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鱼七彩
时间:2018-05-28 13:30:24

  “噢,可为什么要走到郡主府这里?”白玉堂反过来怀疑段思廉。
  段思廉立刻避开白玉堂的目光,略有一些紧张。她似乎生怕自己的心思会被平康郡主府的侍卫看穿,但他这副样子会引得人越加好奇。
  “我们只是偶然路过此地。”段思廉道。
  赵寒烟不懂地问段思廉:“不是小王爷点名要来这里么?”
  段思廉尴尬不已,赶忙给赵寒烟打眼色,希望她尽快改口。偏偏人家刚好这个时候把目光转向了别处,去看那名白侍卫,害得他眼神根本没递过去。
  段思廉心声:这小厨子除了做饭好吃,做什么都笨!
  白玉堂更加怀疑段思廉:“全城的人都知道,我们郡主奉圣命在府中清修,闭门谢客,就是皇亲国戚来了也进不得这里,段小王爷就更不合适了。那既不是在我们郡主的允许之下,段王爷跑到我们郡主府外徘徊到底是有何目的?”
  “我……我……”但是也没有料到一个侍卫而已,居然会当众这么直白的质问自己,而他也也确实想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解释。
  太尴尬了。
  “其实我也奇怪,小王爷为何一定要来郡主府。小王爷若什么苦衷,还请道明。”赵寒烟逼段思廉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这无缘无故地跑她家门口来转悠,实在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段思廉的脸变得通红,也没说出什么来。白玉堂当然不会放过他,用什么‘大丈夫该有话便说’、‘唯唯诺诺不是小君子所为’之类的话激将段思廉。
  段思廉果然承受不了这一套,最后支支吾吾地坦白承认:“我仰慕平康郡主。”
  赵寒烟:“……”
  白玉堂:“……”
  “小王爷见过平康郡主?”赵寒烟追根问。
  段思廉有些羞涩地点点头,“八年前见过一面,便印在骨子里了。”
  八年前,平康君主还是平康郡主,赵寒烟还没来。
  赵寒烟琢磨这两人可能还真有一段什么她不知道的回忆,总归她得弄清楚。毕竟赵祯的心声里也曾提过要利用段思廉把她弄回宫去。
  当下这个场合不适合说太多,赵寒烟就和段思廉建议去状元楼,“那里的菜全东京城最有名。”
  段思廉却没那个心情,他可是刚被逼说出了实话,觉得窘迫,再说他对赵寒烟的印象也没那么好了,太不够聪明机灵了,转头就把他卖出去。所以段思廉没心情继续逛下去,此刻只想要回开封府。
  赵寒烟使了个眼色给段思廉,“白侍卫也一同去,对么?”
  段思廉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白侍卫去不去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又多一个人吃饭而已。但转即他恍然明白过来,人家可是平康郡主府的侍卫,若是能和他交成朋友,那他以后就有可能了解平康郡主的喜好,甚至和郡主通信……
  段思廉高兴了,赞许地看一眼赵寒烟,心中暗叹这厨子总算机灵了一回。段思廉立刻热情笑着,邀请白玉堂跟他们一同前往状元楼吃酒。
  白玉堂继续去看赵寒烟。
  赵寒烟伸手示意白玉堂先走。
  白玉堂只好顺应着赵寒烟的意思,跟着移步到了状元楼。就在段思廉和掌柜商量房间的时候,白玉堂凑到赵寒烟身边,小声问她什么意思。
  “帮个忙,查一下这位小王爷到底什么目的。”赵寒烟说道。
  白玉堂笑了,“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懂的。”
  “知道了,给你做烤红鲤鱼。”
  “还要再加两个菜。”白玉堂提价道。
  赵寒烟应下,“行,一会儿要配合我,别乱讲话。”
  因面前有美食的诱惑,白玉堂此刻十分乖巧地点头。
  三人在状元楼的雅间内落座之后,段思廉做主点了菜,就起身要亲自为白玉堂斟酒。
  平常人遇到王爷给自己斟酒这种事儿,那一定要起身相迎,客气道谢。白玉堂却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安然受着段思廉的伺候。
  段思廉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反应,尴尬了下,倒完酒之后就在白玉堂身边坐下。
  “白兄弟在郡主府做事辛不辛苦?”段思廉问。
  “还行。”白玉堂简单敷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段思廉尴尬地继续倒酒,接着问白玉堂:“那白兄弟每次守卫的时候都能看到郡主么?”
  白玉堂看赵寒烟,赵寒烟对他点点头又摇头。
  白玉堂:“有时能,有时不能。”
  “啊,原来如此。”段思廉嘴上赔笑,心里头已经隐忍到了极限。
  赵寒烟:“这里也没有别人了,正好大家喝酒闲聊,小王爷何不与和我们讲讲,当初和平康郡主如何结识,可有什么奇缘?”
