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诱夫手册——飞雨千汀
时间:2018-05-22 12:34:52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是停止了,气也不敢喘了,整个人完全僵在那儿!
  显然,这是萧寐。他竟趁她看不见,偷偷亲吻了她的额头!
  “你!”嫪婉忍不住发出声责怪的腔调,可开了口却又不知能责怪他什么。毕竟她连人在哪都没看见,仿佛自己是在怪一团空气!
  “怎么,不喜欢这样?”萧寐的声音有些慵懒、有些无赖,就这样毫不知羞臊的挑衅着:“那要不要试试下面?”
  很快,嫪婉就察觉到那团热雾又靠近了她的嘴唇……然后她赶忙伸出双手,紧紧的将整张脸捂住!
  
 
    
第56章 又进了一步
  “噗哧~”
  嫪婉听到萧寐的憋笑声, 才缓缓将手指叉出个缝儿, 露出一双眼睛来。尽管这双眼睛在如墨的夜色里, 睁着和闭着没丝毫分别。
  她忍不住怯生生的唤了句, “歧王殿下?”这是她今晚头一次叫的这么正式。当然,眼下她确实需要营造点儿距离感。
  一双手扎实的扶在她的双肩上, 顿时有种灼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丝裙传递到她的身体上。那手像是刚刚捂过烫婆子。
  “好了, 本王不逗你了,别害怕。”萧寐扶着她, 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他那样做居然只是为了‘逗’她?嫪婉心里简直要骂人了……这是不懂事儿的小孩子玩家家酒吗?说亲就亲上了,差点儿初吻都要被夺走了,居然说只是在‘逗’她?
  忍住……忍住……忍住……
  嫪婉在心里默默念了三遍,才没有爆发出来, 眼下先离开这里最重要。至于萧寐……以后还是少见为妙。反正她再半个月就要离开梁国了。
  她克制了下情绪,平静的说道:“还是先离开这儿吧。”说完,她便伸出手想去摸寻身边的药草架子,缕着这一排架子能走到门口处。
  “哎!”萧寐小声惊呼道:“公主你……你这是报复!”
  嫪婉茫然,刚才摸到他身上去了?
  奇怪,摸到的也不像胳膊啊……没手腕儿粗,一缕就到头儿,还没有手。
  “刚刚是碰到殿下了吗?”嫪婉瞪大着眼睛, 却只觉得自己像个睁眼儿瞎, 啥也看不着。
  “嗯……”萧寐有些难为的应了句,伴着几声强压着的粗气,好像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那碰殿下哪儿了啊?”嫪婉心想方才也没用力啊, 无非就是随手抓了一把而已,又不至于弄伤。
  萧寐支支吾吾的没再正面应她,而是绕开她移到她身后的药草架子处。他的方向感还是不错的,清楚的记得架子就在那个方向。
  嫪婉已知对面是萧寐,便转过身盲人摸象似的,架着双手往前摸去……
  “公主你……”
  萧寐这句没说完的半截话儿,着实把嫪婉吓了一跳!
  方才她的双手就环在萧寐的腰上,还将他鞶带上的玉饰当成是不明的异物,仔细摸了两把。
  “殿下你刚刚不是在本宫的对面吗?”嫪婉心下无比委屈,他怎么突然跑到她身后来了!
  “嫪婉你!”
  她心下顿时紧张起来,有一丝不详的感觉。他怎么不叫她公主了……
  她慌张的想要抽回双手,却被萧寐一手握着一只更往腰后扯去,瞬间连带着她人也跟着贴了上去!
  “歧王殿下……请自重!”
  “嫪婉,你今日是纯心要来试本王定力的么!”萧寐的声音似责问,又极其暧昧。
  嫪婉无力的解释着:“本宫只是无心……”
  “那本王现在也只是无心……”说着,萧寐握着嫪婉的双手,将她推在了墙上。
  “本宫……本宫……”
  “公主,你这是在谁面前自称‘本宫’呐……”此话落定,萧寐已将滚烫的嘴唇紧紧的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两只手被萧寐扼着手腕儿,死死的钉在墙上,动弹不得。身子也被他逼得紧贴着墙面儿上,没有一点儿逃脱的余地。任由着他的唇顺着秀挺的鼻梁往下游去……继而,他在她的鼻尖儿轻嘬了一下,然后粗喘着气缓缓将唇移开……
  就在嫪婉的心里刚刚有一丝脱离的平静时,那团热雾再次猛烈的袭来!这次径直覆在了她的嘴唇之上。
  嫪婉吓懵了,心中脑中毕是空白一片,只觉天旋地转、头昏目眩!
