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台下的食堂的杨大爷和王姨也因为儿子特别的表达恩情的方式而潸然泪下。
再之后中队的小伙子们越闹越欢,平常也不会这么放松,刑慕白也就不管他们,任他们撒欢儿。
直到这群兔崽子把他和林疏清推着哄上了台,说什么也要出难题考验考验他们的默契。
也不知道是谁,这样还不满足,将魏佳迪两口子也整了上来。
说队长和指导员比试一下,输的那对儿要接受神秘惩罚。
魏佳迪豪爽地挥手,“我一雪前耻的时候到了!”
笑话,他和他老婆可是结婚五年了,还比不过谈恋爱没半年的两个人?
刑慕白:“……”他舔了舔嘴唇,眯起眼,轻轻呵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队长其实检讨的hin认真(并不
从下一章开始恢复晚八点更新哇么么哒
☆、荣光32
结果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刑慕白和林疏清居然赢了这场默契考验。
魏佳迪和于媛被战士们跟闹洞房似的合吃一个饺子, 还有大胆的直接摁着魏佳迪的脑袋, 让他猝不及防亲了他老婆一口。
被班长肖扬抱着的魏伊也在场, 只不过那一瞬间肖扬飞快地用手蒙住了小丫头的眼睛, 在一群人哄笑的时候肖扬笑骂那个胡闹的队员:“别太过分哈,不知道伊伊在看吗?!”
……
礼堂里依旧喧哗,时不时就有阵阵笑声传出来,刑慕白拉着林疏清在外面慢悠悠地散步闲逛,寒风呼呼地刮着,吹起他们的衣摆,林疏清本来披散的多长发也被风吹乱, 胡乱的飞舞着, 她不得不用手拨开遮住挡住脸颊的发丝。
身侧的男人穿着橄榄绿的冬常服, 像棵迎风却屹立不动的白杨,身姿挺拔笔直。
林疏清偏头仰脸看着他,越来越喜欢。
刑慕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垂头看过来, 他的眼睫下榻, 目光沉静而淡然,眸中泛着些许星星点点的笑意。
“你每年都会在队里过年的吗?”
“嗯。”刑慕白应了声。
她笑了下,“倒是没想到你会包饺子。”
刑慕白挑眉,“小看人?我们中队随便拎出一个战士来都会做。”
“啧。”
她沉默了会儿,问:“你们什么时候休息?”
“怎么?”他反问。
“没事,就想和你跨个年嘛, 不过要是你们作息还是和平常一样,我呆会儿就回去。”她很理解的笑着说。
他叹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说:“跨吧,跨完再送你回去。”
林疏清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因为他的话而开心了起来,她抱住他的腰,很满足地靠在他的怀里。
过了会儿她语气高兴地对他说:“你知道吗刑慕白,”
“嗯?”他低头,疑问。
“今年的除夕对我来说,特别有意义。”
他轻笑了下,“嗯。”
片刻,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传来,“对我也是。”
……
虽然因为过年刑慕白并没有限制队员们的作息时间,但他们还是特别有纪律很自觉地到了时间点就回了宿舍洗漱睡觉。
外面的气温太低,刑慕白把林疏清带去了他的宿舍。
这是林疏清第一次参观他的宿舍,里面的陈设特别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盛放衣物的柜子。
床底下的鞋摆放的整整齐齐,洗脸盆就搁在床下面的一侧,旁边规规矩矩地放了一个马扎。
床上的被子是最标准的豆腐块,一点褶皱都没有,特别完美。
刑慕白把房间的钥匙往办公桌上一放,拉开椅子,对林疏清扬了扬下巴,“坐吧。”
她在他的办公桌前坐下来,打量着桌上的东西,地球仪、台灯、笔筒,还有水杯。
林疏清闲的无事,从笔筒里拿出一只钢笔戳地球仪玩儿,歪头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嘴角噙着笑。
刑慕白同她对视了会儿,无奈地勾了勾唇,伸出手把人给拉过来。
林疏清随手搁下手里的钢笔,瞬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她站好,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头垂眸,眼帘下敛。
男人的手环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抬起来覆在她的后颈上,稍一用力林疏清就俯身凑了过来,他细长的脖颈仰起,喉结滚动,精准地咬住她的唇瓣。
林疏清的手向后滑,捧住他的头,与他缠绵厮磨,没多久,她痛哼了下,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捶打了下。
又咬她!!!
