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宠妻日常——卿卿年华
时间:2018-05-10 11:22:26

  只听芳草越说越夸张,萧樱一头的黑线,又是无语又好笑,“你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连主子你都敢打趣。什么生怕磕着碰着,你主子我是磁瓷器吗,一碰就碎?”
  芳草麻利的给主子穿好衣服,再接过一旁小丫鬟递来的打湿了的热手递给主子净脸,“王妃您自然不是瓷器,不过奴婢们知道,在殿下心里,您呀绝对是比名贵瓷器还易碎还要珍贵还要更小心对待的。”
  净了脸,萧樱把毛巾递给芳草,洋装怒道,“臭丫头,再要胡说,仔细你的皮!真惹脑了我,看我这次还饶不饶你。”
  “是是是,奴婢不胡说了,让奴婢先为您梳头吧!”芳草扶着自然主子到紫檀木黑漆描兰花图案的妆台前坐下,从妆台上拿过桃木梳为自己主子梳理柔软丝滑如丝绸一般的墨发……
  让芳草这般一通浑插猛打,待到一切收拾妥当以后,便也到了与齐王妃相约的时辰了,萧樱带着芳草与杨成在一群丫鬟护卫的簇拥下上了刻有襄阳王府的标识的马车,起程往城外与齐王妃约定汇合的地方赶去,。
  ……
  萧樱这一次出门只带了芳草及杨成,倚碧与倚翠两个被她留在了府中看家,侍候的人要芳草一个就够了,实在不行,不还有那群跟来的小丫鬟吗。护卫嘛,其实她觉得有杨成一个人就可以了,杨成是她成亲后,赵恒派到她身旁边来保护她的,与赵恒身边的杨铮师出同门,武功底子不弱,一人对付三五八个大汉那是不成问题的,且她自己也会些拳脚功夫,如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因身份的原因,即便她觉得多余的完全用不上的人也得带着,毕竟这可是她襄阳王府的脸面,若她的真只带了芳草与杨成两人出门,那才真是要让人笑话呢。
  ……
  东城门口,襄阳王府的马车到了不到半刻,齐王府的马车便也到了,齐王妃在马里隔着马车与萧樱寒宣几句打了招呼后,两府车队便一前一后的往城外枫林寺驶去。
  今日许是天气好的原故,出门游玩的贵人家小姐公子竟有许多,这一路走来,萧樱她们遇上的马车与骑马出游的公子竟是不少,若非她们这队人马的马车上有襄阳王府与齐王府的两府标识,行人见礼让三分,纷纷避开,让她们先行,怕是到了天黑,她们也未必到得了枫林寺,可即便走了大家伙行的“方便之道”,待她们这行人到到枫林寺时,也已过了午时了,比原定的时辰可晚将近一个时辰。
  马车在枫林寺外停下,萧樱与齐王妃下了马车,这才发现,一旁竟有三辆马车停着,外观看着,也是大气不凡,想是这马车的主人家也定是非富即贵的。
  只是待看清马车上的族辉标识后,萧樱神色微微一变,低低叹道,竟是她们。
  看到比她们这行人还早到的马车,齐王妃不由的笑道,“想不到今日也有人来这枫林寺,且还比我们早到了,也怪嫂子的不是,来得迟了些,若非如此,咱们定是要比这些人来得早的!”待说完不见身旁的人有反应,齐王妃便又转回身来对着站在她身边的妯娌笑问一声,“弟妹你说是不是?弟妹?弟妹?”
  萧樱失神也只是刹那功夫,一旁的芳草暗中扯了下她的衣袖,她便立刻收拾好的自己的神情,未叫齐王妃瞧出异样来。于是笑着回道,“怎么会呢,来得早来得晚也没什么关系,这与皇嫂本就无关,说来也是今日天公作美,凭白让出行的人多了几成,这才在路上耽搁了些许时辰,不过好歹咱们也是顺利到了不是,现在也不算晚,皇嫂何须如此想法。”
  “是是是,弟妹说的极是,却是嫂子想偏了。”齐王妃被萧樱说的开怀,其实她本也只是看到一旁早到的马车说笑而已,并非真心如此,还过这小弟妹一翻宽慰倒让她心里多喜了几分,心中暗叹,看来谣言不实啊,这小弟妹也未有那般难以相处嘛。转念之间也不过片刻功夫,看着时辰也确实不早了,齐王妃便继续说道,“弟妹,咱们还是快进寺里吧,不然真该晚了。”
  “好!”萧樱笑应道。
  随后留下两府的几名护卫在外面看守马车,两人便领着这两府的一大群人往寺内走去。
  刚进寺门,便见一早便得了消息的枫林寺老住持正带着几个小沙沵迎面而来,“阿弥陀佛!老僧来迟,望两位施主莫怪!”
