情大小姐vs竹马纨绔小世子,欢喜冤家模式。
3、逻辑死,傻白甜,很空的架空,请勿较真,谢绝考据。
 
接档新坑~可预收藏:小姐擅战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甜文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兰池 ┃ 配角:陆麒阳 ┃ 其它:
 
作品简评:
她重生而来,只为扭转前世厄运。然隔壁家那纨绔小世子,瞧她的眼光却有些太热切。这世子怼也怼不走,像块牛皮糖。她想了想,决定嫁了吧。此后虐渣打脸,皆有人相伴。一路荣宠,甜至心扉。文笔优美,爽点十足,塑造了一对热爱拌嘴互怼的欢喜冤家,角色生动丰满。在纨绔的表象下,男主角细腻体贴,与女主角历经两世的感情细水长流,温暖动人。
 
 
第1章 永嘉三年
  永嘉三年,玄英仲冬。
  夜色微寒,一勾凉月为垂云所掩,并无几许月华洒落人间;东宫之内,却是牵红挂彩,佳烛高烧。这明丽丹赤之色,似要破开这巍巍寒冬,泼来一头一脸的烟火人气。
  沈兰池坐在喜床上,面前一片明晃晃的红色,那是刺了凤戏牡丹的盖头。
  今夜是她的大喜之夜,她嫁给了太子陆兆业。自此后,她便是楚国的太子妃了。如今楚帝体弱,太子监国。兴许未过多久,她便会是楚的皇后了。日后等着沈兰池的,也必是金堂玉马、一世富贵。
  虽心底如是笃定着,可沈兰池却觉得心口微闷。她不顾陆兆业还未回来,兀自摘下了盖头。细白的手指一扯,便露出了她的面庞来。
  “娘娘,快盖上吧!”
  “太子殿下还未入房,这可不成呐……”
  在旁服侍的婢女与嬷嬷皆是如此惊叫。
  “反正他也不大待见我,扯不扯盖头,有甚两样?”沈兰池将那盖头抖了抖,丢在了脚边,轻淡的语气里泛着一层散漫。
  金雀在髻,玉鬟高整,一张面容如凝秋慵春艳。饶是身侧的婢女已看惯了她艳冠京城的容姿,仍不由在此刻微微一滞。
  一位嬷嬷劝道:“太子妃娘娘何必妄自菲薄?娘娘天生丽质,太子殿下日后定会爱重您,日后有的是福分,请娘娘还是先将盖头盖上吧。”
  沈兰池没答话,只是扶了下鬓发,微挑了眉头。
  这些仆婢的话,她也只不过是听完笑笑罢了。陆兆业喜不喜爱她,她心底可是最清楚的。
  她从小就喜爱美丽的玩意儿,譬如美人弯如柳叶的细眉,譬如千金一匹的蝉纱缎,又譬如姑姑沈皇后髻上那衔着豆大南珠的鎏金凤钗。
  沈家位极人臣,兰池的姑姑沈辛夷入宫做了皇后。沈皇后待自己的侄女极好,时常将兰池接入宫中小住。被皇后姑姑与父母娇养大的沈兰池,从小就目光挑剔。放眼全京城,她能看的上的男子也只得那一个,那便是太子陆兆业。
  她倒不是真的爱慕那总是冷着脸的太子殿下,只是觉得唯有他才配的上自己罢了。
  如果不嫁给陆兆业,她又如何拿到姑姑的凤钗呢?
  因此,即便陆兆业不喜她,还在她之前纳了侧妃阮氏,她还是嫁入了东宫。
  忽而一阵冷风吹入,继而,便是门被推开的吱呀锐响,原是陆兆业来了。
  先前,沈兰池在拜堂时从盖头下瞥过一眼,看到陆兆业的手指牵着喜绸,细细长长,落在大红的衣袖里,便像是一截冰玉似的。可如今一见,她却发现陆兆业换下了那身大红的礼服,那只手也隐在了玄色的衣袖里。
  陆兆业有一副好皮囊,可他不爱笑,面容总是泛着冷意,像是深冬的雪似的。即便是对着自己新婚的妻子,他那双宛如冰魄的眼里,也未有一丝解融。
  好在,沈兰池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模样,也无所谓他这副模样。
  “沈氏。”他不称她名字,只喊她的姓,“罪臣沈辛固、沈辛殊已伏罪,沈家男丁皆已收入监牢。孤今日来此,让你自选个去处。”
  这一句话,令沈兰池有些懵了。
  沈辛固是她的父亲,而沈辛殊则是她的二伯。
  一个多时辰前,牵了她的手、和她拜了天地的陆兆业,如今却说出这种话来,这是怎么了?
