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府长房——圣手镇九州
时间:2018-05-06 10:42:37

  前日事急,御医和产婆请示保大保小。皇后悖着规矩留大的,太上皇后对儿媳嫡孙心生愧意,做主保小的;这之间原没颜氏的事儿,她却舍着一身体面两个都保。如果运气不好一个都没保住,今日怕就没有这等荣耀了。
  “算金昊那小子有良心,宁可不要儿子也教护住你。”颜氏情知产房外的话瞒不过太子妃,索性把话说开,“不是老太太不疼你,你也知道她的苦衷,若是那种关口偏着你,大青哪里还能有何家姑娘的立足之地?”
  “姐姐,您不必说,我都明白!”太子妃泪如雨下,“只望皇祖母和母后寿比南山,让我长长久久的孝敬跟前。”
  金昊择妃时,承恩公家都有适龄女孩应选,拼起素质来,皇后的侄女还要优胜太子妃一线,不过皇后在关键时刻压下了亲族,选了何家女儿即今日的太子妃为儿媳。太上皇后自然承情,后来太子妃嫁进东宫数年无子,指给忠诚亲王世子的皇后侄女儿倒是在大婚后一年生了王府长孙,太上皇后自然惭愧,越过没有指人意向的皇后赐了侧室下来,皇后时时警告儿子重视嫡妻长子,遇上太子妃难产,太上皇后再要违背家法保大弃小就太对不住儿媳的心意了,另一方面,留子弃母是时下风俗,太上皇后倘若在这事儿上拿捏不住,谁家还敢再娶何家女?
  “月子里不能落泪!”颜氏慌忙给太子妃擦脸,“我知道你清楚,就怕一时想不开别扭,否则也不来多嘴招你。”
  “您小瞧了我。”太子妃擦擦眼睛,“我哪里不知道好歹!”
  姐儿俩说着话,宫女来回:“皇后娘娘并各位主子奉太上皇后驾到。”
  颜氏吩咐乳母包好孩子,向太子妃笑道:“你先歇着,我抱皇孙去前面。”
  太子妃躺在床上微微欠身:“有劳姐姐。”
  虽说颜氏不信鬼神,皇孙毕竟与贾茂有“招弟”的渊源,又是她亲手接生,自然对其另眼相看。
  在多数人眼中,颜氏怀中的胖娃娃就是大青千秋万代的继承人;于何家而言,小皇孙决计是再加三世富贵的依仗。何夫人对着颜氏生母金郡主千恩万谢,几乎要摆出把人供起来的架势。
  “雪儿出了力是真,你们该谢的却是皇后娘娘。”金郡主跟太子妃之父为姑舅表亲,说话就不用太客气,“皇后娘娘多看重嫡孙姨妈清楚、你我也清楚,那会子不是主子娘娘坚持,雪儿纵受信宠,也不能越俎代庖跨进产房去。”
  “是!是!”彼时情景,倘若两代皇后达成一致,自然就没颜氏这个公主的事儿了,她能做主,根由便是御医产婆不知道该听谁的。
  洗三添盆,太上皇后的礼最重,皇后次之,颜氏给了一把紫玉锁,余下贵妃王妃俱不怠慢,均是拿出手的好东西,
  小孩子都喜欢光亮东西,乳母怀里的贾茂咿咿呀呀要抓忠顺王妃放下的黑珍珠吊坠,颜氏把儿子接过来拍了一下:“老实些,就没有你不想要的东西。”
  太上皇后在旁看着,将吊坠拿起来给贾茂戴上:“当是小皇孙送给哥哥的见面礼了。”
  颜氏微微屈膝:“快谢过老祖恩典。”
  宴后回荣府,门子下人及访客都列两旁跪迎,贾母也率张夫人与王氏婆媳候于荣禧堂,见着颜氏都以国礼相拜。
  在有识之士的心目中,颜氏因一场“京师保卫战”坐拥无上威望;于贾家而言,偌大军功并不及救驾护主的微劳,从前当她是靠着救驾功劳能打上皇家抽丰的远亲,如今真正负起五代荣宠,岂有不生畏惧的道理?