  段思廉有点不好意思笑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我当年随使臣来北宋的时候,曾应邀去过平康郡王府,见过平康郡主一面。郡主杏目桃腮,善解人意,我们在一起玩得很好,就说过互订终身的话。而且我这次来,除了在大理皇帝初始大宋外,也是要来兑现自己当初的诺言。”
  “八年前,你才多大,郡主才多大,儿时戏言怎能当真?”白玉堂拿很新鲜的眼神打量段思廉,觉得他真是一个武断决定自己人生的蠢货。
  “诶,白兄竟不懂这个?这才叫青梅竹马呢!”段思廉把这事说开了后,没有之前那么窘迫害羞了,越来做大方提及,“不瞒二位,段某打算过几日宫宴之时,向贵国皇帝道明心意。但是在这之前,我其实还挺想先确定一下郡主的意思,若是人家不愿,我若强求便不好了。”
  段思廉说完这些之后,就叹了口气,一副十分发愁的样子。
  赵寒烟见状忙道:“便让白侍卫传话,问一下如何?”
  这一次小厨子终于没有让他失望,段思廉赞许一眼赵寒烟,转而笑看向白玉堂,问他是否可以。
  白玉堂撇了下嘴,“有点难,白某毕竟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卫。”
  “我也觉得直接捎话有些唐突了。那白兄弟可知郡主平常都有什么喜好?”段思廉退一步再问。
  “吃。”白玉堂看了眼赵寒烟毫不犹豫地回答。
  “吃?”段思廉惊讶,高门贵女一向被教导得端方贤淑,爱好多是弹琴作画之类,万没想到对方突然回了一个‘吃’。
  “嗯,对,我们郡主很喜欢吃,只要是好吃的东西她都喜欢。”白玉堂补充解释道。
  赵寒烟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在心里腹诽白玉堂乱讲,这说得明明就是他自己。
  “啊哈哈哈,”段思廉用笑容掩盖自己的尴尬,“那可真是缘分啊,我一样也喜欢吃。”
  段思廉心声:堂堂郡主进不去抚琴弄画,只喜欢吃,那身材不得吃得跟猪一般!哎,若人长得又太丑,娶回去也就只能当摆设。
  赵寒烟觉得不对,若是段思廉见过平康郡主,他应该大概知道平安郡主的长相,心声里怎么会假设人长得太丑?
  赵寒烟继续试探段思廉:“这爱吃可有福气。对了,小王爷八年前见郡主的时候,郡主就爱吃么?”
  “这……也有点,不过那会儿见面时间少,没有太深的感觉。”段思廉含糊解释道。
  段思廉心声:我哪里知道她爱不爱吃,从没见过这个人!
  赵寒烟到段思廉的这个心声之后,一种恶心感油然而生。难不得她之前就觉得这个段思廉哪里奇怪,原竟是个伪君子。说话办事看起来热情不拿架子,很随和,也很受欢迎,真如谦谦君子一般,但实际上心里所想真正所干的事儿全都是猥琐小人的一面。
  他之前在开封府的那些表现,估计也都是伪装。
  三人散了酒席之后,就一同回开封府。段思廉很纳闷为何白玉堂也要跟着。
  赵寒烟和他解释白玉堂在放值了闲着无事的时候,就会找她玩儿。段思廉觉得这也正常,再没有多问什么,他回到开封府之后就快速跟着这两个聊不来的人道别。
  白玉堂则跟着赵寒烟回到厨房,一边帮她择菜,一边感慨段思廉不是什么好东西,让赵寒烟以后离他远一点儿。
  “都用不着我烦他,他已经先烦我了,放心。”赵寒接过白玉堂挑好的白菜,用刀切起来。
  “一会儿晚上就给我吃白菜?”白玉堂问。
  “对了,我之前的话还没有问完呢,好好的为什么会去郡主府?”赵寒烟抓着手里的菜刀,看着白玉堂。
  “冯高失踪了。”白玉堂道。
  “这和郡主府有什么关系?”
  白玉堂:“有人和我提供消息,说他人躲在了平康郡主府”。
 
 
第43章 
  “冯高在平康郡主府?”赵寒烟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完全没想到这案子会跟她的府邸有牵扯。
  “平康郡主府的管家范奇,据说是冯高的表哥。我今日去就是想审问范奇那冯高的去向, 不想却没见着范奇。”白玉堂解释道。
  赵寒烟就问白玉堂为何要寻找冯高,既然冯志新的案子已经结束了, 到现在还人家出于什么目的?
