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母妃不说这些不高兴的!”许是感受到了女儿话话中的淡淡衰愁,何婉回过神来稍稍一想,便也明白了女儿也回同样的舍得不她们,再想到女儿当初出嫁时的情形,当下便立刻便掐断了这个敏感的话题,以免在这大好的日子,招惹女儿心里难过徒增伤感。转而略带神秘的轻声问道,“那你告诉母妃,殿下他待你可好?待你可还温柔?可有疼惜你?”女儿眉心已散,说明已同女婿圆了房,已破了身子,虽然从面上未看见什么疲态,可毕竟初偿人事,若是一个不小心伤了身子怎么办,作为母妃,她事必也该关心一下女儿才是,女儿是她生的,她不疼谁会疼。
不过萧樱显然未接受到来自她母亲大人的特殊关怀,仍然柔声回道,“自然是好的,刚刚女儿不都与母妃说了吗,”说着,便用脸蛋蹭了蹭何婉的腹部,舒服的眯着眼睛继续说道,“殿下他待女儿极好,母妃可以安心的把心收回肚子里凝着,不用为女儿担心的。”萧樱心里暗自好笑,母妃真是关心则乱,这话刚才不是都已经问过了吗,现在再问一遍,是担心她说谎话骗她们宽心吗。
“母妃要问的不是这个,”何婉好笑的看着怀里枕在她腿上的傻女儿,伸手为她将几缕掉到脸颊捋到耳后,“母妃问的是……女婿他在房里时可有疼惜你?”虽说是一把年纪了,女儿也已嫁人了,可要她与女儿说这房中的话题,何婉还是不由的老脸一红,不过为了女儿好,她也只好舍了这把老脸了。
“母……母妃~,您怎么……想到问这个了?”萧樱被自家母亲大人惊了一翻,待回过神了,便将更往她腹中埋去,以好藏住她那如三月盛开的艳丽花朵一般嫣红的脸颊。虽然两世为人,可这嫁人却是头一次,如今让长辈的当面问她那种事,她那里好意思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母妃这不是关心你吗,你年岁尚小,又是初偿人事,若女婿他没个轻重,不知道疼人,伤着你可怎么办?你老实告诉母妃,事后除了那里疼些可还有哪里难受?现在可还不难受着?”经过一开始的不自在,何婉现在问起话来可自在多了,为了女儿小,很多事情不懂,可不得她这做母妃的多为她操点心。
“自然……自然是好的,”萧樱紧紧搂着自家母妃的腰,又是羞怯又是讨饶的低低回道“母妃,您就别再问了!”
“好好好!不问,不问,你这丫头都嫁人了,还是这般害羞。”何婉宠溺的揉了揉使劲往她怀里埋的小脑袋,看着女儿这般羞于见人又还算精神的模样,想似也没有受什么累,便好心放过了女儿,“母妃不说就是了,只要女婿他真心待你好,母妃呀,也就放心了。”
……
……
……
来自齐王妃的邀请
母女俩又在屋里说了会体已话,便听到屋处外传来倚红的声音,“王妃,郡主,膳食已备好了,王爷同殿下已在厅中等候,着奴婢来请王妃与郡主前去用膳。”
“好,知道了!”
何婉把靠自己身上的女儿拉起来,“走吧,别让你父王与殿下久等了!”
“嗯,好!”
起身下榻,母女俩相携着走了出去。
……
新婚夫妻回门是不能在娘家留宿的,用完晚膳,萧樱拜别了父母,便与赵恒上了回襄阳王府的马车,马车起步前,萧樱从车窗外看了眼一直站在大门处望着她离开的父母,眼里不禁溢满了水花,虽是相隔不远,可从今以后,她便不再属于这里了。
“别难过,以后,一有时间,我便常常陪回来住可好!”一上马车,小丫头的情绪便很低落,一直关注着她的赵恒又那里会不知她心中的不舍。可这让她离开这里走向他这是必然的,他不能放她离开,只能在往后的日子里更用心的待她,让她的身她的心全都落在他的身上,只为他快乐,只为他欢喜。
萧樱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身旁柔声宽慰她的丈夫,虽然她知道他说的这些以后根本很难实在,可他的这份真心她这一刻还是感觉到了的。萧樱难得主动温顺的靠进身旁这个宽阔安全的怀抱,紧紧的贴着他吸取力量,由衷的道“谢谢你!”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格外的脆弱与孤单,唯一能给她温暧与力量的却只有这个她一直想往外推开的男子。
赵恒轻轻拍了拍怀中妻子的背,声音格外的轻柔,“傻丫头,你我之间从来不用说谢谢的!”只要你给我机会让我靠近你,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你付出多少,我都值得。
……
“王妃,齐王爷送来帖子,齐王妃邀您这月十五去枫林寺上香!”芳草从屋外拿了一方镏金簪花的帖子进来,向正坐在书案前看书的萧樱禀报到。
萧樱闻声从书中抬起头来,“拿来我看看!”
