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光来吻你——工里
时间:2018-05-22 12:37:21

  阗禹明知自己说的是气话,但还是控制不住想跟她做的欲望。
  克制地终究只止步于亲吻,衣物只脱到一半就停了。
  手按牢她的后脑勺,垫着她的头,专心地与她接吻。
  他在设陷阱,设计让她的愧疚心冒芽。
  后来她的脾气也上来了,被这缠绵十足的亲法弄烦了。
  尽管阗禹总是在瓦解她的力气,稳稳当当地接准她的反击,但当他沉迷唇齿交缠时,力道会有所松懈。
  盛静鸣趁机把握住了,猛地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
  没过几秒又被他抓住脚腕,托着她拖回去,继续往死里亲。
  就差一厘米距离就能碰到梳妆台上的瓶子了。
  “谁会比谁好过,”她再次挣脱开,狠狠地推着,“我不像你一样,天生懂得照顾人,知道考虑别人的心情,我完全没有这个功能,被十年如一日的冷暴力虐待没了。”
  阗禹放慢了动作,目光与她对上,似是冷静了一些。
  他静静地望着,“你从来没跟我说。”
  盛静鸣好不容易直起身体,终于碰到桌上的护肤瓶,把刚才被咬痛的报复回去,往他头上砸,“你要我怎么说,说我在家里没人爱,求求你快可怜我,来爱爱我好不好?”
  她一边自暴自弃地说,一边到处拿东西扔他,手指又在这时疼了起来。
  阗禹不躲,一直都没躲,就这么跟着她走,额头被无数坚硬的物品砸出青紫红肿。
  “你一开始不就是可怜我吗?明明第一眼看穿了我,把我当路边的流浪猫来逗。”她说着,不可避免地想起被同学指出缺爱的事实。
  即使她早就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
  但午夜梦回,总是这个循环播放的噩梦,生活像轮回的怪圈。
  “没有。”他郑重地说出这两个字,心甘情愿地让她砸自己泄气。
  其实他从第一眼,就对她留了印象。
  精致而矛盾的女生,奇异地吸引着他的关注。
  他不知她遭过多少痛苦才磨成这个不冷不淡的性子。
  然而他却忽略最根本的问题……
  如果当初,当初他就能意识到她性格行成的重要性,结局会不会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走向。
  “我有段时间好累,甚至想既然都没人期待我的存在,不如早点投胎算了。”她越说越离谱。
  阗禹突然靠近,抓紧她刚拎起花瓶的手,说:“不要。”
  她自己揭示伤口之后,他定定望着她,重申一遍:“不要,如果你提前结束生命,我就没机会遇到你了。”
 
 
第68章 
  盛静鸣一直以为是她先接近阗禹的,其实不是。
  在她想接近之前,阗禹就已经见过她了。
  当时还不太肯定,后来再想起的时候,确认以后,发现的确是她。
  “待会儿放学去N记买粥吃?”高一周五放学,实验班里,梁树背着包过来问他。
  同时眼神暗示,瞅了瞅前桌的洛星。
  周围看不惯的开始调侃:“怎么阿树同学怎么快开始养生的日子啊?难道……”
  梁树快准狠:“叼你们。”
  挑事的:“……”
  阗禹登记着段考的成绩,有点忙碌,“你先走吧,成绩单我待会儿得给老师。”
  怡好这时洛星转头,长发淑女地散着,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他说:“我们一起去吧,正好我得去老师那儿拿下星期的假条。”
  一说到假条,大家都竖起了八卦的意识,为数不多的女生纷纷过来慰问。
  几个性格较活泼的男生也醉翁之意不在酒。
  唯独阗禹和梁树没去关心,前者是点头应了声就继续写字,后者是对班花不来电,撇撇嘴继续骚扰阗禹。
  最后阗禹无奈地:“……好了,你别吵,愿意等就一起等吧。”
  洛星眼底闪过失落,没见到期待的人露出担心,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是这样,梁树没朋友,只能在周五缠一下阗禹去校外溜达,而且牵了阗禹出去,他受关注的程度比平时高很多。
  至于洛星……
  梁树不太愿意,两男一女太奇怪了。而且他还想跟阗禹聊物理题呢,女生在场影响思路。
  “我受力分析没问题,点线面的规则也试过,怎么就做不出来。”梁树咬着干蒸,问阗禹。
  洛星充当背景板,默默地跟在阗禹身后。
  “没有图,我怎么帮你想。”阗禹一向劳逸结合,学习时就全神贯注,休息时就不提作业。