  “住持大师客气了,”齐王妃双手合拾,随着行了佛礼,萧樱亦一同跟着虚行了一礼,脸上端着得体的笑容,却不开口,由着齐王妃说。,齐王妃笑着说道,“刚才在寺外见到有马车停着,想来今日寺中定也有别的香客早我们到了,住持大师有事耽搁,我们也能理解的。,”
  “施主大善,老僧在此谢过了!”住持方丈本就慈善的脸上笑容又和善了几分“确有两位女施主比两位施主早到了一些,不过此刻法事却已完毕。”说着,侧开身来,抬手一引,“两位施主请随老僧这边来!”
  “大师先请!”
  随后齐王妃与萧樱便随着老住持的引领往枫林寺大殿走去。
  一路行着,想到刚才老住持说的话,萧樱心底安了几分,听闻只有两个女客在,想来那人该是不在的,如此倒也好,免得碰见了。只是萧樱不知道,佛家人说话,从来都只说一半留一半的,留下的一那半,却是全凭各人去猜的。
  ……
  ……
  ……
 
  枫林寺遇“故人”(二)
 
  即便枫林寺的特殊规矩使得它比别的寺院接待的香客要少上许多,可这也未让它的名气受到多大的影响,至少,因为这份特殊更吸引了有一些身份不凡的贵人时常慕名而来,如此一来,这枫林寺大殿常年可算是香火鼎盛,四季不断,未见冷淡过。
  萧樱与齐王妃随着老住持到大殿时,殿中已无旁人,早她们一步的香客也已离开去了别处禅房,未曾碰面,便也不会知对方身份为何人,至少,刚才在寺外未看清另外那三辆马上的标识的齐王妃是不知道的。
  小沙沵将点燃了的檀香送至萧樱与齐王妃面前,待二人接下后,便安静的退到大殿一旁。萧樱与齐王心诚的对着殿中金身大佛拜了三拜起身后,刚才给她们送香的小沙沵这才又上前来接过她们手中的香走到佛像前的青铜兽纹大鼎里插上。
  上完香后,自进了大殿后便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住持方丈这才走上前来,笑着施了个佛礼,“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可还要诵经许愿!”
  齐王妃屈膝一福,与老住持说道,“自然是要的,”说罢,便又看向一旁静静站着的萧樱,“弟妹可要与嫂子一道?”
  “不了!”萧樱笑着拒绝,“妹妹耐性不足,不如嫂子,怕是呆不住的,据说这枫林寺里风景不错,妹妹便在这寺里走走看看,等着嫂子便好。”她本就是因为呆王府里闷的慌了才与齐王妃一起出来散散心的,若再让她一道也在那大殿中呆个半日,她哪里受的住,那不不如不来呢。
  “呵呵!”齐王妃掩嘴而笑,心底却是想到,也是,如今这小弟妹年岁小,正是贪欢的时候,哪里能静的下心来如她一道在这殿中一呆便是好几个时辰,还是随她去吧。如此一想,便笑着应道,“也好,嫂子今日本是来许愿的,便不与你一道一去了,你先在寺里逛逛,若是累了,可让寺中的小师父们引你去客院禅房歇息,待嫂子这里完了,便去寻你。”
  “好!”萧樱应道。随后便对齐王妃与老住持虚行了一礼便领了芳草她们出了大殿。
  枫林寺萧樱并不是第一次来,她在没出嫁时曾与何婉来过一次,在这里,她遇见了那个人,在这里,她也曾经心动过,只是,那也已经是“曾经”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从未改变,树还那棵树,花也还是那株花,就连地上铺就的青石地板也还是那块缺了角的青石,可时境迁,早已物是人非了。曾经,她还是天真无忧的少女,如今却也已嫁为人妇,初心不在。
  冬去春来,曾经枯萎的凌霄花也重新绽放出了属于它的芳华绝代,大片大片的火红下,今日里只着了一身碧色素纱衣裳的萧樱站在花树下竟被衬得多了几分绝艳,只不过花再将人衬的如何美艳,也掩盖不了那单薄的身影上由里透出的淡淡凄迷。
  “你们先退下吧!不用跟着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萧樱看着这一大片火红对身后的芳草等人摆了摆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让人觉得她整个的气息莫名的低了几分。
  “王妃,奴婢……”作为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老人”,芳草还是能感觉到自己主子一到这处便有些不对劲,故有些不放心。
  “下去吧!”萧樱不给芳草说话的机会,直接抬手打断了她。
  “……是!”见主子态度坚决,芳草也不敢做多劝解,只低声回道,“王妃,奴婢们就在前方那株樟树下候着,您有什么吩咐只需唤一声,奴婢们听见立刻就来。”
  “嗯!去吧!”萧樱低低应了一声,头也未抬,好似在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凌霄花瓣出神。
  “是!奴婢告退!”芳草应了声,领着一众小丫鬟退了出去。
  “这里的凌霄花还是那么的美,从未变过,就如故人一样,”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萧樱的耳边响起,“花美,人更美!”