  颜氏早就看透了贾家的本质,如今打定主意给他们长住记性。
  待其礼全,颜氏方道:“骨肉至亲,原衡国礼,然上皇恩典,鲁国不敢轻辞,自今于荣禧、荣庆二处,仍执子妇孙媳礼,于此而外,方称国礼!”
  贾母与张夫人一齐推辞:“臣妇岂敢愈制!”
  颜氏又将两宫赏赐分发,家下各自谢恩不提。
  等到贾瑚回来,不免自侃“妻荣夫贵”,颜氏感慨:“你们家的人有意思,我张扬了他们生惧,和气了反倒以为好性可欺。”
  贾瑚笑道:“府里奴才自来拜高踩低,这是人性!”
  次日一早,薛王氏带女儿来贾母处凑趣,借着人多赔笑:“我们娘儿们来府里有些时日,蒙您老照应着跟自个儿家里差不多,我今寻思,不能仗着亲戚情分坐吃三庄注,亏有宝丫头提着,想借府里的地方摆几桌席面,请老太太并老爷太太们赏光,也是我们娘儿们的心意。”
  贾母笑道:“都是亲戚,姨太太何需客气?”
  凤姐凑趣:“老祖宗,姑妈的话实在,她是靠着寿星沾福气,舒坦自在地想表孝心呢!”
  贾母笑骂:“你这张嘴,连姨太太都编排上了!”
  因有贾敏即将回京的消息,贾母心情正好,乐呵呵的答应了薛王氏的邀请。
  薛王氏趁机道:“还有一桩难处,需得老太太和大太太指点。”
  贾母因问何事。
  薛王氏斟酌着说:“老太太,公主是贵人,做奴才的原该供奉,但我这样的身份实在不上台面,贸然开口反倒于殿下不敬。实在是左右为难。”
  贾母会意:“公主和葵哥儿姊妹的好事出来,府里原该大贺的,只因瑚儿不欲张扬,这才另做打算,如今正可讨姨太太的便宜,两府好生热闹一番。”
  张夫人道:“姑太太是客,不好教您太过破费了。”
  薛王氏忙接话:“那是多少人讨不来的恩典,万请大太太玉成我们的一点儿心意。”
  张夫人点点头,又吩咐凤姐:“姑太太有了春秋,你是亲侄女,正可帮着操持,也压一压府里奴才,别仗着姑太太慈善欺客,敢一味讨赏躲懒,我和老太太是断断不依的。”
  贾母附和:“你太太说的很是!”
  凤姐应着:“媳妇一定襄助妥当。”
  贾母遂遣丫环去东大院请示颜氏,春兰亲来回复:“姑太太的美意殿下领受,万勿奢靡破费才好。”
  薛王氏喜不自胜,连声念佛:“不意我们家竟有这等福分。”
  薛家财大,薛王氏此举也是给王氏长脸,她就没说反对的话,又打发了周瑞家的等陪房到姐姐处听差,薛王氏倒消减了几分不快,认真筹备起酒宴来。
  因知贾家上下都是“两只富贵眼、一颗体面心”,薛王氏先拿了三千两银子出来,托凤姐打赏下人,又予了百十贯青钱,单给厨房、杂役,阖府上下无不称快。
  薛蟠近来在外闲逛,但把“荣府亲眷”的招牌打出,行事自然无往不利,知道母亲揽得这等巧宗,哪里还会惜财?恨不能连龙肝凤髓都打捞到手奉到颜氏席前。
  “四季”丫环是颜氏跟前的第一批三等丫环,如今为着薛王氏母女“打听公主口味”都得上等封银,春兰不免感慨:“怪道都说薛家是‘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单府里散众的银子就得破两千,便是宫里御筵都不见得能用这等花销!”
