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府长房——圣手镇九州
时间:2018-05-06 10:42:37

  三军不可无帅,在石勇的支持下,童龙按照军律接掌帅印,在给三省督抚传发告急军函的同时八百里加急上书京城,一为求援,二为请旨。皇帝气个倒仰,发着狠要御驾亲征,总算教金昊兄弟谏阻住,紧跟着便召集重臣商议军策。
  主帅做了俘虏,皇帝的老脸被打得啪啪响,不但加调川贵两省绿营为援,又将神机营、左右鹰扬卫南调,立意碾压真腊军。
  大青天子气呼呼地给童、石二人写旨,主题只有一个:“现在给你们两营八卫五省绿营做主力,粮草一定管够,如果还打不出tian朝威风,你们自己去抹脖子吧!”
  齐翰劝道:“陛下,主帅遭擒,军心必然不稳,还要遣派得力的大员前往督管才是。”
  皇帝点了下头:“兴武去一趟,朕准你便宜行事。”
  金昊提醒道:“父皇,天准部那儿还要贾大人盯住。”
  贾瑚想了一想说:“陛下,甘肃驻军足以拒敌,如防万一,可调骁骑营协管西宁。”
  “也好!”皇帝斟酌片刻后降旨,“老十一辛苦一遭罢!”
  康亲王忽然出班:“陛下,忠恂王也知军事,可教其辅助敬王。”
  皇帝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也好!”
  在既定现实面前,同自己较劲儿是不理智的行为,颜氏打叠行囊送走丈夫,跑到康王府就跟娘舅放浑,康亲王十分无奈:“陛下亲自点将,我能拦么?”
  “怎么不能?”颜氏气呼呼地,“您不是连忠恂王都推出去了么!”
  “你是为这个生气啊!”康亲王叹息一声,“堂堂的太宗皇子,都快上街讨饭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咱们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颜氏撇撇嘴:“舅,您也忒心软了,我听说前儿为贾化扫大街,您带头拿了三万两银子给他顶账,可想想值也不值。”
  “大姑娘,你说的一点儿没差!”康王妃好似找到了知己,“若是旁家也还罢了,咱们也不是小家子主儿,多出几倍的银钱不值当心疼,可当初父王谢世,是哪个埋汰他无功无劳反将爵位赶到皇子头里去来的?”
  康王嗔怪妻子:“这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
  颜氏调侃道:“舅妈,舅舅是大丈夫本色,有了皮肉贴兄弟,行事怎么会顾及咱们这些妇道人家!”
  康王妃撑不住大笑:“就冲你这句话,晌午咱们多喝一盅。”
  皇帝还是极给康王面子的:“你教她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朕如今借重兴武平乱,将来太子倚仗他治世,有自家人不用,莫非要从外八路选么?”
  康王赔笑道:“您的慈心臣弟明白,但雪儿顾虑的并非无理,说句大不敬的话,老一辈的都在且是无碍,太子聪慧仁爱,眼看着也是承尧继舜的明君,再往后数——”
  “你坐!”皇帝示意內监奉茶,“雪儿有句话说的极贴情理,taizu子孙旺盛,等闲没有外姓图谋的余地,兴武是做不得苏睿的。”
  康王颂道:“陛下亲亲睦族,这是利于宗社的百年远见!”
  皇帝沉吟片刻说:“这样吧,明儿你以宗人府令的名义进折,朕借着机会教他们都放出去历练一番,也好遮一遮兴武的锋芒。”
  天策上将领着一票皇子龙孙帅师南下,童石二人总算松了一口气,真腊王摩拳擦掌,立意与贾瑚较个高下。
  眼见朝廷南北用兵,不少散漫在外的有志青壮都到京城窥视动静,贾琏受着爱妾托付,闻说柳湘莲回家后立刻追上门给尤三姐说媒,讲了她的无数好话,有意将其撮合成双。
  柳湘莲刚知道意中人进了荣国府,虽晓贾珍名声有限,却不敢轻易开罪贾琏,权衡一番后慢慢地说:“二哥在上,兄弟原有专情红颜,不敢轻许婚姻。”
  “嗯?”贾琏略觉好奇,“怎么不曾听你提起过?”
  “一客不烦二主,我便直言了!”柳湘莲出一回神,低着头说,“伯母跟前有个贴心之人,兄弟一念之差没有表白心意,如今悔之不及,索性不算太晚,只能求二哥予我撮合。”
  贾琏愈发摸不着头脑:“既是理国府的丫鬟,你便该求府上老夫人或夫人做主,我个外男怎么帮手?”
  “二哥,兄弟这次回京,一为朝廷用人,二想许她将来,不料因缘际会,方听说她得了府上千岁的青目,今日二哥纵是不提,兄弟也想托告门下,求二哥体谅兄弟的一片痴癔。”说完这话,柳湘莲纳身便拜。
  贾琏恍然大悟,扶住他问道:“家嫂跟前有个新近用命的大丫鬟,却是府上孝敬的针线使唤,二弟说的可是她么?”
  柳湘莲忙道:“正是!她的手艺最巧!”