  萧寐先是轻轻的在她唇上碰了两下,她的嘴唇如两片花瓣,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他见她也没多大的抵触,便更加放肆了些。
  他微启着嘴唇将她的唇瓣轻轻嘬起,她被迫张启的唇间便泄漏出更加浓郁的花香。他抵不住那芬芳的诱惑,探出舌头小心的舔舐,似有花汁溢出,令他越发如痴如醉……
  嫪婉好似被他唇间的炙热驯服了般,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全凭着他的力气在支撑着。
  ……
  许久后,萧寐的余光看到门口照进来一抹微弱的光。他便将身子移开了一些,只双手环着嫪婉的腰枝。
  嫪婉也顿时从方才的梦中惊醒,惊恐的看着门口处。
  然后他们便听到:“布谷~布谷~”的声音。
  嫪婉一下便听出,这是巧彤的声音。虽然这次没有提前说好暗号,但以前有类似事情时,她们总是这样约定:布谷鸟叫代表催她快点儿。
  于是嫪婉也回以暗号:“喵呜~喵呜~”意思是知道了,这就出去。
  如此,她们主仆便算是交流完毕。
  而萧寐则是一脸的纳闷:“你这是在做什么?”
  有了这些光亮,嫪婉反而不敢再抬头看他,只低着头,妄图掩藏自己脸上的羞赧。
  她以蚊蝇之声说道:“巧彤在催我了,我要回去了。”
  萧寐脸上满是不舍和责怪,他责怪的自然是巧彤。毕竟今晚于他而言,颇有一刻值千金的意思。
  嫪婉想要从他手臂间抽身,他非但不放,还又将身上往前欺了一步,贴着她问道:“婉婉,你明日会后悔吗?”
  嫪婉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丢下一句:“现在就后悔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寐愣在原地,脸上似笑非笑,似哭不哭的盯着嫪婉甩袖离去的背影,摸不透她心下到底是喜是恼……
  嫪婉一出太医院后院儿的门,就气呼呼的扯着巧彤的袖子往前头走去。
  “哎哎哎……公主……”巧彤措不及防,被拽着倒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
  “快回汀兰斋!”嫪婉命道,似乎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巧彤心想这该不是溜墙根儿暴漏了吧?怎么出来就这么火急火燎的。她赶忙急跑了两步,将藏在一旁的轿夫唤了出来。
  嫪婉直到坐进了轿子里,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她掏出帕子使劲儿擦了几下嘴唇,又撩开轿帘儿冲着外面狠啐了两口,这才开始仔细琢磨一个问题:先前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寐力气再大,她也不至于连点儿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最初她确实无法逃脱,可到后来他已经不扼着她的手腕儿了,搂她的力道也是温柔的,她那时完全可以推开他!
  可是她为何没有?
  想到这儿,她越发的来气!最可气的不是萧寐对她做了什么,而是她居然可耻的配合了!
  “不要脸!”
  嫪婉莫名的将心理话喊出了声,连轿外的人都听到了她这一嗓子。巧彤和几个轿夫都有些懵,他们没做错啥呀,公主这是突然发的哪门子火……
  “这是被下降头了吧?”嫪婉小声问自己。
  自打查清张孺人的事件真相后,她不就一直拿萧寐当个凶手看待的么?
  况且他都与婉静郡主私相授受定情信物了,现在却又如此调戏她!
  她怎么能和这种人暧昧至此……
  ……
  待轿子停进了汀兰斋的北殿,嫪婉突然吩咐道:“备洗澡水,本宫要沐浴。”
  巧彤万分不解的看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差点儿就流下泪来。这都折腾到丑时了,本以为回来终于能睡了,公主又要接着折腾……
  “快去备水啊,你愣着干麻呢?”嫪婉又吩咐了一遍。
  巧彤委屈,心里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面儿上却点着头跟捣蒜是的。
  待瑰清池的池水兑好,嫪婉去衣泡进了池子里,又对身后的巧彤吩咐:“去拿青盐和漱盂来。”
  “公主,您晚膳后不是漱过口了?”巧彤不理解,公主刚刚在太医院不可能又吃东西啊,干麻又要漱口?
  嫪婉有心不耐烦了,有些怨愤的瞪着巧彤:“你是来伺候本宫的,还是来管教本宫的?”
  巧彤立马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公主赎罪!奴婢知错了……”
  “起来吧……”嫪婉看着她,又有些心疼。她平日里真的极少训斥巧彤,今日只是迁怒了。
  “奴婢这就去给公主拿青盐和漱盂来。”巧彤说着,便退了出去。
  ……
  待嫪婉全都忙和完,鸡都叫了。
  她换好干净的衣裳,站在院子里呆呆的望着有些微亮的天空,对身旁的巧彤说道:“明日本宫就拉着景莲公主去跟皇后娘娘说,咱们提早回悉池。”
  巧彤打了个激灵,这下完全不困了。使劲儿揉了揉眼,“公主,为何走得这么突然?”
