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融——酱香稻
时间:2018-05-26 20:14:09

 
 
第39章 秋月用计
  朱震天瞅了眼那包东西,不满道:“我可听说你得了不少,这点东西就想打发了我,你可别忘了,我是替你背黑锅的人”
  牛老大听了这话一头雾水道:“兄弟这啥话呢,什么背黑锅?”
  朱震天毕竟和牛老大打了很多年交道,不相信牛老大是这样的人,牛老大都能将他的压寨夫人分给他,还有什么不可信的,把蒋大旺打探来的事情说了。
  牛老大诅咒发誓道:“我要做过这样的事,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朱震天见牛老大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作假便问道:“这事不是你做的,会是谁做的?”
  牛老大想了半天一拳砸在靠椅上道:“只怕是元老大在挑拨你我的关系,这死老头吃了附近几个寨子还嫌不够,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胃口,不怕撑死”
  朱震天也相信是元老大做的手脚,道:“你在他那儿安插的人就没传过来信?”
  “快别提了,连着三个都叫他那军师王远打发回来了”
  “王远到底什么来头?”
  牛老大摇摇头,朱震天也陷入沉思。
  朱震天走后,牛老大越想越不对劲,吩咐手下去西关打探消息,马县令早有准备,满西关都是朱震天的是非。
  刘三跟来财混了几天,对震天寨基本熟悉,这几天也不见朱震天有何行动,按说早该去找牛老大的麻烦了,竟是丝毫没有动静。
  只见一个女人,身着一身戏服,身姿窈窕,脸上也装扮起来,一双美目如含秋水,朝着朱震天住处而来,路过刘三朝刘三抛个媚眼,边上有人上下其手,有的朝**捏上一把,有的在**上拍一下,女人也不恼,笑嘻嘻的走过。
  朱震天的屋里吚吚哑哑的开唱了,几个人踮脚趴在窗户上偷看,嘴里直吸溜。
  “这常仙儿真够味,也不知道老大什么时候能玩腻,让我弄上一下,死了也甘愿”
  “别做美梦了,借你个狗胆看你敢吗?我跟你说,这女人可碰不得,上次威风寨的王老五馋的不行偷吃,被牛老大抓住打死”。
  看来牛魔王不是不在乎别人碰他的女人,而是要看那人是谁,难道这俩人真好的穿一条裤子,不免有些泄气,他哪知道自己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牛老大听了手下的回报气的摔了杯子,二当家的说:“老大,这次只怕是元老头在做怪,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
  “元老头也太猖狂了,仗着有王远的给他出主意,想出这些损招”
  “这招子虽拿不上场面,可却顶事,那几个寨子不都是着了他的道嘛”
  秋月自刘三走了越想越不对,见黑二在刘记吃饭问道:“黑大哥,你那朋友什么时候从府城回来呀?我想让他给我捎些东西”
  黑二愣了下说:“什么朋友,我没有朋友在府城,你要捎什么?我让人去府城给你买”
  秋月心中不祥的预感被证实急道:“黑大哥,我三哥去哪了?”
  “他不是去府……”
  秋月怒道:“你别骗我了,你快说,你不说我三哥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黑二一直觉得秋月是个不温不火的小姑娘,没料发起火来真能把他唬住,被秋月逼得没办法,把秋月拉出刘记,小声将经过跟秋月说了。
  秋月吓的双腿发颤“他怎么能这样,万一被孙大庆认出来怎么办”
  刘三的作为把秋月吓个半死,冷静下来,想自己无论如何得救救刘三,去燕背山寻人不太现实,可别刘三进了狼窝还没出来,她又进虎穴,放任刘三在土匪窝子实在不放心,万一被孙大庆认出来可怎么办。
  秋月想了几天没个眉目,想去找姥爷,怕姥爷听了吓着,在姥爷书房看到一本史书,讲的是前朝的创立、兴衰,秋月看着书,瞬间有了想法,先搅混了这滩水再说,去桃园安排好,前一段新添了五百鸡苗在旧桃园这边,今年桃子挂的果不少,新桃园那边新打了口井。
  秋月给秋二说自己要出趟远门,刘婆子来了,让他想法稳住刘婆子,跟刘婆子说自己要在秋家村住一段时间帮忙带狗娃,刘婆子也没多想。
  秋月扭着黑二出了门,一路朝京城去,黑二纳闷不是要救刘三吗,怎么朝京城来了。
  披星戴月的一个多月,两人驾的马车快散了架,秋月浑身疼的起不来,才到了京城,在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下,歇了两日,也顾不得赏景,换上男装每天在城里转悠。
  黑二搞不懂秋月要搞什么,直到五天后,满城的风言风语,都道:“肃州有个燕背山,燕背山上有群土匪,土匪里藏着前朝余孽,余孽在燕背山上藏了大量的财宝,财宝海了去了,先到先得”