  贾琏有些为难:“若是旁个,我倒能有置喙的余地,嫂子跟前的人——”
  柳湘莲复又作揖:“只望二哥成全。”
  贾琏无法:“且耐着性子等一等,我先讨你嫂子的主意。”
  柳湘莲道了谢,又取所佩宝剑奉给贾琏:“愚弟身无长物,独这鸳鸯锋是家母遗物,请二哥转交红林。”
  贾琏笑道:“你可糊涂了,成与不成且未可知,若把这件东西随身藏带,不是存心遗祸予她么?”
  柳湘莲只得收回:“二哥说的是!”
  回府见了慈亲,贾琏趁四下无人,便将柳湘莲的请托叙与母亲听闻,张夫人责他多事:“你做小叔的人,如何这般不知礼数!公主屋里的事儿是你能插得上嘴的么?”
  贾琏唯唯:“太太教训的是!”
  “这话在我跟前提过便罢,不可去外头多嘴!”张夫人提醒次子,“你嫂子刚让一步,你们夫妻的行止还得加倍礼貌才好。”
  在荣禧堂挨了排揎,贾琏不免怏怏的,凤姐套出话来,私下自有计较:“我瞧嫂子很是器重鹂叶,说不得将来要择个良人发嫁,你就不必管了,要有见隙的机会我去问,指不定能成全这位柳二爷。”
  贾琏转忧为喜:“如此便是你的功德了!”
  殊不知凤姐并非有心为善,想那柳湘莲虽是柳家旁枝,毕竟为公侯子孙,岂能任由尤三姐这等下作娼妇高攀?正巧遇此良机,难免生出一箭双雕的计策来。
  隔日在荣庆堂外遇到颜氏,凤姐正想引一引话头,不妨看到表妹满脸憔悴的上前,只得先问王氏的景况,宝钗忧郁道:“太医换了几个方子,总是不见起色。”
  颜氏多少对宝钗有些同情:“过会子咱们去瞧瞧。”
  贾母从了早年旧俗,一旦代善出征,每日都要多在佛前念一卷经,这个习惯保持到贾瑚成气,颜氏虽然没少吐槽老太太偏心幼孙,到底感怀祖母的一片慈念,待她从佛堂出来时就劝说要保重身体为上。
  “不妨事。”贾母扶着琥珀落座,“祈保菩萨知道我的诚心就好。”
  祖孙闲话了几句,忽见平儿悄悄绕到凤姐身后耳语了一番,贾母见状便说:“你要管家,有紧要事自去打理就好。”
  “也不是什么要急的事儿。”凤姐苦笑道,“南安太妃又下了帖子来——”
  徒隗冒进做了俘虏,皇帝竟然没有即时处置南安王府,徒家就像坐在火山口上,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当家的南安太妃如坐针毡,既不敢动作太大扎了上头的眼,又不能坐以待毙空等抄检,只得重点出击求助于几家相与的世交,荣国府贾家自然是重中之重。
  贾母蹙眉道:“南府丧师辱国,圣人必然震怒,这个档口不该与他家交际。”
  颜氏点点头:“老太太见识不差,现如今只应闭门不出、恭候圣裁为上策。”
  凤姐吩咐平儿:“你去谢绝来人,就说大爷出征,咱们府从老太太算起都要闭门祈福,等到南疆安宁才好出门会宴。”
  颜氏犹然不忿:“徒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堂堂征南元帅竟然做了俘虏,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做戏自来全套,贾母与张夫人都不愿意平白开罪南安王府,真就安排着全家为南征大军跪经。
  尤三姐记挂自个儿的良缘,不时跟着尤氏进来探询,尤二姐也不敢于现下的氛围烦扰贾琏,只得劝妹妹耐住性子等候一时。凤姐听闻消息立生计较,把善、仁二婢叫到跟前如此这般叮嘱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可以尽快完结本文,写长篇太累了。
 
☆、终身误泼女狼妇 战局定犬子图凤
 
  这日尤三姐来瞧外甥,一眼看到姐姐房中的两个丫鬟立在墙跟浇花,正要近前斥责几句时,却听仁姐儿询问善姐儿:“你可听说了没有?理国府那位爱串戏文的柳公子正求二爷帮他提亲呢!”
  尤三姐最不忌的就是一个“柳”字,闻得这一声心下自然欢喜,抬腿便要往里屋走,不妨听到善姐哂笑一声:“这柳公子倒有眼力,偏看中了大奶奶跟前的鹂叶,他们都是理国府出身,会不会像戏里讲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不等尤三姐醒过神来,仁姐儿早已接了话柄:“我还听说咱们姨奶奶的妹子也想柳公子的账,二爷本是想替她说合的,不意人家的一颗心都在鹂叶身上,这要教她知道自己个儿输给了一个丫头——啧啧啧!”
  “你说反了,她又凭哪条与鹂叶比。”善姐嗤笑道,“大奶奶跟前的丫头聘出去,那可都是一方的财主,柳公子虽有好出身,毕竟是公府旁枝,听说家中没有什么产业,鹂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大奶奶真要点了头还委屈她呢!”