“是,”芳草上前绕过书案,将镏金簪花帖呈递给萧樱。
将帖子打花看了一眼,复又将帖子合上,萧樱便又问道,“如今离十五还有几日?”
“回王妃,今日初八,还七日。”
听了芳草的话,萧樱沉吟片刻,这才说道,“你去给齐王妃回个话,就说我那日必定准时到场。”
说罢,便将帖子放到一旁书案上,又低下头下继续看着刚才未看完的话本。
“是!”芳草领命退出了书房。
……
如今成亲已过去半月有余,得了顺和帝特批了“婚假”沐休的赵恒也回复了他日常的上朝参政回归朝堂,每日都是早出晚归,若非因他还心系着家中的新婚小娇妻,每日都要挤出早膳与晚膳的时间回来陪小娇妻一块用,在这襄阳王府中想要见他一面,还真是有些困难。
萧樱经过了这半月的时间,也勉强算是习惯了她如今“已婚”的生活与身份,虽然生活中因为突然强行插入的一个人让她一开始时很不安,可人还真的是一种适应力极强的动物,经过磨合,如今半月过去,她竟不觉不习惯了,反倒是在人家不在家时,她竟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了。想想这般变化还真有些叫人害怕。萧樱想,她可能是平日里一个人在府中呆的时间太长了,把脑袋都给呆坏了,才会让自己生出那么可怕的想,如今既然齐王妃邀她出府上香,她便也趁此机会出去散散心也好。
晚间赵恒从吏部府衙回来,萧樱便将这件事与他提了一下。
“今日接到二皇嫂送来的帖子,邀我十五那日一道去城外寺庙上香,我答应了。”萧樱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布巾递给正在净手的赵恒。
“二皇嫂吗?”赵恒接过妻子递来的布巾把手上的水擦净,随后便牵着人到一边榻上坐了下来,“二皇嫂人还算和气,你与她多些相处也无妨,这几日吏部事务繁忙,我都没有时间好好陪陪你,你出去散散心也好,到时记得多带些人,也好让我安心。”
“好!”萧樱轻声应道。看着丈夫脸上略有倦色,还如此为她着想,她不禁也跟着投桃报李的关心道,“这几日吏部很忙吗?看着你的气色不太好。”
“没事,”见到小妻子难得的一脸关怀,赵恒会心一笑,小丫头如都会主动关心他了,这是一个好兆头啊。遂将人搂进怀里紧紧抱着,柔声说道“这几日吏部接到了个大案子,牵扯甚多,所以有点麻烦,不过熬过这一两日便好了。待这件事告一个段落了,我便抽个空带你出府去玩,这几日你一个人困呆在府里,闷坏了吧?”
萧樱将头靠在最近她慢慢熟悉的怀里,低声说道,“我还好,也没什么闷不闷的,府中有什么事都让倚碧她们做了,整日只是躲在书房里看书打发时间,日子过得轻闲多了。”说罢,嘴角不禁挂起了一抹笑意,这般说来,她这几日好似过的太过顺畅如意了,跟某种只知道吃与睡的动物一般,都要堕落了。
“如此自然是好,你只要每天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便好,其他的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一切有我呢,你只要安心的呆在我的怀里便好。”
听完赵恒这话,萧樱觉得她更像那种动物了,不由的坐他怀里抬起头来,有些娇气的埋怨着说道,“我怎么觉得这般说来好似不养小猪?”
“呵呵!怎么会呢?”赵恒轻笑出声,这小丫头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这都想的出来,他低在头捧起怀中人儿的脸,在其光洁的额头上印下温柔的一吻,“我不是在养小猪,我这分明是不给自己养小闺女嘛!”
