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人世界当店员——DarkBlueSS
时间:2018-05-21 12:54:12

 
诺尔的话毫无条理,根本是想到什么便说,很难想像这样的他会是这个国家的君主。
 
「…爱玛,有在听吗?」
 
诺尔轻拍着爱玛的肩膀,却让她大反应的避开。
 
刚才正思考他的说话,也分了一点心思想地牢内的人,反而本能给予他自己最真实的反应,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继续说。」她无表情的说着。
 
「爱玛想听什么呢?我的事比起听,用你的眼睛亲自看不是更好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转头看着那双不同色的眼睛。
 
「虽然是我多事了,可是爱玛应该要睡觉了,早已习惯这种生活的你,如果太疲倦的话那么明天也只能留在房间中,你不是很喜欢外出的吗?」
 
沉默看着一脸真诚的男人,最后爱玛什么也没说,反抗般转身背对着他,仿佛没听到他刚才的说话,目光停留在那幅花田上。
 
「你喜欢这种花吗?」
 
「……」
 
「这是冬眠,是莫里斯先生最喜欢的花。」
 
她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发现诺尔的表情有点…奇怪。
 
「只是随意生长在路边的野生花也能得到先生的命名…真令人嫉妒。」
 
扭曲的眼神,真诚的笑容。
 
她看着这样的他,内心从新堆起熟悉的惧意,他根本不合理,各种事也…很不合理。
 
而且…花的名字很奇怪…
 
「莫里斯先生是一个简约的人,但这样的他居然也会喜欢这些装饰用的花朵。」诺尔看着画框上的花忘我行前,伸出的手却在快要碰到画中央时忽然停下。
 
「真可惜我是有名字的人。」
 
好声的声音如低沉乐声般在房间响起。
 
「花、有其他意思?」她凝视诺尔的背影,尽量用最简约的字句问道。
 
「不,只是随处可见的野生花,没有任何功效,毫无价值。」
 
爱玛相信如果这画不是“莫里斯”的东西,他一定会上前撕碎。
 
而爱玛的搭话也让诺尔重新高兴起来,他又重新走向少女的身边,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拖拽在身后。
 
「人类都喜欢这种的吗?」
 
没有说话,爱玛收回放在他美丽银发上的目光,刚要后退一步,脸颊就被他伸出的手背碰到。
 
「比刚来时脸色好了很多。」
 
靠近她面前,在那双不同颜色的眼神中,像是被蛇紧盯上的感觉让她愕然,本能侧头拍开贴近自己的手,清脆的声音在二人中间回荡,诺尔低头看着被打红的手背,没有任何反应。
 
他这种反应让爱玛更不安,脚悄悄往后移想拉开彼此的距离。 
 
然后男人抬起手,就在爱玛以为他要给自己一巴掌时,男人忽然吻上被拍红的位置。
 
脸上的神色无比留恋。
 
「这是爱玛带给我的。」他细细亲吻着那白哲的手背,目光直看向爱玛,透露出高兴的神色。
 
爱玛被他的目光看得极度不舒服。
 
没有更进一步,他微笑着催促她去睡眠,仿佛是真正关心她一样,又或者,是真正关心?
 
被他看得无比恐惧的少女只好顺着他“善意”的意见上床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诺尔在她再紧张也会很快有睡意,在她半睡半醒的时候,身边的魔石全被盖上黑布,她感到诺尔吻上她的额,勉力睁开眼,诺尔离去时似笑非笑的表情被她捕捉到。
 
「真是不乖……爱玛意外的顽皮…嘛…」
 
 
 
*****
 
 
 
听着门外守卫如她所说拒绝了房门外的狼人后,她收拾了需要用到的用具,再度来到幽暗地下室的铁门前。
 
虽然声音的主人咆哮着不让她再来,可是不弄清楚她不能安心。
 
这里依旧冰冷而潮湿,这次在她打开门时,已经被门内的人快速发现,然后他又开始不断的哮叫想要吓走她,可惜这已经没有用了,在她知道了门内男人被捆绑起来不能伤害她就已经不怕了,要说为什么知道,是因为她正拿出比上次更大的魔石映照在室内,看到上半身被铁炼绑住的男人正浸泡在水深及胸的大水桶中,一头深色的长□□散在水面。
 