  夏莲不屑道:“商户的心思,为着攀贵是大拼了,咱们主子什么席面没吃过?”
  颜氏扶着想学站的贾茂笑道:“有你们的好处还不知足?”
  秋菊点的透彻:“主子,不是这话,您也知道府里奴才的德性,薛家这样闹,以后正经主子没个打赏想支使他们就难了!”
  “这话在理。”颜氏摇摇头,“宽恩不予罚惯出来的!”
  冬梅笑道:“凭他如何,还能打咱们院里的回?”
  “要防着府里哥儿姐儿的受委屈呢。”颜氏想了一想,“你们盯着兰哥儿、环哥儿并姑娘们的院子——还有西大院,拣个不长眼的奴才回了我,好好做着筏子树标榜!”
  秋菊所虑不差,宴还没开,府里果然传言,道是“宝姑娘行止大度,比府里小姐都不差”云云,又有浆洗处的管事王婆子暗地挖苦黛玉小性又小气,不似宝姑娘和气大方,颜氏闻说直接传话凤姐命其开革。凤姐哪还能计较王婆子是颜氏陪房之亲?立时带林之孝媳妇亲去处置,各处奴才肃然受惊,再不敢妄生“因劳挟赏”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东西从来不会主动介绍给熟人看,因为那样可能泄露自己在工作生活中的情绪。也影响对自己写作水平的判断,所以希望亲们广提建议,合理的一定尽量采纳!另:如果亲们对我的写作风格感兴趣,可以赏脸去看另外两部拙作《简妃传》/《等待阳光》。
 
☆、奉贵人薛舍摆宴 说子女贾敏忆古
 
  颜氏拿着自己人下手,荣府上下岂有不怕的道理?林之孝集了各路总管仔细告诫:“你们都省省心,薛姑太太给赏钱是客气的意思,盼着将公主的宴席办妥当,这样的喜事经年未有,哪个敢当成常例挑拣主子?公主发话了,若觉得两府亏待了他自可另谋前程,府里宽宏,连身契都赏了他无妨。”
  总管们唯唯应着,赖大又道:“说起来有些个人也忒不像话,拿着府里的月钱受着府里的荫庇,细心伺候主子是本分,哪敢这般胆壮,竟要逼着主子给赏赐!公主是菩萨性情撵了了事,换做别家,问他个顶撞打成半死都是正理。”
  重阳佳节,荣府大开宴席,果真是碧羞珍馔,丰盛无比。
  借着机会,贾家族人都到上席磕头,凡六旬开外十岁往下的族老幼童均得赏赐,各房自然欢欣不已。
  除了昆腔班子,薛蟠还专门请了杂耍小戏,颜氏向陪侍的薛王氏笑道:“姑太太有心劳动了!”
  薛王氏连道不敢,又说这都是宝钗的主意。
  颜氏不免夸赞:“这样乖巧的女儿在跟前,姑太太是有福气的。”
  族里的老太太们都知今日是薛家开销坐庄,又见宝钗品貌出众,都生了为孙求娶的念头。
  一场演罢,颜氏刚命放赏,赖大媳妇就从二门处接了话进来,寻机传给了春兰。
  春兰想了一想,来颜氏跟前低声说了。颜氏笑道:“这是大喜事,教她回给老太太,也让林姑娘高兴高兴。”
  赖大得了指示,心下自安,遂到贾母处报喜:“老太太大喜、林姑娘大喜,林姑爷与姑奶奶后日到京,专遣家下先行报信。”
  贾母果然大悦,众人都贺祖孙母女团圆。
  颜氏觉得宝钗不错,贾瑚却被薛蟠气得倒仰,回房后跟妻子抱怨:“薛绍也算个人物了,教的什么儿子!”
  颜氏苦笑道:“他要真好,哪里会殴杀人命?”
  “也不只为这个。”贾瑚解释,“说的白话还好,引经据典都是不伦不类,漫说同龄,就是葵儿也强他好些!”