“胡说什么,谁是……你闺女。”被某人这般“无下限”的说辞逗弄的满脸羞涩萧樱不好意思的又将自己的小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她只觉得有些羞于见人,这种话也亏他想的出来。
“自然不是闺女,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赵恒笑着的说道,“我这是把你当我亲闺女疼着宠着,若是真当是闺女,你说我还能……”后面的话他压低了声音在萧樱的耳边轻声耳语,待说完后,本来就有些害羞她瞬间脸色更是绯红了。
萧樱伸出小手在某人肌肉紧实的腰上使劲一掐,“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听完他的话,她只觉得这男人“无耻”起来,女人真的只有认输的份了。
赵恒抓住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紧紧握在掌中,继续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我只对你不正经!”说完这话,便没在给人反驳的机会,将人抱起便向床榻走去……
……
十五这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正是出行的好天气。晨间第一缕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间撒进来时,赵恒这个尽职尽的王爷便已经起床穿带好准备上朝了。见到床上睡得正沉的妻子,本想俏俏离去已抬脚往房门走去的赵恒想到今日是十五日,便又折身转向床榻走去。“阿樱,醒醒!”赵恒轻轻摇了摇妻子的肩,准备把她叫醒,轻声哄着说道,“乖,我有话跟你说,说完了再睡可好。”
萧樱迷迷糊糊的睁开好似有几百斤重的眼睛,声音有些软糯,人也十分懵懂“,什……么……话……?”被人从好眠中扒拉出来,她都脑子都还迷糊着,人也不怎么清醒。
“今日与二皇嫂出去多带些人,把杨铮也带上,你要乖些,待下午下了朝,我便去接你。”看着小妻子勉强着争开迷朦的睡眼,一脸未睡够的倦意,头发散乱,衣襟半敞,小露香肩,锁骨处还印着昨夜疯狂时他留下的点点“梅花”,说话的声音也格外的软软糯糯,这般被他叫醒,扰人清梦,他心底也不禁生出了几分愧疚和于心不忍,不过该嘱咐的还是要说,不然让他如何安心去上朝。
“唔~,……好……”萧樱迷糊的应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清丈夫的叮嘱,便又闭上眼睛倒回热呼温暖的被子里,投回周公的怀抱。
“这丫头!”听到这么敷衍的回答赵恒好气又好笑,自己这般关心她也不知这丫头是听进去没有。不过看着又睡着了的人儿,他也不打算再去把人叫醒了,他敢打赌,若再闹她一次,这小丫头准得对他发火,小丫头的脾气可大着呢。算了,一会给杨成嘱咐一下便好,杨成与杨铮师出同门,能力他还是信得过的,再者下朝了他便去接她,小丫头自己也会些拳脚功夫,自保也没什么问题,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的。赵恒安慰自己一翻,帮小妻子把被子盖好,再将她散乱到脸颊上的头发捋到耳后,深深看了几眼这怎么也看不够的睡颜,便转身出了房门。
……
……
枫林寺遇“故人”(一)
萧樱醒来时,天早已放亮,窗外园中花叶上的晨露也早已被朝阳蒸得一滴不剩。这一觉她睡得足了,昨晚“过度劳累”留下的后遗症也跟着减轻了很多,整个人都跟着精神了不少。抬手揉了下眼睛,待看清外面的日头时,方才发觉此刻的时辰已不早了,若再起晚些,怕齐王府的马车都该到府门口催人了,遂连忙招了守在房门外的芳草她们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
听见内室的招唤,芳草领着三个早早在房门外等着的小丫头端了洗漱用具推门进去。
把手里端着的脸盆放到架子上,芳草便上给自家主子把床帘撩起,一面笑着说道,“王妃可算醒了,奴婢还想着若您再不想,奴婢便要违背殿下的吩咐进房叫您起床了。”
“既是知道晚了,为何不叫醒我!”萧樱把敞开了的寝衣领口理好,掀了被子起身下床。
芳草忙上前蹲下身将白底绣红梅,鞋头镶着一颗极品南珠的缎面绣花鞋拿来服侍萧樱穿好,一面笑着回道,“殿下早晨出府的时候吩咐了奴婢们不准吵醒您,您又不是不知道,自打奴婢们跟着您来了这襄阳王府,何时胆敢擅作主张的叫您起床,每一日不都得等着您睡够了,自个儿醒来的。”
芳草这翻话说下来,给萧樱闹了个大红脸,不由的强装起气势,斜了这大胆的丫头一眼,“你这死丫头,胆儿又肥了不是,竟敢拐着弯的笑话你主子我。”萧樱自己也知道,自打她嫁到襄阳王府后,这婚后的日子是滋润的有些堕落了,再加上某人无原则的在一旁推波助澜的惯着她,自然便比在娘家时更没规矩了些,可这些虽然大伙都看在眼里,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不是,她脸皮薄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见主子有些脑羞成怒,芳草便很识趣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陪笑着跟着认错道,“是是是,奴婢记下了,以后断断不敢了。”侍候好主子穿好鞋,芳草便又拿过一旁早已备好的衣服给自家主子换上,一面继续卖乖说着,“王妃您莫恼奴婢,让奴婢侍候您洗漱吧!一会儿啊真该迟了,到时倚碧姐姐跟倚翠姐又该责怪奴婢侍候不周了,。”
萧樱让芳草这般泼无耍宝给逗看了,不由的伸出如削葱一般白嫩的纤纤玉指点了下围着她忙上忙下的芳草笑骂道,“你这小蹄子,主子都没说你几加呢,倒让你给整出这么一大串。你怕你倚碧姐姐倚翠姐姐,难道就不怕你主子我吗?”
“怎么会呢,王妃您平日里待奴婢们几个这么好,奴婢们敬着您还来不及呢,就连倚碧姐姐同倚翠姐姐平日里也总跟奴婢说王妃您是这世上最好的主子,奴婢们这一辈子能够侍候您是奴婢们几世修来的福气,若是换别人家,哪里还能遇上您这么好的主子。再说了,”说到这里,芳草别有深意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若是奴婢惹您生气了,不说倚碧倚翠两位姐姐不会放过奴婢,殿下那里怕也是不会轻饶了奴婢的。殿下平日里这般宝贝着王妃您,捧在手心里宠着呵护着,生怕磕着碰着,若奴婢惹脑了您,殿下定是会揭了奴婢的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