  正值高峰期,N记周围停了不少色彩缤纷的单车,车上多数是穿校服的学生,回家之前买份小吃。
  学生党爱去的店,每到放学高峰期,总是会成为一道亮丽风景线。
  洛星要了份皮蛋瘦肉粥,梁树等着鱼片粥,阗禹什么都没买,说得回家吃饭。
  过了会儿,阗禹站后边,前面的他们正好接过打包的粥。
  他站直,视线越店的招牌,落到远处的一个女生身上。
  她没穿校服,但年纪应该与他们同龄,有个行人匆匆撞了她,随便说了句应该是道歉的话,但女生没理他。
  直至走远了,女生伸出食指和拇指,其他手指屈起来,做成一把枪的手势,侧身朝那路人砰一下。
  阗禹不自觉露出笑意。
  动作挺快,加上视线里有单车掠过,他能看见的只有女生一个侧脸。
  入目即定,阗禹其实没看清,但无关风月的感觉一瞬让他有拍照的冲动。
  可惜走远了。
  阗禹学过一段时间摄影,眼睛不经意间总能发现生活中美的瞬间。
  屋内一片凌乱,光线偏暗,下午的日光被窗帘隔绝,阗禹抱着她蜷缩在沙发。
  都没去卧房的大床睡。
  体鳞伤的阗禹终于抱稳她。
  茶几的手机震动,盛静鸣压他怀里,朦胧睁开眼,伸胳膊去摸手机。
  阗禹睡得很沉,抱她也抱得很紧,她这么动作一番,他都没醒。
  她信他昨晚没睡等她一夜的事了。
  滑开手机,除了林玥发来的工作进程,还有盛连极其少见的一条信息:【你和纪潜丰必须要在这月尾结婚,否则你的初恋男友逃得过一次,逃不了第二次。】
  操他奶奶的。
  盛连总能轻易挑动她骂脏话的情绪,说人话的时候还算个人,不说人话时就像黑面阎王。
  纪潜丰应该是跟盛连事先通过联系,达成了某种协议,然后就开始拿她当棋子。
  盛静鸣清早回来跟他闹了一段,最后累了,头部遍体鳞伤的阗禹终于抱稳她。
  茶几的手机震动,盛静鸣压他怀里,朦胧睁开眼,伸胳膊去摸手机。
  阗禹睡得很沉,抱她也抱得很紧,她这么动作一番,他都没醒。
  她信他昨晚没睡等她一夜的事了。
  滑开手机,除了林玥发来的工作进程,还有盛连极其少见的一条信息:【你和纪潜丰必须要在这月尾结婚,否则你的初恋男友逃得过一次,逃不了第二次。】
  操他奶奶的。
  盛连总能轻易挑动她骂脏话的情绪,说人话的时候还算个人,不说人话时就像黑面阎王。
  纪潜丰应该是跟盛连事先通过联系,达成了某种协议,然后就开始拿她当棋子。
  她好不容易调整的心情又无济于事,关闭那个界面,转而看其他消息。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静鸣,今晚再约如何?——纪潜丰】
  “……个两个都去他妈的。”
  盛静鸣回眸,暴躁的眼神只有在接触他时会柔和。
  她的甜甜,得靠她保护。
  其实在后三年,她打败盛连的心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强烈,甚至有了打消的念头。
  尤其是越帮盛连打理他的商业帝国,阗禹没来之前,她暗地里花了不少心思,几乎一度吞并了集团半数的股份,让她以为看到了打败盛连的机会。
  后来证实是错觉,股份几经转买,早失了原本的价值,而她忽略了最大的bug,自己手上的股份是盛连实权架空的,只要盛连想,就可以随时收回。
  而一旦收回,她50%缺了29%就处于劣势。
  凭一己之力,想打败一个多年根基的百年家族撑起来的盛家执权人,无疑是痴心妄想。
  仿佛一辈子都逃不开盛连的掌控了。
  每次一思及这里,她就烦。
  脑海里冒出的B计划仍在构思中,并不算万全之策。
  “你这么快醒了?”身后的男声忽地从耳内传来,一阵酥痒。
  她立刻按待机键,扔手机回茶几,转头亲他,正好贴到他的喉结。
  阗禹喉咙一紧,下意识滚了滚喉结,感受着她柔软的唇瓣。
  脑海中,梦里的她和眼前的她叠在一起。
  安静地保持这个十几秒。
  盛静鸣开口:“我今晚又得出去一趟,可能不回来了,你留基地做研究。”
  “我都看见了。”他打断,指缝穿过她的短发,按牢她的脑袋,说:“你是去见那个未婚夫是吧。”
  她缄默两秒。
  “别去。”不等她回答,阗禹继续说,语气近乎哀求。
  “……不行。”如果她不去,遭殃的是他。
  他这一刻仿佛个缺乏安全感的幼童,拼命将她往怀里塞,求她:“别去见他。”
  她被他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手撑着他的胸膛,喘息间隙说:“我……看情况。”
  好好的,他又魔怔起来,温柔的表象似乎一去不复返。