  黑二觉得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正准备加把火,秋月却道:“回家”,黑二愣愣神驾车往回返,一路上黑二晕头转向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去过京城,秋月则坐在马车里边写纸条边往外撒,秋月本就不善于写毛笔字,加上马车的颠簸,那字迹可想而知。
  两人回到西关已经七月底了,秋二说刘婆子来寻了两次,他说是去了别村老姑奶家住几天。
  秋二道:“你这一去三四个月,到了做杏脯的时候,何家派了人来问,我们想着我们也会做,干脆做了让何家来拉,何家的人还挺满意,桃子快熟了,就又来催了,我照着你去年的路数雇了人,今年桃子产的多,做了五千多斤桃干,何家都拉走了”,秋月回来正赶上算账收钱,把秋二、张氏和老李头去年和今年的工钱结清,在秋家村里雇了两个妇女往西关去。
  刘婆子纳闷了,孙子去了府城不见面,月儿去了秋家村不见面,这俩人搞什么?是不是有啥事瞒着老婆子。
  刘三在燕背山上还是有些进展的,成功的挑起了朱牛跟元老大的矛盾,起了几次冲突。
  秋月回到西关城,刘婆子瞧见那俩妇人道:“月儿,这铺子里我和你姨娘两个忙的过来,你咋又雇人呢”
  秋月笑笑说:“婆,你别着急,这俩婶子都是勤快人,先在店里给你帮帮忙,我过几天有用”
  秋月先去了趟黑二家,交给黑二三十两银子,让他去府城买白面。
  黑二道:“月儿,买那么多白面做啥呢,要说饭铺用,咱这儿去年刚遭了灾,这白面不好卖,不如买了杂面”
  “黑大哥,你就帮个忙吧,我心里有数”。
  秋月临走前提醒黑二在大车店里多加几个通铺,黑二见识过秋月的大胆,吩咐大车店里照办,自己亲自去省城买了五六千斤白面,秋月一半他一半。
  西关出现了个奇闻,黑老大见天的跟在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屁股后边屁颠屁颠的,秋月去铁匠铺打个方形的铁炉子,他也打一个,炉子有三尺长,二尺宽,三尺五高,下边烧炭,中间是用铁条拧的大篦子,上边一层铁被打磨的光溜溜的。
  秋月叫俩妇人发了面,面剂子揪成馒头大小,擀成长片,卷了油面调料,擀成饼上炉子烤。
  黑二瞧清楚,敢情是做烧饼呢,炉子倒是挺稀罕,黑二回去也雇了俩妇人做烧饼,摆在大车店门口,不少人闻见香味驻足,问问价钱,买的人很少。
  秋月家的烧饼也一样卖不出去,越积越多,秋月叫人不停的烤,刘婆子心疼粮食和碳,背地里不知道骂了多少败家玩意。
  黑二瞧见秋月不停的叫人打烧饼,他也不停,小丫头都赔的起,他有什么赔不起的。
  西关城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个个都打听燕背山的事,几家客栈都住满了,黑二把伙计都撵回家,大车店里到处是通铺,秋月见了抽抽嘴角,这比她还爱钱。
  刘记的烧饼成了抢手货,刘婆子乐的把前几日烤的烧饼端出来加热,还没热就被人抢光了,店里的生意出奇的好,赵枝儿几人眼看忙不过手,又雇了俩婆子。
  附近村子心眼活的摆个小摊卖些炒面油茶,摘些山里的野果子也成了抢手货,西关重新热闹起来,人一多麻烦就多,杨万才和他的兄弟忙的脚不沾地,闲时还不忘来刘记和田家叮嘱一声夜里锁好门窗,此次西关来的人特别杂,许多是跑江湖的,身上都有武艺,莫招惹。
  过了几日,马县令见这些人并不生事,只一门心思的往西关城外的燕背山上去才放心。
  燕背山上的土匪也顾不得内讧了,寨外天天有路过看风景的人,寨里的几个牢房都满了。
  刘三和蒋大旺也很郁闷,刚好朱震天派蒋大旺去西关打探消息,蒋大旺提出要带个人去,最好是熟悉西关的人,朱震天稍稍犹豫就派刘三一起去。
 
 
第40章 西关打探
  青龙寨的元老大感觉到事情不对劲,把王远叫过来商量“你说说,朝廷这是摆的什么龙门阵?官兵没来多少,倒来了不少的江湖人士,昨天抓的那人审出来了吗?”
  “说是有人传这燕背山上有大量的财宝”
  “放他奶奶个熊屁,我在这燕背山上住了三十多年了,要是有财宝还用出去抢劫”
  “只怕是当今朝廷使的障眼法,想占了燕背山”
  一席话说的元老大害了怕,难道朝廷真想占了燕背山,且再等等消息,朝廷若真有此意,大不了一走了之。
  王远瞧瞧元老大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暗骂道:“无胆鼠辈,事情还不知怎样就想着逃跑”,他并没有跟元老大说实话,他潜入燕背山为的就是收拢燕背山上土匪,以图将来响应主子的号召,一举光复前朝,元老大这个酒囊饭袋若不是有他,早叫人啃的渣都不剩了。
  秋月歪打正着,还真让她给说着了。
  刘三二人悄悄进了城,也不敢往家去,便装作客商住进黑二的大车店,黑二去了趟县衙门,马县令出了门,林县丞派人去给马县令传信。
  秋月在大车店的后客房里见到的刘三,见面上手就捶。
  刘三瞅着几个月不见,个子长高的秋月连连说着讨好的话“我这不是怕那孙大庆吃着甜头,又来打西关的主意,咱刚修好的铺面又被他烧了,还有那杨家,那可是灭门惨祸,我怕啊,怕那伙人又来,咱可再没那么好的运气,那孙大庆不死,我夜里都睡不着”
  “那你也不能自个寻死,孙大庆就没发现你?”
