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重生女要抢我相公——执手一笔
时间:2018-06-14 01:43:16

 
    “娘亲的绣活儿做的可真好,我要是能学得您半分,都要偷着乐了。”
 
    “早让你学的时候你偷懒,这会儿知道抱怨了,晚了。”她嗔了李梓瑶一眼。
 
    两个到卧房的软塌上坐下,当时在王府,佟氏很多话不好开口,这会儿到自己家来了,那些憋心里的话终于能问出来了。“在王府过的如何?府里没个长辈也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那些个琐碎的事务应付的来吗?去年端王爷才开的府,年里的祭祀什么的都得操心,这些可都操持的了?还有那些个下人,你刚过去,管不管的住?”一脸担心之色,嘴下跟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
 
    李梓瑶一一回了她才有空说句自己想说的:“大哥走那日正好是初二,我当时烧糊涂了,也没能去送他,唉,怎么说走就走了,还以为这次能多带上些时日。”
 
    这话佟氏听着发愁,忍不住长吁:“朝廷上的事儿谁知道呐,说是西北有战事,你大哥领命前去,他每次走我心里都发慌。你爹也是,这两天回来都沉着脸,我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
 
    书里这个时候甄夕络还在宅斗,时局上的事提的不多,就是提了也不会说到李梓瑶的家人。
 
    西北战乱,大哥走了,淮南剿匪,齐灏走了。
 
    李梓瑶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穿的并不是和平年代,那本书多是以甄夕络的视角写的,再加上主观意识的蒙蔽,她许是不大了解真正的时代背景的。
 
    “大嫂二嫂还好吗?”不管如何,现在对她来讲,家人还是最重要的 。
 
    “你大嫂还有一个月临盆,可惜你大哥是看不到孩子出生了,有我照顾着,她身康体健又是二胎,肯定不成问题。你二嫂也快了,你出嫁那会儿她不是正七个月嘛,虽是多事之秋,但家里又要添新生儿了,倒是喜事。”提到这儿她才有了笑意,又说:“天冷路滑的,我就没跟她们说你今日来,省的她们再折腾”
 
    李梓瑶止了她的话:“不打紧,等会儿我过去看看她们,今日该是休沐的,怎么没见爹爹和两个哥哥?”
 
    “说是休沐,翰林院每天都得有人当值,今日轮到老二,一早他就出去了。子倬跟你爹一个德行,闲不住,今个不是元宵节嘛,都出去了,不知道又在哪喝上了,今儿个这俩要是敢醉着回来,看我不把他们都关外面。”李梓瑶好不用意回来一趟,佟氏想着他们爷俩该在家坐会儿,一家人说说话,谁知一声不响的都出去了。
 
    “三哥是跟爹爹一起出去的?”李梓瑶可不信李子倬会跟她爹爹一起,毕竟两人年龄在那儿摆着的,混的圈子都不同。
 
    “许是,用了早膳他们俩一起出的门。”
 
    李梓瑶脸色有些不好看,古代社会除了七夕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情人节便是元宵了。平日里年轻女子少有机会外出,但逢节日去可以结伴出来游玩,这正是未婚男女交谊沟通的好机会。没有什么时候能比这一刻李梓瑶更希望李子倬真的是去喝酒了。
 
    由母亲陪着,去两个嫂子那里坐了会儿。在二嫂那里时,听她“咯咯咯”捂住嘴一串笑,有些不解,便问她怎么了。
 
    “他又在里面动了。”二嫂说着把手放在肚皮上,因着有孕圆润了许多,脸上泛着笑意,柔情满怀。李梓瑶想如果她头上笼罩一层圣光,没准会有点像怀孕了的观音菩萨。
 
    她心里痒痒,也顾不得会不会失礼,忍不住问道:“我能摸摸吗?”也许再过五个月,她也能有这体验了。
 
    二嫂看她怯声怯气,笑道:“你过来这儿。”这便是许了,李梓瑶小心翼翼的将手附在其上,刚巧又是一动,通过手心一直传到心脏,莫名的为这轻轻一动而感到喜悦,她收回了手,然而那轻触仿佛还在,整条胳膊都为之酥麻。
 