  “不是说跟他没可能吗?”他的声音仿佛心碎一般。诱人犯罪的语调。
  盛静鸣突然庆幸他按住了脑袋,不然瞧见他的表情,可能把持不住。
  现在距离月尾还有一星期的时间,足够她去将未成形的想法好好深思可行性。
  想想办法再拖纪潜丰几天。
  “盛连拿你做我的把柄,我得假意服从他,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他有情感洁癖,不会……”她正要耐心解释,后脑勺突然一阵剧痛。
  盛家和纪家瞩目的两家和亲,在四月尾结束之际,
  因未知名缘故取消了。
  至于是暂时还是永久的,两家没透露一点风声。
  顾平关掉手机上的视频,午休阶段又去找偶像闲聊,“真的很奇怪埃,怎么说不结婚就不结婚的呢,我还以为他们真要闪婚。”
  阗禹近来精神不佳,黑眼圈一直没消过,没营养的话题他很少搭理。
  实验室另一位协助他们的本地人,倒是兴致勃勃地附和:“是投资我们基地的盛家吗,听说这名门挺低调的,掌权人和她的女儿极少露脸,也就上一次盛大小姐被花边新闻拍了半张脸。”
  顾平:“你来得晚不知道,盛总和盛小姐都接待过我们。”
  那人忙不迭追问:“长得怎么样,基因不差吧。”
  “嗯,”顾平点头赞成,“只能说在他们身上,美貌都是继承的。”
  阗禹这时停下手中的笔,正色起来,“项目还差一组数据,这几天应该就能完成,你们别松懈。”
  两人点头表示清楚,顾平活泛得很,跟那人聊得嗨,却也没把阗禹跟盛静鸣交往过的事供出来。
  阗禹回应他们一声,起身离开实验室,同时解开白大褂。
  脱下护目镜,他揉了揉鼻梁,沉默时眼睛像会说话,莫名有种悲伤。
  换好便服,林秘书数不清第几次在那儿等他了。
  “对不起阗先生,盛总他……”林玥难为地开口。
  “好,我去。”他习以为常地答。
  和林玥一起坐上开往盛家的车,抵达之后,依旧是相同的地方和相同的时间点。
  “你真不知道我女儿在哪儿?”书房里烟雾弥漫,呛得林玥直咳嗽,阗禹倒是适应了,眉头稍皱。
  “不知道,如果您找到她的话,可以通知我一声吗?”阗禹每次的答复基本差不多。
  盛连扔了烟头,碾灭在烟盅,眯着眼似笑非笑。
  “我的宝贝女儿从一个星期前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到现在也没见到人,照她楼下小区的人说你是最后见她的人,阗先生,我很怀疑你啊。”
  盛连的脾气好不到哪里去,倒不是因为丢了个心肝女儿,而是因为集团一下子没了个帮忙干活的,其他的又不中用,他迫不得已留了林玥,继续让她当现任经理的总秘书,协助下顶替品。
  毕竟也养了这么六年,费心费力调教过的,还没用够就丢了,简直是盛连有史以来的挫败点。
  和纪家的商业联姻也泡汤了,这倒是其次,主要是他的面子挂不住。
  当年为了让这个叛逆女儿听话,让当时资质不错的盛连死在她面前,代价花得蛮大,但值得。
  现在本来一切按他计划完美进行,女儿差点吞过半数的股份,收购了高新科技公司,原因有二,一是的确想扩大业务,冲冲含金量大的诺奖,这是他商业版图的野心;二是里面正好涉及她高中喜欢过的男孩子,适宜来扰乱她,将股份占比扭转乾坤。
  一边给她施加压力,一边给她和那男生制造机会。
  果然重新又搞到一起了。
  盛连满意,至于恐吓她说杀那男生的事,全是设计好的,意料之中让她又多了一个受制于他的把柄。
  其实他不会动阗禹,也动不了。
  那男孩子也挺有本事的,混成了国家科研人员名单内的保护对象,算半个科学家。
  这是他那个傻女儿没查到的,盛连乐得用那个男孩子威胁她。
  只不过没想到,被反噬了,倒打一耙。
  眼前的青年绝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温和无害,眼神虽然是痛失爱人的哀伤,却还是表现得过于平静。
  盛连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就冲他对自己女儿的迷恋,真失踪了绝不是这个模样。
  “我跟你说过了,那天我开她的车出去买菜,回来之后她就不见了。我当时非常难过,就像当年你带走她一样。”阗禹缓缓地说,每说一个字眼内的悲恸就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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