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樱不停的在这宽敞精壮的怀里挣扎着,“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快放开我,”说着,竟连内力也使了出来,。可似乎不见什么成效,反到是挤在她俩之间的小泰迪受不了这拥挤狭小的空间,挣脱了萧樱的手,从她们俩中间【死里逃生】的跳了出来,只低低用了只有萧樱才能听懂的语言说道,“挤死我了,主人,小泰迪先找个地方躲一躲,这人太可怕了,等一会安全了,小泰迪再来救你。”
说罢,脚底抹油一般,溜的飞快,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萧樱本就气愤,现在见这小泰迪竟然不讲道义,脚底抹油独自开溜,更是脑怒,暗骂一声,“胆小鬼,忘恩负义,”想着,等今日回去后,定让这小家伙吃些苦头,它每日喜欢的骨头也别给了,喂它几天素,让它知道,有些事不能做,尤其是在主人“危难”时……绝不可似抛弃自己的主人。
已经躲到某个旮沓的小泰迪忽然觉得后劲一凉,身子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似有阴风吹过,几息便散开了去,。小泰迪不是人类,所以它不知道,这是即将倒霉的征兆,所以,更是预料不到,在往后的一段时间里,它都在自己无良又心胸狭窄的主人魔爪下,倍受痛苦的煎熬着。
那跳出去的小东西赵恒怎会不知,就在刚才将小丫头拉进屋时,他便已看见她手中抱着的棕色的毛绒绒的小东西了,。只是,他心里有些妒忌,这小东西竟比他还得小丫头的欢心,小丫头关注他都没关注这小东西的多,对他亦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还不如对那小东西时柔和。
因而,心怀妒忌的他便在拥小丫头入怀时,趁她慌乱不注意,给她手里的小东西投去一抹寒光,恐吓其离开,莫要在他们之间碍手碍脚的。果然,效果不错,那小东西很胆小,也很有灵性,对上他眼里的寒光,不用再多做什么,飞快的便跳离出去。
碍事的走了,两人之间再无阻隔,赵恒手中微微一何力,更将怀中还在不停挣扎的少女紧紧搂住,让其动弹不得,。低头靠近,在她耳边轻轻低语,“乖,别动,就让我这样抱一会儿好吗,就一会儿,”他抚在她背上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柔安抚着,“过两日我便要走了,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都见不到你了,或许是两年,或许是三年,又或是……更久,所以,现在,你能乖乖让我抱抱吗?”
男子低语时呼出的热气似太过炙热,竟将萧樱小巧圆润的耳说烫的隐隐发红,心底也莫名的生起了几丝不自在,可她现在似乎却被他所说出的话吸去了心神,下意识的停下了挣扎,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略带疑惑的看着他,“要走了?你……要去哪?”,
见她问起,赵恒心中生起一丝暗喜,原来小丫头还是有一点关心他的,并不如她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莫不在乎,
眼里顿时染上喜色,柔声说道,“要去边关驻守,最近柔然特别猖狂,尽在边关挑衅,扰得边关民不聊生,急报传来,朝中多人主战,父皇便派了我随军,往边关阵守,若待回来,只怕也得是平定柔然之时。”
萧樱若是有读心术,知晓他心底现在的想法,一定会给他送去一个大大的卫生眼,还带上了吐槽,“皇子殿下,你想多了,我也就是有些好奇你突然出远门是要去哪里吧,并无半点关心在意的意思,”。可她没读心术,所以,这个美丽的误会就这么一直搁在某人心底很多年,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无意中说出,被人调侃,方才【真相大白】。
见他说起是因家国安危,萧樱忽然有些心软,她想着他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在富贵人家,本该是享受权利与作乐的年纪,却也因为身份与责任,让他担起了保家卫国的重任,。于现代而言,他也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少年罢了,这些责任又怎会落到他的肩上,。不论在哪里,在哪个时空,保家卫国的军人都是最可爱最值得尊敬的人。
想罢,萧樱乖乖柔顺的缩在他的怀里,没在挣扎,只当是满足这个即将远行的少年一个临别时的请求罢了。
气氛正好,见怀里小丫头难得的乖顺,让赵恒十分的依恋,真想抱着不撒手,可即便抱的再久,也还是要放开,。
静静搂了一会,想着来日方长,赵恒不舍的放开了搂着佳人的手,牵着她坐回椅上,看着她这一头披散的青丝,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抬眼看着眼前的小巧佳人,温柔笑道,“阿樱,我给你梳头可好,你这发丝散了,出去也不太好,外面还有杨铮与那跑堂的小二哥呢,让人见了不好。”
本来还算平静的心一听他这样说起,萧樱火气又上来了,白了眼前一脸笑意的某人,“这赖谁,还不都是因为你,”她自然也知道这样出去不好,让外男见了,会有损自己的德行与名声的,只是,他能行吗?,萧樱一脸不信任的看着赵恒,可还是弱弱出声,“你……会梳吗?”