刑慕白低笑,稍微松开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林疏清被他按在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她不老实地伸手一颗一颗地将他的衣服扣子解开了几颗,男人精壮的胸膛隐隐现现,她的手指在上面戳戳点点,然后低头,故意磨蹭着轻吻他的锁骨,再吮吸轻咬下,惹的他呼吸一滞,扣在她腰上的手都用力了不少。
两个人闹了会儿,在他还能压住火前停了下来,林疏清把衣服的扣子再一颗一颗地帮他扣好,他微微凌乱的衣衫被她细致地用手抚平。
在林疏清的手刚要从他的衣领处落下来时,刑慕白把她的手抓住,包裹在掌心,轻轻摩挲着。
“一会儿送你回家?”
林疏清想了下,摇头,“医院吧,再等几个小时就该我值班了。”
“嗯。”
和他一起在房间里呆到十二点之后,林疏清和刑慕白才出去,他开车把她送到了医院的门口。
林疏清下车之前凑过去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新年快乐刑慕白。”
说完干脆利索的下车快步走进了医院的大楼。
刑慕白透过车窗望着消失在大厅门口的女人,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起来。
新年快乐,林疏清。
……
刑慕白开车回中队后,在要回宿舍的时候看到训练场上有个人还在做训练,他便转了方向朝那人走去,近了才看清是杨乐。
杨乐在看到刑慕白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站起来立定,对刑慕白敬了军礼,“队长!”
“怎么不去睡?”刑慕白问他。
杨乐说:“睡不着,就过来做做训练。”
刑慕白眉梢微抬,“理由?”
杨乐抿了抿唇,没说话。
沉默了会儿,刑慕白叹了口气,说:“聊聊?”
杨乐点头。
杨乐跟着刑慕白往前走,刑慕白说:“心里有什么事就说说吧,这会儿别把我当你的上级,不是你队长,就当个朋友。”
“挺难受的,”杨乐皱眉没头没脑地说这样一句话,然后很快又说:“现在只要一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和战友们在一起过年就心里就不是滋味,舍不得。”
刑慕白没说话,从兜里拿出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递给杨乐,“要吗?”
杨乐接过来,刑慕白往自己嘴里也送了颗烟,他划开打火机,先给杨乐点燃,才点燃了自己嘴里叼的那支烟。
“谢谢队长。”
刑慕白抽了口,手指夹着烟摆了摆,示意他不用谢,然后平静地说:“总是有要退伍的那一天的。”
杨乐也熟练地云吐烟雾,他叹气,“嗯”了声。
“想好退伍后做什么了?”
杨乐沉吟了会儿,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和父母一起回老家那边吧,找份合适的工作,然后让人介绍个对象结婚,趁两老都还健在,好好孝敬他们。”
“前些年是我混账了。”
刑慕白笑了下,眯起眼吸了口烟,“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杨乐惊奇地看着刑慕白,“队长这话的意思是你也有年少轻狂犯浑的时候?”
“啧,”刑慕白用手指弹了弹烟灰,“这倒没有。”
“听不出来那是安慰人的话吗?”
杨乐:“……”
“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这一走是打算把队里的大厨和医生都一并带走?”刑慕白斜眼睨杨乐,“突然就不想放你走了。”
杨乐笑了下,说队长你这明摆着不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我父母。
刑慕白拍了拍杨乐的肩膀,“不管在哪儿,干什么,都别忘了初心。”
杨乐点点头,“嗯!”