  失神的萧樱被这道突然响起的声音惊的回过身来,便见凌霄花树后的假山里走出了一个身长屹立的白衣男子,熟悉的眉眼,一样的英俊不凡。萧樱心下吃惊,他不是没来吗?他怎会在此?
  好似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萧樱心里的念头尚未落下,只见眼前这人话音又起,“可是在想我如今为何会出现在里?”赵悒说道,俊脸上尽是少见的温柔的笑容,“我今日本不打算出府的,母妃与妹妹要来上香,担心她们的安全,便才跟着来了。如今想来,也是天意要我走这一遭,不然,又怎会有此一翻意外的收获呢!”赵悒说着,眼里的温柔更胜,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凌霄花影中的碧色身影,好似怕一眨眼人便就消失会不见了一般,“阿樱,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眼前的人好像又艳丽了几分,眉宇间比之从前更是多了分成熟的媚态,好似那绝世的名花已在不知不觉中已俏然盛开出最为迷人的姿态,耀眼逼人,灼人眼睛。只是,想到这里,赵悒心底有如被一把生锈钝了的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割着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着,只因这翻盛世美颜却不是因他而盛开的。
  萧樱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人并未回话,要说什么呢,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过得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全都与他无关,如今,他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堂哥与堂弟媳妇的关系罢了。
  未得到回应好似在赵悒的预料之中一般,他也未见有多大失望,仍自顾自的自嘲一般说道,“我是糊涂了,才会说这样的话,你又怎会过得不好呢?他那般在乎你,那般想得要到你,才会用那种手段夺去你,如今得到了你,又怎会让你过得不好呢,他该是把你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着才是。”
  说道这里,赵悒直直的盯着凌霄花下绝色女子的眼睛,似想得到一个答案,“只是阿樱,你告诉我,你如今过得快乐吗?”
  “自然是快乐的,”萧樱这时算是出声了,面上的神色如无风的湖面一般平滑如镜,不见一丝波澜,她平静的说着,“你知道的,他待我极好,珍我,爱我,护我,疼惜我,我又怎会过得不快乐呢。”
  “但你也知道,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些,”听到她的回道,赵悒眼里浮出了受伤的神情,“却又为何偏偏要与我说这些话,为何要对我这般狠心呢?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我并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给你听,也非是要故意对你残忍,我说的,也不过是事实罢了。”萧樱低下头去看着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火红花瓣淡淡的说着,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没再去看让她心里像似被针扎了一般的神情。
  有些事情既是没了缘份,还是早些断了干净的好,不论是对谁都好,他很好,而她却不值得。况且,如今她的夫君是用真心在待她的,这样的日子,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人啊,就应该学会知足,不该去奢求一些本不属你的东西。
  “是,我是知道他对你好,可我想知道的……”赵悒似被萧樱的这一翻话给打击到了,激动的不再顾忌什么狗屁的规矩礼度,几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强迫她面向自己,“是阿樱你……心里是真的快乐的?真的……快乐吗?”
  “请悒世子自重!”萧樱抬手想从赵悒的控制中将自己的手臂挣开,“有什么话请好好说,若悒世子在这样不守礼制,我便要喊人了。”
  见到曾经熟悉的小丫头用这般陌生的态度对自己,赵悒好似心口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疼得他每吸一口气都会觉得痛,似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般无意识的后退了两,失魂落魄的摇头苦笑道,“守礼!对你我会守礼的,你知道的,对你,我从来都舍不得伤害一点点,我唯愿的也不过是你过得好罢了!只是,阿樱,你可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赵悒抬头看着面前的面容平静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些许凄凉……“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塞外看大漠飞雪,看孤鸿落日,看……草原上成群成对自由奔跑的牛羊,一起牧牛放羊,一起看日落月升,这些你……还记得吗?你……还想要去吗?”
  “我不记得了,”萧樱如只听到了再平常不过的话语一般,脸上未见一丝起伏,只静静的看着面前神色悲伤的男子,“便是记得,也不会去了,。谁还没有年少无知过,年少时不懂事,总会幻想着一些遥不可及的,可长大了,自然便会明白,那只不过是无知懵懂时做的一个梦罢了,梦醒了,人自然就得活在现实里。”她的声音很冷,也很冰,没有一丝感情,听在人耳里好似能把人冻死一般,赵悒此刻便是这般感觉。
  心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可有些话赵悒觉得如果他不说出来,他这一辈子都会放不下的,他脸上带着幸福的笑着,好似向往一般的怀贪念道,“那怎么会是梦呢?那一切于我来说仿佛好似在昨天一般。我最近一直在想,假如我们当初落了水,漂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或是在山林中从未被他们找到,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我们俩一定会如世外仙人那样避开红尘往事的幸福的生活着,那该有多好!”
  “那也不过假如罢了!”萧樱紧了紧袖中颤颤发抖的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值得你记得,你……忘了我吧!”说完,不在去看对面的人听到她的话后会是什么神情,转身,不带一丝迟疑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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