「你是谁?」
 
抬高魔石走近男人,她看不到水桶下的身体,只是在看到男人的样貌时感觉很熟悉。
 
总觉得他的样子是在那里看过。
 
「快走!」男人依旧态度粗劣的回答,一双眼睛在爱玛的身上游走。
 
「你什么也不说的赶走我,我也会想办法再来,或许我能帮到你。」爱玛看着对方现在被捆绑的状态柔声轻说「所以你是谁,还有到底发生什么事?」
 
男人别过脸不想爱玛看到自己的表情,依旧用称不上好的语气说「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在遇到诺尔那家伙之前,快走!」
 
「诺尔对你做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还不快走。」
 
「我现在住在皇宫中,可能不久我就会变成你这样,我能走去那里?」
 
「不可能!」男人猛然抬头,从刚才起就被深色长发遮盖的脸庞,现在没有任何掩盖的展现在爱玛面前。「他绝对不会这样对你,他怎么可能会一一」
 
「你…是谁?」
 
男人说话的声音蓦然停止,他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伸手抚上他脸颊的少女。
 
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变酸。
 
「你的样子跟我认识的一个孩子很像,你会是他的族人吗?」
 
她还没有忘记他。
 
水的泼动声分散了爱玛的注意,她收回手藉着石头的光芒看清水下的鱼尾巴。
 
「你也是鲛人?」她惊讶问道「那你认识汤姆吗?他之前一直独自一人在湖里生活…」
 
「我们鲛人只余下我一人了,就因为那该死的诺尔与人类!」
 
压抑不住的暴躁忽然出现,他恨极的哑声打断爱玛的说话。
 
「…我很抱歉…」少女低低说着「…可是或许有你不知道的族人流落在其他地方?请回想一下,那是个很可爱的幼年期孩子。」
 
「我很清楚,族人以性命换我性命,一切的起点也因为人类,是人类的错!」
 
男人很清楚与少女没有关系,可是却仍不能接受她人类的身份。
 
「好不容易逃走,为什么又与人类想遇!当时能杀了你有多好!」
 
听着男人如发泄般的说话,爱玛开始把他与记忆中的小男孩连在一起,如果他说的是真,那他也有可能像海登一样因为身体关系快速长大至成人期。
 
所以他就是汤姆本人吗?
 
恢复记忆后就如海登说的厌恶自己主动离开吗?
 
「…即使我什么也没做,你也讨厌我吗?」
 
「我不希望再见到你。」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维持一开始的态度拒绝她。「…去诺尔的房间吧,在他的房间下会有直通去大海的秘密通道。」
 
我不希望再看到你。
 
「这地下室应该还关着海登,他会知道详细路线。」
 
爱玛低头没有回答他,她开始在汤姆的身边四看,想找出解开他身上铁炼的地方,奇怪地,围绕着他的金属炼中并没有匙孔的位置。
 
「这铁炼的解开方法是什么?」
 
汤姆固执的不肯回答爱玛任何问题,良久她才放弃般叹气离开。
 
看到她走近门口快要离去时,男人才再度说话。
 
「…你不应该在这里,不要让我再见到你,爱玛。」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也不知他说的“不应该”是指这地下室还是在这个世界,爱玛没有回头,她只是停顿了一下,又举步离去。
 
「我明白了,我会让这件事完结。」
 
由一开始直到离开,爱玛也没有说出他就是汤姆的事,而汤姆也没有说出他就是陪伴过她的小男孩。
 
听着爱玛的说话,刚想开口询问的汤姆最后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不说的看着大门关上,四周又回复一片漆黑,一正如他现在的内心。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什么迹象发现一段感情变淡,已经不喜欢彼此的呢?
 