  白玉堂犹豫。
  赵寒烟报以理解的微笑,“怪我乱问让你难做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咱们好兄弟之间不必计较这些。”
  赵寒烟特意补了后面那句,点了一下白玉堂。
  “这是什么话, 既然是好兄弟, 我自然信任你, 兄弟之间要什么秘密!罢了, 这就告诉你。”
  白玉堂等赵寒烟保证之后,就对她坦白道:“我在陈州有一朋友, 女儿闺中生子, 孩子正是冯志新的。我这朋友不忍抛弃女儿,更不忍她们女子分离, 托我帮忙把冯志新掳回,直做成了这门婚事。
  这位朋友昔日对我有恩, 我不得不帮。谁知我还未来得及下手,冯志新出事了。前些天我就回陈州,把结果告知了我那老友。
  老友要把这孩子的事告诉冯高,好歹让他把冯家的骨血领回。结果我回京后发现冯高人也不在了,说是出了京,追查一番之后发现他又回了京城。”
  赵寒烟觉得这位老友对白玉堂来讲一定很特殊, 白玉堂为他也算是两肋插刀,从陈州到东京来回折腾两趟。
  白玉堂听赵寒烟的说法之后,笑了笑,“其实也并非你所言的那般重要,其实这两次回京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第一次来东京,白玉堂本是想和御猫展昭比试,但后来因为赵寒烟的话点醒了他,他就放弃了。
  而这回是第二次来东京,赵冯高的事其实次要,更主要是因他很饿,离开东京的这段日子,白玉堂总是辗转难眠,一闭眼脑子里想得全都是同一个人,她把菜从锅里盛出的样子,然后摆在桌上,各色各样……甚至连香味他都能闻到,但就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吃不到。
  所以这次回来,白玉堂本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办完就去找赵寒烟,却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平康郡主府碰见。
  “别的事?”赵寒烟张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白玉堂。
  “别这样看我。”白玉堂解释道,“其实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就不说了。”
  赵寒烟当白玉堂以为自己还在‘审’他,所以不喜欢她看他的眼神,就垂下眸子继续切菜。反正只要不是不跟她有关的事,赵寒烟无所谓对方说不说。
  赵寒烟在闲聊中告诉白玉堂,今天开封府厨房发生的案子。
  白玉堂听说经过之后,沉默未言。
  “怎么?”赵寒烟问。
  白玉堂:“在想你会不会是要给我做豆腐?真做了,那我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放心,那盆豆腐已经倒了,盆也烧了。我还听说有两三个当初吃过我豆腐丸子的人,见识‘豆腐手指’后都吐得稀里哗啦。”赵寒烟解释道。
  “都过去了,不过她也活该有此罪受,当初害人孩子的时候该想到自己没有好下场。”白玉堂说着,眼睛里闪出一股狠劲儿。
  “你觉得凶手这种报仇的手法对不对?”赵寒烟问白玉堂。
  白玉堂轻笑,“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史书从来都是由胜者书写,所以不管做什么,努力当赢的那方就是了。若没把握赢,便不要在做蠢事的时候去输,下场太惨。”
  赵寒烟认真琢磨了白玉堂的说法,有点儿道理,缓缓地点了点头。
  “所以呢,一会儿到底有没有豆腐丸子?”
  “当然没有。为大家的胃口着想,这豆腐两个月内我大概不会再做了。”赵寒烟接着对白玉堂道,“给你加的两样菜定了,一样为芋煨白菜,一样为响皮肉。”
  白玉堂听这两样菜名眼睛就亮起来,加上他近半个月一直心心念念的烤红鲤鱼,这三样菜凑在一起,一准儿会把他的肚皮肚撑到破。当下已经没什么能够挡住美食的诱惑,他今晚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白玉堂在厨房等待的时候,看到赵寒烟还在做别的菜,好奇地问她莫非大家吃的菜和他的完全不一样?
  “除了你和段小王爷,今晚他们都吃素。”赵寒烟解释是因为他们刚看过了断指和人头的缘故,该没什么胃口吃肉了,这是一直以来保持的习俗。
  “没口福了,替他们可惜。”白玉堂叹道,又问赵寒烟有什么需要他帮忙,要为这么多人准备菜,指望厨房这几个人该是忙不过来。既然吃人家做的东西,他岂能干等着白吃。
  “没什么可忙了,我做晚饭之前,都会提前两个时辰吩咐来旺和春来他们做准备,所以等这会儿做饭的时候倒是万事俱备了,没处可手忙脚乱。”赵寒烟解释道。
  别处厨房做饭的样子白玉堂可见识过,人比这多,就是供应一桌五六口人吃饭,忙得一个个恨不得飞起来,说话都用吼。
  而赵寒烟做饭则是另一番景色,像是一副水墨画,安静怡然,而且看久了也不会腻,反让人越来越迷了眼。就是连她切菜的声音,白玉堂都觉得异常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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