  “兆业哥哥,你在说什么……?”沈兰池有些不解,蹙了眉问,“这玩笑话可不好笑。”
  陆兆业的面色冷峻如昔。
  “沈辛固结党营私,沈辛殊卖官卖爵、收受贿赂,你堂兄沈庭竹草菅人命,眼无章法。桩桩重罪,莫非还需孤一条条说来?”他道。
  沈兰池的目光一垂,落到了自己的鞋面上。镶着明珠的绣鞋精巧细致,那明珠的大小,是寻遍京城也找不出第二颗来的。
  她心底微冷,却又有了一丝释然。先前堵着她、令她心闷的那口气,在不知不觉里消然了。
  沈家这些年荣宠已极,飞扬跋扈,确实该到了大厦将倾之时。只是未料到,陆家会在这个时候发难,还是让沈家一手扶持的陆兆业来发难。
  既然父兄被拘,恐怕今日,她会难逃一死。
  竟偏偏在这个时候……
  “原来如此。”沈兰池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明珠,道,“冬日确实是个好时节,开了冰面,便该撒网捕那些养了一秋一冬的鱼了。”
  她这话风马牛不相干,陆兆业却听懂了。
  他侧身一让,令身后的太监端上了一道锦盘,其上置着剪刀、白绫与满是酒液的金杯。
  盯着那金杯、白绫与剪刀,沈兰池竟还露出了笑。她一正发簪,慢悠悠道:“兆业哥哥,喝了那杯酒,才是最舒服的死法罢?”
  沈兰池面上笑颜绮丽,如在春日开到荼蘼、即将凋谢的花。这笑意落入陆兆业眼底,令他的喉间也微微一噎。
  “沈氏,孤知道,你与你父所犯重罪无关。若你能舍弃了‘沈兰池’这个名字,孤便能想办法让你继续留在东宫,也无须白白送了这条命。”陆兆业侧过了头,不去望他新婚的妻子,而是望着窗前高烧的红色喜烛。
  “兆业哥哥舍不得了?”沈兰池细眉一挑,眼里有一丝嘲讽。她这样慵而绵软的语调,是从前的陆兆业最不喜的,他总觉得她太轻浮、太令人难以把握。以是,当宫里传来她与二皇子有染的流言时,他便立即信了。
  可现在的他,却再也说不出训斥之语了。
  “要我改头换面,在这东宫里苟延残喘,还是算了吧。”沈兰池慢悠悠地走近了太监,素手端起了锦盘上的金杯。
  恍惚间,她听见周围一片抽泣之声,原是那些终于看清现状的婢女嬷嬷们泣不成声,更有人跪在地上求饶。有为自己求饶的,还有为主子求饶的。
  沈兰池晃了晃那盛满酒液的金杯,语气不紧不慢,仿佛手中所握并非鸩酒,而是香醇佳酿。
  “兆业哥哥,要我喝了这酒可以。只是我想问兆业哥哥一件事——沈家一力扶持你,助你稳坐太子之位,可谓是有恩于你。可如今你却翻脸不认人,在我面前假装正人君子——你可睡得安稳?”
  她颊上的笑意含着一丝冷意,令陆兆业眸光微寒。
  沈兰池端起了酒杯,心底却有着一丝厌弃。
  沈家确实作恶多端,可这恶,又何尝不是陆兆业亲手放纵的?他与沈家本就是同林之鸟,如今却将沈家甩得干干净净,想要做个独身一人的清白君子,真是想得美。
  “沈家?有恩于孤?”陆兆业如冰霜所凝的面色,愈显寒冷。他攥紧了手,低声道,“若非皇后恶毒,母妃又何至于……何至于……”
  到最后,竟无法说出话来。
  沈兰池笑了笑,举起那金杯,一口饮尽。酒液微涩,她抬起眼帘,望着满布红色的洞房,耳旁浮现出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和我走,今夜就走。现在不走,便来不及了。”
  昨夜,陆麒阳是这样对她说的。
  说这话时,他的面色极为焦虑,仿佛天就要塌了,一点儿都不像是那个快马飒踏、风流肆意的镇南王世子了。
  沈兰池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从前有一杯酒便能醉倒天地、不管俗世的人,也有这样宛如惊弓之鸟的时刻。
  她觉得很是奇怪,便笑笑,道:“为何要走?你从来都知道,我只想做个与姑姑一般,身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子。我不走。”
  她婉拒了,陆麒阳竟恼地用手去拳狠狠锤了高墙,险些令手指磨出血来。
  沈兰池道:“陆麒阳,你不是从来都讨厌我么?如今何必来带我走?”
