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诱夫手册——飞雨千汀
时间:2018-05-22 12:34:52

  ……
  嫪婉与婉静郡主这么快握手言和,却让一旁的萧寐看不懂了。
  “你们……”他一脸的不解,可是见她两都笑着,似乎自己再多罗嗦又有点儿不和时宜。
  于是便作罢了,没有再说什么,只在心里暗自想着:女人间的交情,男人真是看不懂!
  嫪婉又对他说道:“歧王殿下,不如您先回席吧,我和婉静郡主想聊些闺房话儿。”
  萧寐之前还有种‘两个女人勾心斗角,为了他争风吃醋’的错觉。这下才恍然明白,原来他才是多余的那个……
  “好……”说着,他心里很不甘的转身离去了。
  萧寐走了,这回嫪婉便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婉静郡主,我可以不将你恶意嫁祸歧王的事儿说出去,但你必须如实说出你的那盒掩瑕膏,究竟给的是谁?”
  婉静郡主也不想伪装和气,歧王一走,她脸便瞬时难堪了起来。
  “嫪婉,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动我一个指头。但是今日,你这两巴掌我婉静认了!只是从此我们恩怨一笔勾销,你别再来问我什么了。”
  嫪婉听她这话音儿便明白,她果真知道的比自己以为的多。
  嫪婉也毫无妥协的意思,说道:“其它什么我都可以不问,但害死张孺人的凶手我必需要知道!”
  “呵呵,”婉静郡主痴笑了两下,有些怜悯的看着嫪婉:“张孺人死都死了,我劝你这件事莫再搅合下去了。况且你查出了真相又能怎样?你是能将他法办?还是能让张孺人死而复生?”
  嫪婉也附和着淡然笑了两声,“一个险些成为靖王妃的七品孺人死了,你却暗示我即便明知凶手亦不能法办……是以,这人的地位,该是至少与靖王相当?”
  毕竟七品命妇也不是死了就白死的,若是对方没有靖王的势力大,必是要被靖王追责的。也只有对方亦是皇亲,才有可能让婉静郡主说出这种理所当然的话。
  婉静郡主蓦地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婉静郡主,你若再不肯说,我可真的要去向歧王说明一切了!”嫪婉再次出言相逼,并迈开了一小步呈要走的架势。
  婉静郡主终是眉头一皱,眼一闭!她不想抗下去了……她打算将二皇子供出来……
  却偏偏在此时,廊亭外闪进来一个人。
  他一进来便笑道:“原来公主和郡主躲这儿清静了?可是新园那边儿没有大司乐盯着,她们歌舞都越发的不尽心了!”
  
 
    