  “我们不在一个寨子,他每次来,我都躲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知道我被你吓个半死吗?”
  刘三呵呵一笑,双目添了几分神采道:“我是怕你和婆担心,再说我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
  “那你这几个月在山上怎么样?可有什么好的计策”
  “快别提了,每次事情快成了,都被人打差,总是差那么点火候”
  秋月将她去京城做的事说了,刘三瞪大眼睛看着她“我说呢,西关哪来的那么多人,原来是你做的”
  “可不,你不知道,我当时知道你上了燕背山没被吓死,一心的想救你,可又没办法,绞尽脑汁的想出这个法子,一个多月就赶到京城,屁股都敦烂了,在京城也没歇几天,赶着往回跑,马县令不就是因为官兵不足不敢动燕背山,我若能招来官兵,问题不就解决了,只是现在朝廷还没动静,也不知道成没成”
  刘三有些感动的摸摸秋月的头,小丫头越大眉眼长开了些,这县上以后只怕没有比她更好看的人了,自己没有财、没有权势只怕是很难护住她了。
  秋月哪知道刘三的感慨,要是知道了也会笑笑了事,自己顶多算个清秀,碎碎念一路的见闻,直道太赶都没瞧见京城是啥样,有时间了一定要逛个够,刘三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秋月石化。
  黑二想两小无猜什么的最让人讨厌了,为什么自己早没和赵枝儿认识,认命的去刘记做苦工。
  钱富贵回到西关处理一些事务,小厮向他介绍“东家,这刘记的羊汤不错,咱今个要不要尝尝”。
  钱富贵道:“小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要说这羊汤,还得数府城的老郭家”
  “东家是不知道,这家除了羊汤还有好几样吃食,做的够味”,钱富贵瞅见刘记门口摆的烧饼摊子,香气四溢,决定去试试。
  小厮殷勤的掀开门帘,让了钱富贵进去,寻了一个干净的桌子,拿袖子将桌子凳子抹干净,伙计见进来了人赶忙上去招呼,刘记的生意好了起来,秋月又将原先的伙计雇了回来。
  赵枝儿一般都在厨后忙,偏凑巧店外送来了面粉,赵枝儿赶忙去门口接货,黑二殷勤的上前去接面粉,把面粉扛在肩上,不让赵枝儿儿动一下手。
  一旁的钱富贵黑了脸,想起上次家里俩下人被送到县衙说通匪,他求了老丈人才把这事压下去,没想到这贱女人才离了他几天就勾搭上了人,一时冲动上前指着赵枝儿的脸骂道:“你这个不守妇德的贱货,才离了我钱家几天就开始勾引人”。
  赵枝儿愣了一下,才看清是钱富贵,一脸懵懂的看着钱富贵,钱富贵心里有气,准备上前揍赵枝儿,被黑二一把抓住手使劲推了一把,摔了个趔趄。
  钱富贵怒不可言,小厮赶忙上去把钱富贵扶起来,钱富贵指着赵枝儿对小厮说:“你给我打,你给我打这个贱女人。”
  黑二像一堵墙堵在赵枝儿的前边喝道:“我看谁敢打?”
  小厮站在那儿看着黑二的黑脸犹犹豫豫半天不敢上前,钱富贵更是气愤,自己挣扎起来要揍黑二,嘴里骂道:“赵枝儿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枉你还是诗书人家出身。”
  赵枝儿瞅着钱富贵愤怒的脸,知道他是误会她和黑二的关系,心想着自己和他七年的夫妻情分,还有钱玉,他有了新人忘旧人,竟是一点都不顾夫妻之情、父子之情,诓了她的嫁妆,把她和钱玉撵了出来,如果不是黑二和刘三,她和儿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钱富贵竟然还有脸说她不守妇道。
  赵枝儿骂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人了,更何况我早已被你钱家休弃,你有什么脸面在这儿骂我,我和儿子难道不是被你撵出来的?究竟谁没有脸面?是谁诓了我的嫁妆去哄小老婆。”
  钱富贵一听赵枝儿提起小老婆就心虚了起来,边上的客人大多是西关本地人,谁不知道钱家的那点烂事儿,小声的议论起来。
  钱富贵自讨了个没趣,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刘记,这钱富贵除了一付好相貌,什么都提不起来,一惯的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娶杨香云以前是父母做主,娶杨香云以后是杨香云做主,在西关碰到赵枝儿,见黑二献殷勤,一时恼羞成怒,回想起来自己现在跟赵枝儿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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