若是不会,她也只好喊倚碧进来了。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赵恒笑的一脸神秘,拉起她便往内室走去,同时,亦在心底感谢以前让总爱捉弄自己,让自己给梳头的母后,若无曾经的这些锻炼,他今日又如何能大显身手呢。
……
……
……
夜里来客
站在天香楼前看着靖宁王府的马车渐渐走远,赵恒眉眼舒缓,唇角含笑,一双凤眸盛满柔和的星光,似能溶化这世间的一切冰冷,与平日里的清冷淡漠判若两人。
便是一惯沉默寡言的杨铮见了,也不禁生出了好奇之心,“主子,您的心情似乎很好?,”
“难得啊,”赵恒收回眺望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杨铮,“一向寡言的你竟然也会关心起本殿的心情来了。,”
“属下知罪,”一见赵恒如此说,杨铮立刻跪地请罪,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出格了,主子的心思岂是他一个护卫能猜的。
“知错就好,下次可别再犯了!”赵恒脸上笑意未变,“起吧,!”说完,转身也不回天香楼,朝着皇城的方向走去,。今日他的心情好,可以不计较,但是,他也有必要让杨铮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都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有些事,不是他该议论的。
“是,”
杨铮默默起身,垂首安静的跟着。
……
马车里,倚碧时不时的抬眼看向自上车后便抱着小泰迪闭目养神的主子,看罢,又忍不住抬眼往上瞟了瞟主子头上明显与刚才不同的发髻,就连珠花所带的位置也跟她早上给主子带上的不一样了,。
倚碧心里充满了浓浓的好奇,主子……究竟跟四殿下在房里都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为什么连……发髻与发饰所在的位置都不一样了……?。
但是,郡主自同四殿下出来后,便没在说过一句话,便是四殿下在送她们上车时的温言叮嘱,也只是淡淡的嗯了几声应付着,更不要说有表露出什么异样情绪了,因而,倚碧这心里就跟关了只山间野兔一般,来来回回的跳着,七上八下的实在静不下来。
“想说什么就说吧,”萧樱仍闭着眼淡淡说道,她虽然没睁开眼,但不表示她不知道自上了马车后,这丫头便一副坐立不安,欲言又止的模样。
“郡……郡主,”得了主子允许,倚碧怯怯的问出了心中所想,“四殿下在房里都……跟您说了什么?为什么……您的发……发……”
说到这里,倚碧似怎么也说不下去,。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必竟自家主子年岁还小,对于那些男女之事更是不明,说不定在房里人家四殿下也只是与主子说了会话呢。
“你是想问为什么发髻不一样了吗,”萧樱淡淡的接下了她未说完的话,
“是,”倚碧下意识的回答,后又觉得自己好像不该这么回答,连忙摇头否定,“不……不是,不是,郡主,奴婢没……没有什么要问的。”
“是吗……”
萧樱淡笑,
“是,”倚碧重重的点头,好似要以此来表明她心中确如所想。
“你也不用压在心底不敢问,”萧樱似没听到倚碧肯定的回答,淡淡说着,“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在下取幂篱时不小心将珠花也带了下来,发髻便给弄散了,四殿下心善,便帮着给重新梳理了一下。”
“啊……四……四殿下帮……帮您梳……梳的头?”倚碧惊得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家郡主说的这般淡定,她心里忍不住跳脚,郡主,您到底知不知道,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男子给一个女子梳头到底代表的是什么?。
其实倚碧想对了,她家的这位“外来”郡主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男人帮女人梳个头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些观念还没转过来的她自然也想不起来,这代表的是什么含义,因而,倚碧的担忧,她家主子注定是不可能知道了。
萧樱哪有什么心思去理会倚碧心里想什么,她现在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她脑里心里全让刚才赵恒对她说的一句话占据了,脑中反复飘着,“不要忘了我,乖乖等我回来。”
以及……落在额头上的那温润柔软的触感。萧樱胡乱想着,这人该……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想罢,竟不自觉的抬起手来摸上了那人刚才碰过的地方。
倚碧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摸着自己的额头,一脸奇怪神色,又再联合起之前的一切想了一下,眼中闪过幽光,低低垂下头去,她似乎,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了……
……
天香楼回来后,次日晚上陪着自家父王母妃用晚膳时,萧樱便从自家父王口中听了有关四皇子随军出征的确切消息,大军出发的时间也定好了,就在两日之后,与那日赵恒在天香楼里与她说的差不多。
从自家父王口中得到了应证,萧樱心下了然,同时竟也生出了一丝道不明的情绪,暗暗想到,那人为何这般相信自己,竟连这种军国大事也会毫无遮掩的与她说,就不担心她会说出去吗?