    新生儿的力量,怨不得二嫂那么高兴,连她都为之感动不已,“这个孩子还挺有劲儿。”二嫂没有说话,只是笑。
 
    李梓瑶见她这样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间。
 
    *****
 
    元宵节的晚上李梓瑶留在侯府未离开,一方面:一个人在端王府过元宵太寂寞。另一方面:她想等到三哥回来旁敲侧击一下。
 
    往年圣上在元宵这天夜里都要出宫游玩,与民同乐。今年却没有,李梓瑶想他可能是觉得与民同乐不如与周贵妃同乐来的有趣。得亏他这样,李衡倒是能早早的回来了。
 
    果不其然,李子倬没同他一起,待李衡回来好大一会儿李子倬才回来。
 
    他一进门儿便被佟氏拉住了,“昨儿还特意提醒你,你妹妹今天回来,这一大早的来了又不见你,愣是给等到现在。”
 
    李子倬将她扶到桃木椅旁坐下,给李梓瑶打声招呼,自己也坐到旁边拿着个苹果啃着。“端王府离卫国公府三步远的距离,相见什么时候不能见,光指着这一天。”
 
    好气哦,自己还想着他,他一点儿都不想自己。
 
    佟氏交代了两句话便让李子鸣回去,毕竟他媳妇儿还挺着肚子。他前脚走李子倬后脚就跟上了。
 
    眉间一跳,李梓瑶赶紧喊道:“三哥哥留步 !”
 
    她只打算在这儿留一晚,若没能同李子倬搭上话,下次见面就不知要到何时了。
 
    “怎么了?”他有些不解。
 
    “我正巧也要回房,咱俩好久没见了,不妨一道儿。”李子倬出这个院落跟李梓瑶回房的方向是一致的,他若是送送李梓瑶,两人在路上说几句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明月当空,清冷的光辉洒下,垂头看去,仿佛地面上铺了层白霜,李梓瑶与李子倬错开一步,看着他的背景仿佛不经意的问道:“街上可热闹?怎么这么晚才回。”
 
    “挺热闹的,你在家中闲来无事,该趁着今日出去看看的,尤其到了晚上,很多人聚在郊外办诗会、猜灯谜、赏月,你是女子,又不喜好我刚刚说的那些,想来跟别人一起放河灯有趣些,今年猜中了灯谜有送河灯的,样式都还挺别致。”
 
    虽然听起来挺有趣儿的,但是李梓瑶心中有事儿,一点也没因他的描述而感到高兴,为了显得自己问的不那么刻意,她不得不牵出丝笑意,问:“那你去猜灯谜了吗?”
 
    “当然去了,此等有趣儿的事儿有我不掺和的吗?”李子倬回的理所当然。
 
    “呵呵,我原以为你不会去的,那些个灯谜你能猜的出来吗?”故意调笑他,想要知道他有没有拿到河灯。
 
    “小看你三哥了不是,哪能难倒我,我在你眼里除了吃还有别的优点吗?”李子倬被她说的不高兴了,呛声道。
 
    “你厉害,你赢了几个河灯啊?”
 
    “要那么多干嘛,赢一个就行了,都让你三哥拿走了,还让别人玩什么。”
 
    嘿,李梓瑶暗笑,什么时候李子倬还是在乎别人能不能尽兴的人了?看来不是为了玩去的,是奔着河灯啊。眼下一转,又问:“你不会还去放了河灯吧,那不都是小姑娘干的事儿吗?可别说你故意钻进去凑热闹。”
 
    李子倬一挑眉,转过身来,“我是那种人吗?”
 
    李梓瑶赶紧追问:“那你的花灯哪去了,又没有见你拿回来。”
 
    他回答的干脆,“送人了。”
 
    “送谁了?”
 
    这回李子倬到认真的看了李梓瑶一眼,“你问这干嘛?”
 
    李梓瑶抿抿嘴,撇过脸去,“问问都不能问啊。”
 
    “都成了亲的妇人了,还好打听事儿,回头让娘知道来了,还要说你。”
 
    哦,搞得你好成熟的样子哦。
 
    李梓瑶还想问,可正巧走到了她自己房门口。
 
    “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吧,我走了。”李子倬正好压下了她的话,还没待她出口,便转身离开了,没了李梓瑶拖后腿,他步子快上许多,没一会儿就跨过了拱门。
 