  尤三姐火顶脑门骨,两步跨到跟前抬手就给闻声转身的善姐一巴掌:“好奴才!哪个给你仗腰竟敢吣你姑奶奶的名声!”
  善姐知她泼辣,捂着脸小声嘀咕:“也不是我作的,姨奶奶真有气敢朝正主发去么?”
  尤三姐气得直哆嗦:“你瞪大狗眼瞧着我是敢也不敢!”
  说来凑巧,鹂叶新编了一领席子正要顺道随贾茗兄弟送去荣禧堂,刚到后廊就撞到了冤家,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三姐气撞天灵,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就来撕抓鹂叶。
  鹂叶正见礼呢,哪里料到尤三姐人来疯似的说打就打?连跟着的小丫头都傻了眼,过了许久方记起保驾的事儿:“姨奶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吓着小少爷。”
  颜氏跟前的丫鬟可是寻常人碰不起的,漫说尤三姐只是亲戚份上,哪怕是贾母与张夫人,想要插手媳妇屋里的事儿也不容易,何况鹂叶并非家生子,人家的正经编制在公主府,她在荣国府的地皮上挨了打,从主子到管家都有罪过。
  张夫人大发雷霆:“你是怎么管得家,竟教外人欺负到公主头上,敢情当我和老爷都是死的么!”
  凤姐也没想到玩儿过了火,连同几个管家娘子都跪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回嘴。
  张夫人变着脸骂凤姐:“你们两口子扎了翅,趁着兴武在外公主出门,茗儿英儿成了寄人篱下的孩子是不是?”
  凤姐低着头一意赔罪,张夫人半点儿不饶她:“这个家你当得起便当,要当不起——我先替英哥儿媳妇管两年。”
  “太太,媳妇不敢说旁的,以后再不能有第二回的!”凤姐战战兢兢,“等嫂子回来媳妇立刻去请罪。”
  贾茗气壮如牛、贾英胆大包天,亲妈大闹亲王府的阵仗也曾经见过,这点子场面在兄弟俩那儿纯属毛毛雨,要不是确认金孙没受惊,张夫人且没心思收拾儿媳妇。
  颜氏并非睁眼瞎,凤尤二人跑来赔礼时便说:“也不讲别的,今后再要使她擦上荣府的门口,哪个都别在我跟前要体面。”
  尤氏回去跟丈夫下通牒,贾珍且是不舍,贾蓉劝他:“婶子是留了余地的,咱们不能见好就收,于三姨并无益处。”
  贾珍发一回狠,到底把小姨子塞进了孙家的花轿。
  这却是后话了。夏莲回明了首尾,复又补充道:“那柳公子却曾托付二爷说媒,太太打了驳回,这才压下来。”
  颜氏点了下头:“你与我细细讲一讲这位柳公子的过往。”
  “是。”夏莲缓缓地说,“柳公子的祖父是柳老公爷的幼子,曾做过一任盐课司提举,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女儿嫁了前京兆治中的少爷,如今在员外郎任上,亏得他们关照柳公子成人。柳公子性情洒脱,又爱串些风月戏文,世人对他多有误解,早先在东府吃酒,薛家大爷有些不尊重,教柳公子打了一顿,理国府责其生祸,赌气出了京城,薛大爷走帮遇匪,恰教柳公子救下,两人竟撮了香土八拜为交,薛大爷又置房子又买地铺,张罗着想为柳公子娶妻成家,二爷恰巧寻上门,这才有了后头的事儿。”
  “倒像编的戏词一样。”颜氏扬了下眉,“没看出来,薛大爷倒是不计前嫌、古道热肠的人。”
  夏莲踌躇了一下说:“主子,鹂叶——”
  颜氏便道:“今儿个平白受惊,东府送的赔罪礼都赏了她就是。”
  夏莲只好捅破窗户纸:“主子,鹂叶可是有故事的人——”
  颜氏按按额角:“过段时日再说。”
  贾葵兄弟绝对称得上是贾赦夫妇的心头肉,尤三姐在贾茗哥儿俩跟前发了疯,压根用不着做娘的追究,张夫人半点儿脸面不给儿媳留,亲自去东小院监看善、仁二婢互甩巴掌,凤姐恨不能把头脸插进地砖里去。
  不独管家娘子们吃吓,听到消息的尤氏同样心惊肉跳,贾珍更是坚定了为尤三姐尽快发嫁的决心。
  自打薛王氏母子迁产进京,两家的缘分便愈发难以割弃,薛蟠成婚的帖子刚送到荣禧堂,祁太夫人又亲自上门说起了女儿的婚事。
  祁婉庄是老来女,按旧俗本该赶在祁林头里出嫁,只因林海病在膏肓,反倒落在侄子后头,如今娶了孙媳进门,祁太夫人自要操心女儿的终身。
  张夫人满口应承,必要帮着世交找个四角俱全的女婿,不意祁太夫人早有中意之人,试探着询问薛家二房公子有没有婚约。
  “薛蝌?”张夫人极感吃惊,“可是有哪个为他保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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