第59章 萧驷找顶包
  令嫪婉和婉静郡主皆甚意外的是, 来人竟是二皇子萧驷!
  他走进廊亭里, 一脸的泰然自若。淡定的仿佛先前躲在树后偷听的人不是他, 扔石头让嫪婉暴露的也不是他……
  “二皇子殿下……你怎么会来这儿?”嫪婉面带些许狐疑的问道。
  这旧园子虽说离净香园很近, 却是一墙之隔划分出繁华与荒凉两片天地。
  这里自打废弃后,就被堵死了正门儿, 只留有一个小小的侧门儿。知道的人倒是不少, 但却是极少有人来。不然当初嫪婉也不会将局儿设在此处。
  萧驷笑吟吟的走到她身旁,一双凤眸半眯成极温柔的弧, “净香园的溷厕人满了。”
  嫪婉:……
  萧驷见她没话可说了,便又干脆反问道:“那嫪婉公主和婉静郡主来这里是作何?”
  嫪婉懒得再应什么,心中有些忿然。刚刚只差一步就能问出来了,却跳出来这么个不速之客!
  婉静郡主倒是心下欢喜的很, 客气的冲着二皇子施了个礼,看似落落大方的公然扯谎道:“二殿下,是嫪婉公主想跟我学舞,又有些不好意思在人前说……”
  嫪婉斜睨一眼,心中暗骂:想打哈哈糊弄过去也不用非得踩别人一脚吧!生怕没人记得你多才多艺!
  她便也浮夸的笑道:“啊,是啊~本宫的确是对婉静郡主的舞技颇为感兴趣,这才拉她过来讨教一二。但奈何婉静郡主劝本宫说,这练舞可不是三五日之功, 常年勤奋还得加上有天份才行!不然像她练了这么多年, 还是会在表演剑舞时演砸了……”
  “你……”婉静郡主脸色极为难堪。舞蹈可是她的看家本领,若是连这立身之本都被人质疑了,那她从小吃的苦岂不是成了笑话。
  萧驷嘴上只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友好又礼貌,没有趁机嘲讽的的意思。反倒劝慰说:“婉静郡主过于自谦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演砸一次没什么大不了,所幸并未伤到哪儿。”
  继而,他话峰一转:“但与剑为舞终归是要小心!刀剑无眼呐,若是真失了手……”
  边说着,萧驷已绕过嫪婉,到了婉静郡主身前,然后以极轻的声音说完了这句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话嫪婉自然是没有听到,但婉静郡主顿时明白了二皇子的意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的言下之意是说:她被嫪婉揭穿一回没什么,那只是失误罢了。但若是敢主动坏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萧驷是什么样的人,婉静郡主看的还是比别人清楚的。
  嫪婉虽是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但看到婉静郡主的怪异反应,她也是有些猜疑的,心里隐约觉得这二人关系不一般。
  萧驷转过身看着嫪婉,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不信任。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他不介意将自己的卑劣一面示人,但那人不能是嫪婉。是以,他不能任由她心中有质疑而不得解。他,得帮她解开这个心结。
  萧驷侧了下头,带着命令的语气:“大司乐,净香园的皇子公主们还等着你的歌舞呢。”
  婉静郡主赶忙点头,那头点的跟捣蒜似的。她明白这是二皇子想要支开她,便赶紧匆匆告退回了净香园。
  而嫪婉也不太想跟萧驷独处,便尴尬的笑着:“二皇子,那本宫也先回去看歌舞了,殿下赶快去溷厕吧!”说着,她抬脚就要走。
  萧驷却不避嫌的左手拉了她一把,这一把直接将嫪婉拉到了他眼前!若非嫪婉及时将手抵在他胸膛上,脸怕是要碰在一起了……
  “二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嫪婉气极吼了一声。
  而萧驷将右手手指放在两人中间,做了个“嘘”声……
  嫪婉凝眉怒视着他,他的举止虽显得极为轻浮,但眉宇间又很是恳切,不似捉弄,倒似有什么悄悄话。
  果不其然,萧驷小声言道:“公主莫气,我有要事和你商议。”
  嫪婉很是诧异,她实在是想不到与二皇子间能有什么要事可谈。便以冷冷的声音回道:“殿下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这么谨慎……”
  萧驷依旧不放心的看了看廊亭的两头儿,这个动作略有些做作,嫪婉显得不耐烦了,推了下他还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然后揉了两下。
  萧驷这才意识到手上力道有些大了,连忙问:“我弄疼公主了?”
  “没有没有,有什么事儿你快说吧。”她的确很不耐烦。她印象中萧驷不该是这么做作的人,有什么事儿值得这样。
  萧驷这才问道:“公主可是还在查张孺人的死亡真相?”
  嫪婉不禁奇怪,“二殿下怎么知道?”
  萧驷脸上有丝急切道,“公主那日醉酒时曾问我,广宴殿那晚与六弟都说了些什么。公主问时正巧我也吃了些酒,便口无遮拦照实全说了,可醒酒后才发觉那些话对六弟极其不利!是以,我怕公主因此冤枉了六弟,便想着自己将事情查清楚,还六弟个清白!”
  萧驷会这样讲,自然是因着萧寐已经洗脱嫌疑了。可嫪婉却迷惑了……
  他随后又问道:“还有,今日宴席上递给六弟的那张字条,想必也是公主的杰作?”
  “你……你在说什么!”嫪婉完全不想认。想来是方才送条子时那小太监的动作太大了,才让紧挨着歧王而坐的二皇子心生疑窦。
  她表面是不认,心中却是虚得紧。如今既然证明了歧王的清白,那么她的怀疑目标就成了二皇子。而这下颇有些打草惊蛇的意思了,她以后再想装着若无其事的去套话可就难了。
  只是,嫪婉没料到的是,萧驷已经将这个案子给‘查’清楚了!
  萧驷说道;“公主,杀害张孺人的凶手,我已经找到了。”
  “什么?”嫪婉圆瞪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萧驷,问道:“二殿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萧驷笃定道:“就是承德殿的赵孺人。”
  “啊?这……这怎么可能!”这个答案和嫪婉之前所猜疑的相去甚远,她甚至都不知道大梁宫里还有个什么赵孺人!
  “二殿下,你是怎么查到的?可有什么证据?”她急切的追问道。
  “有!”萧驷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犹豫。随后便从袖袋里抽出一封绢书,“这是赵孺人的供词。”
  “供词都有了?”嫪婉从萧驷手中接过那方绢帕,清秀的字迹主要讲明了自己因何害张孺人。
  而因大梁的字体多为繁体,是以嫪婉读起来略有障碍,萧驷便在一旁作白话讲解。
  “赵氏与张氏乃是同一批进入承德殿的,起初便有争风吃醋的不睦之因。赵氏的出身与才艺皆比张氏要好,奈何八弟就吃张氏这套,很快张氏便得宠被封为七品孺人,赵氏自那时便在心中埋下了嫉恨。”
  “再后来,好不容易赵氏通过各种取悦被八弟也封为了孺人,而张孺人又要成为明媒正娶的靖王妃了。”
  “是以,赵孺人便将心一横,在张孺人的茶水中下了毒!”
  ……
  嫪婉仔细听完萧驷的话,觉得这不太对。“以赵孺人的品阶,那晚的广宴殿应该没有她。难不成她是在张孺人还未出承德殿时下的毒?”
  萧驷点了点头,“她的确是在承德殿下的毒。只是那种毒要遇酒方可显出毒性,而且药性较慢,直到张孺人去湖心亭吹风时才毒发坠入池塘。”
  不对,这事儿还是不对!嫪婉摇头道:“那张孺人脖子上的伤怎么解释?”毕竟当初验伤时,萧驷也看到了。
  “张孺人脖子上的那伤,根本不是死前留下的。而是早几日在承德殿时她与赵孺人发生肢体冲突时留下的。”
  嫪婉还是有些不信的看着萧驷,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
  萧驷见她眼神里全是质疑,便立马补充道:“她们那场厮打,当时在承德殿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当时八弟刚醒,敬妃娘娘赏了张孺人的同时,还罚了一些装病不去伺候的,其中就有那个赵孺人。”
  听起来是有些巧合,可是这又似乎很符合后宫争宠的女人们。宫里的女人因妒生恨,因妒杀人,这并不罕见。
  难道最终这案子竟只是争风吃醋造成的?嫪婉心中迷惑,左右思索着。
  “那……那掩瑕膏……是张孺人自己涂上的?”
  萧驷淡笑着点了点头,肯定道:“嗯,她的确是找婉静郡主借过那东西。”
  嫪婉想了想,这点倒也合乎情理。婉静郡主的确是那阵儿和张孺人走的极近,在刻意拉拢她。
  “那……那个赵孺人如今在哪儿?本宫要见她!”嫪婉急切的望着萧驷,不论这个赵孺人的话是真是假,只要见上一面总能看出点儿端倪。
  萧驷扶了扶她的肩膀,宽慰道:“公主放心,赵孺人昨夜已被押送进了宗人府,因为赶上景莲妹妹今日生辰宴,怕破坏了宫里气氛,才未让人声张的。是以,公主可以先回去好生欣赏歌舞,待宴席散了,我陪公主一同去审她。”
  “宗人府……”那个她曾发过誓,再也不迈进的地方。
  