    李梓瑶叹声气,回了自己房间。
 
    *****
 
    又过了将近一月,长乐却很少来府里坐了。
 
    李梓瑶算了算日子,先走陆路,再过水路,齐灏应该是到淮南了。
 
    想送个信过去,她提笔又放下,喊道:“墨竹,我这两天有些不舒服,你请个大夫过来。”
第36章 有孕
    不知不觉间到了二月,李梓瑶在游廊尽头的圆拱门前的石桌上摆了幅棋,她看了一些关于围棋方面的书,有句话说是:“下子后,对方棋子无气,应立即提取对方无气之子,下子后,双方棋子都成无气状态,应立即提取对方无气之子。”
 
    什么鬼?完全看不懂。
 
    突然感受到书中齐灏和甄夕络闲暇时以弹琴作画、下棋对弈的逼格竟是如此之高,让她望尘莫及。
 
    太烧脑,她要放弃这项活动,觉得自己的智商只适合五子棋。
 
    都是一样的棋盘,她给墨笙墨竹讲了规则,无事时便拿这个打发时间,有时自己和她们下,有时看她们自己下。
 
    墨竹的绣活儿做的好,经常针线不离手,哪怕是三个人一起玩,她得了空也要绣上两把。
 
    李梓瑶端着热水走到廊前的横柱前,这里被人擦拭的干净,便找块儿横木坐下,向外看去,杨柳已经吐了细芽。她突然转了头目光穿过圆拱门,记得那时雪刚停,天放晴,她和几个侍女便穿过这道门,向南拐,漫步踏过水上小道,再穿过回廊,便是一片被雪覆盖了的空地,她们在空地上戏耍,回过头来不经意的一瞥,齐灏在亭下煮茶。
 
    悠悠叹了口气,闭目养神。
 
    墨竹细致,见她如此便开口唤道:“王妃,外面凉,不如回房休息吧。”
 
    李梓瑶点点头,慢慢站起身来,大红色油漆雕木在霞光中显得古朴,她的背影也衬的肃穆。
 
    *****
 
    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又回到现代,她躺倒绵软的大床上,阳光透过半拉开的窗帘洒进室内,仿佛被刺伤了眼睛,她皱着眉头醒来,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有些不解,她是一个人住的,怎么会有声音传来。
 
    下了床,雪白玉足伸进带小兔偶的棉拖里,露出的脚后跟也圆润可爱,她揉了揉眼,从梳妆台前走过,一转头,从镜子里看到的不是原来的自己,而是书里的李梓瑶的模样,她有一刻愣神,又循着声音而去。
 
    倚在厨房门前向内看去,只有背影,看不到脸,是个穿古装的男人,他说:“你去客厅等着,马上就好。”
 
    是齐灏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李梓瑶走到餐桌旁等着,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了。”李梓瑶抬头,真的是齐灏。这才把视线挪到盘子里,她瞬间睁大了眼,“吃吧,是人参果。”她听齐灏这样说。
 
    立马一声尖叫醒来,她脑子里仿佛还在吼道:“那不是人参果,那是个真正的小婴儿 。”许是被吓着了,坐起来后心还在砰砰砰的跳,剧烈的可以听到声响。
 
    李梓瑶觉得自己浑身发软,颤巍巍的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走到书桌前。
 
    她该提笔给齐灏写封信了,毕竟一个半月了,齐灏该到了。
 
    唤墨笙墨竹进来研墨。
 
    毛笔尖在砚台里游过,看着它墨黑发亮的样子,李梓瑶又想起了那个“人参果”。虽然还未请大夫把脉,可是她的葵水一直未来过,如果不是得了妇科疾病,应该就是怀上了。
 
    漫不经心的玩着毛笔,墨竹将宣纸给她展平,却发现王妃出了神,半天不下笔,她轻轻喊了声:“王妃,一切都给您准备好了。”
 
    李梓瑶淡淡的嗯了一声,眼在砚台上停留,也没有旁的吩咐,墨竹只好在一旁等着。过会儿才听她道:“墨竹,我这两天不舒服,去请个大夫来。”
 
    墨竹诧异,这两天挺好啊,能吃能睡能玩,没觉得哪不对劲儿啊,还是听她的点点头,回道:“奴婢这就去。”
 
    出门后碰到端着水要进来的墨笙,“干嘛去?”
 
    “王妃不舒服,我去请个大夫来。”她眉微皱,看向室内,又转过头来对墨笙说:“瞧着似乎不大高兴,你今儿可别惹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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