  颜氏开解道:“薛家有的是金山银山,只要不给我们添是非,你管他纨绔呢!”
  “你是一厢情愿了。”贾瑚冷笑道,“他要真敢再犯,我亲自收拾他。”
  吃人嘴软,颜氏不能因为丈夫的几句话把薛家一笔勾倒,因命春兰:“去把南边新进的满红手镯找出来赏了薛姑娘,再把镇国公府孝敬的檀香如意赐予姑太太,也是我的一点子心意。”
  春兰答应着去了,贾瑚夫妻上床安歇不提。
  即至十一,林海夫妇果然抵京,进宫参驾后便往荣府而来,一向贾母请安,二来也是接取林泰姊妹的意思。
  林海是一榜探花,又是如今翰林掌院,贾政带宝玉同贾赦父子在书房恭迎林海,贾敏则是凤姐、李纨接往内院。
  母女经年未见,此番自是难抑情怀,贾母抱着贾敏泪流不禁,张夫人妯娌解劝半天才压住哀声。
  再与黛玉姐弟见面,贾敏稍加打量后不及多问,亲向张夫人并王氏行礼,再四谢过抚育之情。
  前面的林海见着林泰同样老怀安慰,向贾赦兄弟致谢后又欲给贾母磕头,贾瑚忙叫小厮传话,亲引姑父前往荣庆堂。
  女眷业已回避,贾母瞧着女婿形容亦生感慨,又嘱他常带妻子来荣府走动,林海一一应下,贾母这才命凤姐姑嫂出外见礼。
  认了亲戚,贾敏方道:“不知殿下凤驾何处?我们该去请安谢恩才是。”
  张夫人代答:“越城郡主染恙,公主带葵哥儿姊妹回省侍疾去了,因知姑奶奶要到,故而未教瑚儿陪伴。”
  林海夫妇闻说作罢,贾母又问女婿起居。
  贾敏笑回:“京里的宅子已收拾妥当,等安顿下来女儿再同黛玉姐弟回府小住。”
  贾母点点头,因又吩咐凤姐:“西大院还给你姑妈留着。”
  凤姐笑着应了。
  金郡主不过是偶感风寒,下半晌就撵女儿回家,颜氏不肯,金郡主指着三个儿媳说:“你嫂子弟妹在呢,我有她们伺候很妥当,再者你如今身份不同,老在这儿她们拘束。”
  颜氏笑道:“儿媳是自己人,闺女是泼出去的水,以前没觉察,如今算是知道了。”
  妯娌三个都道不敢,颜氏见母亲没有大碍,也知自己留在娘家上下不便,嘱咐长嫂两句即向郡主告辞,原想回荣府,因知道林海夫妇已到,为省麻烦,索性去了国公府。
  第二天朝散,林海亲带妻儿俱帖拜望,林海父子给颜氏磕头后由贾瑚引着喝茶,贾敏母女则留在正院陪颜氏说话。
  贾敏颇喜欢贾葵兄妹,向颜氏笑道:“葵哥儿和他父亲一模一样,都是活泼性子。”
  颜氏摇摇头:“您说这个我还得告罪呢,葵儿野惯了,把宏表弟都带的没刚来时文矩,姑父怪罪时您好歹帮着圆一圆。”
  “您这话说的,活泼一些不比小老头似的强?”贾敏低下头,“都说小孩子眼睛干净,我昨儿问他,贾家长辈谁最好,他第一个提公主,又说了大嫂、老太太和瑚儿琏儿——我和老爷都明白,老太太上了年纪、大嫂不大管事儿,贾家奴才的德性我再清楚不过,如不是您护着,他们哪里能客居的这般自在?”
  “我教的也未必对。”颜氏不妨在子女教育问题上和贾敏深入沟通,“我是这样想的,小孩子就得有小孩子的样子,瑚哥是文武六元榜首,二十来岁便是威名赫赫的国公老爷,我还能指望葵儿青出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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