……
……
即便心中不解,该过的日子也照常过着,并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有所改变,。
两日过去,萧樱也似乎将那因某人而生起的杂念抛到了脑后,没再想起那丝陌生不解的感觉来。
在栖梧院用完了晚膳,陪父王母妃说了会话,消消食后,见时辰也不早了,便回了丹碧院安寝。
在梨花木镂空雕花八开的屏风后面让倚碧与倚翠帮着换了里衣,上了雕花大床后,便将两人挥退了下去,随后,从床角抱起小泰迪到床上聊起天来。
自从能与小泰迪沟通后,这几乎就成了萧樱每晚睡前的必备功课,如前世的睡前玩手机一般,不聊会儿,睡不着,。
小泰迪如今就像是她的一个可以安心信赖的倾诉内心的伙伴,她一点也不用担心,小泰迪会说露了嘴,将自己的秘密抖露出去,。
萧樱盘腿坐在床上,把小泰迪放在膝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它柔软的棕色卷毛,眼神有些飘忽,“小泰迪,你说这人为什会有这么多烦脑,?每天不是因为这个就是因为那个,身边总会有那么多让人感慨的事发生。”
“这个,我也不知道哎,”小泰迪动了下自己的小脑袋,琥珀一般的眼里全是茫然,这个深层次的话题它听都听不明白,更不要奢望它去理解了。
萧樱也没想从它这里得来答案,仍淡淡的说着,“七情六欲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的多了,烦脑便多了……”
萧樱正说着,忽然插进来一个熟悉清朗的男声,“小丫头,你遇上什么烦脑了?”
话罢,便见一个黑影从窗边闪过,不过几息功夫,人影便坐到了萧樱的面前,
“你……你……你怎么来了?”看着眼前这一脸温和笑意的男子,萧樱诧异非常,这大晚上的,这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不知道这样(私闯民宅)很失礼吗?,竟然趁黑翻窗,夜闯自己的闺房,这人平日里跟先生夫子们学的的那些规矩礼仪都喂狗啦?(呸,这人平日里也是个不守规矩的。)
赵恒笑着伸手抚上少女已散开披在肩上的墨发,凤眼里的星光格外柔和,“我想着明日便要走了,可又要些话忘了跟你说,搁在心里实在不踏实,就来了!”
萧樱秀眉轻皱,身子微微侧开,躲开某人不规矩的手,小脸上略有不耐,“那日在天香楼殿下不是已经说完了?怎么还有未说的?”
“都说了不要叫我殿下,怎么还是不改呢,”赵恒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即便躲开也逃不出他心的少女的小巧可人的鼻头,“下次再叫错,我可是要罚你的,”
“殿下请自重,”萧樱蹙眉,抬手打掉他作恶的手,“您还有什么没说的就赶快说吧,说完了请殿下离开,一会让下人们看见了不好。”
对于某人略带威胁的话,她选择忽视。
手被打开,赵恒又转战的捏上少女白嫩细滑的小脸上,“我不是说了不要叫错了吗,。偏不听,这次我可是真的要惩罚你的,得让你这丫头长长记性,”说罢,另一只魔爪也伸了出来捏上了萧樱的另一边小脸蛋,柔柔的捏了两下,轻轻叹道,“嗯,手感不错,”微眯的眼里流露出满足享受的表情,似乎没把萧樱满脸的不满看在眼里。
虽然捏得不疼,可这也足够让萧樱的小宇宙爆发了,对于这个不听好言相劝的人,她耐力已耗尽,实在不想再与他多费唇舌,既然说不通,那就动手解决好了。
想吧,萧樱把小泰迪仍到丝被上,暗提内劲,伸手便向在她脸上作恶的大手腕骨处索去,速度之快,便是赵恒心底已有准备,也是在来回过了好几招后,被逼退至床沿边上才险险的将其躲开,。匆忙交手中,手腕也有被击中,便是现在躲开了,都还有点酸酸麻麻的感觉,暗叹,这丫头可是真的动怒了,下手这么狠。
“好,好,好……”赵恒只好陪笑,连连摆手,“小丫头别生气,我不逗你了,我说正事,说正事,好不好,”
说罢,不着痕迹的慢慢移动身子,往里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