===
 
 
 
☆、第75章 第 75 章
离开汤姆的房间,她缓缓向前行,刚才汤姆说海登也被关在这里,沿途她看到一些已经打开了门的房间,内里什么也没有,一室的漆黑空旷,直至最后紧闭了的房间,会是海登吗?
 
小心打开铁门,却发现房内只有一个交叉相叠的铁炼而已。
 
海登不在这里…
 
她回望身后一直走来的黑暗通道,会是在左边吗?
 
依循记忆往回走,在经过汤姆的房间时她也没有停下,直到一开始来时的分岔路。
 
抽出口袋中的漏斗,时间已经超过一小时,她不知道应否继续,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回房间看看,如果情况许可再回来一趟。
 
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橙黄的天色,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这样她就不能再回去了。
 
焦躁的看着被关上了的地板,爱玛紧皱眉头。
 
她要尽快找到海登,这样下去她与汤姆…大家也不可能离开。
 
晚餐时诺尔比平常更早来到,今天的他好像比以往更高兴。
 
「噢,我亲爱的爱玛,你真是个好孩子。」
 
对于忽然被摸头她也就只是皱眉忍耐,也不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般如果不反抗,任他自言自语,大概过了一会他就会离开,像以往她深夜睡觉时一样,吵醒她后像是表现自己般发表着自己的意见,然后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就会要她睡觉。
 
她想,今天他应该也一样。
 
深夜的月光被乌云遮盖,她疲倦的半睁眼看向坐在她对面,通红着脸与她互看的诺尔。
 
没再管他,爱玛径自走向柔软的大床上掀被子躺了下去。
 
「爱玛累了?也对现在太晚了,据莫里斯先生所说人类要好好休息才对,太晚睡对身体不好,你要知道如果晚睡的话人类会不能很好理解对事物的认知简单来说会变得愚蠢而且会对事物决策变得不理智简单来说会容易做错事还有就是一一」
 
「诺尔快去睡觉。」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说。
 
「哦,是的,是要睡觉了。」
 
他了解点头,在行近门口方向时转身对她说。
 
「你的气息好了很多了。」
 
爱玛疑惑看他,显然这句他之前已经说过。
 
「真好。」
 
也不在意人类没有其他反应,明显他已经习惯了,亲自把魔石盖上布让环境变昏暗后,他理了理身上拖拽至地上银白色衣服便离开房间。
 
在房门关上的一刻,爱玛掀开身上的被子,瞬间找到想要的工具后,便又再打开地板通往地下室。
 
这次,她往左边的方向走去。
 
道路上的环境与右边的近乎一样,只是越往前走光线便逐渐明亮,气味也渐渐变浓。
 
那是一种近似化学药品的古怪气味。
 
前方景色被石墙上四周挂上的魔石照亮,在路的尽头是一道跟之前一样的铁门。
 
为什么要特别在另一边的通道中只装上一道铁门。
 
她直觉觉得不应该推开这道门。
 
一旦推开,有些东西便会改变。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最后,她闭上眼睛作了个深呼吸,缓慢而坚定的推开铁门。
 
她来这里是要寻找答案。
 
打开大门,明亮的光线让她稍为不适的瞇眼,慢慢习惯后她从新把目光放在房内,而投映在视网膜上的,那已经不太可能被称作房间了,巨大的空间中两旁全是入墙的牢笼。
 
一,二,三…
 
两边有圆拱形柱身支撑着的墙身中,各有三个巨大的铁牢镶嵌在内,而本应空旷的中央大厅,则放了三张铁床,对面遥远的石墙被造成一个柜台的样子,上面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茶色瓶子。
 
而最她更在意的是夹杂在柜子与三张铁床之间放置的高背椅子,被一块深色的布大幅遮盖。
 
目光被中央的东西吸引,她不自觉放轻脚步走近中央的铁床,光亮的金属面中虽然有被清理的痕迹,可是有些陈旧的深色液体却顽固的遗留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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