  巧彤肯定是想不明白啊,就嫪婉这好管闲事儿的性子,明明今晚还兴致勃勃的去听人墙根儿呢,这会儿又要撒手不管拍屁股走人了?
  怎么可能啊!
  可是她见嫪婉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回她。她便又猜测:“公主,是不是今晚在太医院发生什么奴婢不知道的了?”
  嫪婉回过头看了看她,她的确是自己的心腹,可是这种羞事委实难以启齿啊……到底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巧彤看着嫪婉一脸的愁容,似是在犹豫不决。她便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今晚果真是发生事情了!
  她突然哭丧着个脸,哄劝道:“公主,奴婢自小就以当您肚里的蛔虫为骄傲……您有什么事儿可别憋着啊,奴婢就算再愚钝,好歹臭皮匠还顶三分之一个诸葛亮呢!奴婢总能替您分点儿忧的……”
  嫪婉看着她笑了笑,在这大梁宫里暖心的人不少,可要说真正的贴心人却只有巧彤一个。
  嫪婉拉着她的手在石台上坐了下来,就着月色,将这阵子的事情和盘托出。
  当然,她唯一隐瞒的是前世的回忆,只将那说成是个梦。
  ……
  巧彤听得极认真,只是却有些质疑嫪婉的武断。
  “公主,奴婢只知您是来大梁找寻梦里的恩人,却不知这其间辗转发生了这么多误会。不管当初您是因何会做那梦,您与那恩人总归是千里相会,难道仅凭一盒相似的药膏,还有婉静郡主的几句话,就认定了恩人是恶人?”
  嫪婉看着巧彤,有了一瞬的迷惑……
  
 
    
第57章 借机表衷心
  但沉静下来想了一想, 嫪婉很快又觉得自己不可能冤枉了萧寐!
  她皱着眉头对巧彤说道:“自古这判案都讲究人证、物证, 如今这案子可算是人证、物证俱全了!还有什么误判的可能?”
  随后她又带着点儿不甘, 悻悻道:“不过就是证据再齐全, 也没有人能判他罢了……”
  巧彤歪着脑袋想了想嫪婉的话,还是摇了摇头, 说道:“公主, 就算这物证假不了,人证总可以造假啊。从上回广宴殿夜宴时, 奴婢就看出那个婉静郡主非什么善类了!谁知道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撒谎?”嫪婉仍是不解。毕竟她当初也不是以问案的形式取证的,完全是佯装闲聊套出来的证词。
  巧彤便一点一点仔细给她分析起来。
  “公主,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全大梁的人都知道那个婉静郡主一心要嫁给歧王殿下,当歧王妃!她若是诚心离间您与歧王, 那可一点儿都不奇怪!”
  “您是假装无意去套取情报,可不能排除她将计就计来个有心离间啊!况且她也明白,无论她再怎么栽赃歧王,歧王也少不了半根毫毛,却是能让您对歧王死了心!”
  “再说了,她自己说送了信物给歧王,公主可有亲眼见歧王贴身带过那东西?还有啊,歧王可有回赠信物给她?”
  “依奴婢看啊, 这个婉静郡主绝对不简单!张孺人事件的真相, 她知道的未必比公主少!”
  ……
  嫪婉傻傻的看着巧彤,忽地惭愧起来,自己竟比个婢女还单纯。明明平素不是这样易哄骗的, 这次怎么就轻信片面之词了!
  又或是关心则乱?得知了萧寐是前世的恩人,扑的心思越多反而越易被利用。
  她此前之所以不去找萧寐当面对峙,原因无非是觉得他亲口说的,未必是真相。
  可是若想听真相,法子倒也不是没有,眼下就到了景莲公主的生辰。
  ……
  月前,司天监曾上奏,说是夜观星象,发现荧惑守心大凶之象。
  起初梁文帝只是祭祖拜天,下诏令宫中禁挥霍奢靡。可后来宫中发生了一连串儿的祸事。
  先是二皇子坠湖,后又是靖王差点厥过去,紧接着便是张孺人没了……这期间还有黄河水患,死了百姓无数!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逼的梁文帝想不信邪都不成!他这才听取了司天监的提议,立即着手给景莲公主择选驸马,冲冲宫里的晦气。
  若依着徐皇后原本的心思,景莲公主的这次生辰该是大操大办的。可顾虑到宫中的禁挥霍令,她也只得一切从简。最后只邀请了景莲同辈的皇子公主们,然后让司乐府随便出几个歌舞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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