  “我巴不得……”陆麒阳的话有些吞吐了,眼里有了分痛楚与焦灼,“我巴不得我是真的厌了你。”
  现在想来,怕是同样姓陆的他得了什么消息,想要护她平安吧。
  只是,晚了。
  酒液浸入了喉中,令脏腑有了烧灼般的痛楚。未多时,沈兰池便觉得她如醉酒一般,意识飘忽了起来。她知道她兴许要死了,可她不想白白死去,还想令陆兆业这虚伪君子难受一番,便道:“兆业……兆业。”
  那从来都冷着脸的太子揽住了她,低声道:“孤在。”
  “兆业啊……”她倚在太子的怀中,露出了浅淡的笑意。虽然唇边嗪着血,却依旧美艳不可方物。她用手抚了抚太子的面颊,道,“我啊……”
  陆兆业眼眸微动,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掌,道:“兰池,孤听不见,你想说什么……?”
  “陆兆业。”她的声音突然寒冷了起来,“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姑姑的凤簪。若是当初成为太子的是二殿下,我也会想尽法子嫁给他。只可惜,二殿下死得早。”
  说完这句,她勾着一道嘲讽的笑,便缓缓阖上了眼,只余下陆兆业僵硬地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不知算是灰败还是冷硬。
  永嘉三年的冬日,便在这般的巨变中度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皇后的凤簪=想要后位
 
 
第2章 一见钟情
  永嘉二年,四月始夏。
  沈皇后所居的慈恩宫中,初蝉微鸣,花漏疏长。几名宫女坐在阶上,倩色宫纱迤逦一阶,膝上搁着叠了一半的花笺。向窗外远望而去,正是一派楼簇丹青、柳覆井亭的佳景。
  帘后榻上,倚着一名睡梦半沉的女子。
  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她的秀眉微蹙,继而,便缓缓睁了眼。
  听见女子起身的响动,几名宫女便放下了手中花笺,起身侍立。
  “沈小姐可要起身了?”
  “时辰还早,再小眠会儿也无妨。”
  那倚在榻上的女子,正是安国公家的大小姐,沈兰池,今年正是十六岁的年纪,芳华正茂。
  几位宫女望着她,皆有些拘谨。
  这位沈家的大小姐,父亲、二伯与兄长皆是当朝重臣,祖父是安国公,姑姑则是执掌六宫的皇后。身世如此显赫自不必说,更有色冠京华的容貌,足叫所有女子见之羞惭。这盛名在外的沈大小姐,乃是楚京之中当之无愧的名门贵女。
  只是这几位宫女也知道,这般命好,是羡慕不来的。在她面前,她们也只有谨小慎微的份罢了。
  “姑姑可回来了?”沈兰池半起了身,纤细素手撩开了真珠帘子,半露出她的面庞来。只一瞥,便见到一双春池也似的眼,又如凝了纤纤桃风,叫人不禁想要多看上一眼。
  “皇后娘娘已回来了,只是见着您还在午憩,便叮嘱奴婢几个莫要扰了您。您身边的绿竹、碧玉姑娘,都在皇后娘娘身边吃茶呢。”其中一个宫女答道。
  沈兰池当然知道,皇后姑姑将她的婢女召去所为的是何事。
  还不是为了打探她的少女心思,免得她改了心意,不愿嫁给陆兆业?
  至于她为何会对此事一清二楚——
  说来,若是告诉旁人,旁人定是不会信的,但是她自认那是真的。她真真实实地死了一遭,死在了嫁给陆兆业的大婚之夜。她喝了那杯鸩酒,便死在了陆兆业的怀中。
  之后,她重生了,回到了与陆兆业订婚前的永嘉二年四月。
  她小理了下鬓发与衣衫,便带着几名婢女去拜见沈皇后。
  沈皇后名沈辛夷,今年三十几许,因保养得当,她看起来与二十几岁的宫妃并无区别。她是沈家人,容色自然美艳非常,配以那一袭华服宝冠,愈显端庄得宜。
  见到沈兰池来了,皇后便露出笑意来,朝她招了招手,道:“兰儿,到姑姑身旁坐。”
  沈家世代显赫、殊荣万千,沈皇后当初也凭着这显耀门楣成为了皇后。只是她的运道不好,多年来未曾有孕,最后只能抱了德妃的皇子养在膝下,那便是太子陆兆业了。
  因为身旁没有亲生儿女,皇后便对沈兰池这个侄女极为疼爱。
  沈兰池在皇后身旁坐下了,一转眸,便瞧着了皇后髻上的那枚凤钗。飞凤展翅,南珠生光,真是好不耀目。
  见沈兰池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枚凤钗瞧,皇后嗪着笑,刮了刮兰池的鼻子,道:“真是个小贪心鬼。待你来日嫁给了你兆业哥哥,姑姑便将这簪子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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