“赶紧退伍娶个媳妇儿,让杨大爷和王姨也省点心,早点抱上大胖孙子。”
杨乐被刑慕白说的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几下,“等回了老家就找对象。”
刑慕白眉梢微挑,调侃说:“到时候不是现役消防兵,也好找点儿。”
他说的是事实,很多女孩一听对方是消防兵便不会再同意和对方深入发展,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消防员都是单身的原因之一。
毕竟谁都不想自己的结婚对象是个连命都随时没有的消防员。
***
大年初一的晚上,沈城的一家孤儿院发生火灾,多名孩子被困在火场,特勤中队紧急出动,赶往现场救援。
同时去现场的还有沈城第一医院的急诊部的救护车。
林疏清跟着救护车到现场的时候,消防员们已经冲进了火场去救孩子们,每隔几分钟就会有消防员抱着孩子跑出来,把孩子交给医护人员再立刻返回救其他的孩子。
刑慕白抱着一个小男孩出来时飞快地跑向林疏清,他的氧气罩戴在了孩子的脸上,把小孩子放到担架上时对林疏清说:“他的腿有压伤,快昏迷了,交给你了。”
“嗯!”林疏清立刻检查小男孩的情况,她皱紧眉,伤势太重了,关键孩子几乎都陷入了昏迷。
林疏清毫不犹豫,带着助手上了急救车就先往医院赶去,留下另外的医护人员继续在现场救援。
……
等林疏清忙完这一波被从孤儿院拉来的孩子的救治后,时间已经快要黎明,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休息室,倒床上就睡。
早上八点,眯了几个小时的林疏清换了衣服要下班回家,她往外走的时候拿起手机想给刑慕白通个电话,结果一眼就看到了手机上自动给她推送的实时新闻:大年初一沈城一孤儿院起火,消防英雄接连救出多名孩子,在第五次返回火场中时为了护住孩子而英勇牺牲。
林疏清看到这条消息的那一刹那心突然就塌陷了下去,她快速找出刑慕白的号码拨出去。
可一直到连线被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听。
一连几通都是这样的无人接听状态。
林疏清彻底的慌了,她攥着手机拔腿就往医院外面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应该能猜到是谁,对吧?
昨天省略的队长和清清酱酱酿酿我赶出来了,想看的小可爱揣好本文的订阅截图,我们Q|扣|群一手交票一手交货0v0。(群的号码在文案的最下面)【进群给管理发本文订阅进图就可以看了哦】
☆、荣光33
林疏清的车在家里没开过来,她打车到消防队时, 刚下车就迎面撞上了要出来办事的魏佳迪, 男人的眼眶通红, 神态颓落。
在看到林疏清后勉强打起了精神, 下了车。
林疏清抓住他就快速地问:“指导员,刑慕白呢?”
魏佳迪清晰地感受到林疏清扯着他衣服的手在颤抖,尽管她的表情隐藏的特别好,看上去很冷静。
“他应该在车库,你去吧。”魏佳迪带着林疏清过了岗哨,然后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带你过去了。”
听到魏佳迪的话后心里稍微松缓了一点点的林疏清点点头, 说了句谢谢就往车库的方向小跑去。
到了车库门口, 林疏清停下来, 片刻,她抬起脚步,一辆车一辆车沿着路找他,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靠着车席地而坐的男人。
林疏清没有说话, 慢慢地走过去, 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
刑慕白的脚边有一堆烟头,他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沉默着。
在刑慕白再一次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想用打火机点燃时,林疏清伸手从他的嘴里将香烟抽走,刑慕白撇头, 同她对视着,平日里那双漆黑发亮的双眸此时通红,林疏清把烟放到一旁,抬手抚了抚他的脑袋,柔软的手指在他的板寸头上轻轻划过。
她轻声说:“我的肩膀和怀抱都给你,刑慕白,你不要一个人扛。”
林疏清说着就往他那边凑了下,很平缓的和他拥抱住,手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拍,她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男人紧紧绷直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地松缓下来。
须臾,刑慕白抬手回抱住她,嘴唇抿直。
出事牺牲的是杨乐。
是那个昨晚还在和他说今年退伍后就带着父母回老家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杨乐。
当时他正抱着两个孩子往外跑,再次冲进火场的杨乐在救另外一个孩子,可下一秒,他就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回头便看到戴着杨乐的防护头盔的小孩子被杨乐推了出去,自己却被掉下来的房梁砸倒。
他是眼睁睁看着杨乐倒下的,可他没有办法也没有选择,只能转回身抱着孩子继续往外跑。
等他放下孩子再赶回去时,杨乐身上的房梁已经被赶来的其他队员给搬开,可他满脸都是血,脑袋上破的伤口血流不止,人也已经昏迷,被他推开的小孩子跪坐在地上呜呜地哭着喊哥哥,死死拉着杨乐的手不松,最后还是消防员强硬地掰开小孩子的手指把人给抱了出去。
而杨乐,在队友们将他抬出来没多久,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把他送上救护车,就没了气息。
刑慕白是亲眼看着杨乐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五年前进特勤中队时杨乐张狂高傲目中无人,是个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愣头青,后来这个年轻人在刑慕白的打磨和训练下变的稳重务实,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与不足,也敢于承认积极改正,能力在中队里拔尖,每次有险情都会冲在前面,成了一名出色的战士,也是父母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