 
    
第60章 无赖的驸马
  回到净香园时, 嫪婉与二皇子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儿……
  梁文帝和徐皇后不知何时竟驾到了!此刻正端坐在上位, 与景莲公主一排。
  嫪婉与二皇子一同走到鶱舞池中央, 向皇上与皇后行了礼, 随后才依示意落坐回原位。
  歧王一直盯着他们二人,眼中略带嫉愤之意。怪不得先前只见婉静郡主自己回来, 原来萧驷竟也去旧园了!
  而歧王这忿忿然的样子恰巧落在了梁文帝的眼里, 梁文帝轻叹着摇了摇头,从上回歧王提到什么退婚便可正娶后, 他就觉得歧王对嫪婉公主的感情不太对劲儿了。
  梁文帝见人都回来全了,便示意李公公可以宣读圣旨。李公公上前迈了两大步,席间众人立马跪地听旨。
  李公公双手敬畏的将圣旨展开,大声颂读。
  召曰:
  景莲公主为朕之第九女, 母为徐皇后,恭谨梗敏,惠丽非常。自幼为朕所钟爱,躬亲抚养,十馀年间承欢膝下,未有一日不尽心竭力。如今适婚嫁之时,当择佳婿与配。兹闻户部侍郎吴睿德,经明行修, 衷正廉隅, 近而立之年无有妻室。朕与皇后躬闻甚悦,现将景莲公主赐婚于户部侍郎吴睿德,望尔二人同心同意, 永结秦晋之好,夫妻和睦,方不负朕意。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钦此。
  ……
  此旨一下,地上众人各有反应。
  吴睿德是从始至终满脸欢喜!若不是众人皆在他需克制,早就激动的大跳起来。他盼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一路担着欺君的风险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他悄悄抬起一点头,热切的望着景莲公主。眼中看到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似锦的前程和无上的荣耀!
  歧王则看了一眼嫪婉,吴睿德的底细他二人再清楚不过,想来嫪婉不会坐视。
  而他,有那么一霎那是并不在意的。徐皇后当初费尽心机得来这正宫之位,坏了父皇向母后立下的不再立后之约。那么亲生女儿嫁成这样,也算是报应!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